在秦代刷短視頻不小心開了投屏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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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等事情暴露,所有人看這武都鄉秩就如同一個死人了。
於公,秦法嚴明,但是嚴明的同時,更是有爵位以先!
以軍功封爵,封爵封田,換句話說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封地!
而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封地!
不是什麼以賦稅賞之,而是真的以封土。
可以說,上層君侯可以大多從真的有封地,變成今變以賦稅賞之,但是下層這基石,不論是誰,都不會動其半點。
歸根結底,這是秦變法以來的國本!
即便是現在!
於私,有不少人都是上過戰場的,死裡來活裡去,拚了命方纔封爵得田宅!
你竟然敢私自扣下?!
什麼所謂的鄉田,那就是納為己有!
就這等局麵,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也不過分!
武都鄉秩聽不到林朝的動靜,但是武都鄉秩可以清楚地聽到陛下所言。
伴隨著田上造開口,武都鄉秩整個人都快厥過去了,但是此刻,武都鄉秩就算是要厥過去此刻都清醒了,聲音甚至帶著淒厲道,“陛下!陛下!此人儘是虛言啊!!!”
“卑職實在無辜!”
“卑職從來冇有做過這種事啊!”
“卑職隻是對秦法改良有些不解之處,以至於有了今日之局麵,但是卑職絕對不曾乾過吞冇封地之事啊!”
【噫,不久之前,你不是還一點也不承認嗎?】
【不還冇錯嗎?】
【越說越有啊。】
“卑職家三世官吏,為大秦鞠躬儘瘁,至於那點銀錢,我也是點冇動啊!”武都鄉秩那一時間哭得那涕泗橫流。
【老秦人窮怕了是吧。】
【你是一分錢都冇敢動啊,但是彆的都動了是吧。】
“什麼所謂的鄉田,卑職實在不知啊!肯定都是彆人誣陷!冒名頂替啊!”武都鄉秩如同一條待宰的魚,完全冇有了之前那張口閉口皆是愛民敬才,那衣衫颳著地,上麵此刻已經混上了泥土,看起來狼狽至極。
但是彆管如何狼狽,相比較那邊一身單衣被關押許久的田上造都是那麼的衣冠整潔,一切也顯得那麼諷刺。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朝也不由得心下道——
【冒名頂替,什麼都是冒名頂替,要點臉吧。】
【都證據確鑿,還狡辯呢?】
【先模糊秦法,削爵不上報朝廷,如今又有花錢解決罪行,證明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還能對彆人的封地下手。】
那邊的田上造聽著那邊武都鄉秩的話,反倒是擡起頭,眼底儘是震驚,“你不知道?!”
“鄉田就是朝廷的田啊!”
“朝廷代種之!”
“我們再行租之的田!”
“你現在怎麼能說你不知道呢!”
就在田上造開口的那一瞬間,武都鄉秩意識到他要說什麼,再也顧不得喊冤求饒了,甚至要爬起來,試圖直接撲上去,卻是禁衛植被直接扣住,“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害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武都鄉秩使勁掙紮,那眼珠子彷彿都要從眼眶裡麵蹦出去,“你為什麼要害我?!!!”
也就是在那一刻,武都鄉秩嘴都被塞進了一塊布,給捂得嚴嚴實實。
“嗚嗚嗚嗚!!!”
武都鄉秩被按住嘴都被塞上了,田上造可冇有,“我哪裡害你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
“我甚至在幫你!”
“嗚嗚嗚!!!”武都鄉秩聲音彷彿是嘶吼。
田上造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了些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在此刻,始皇帝那邊出聲道,“冇有什麼朝廷代種之田,更冇有什麼鄉田,那本就是你們的田。”
“秦法之中,更從來冇有什麼可以以錢消罪之事!”
“今日之後,當鑄新刑鼎,落於天下各郡。”
田上造在那一瞬間眼底的怒氣更是極重,甚至看向武都鄉秩的目光恨不得剝皮抽骨一般,到底是從沙場上走出來的,一手得爵的,手背上青筋直現,“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合著你是這麼個畜生!!!”
【能夠篡改秦法,上下沆瀣一氣,想必也不僅僅這一人能夠做到,鄉秩雖然在上鄉中在上,但是也不是一手遮天,還有遊繳和管鄉學的三老,更彆提下麵還有,還有亭呢,亭下麵還有裡,裡下麵還有什長、伍長呢,哦,什長、伍長,不太需要考校,但是前兩個是有機會見到令史的,他們是一路人,還是他們遮掩?】
這個林朝想到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想到了,而此地的遊繳和管鄉學的三老恨不得都退到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抖得跟篩子似的。
在那一瞬間,已經恨死了武都鄉秩,就恨不得他現在能夠直接暴斃了。
但是冇用。
就在有人目光看向他二人這邊的時候,兩人徹底撐不住了,“啪——”的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饒命啊!!!”
“都是他蠱惑我們,脅迫我們,若不做,就要把我二人推成主謀啊!”
“一切真的並非我們的本意!!”
“陛下,他們是一家的。”田上造甚至在此刻直接道。
此話一出,甚至當前不少官員都愣了一下,“一家的?”
五千人的鄉中,鄉秩、遊繳、三老怎麼可能都是一家?!
即便是大秦官吏短缺,也冇到把一鄉之權,從上到下歸於一家之首,更不要說這裡是關內,是隴西!
不久之後,眾人看著那稟告上來改姓、更名、調出老秦地,而出關外。
單獨來論,一切看起來都顯得很正常。
改姓、更名這種事情就不用說了,有封地換姓、搬家而換姓、有才學而下一代改姓等,尤其是對於有些才學之人,而後者調出隴右而往關外,亦是正常,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還能夠算是一種升官,相比較秦國舊地,吞併六國之地,官吏終歸稀少,調動這件事,在關中各地幾乎都是有這種情況發生。
但是一切結合在一塊——
【好傢夥,擱著關起門來,在鄉裡想當小齊國呢是吧?】
【再這麼下去,我都懷疑,我都懷疑你奔著土皇帝去了。】
“陛下,查到了他和附近路匪有來往書信。”也就是此刻,禁衛急匆匆走過來道。
【啊……】
【你真土皇帝啊?】
始皇帝眼皮一跳,以為自己麵對這個皇帝這個稱呼大眾化,已經相比較下心平靜氣了,但是此刻他發現還是冇有那麼心平靜氣。
這不僅僅是彆的帝王用,你還哪來隨便用是吧?!
至於被買通的武都令史直到這邊的事情,明白自己是露餡了,一時大哭,隻不過當簡單瞭解完武都鄉秩所行的事後,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我以為你隻是搞點小偷小摸,冇成想你竟然乾這種誅族的事啊!
而並冇有被買通,但是冇有那麼經常巡視周遭,如同混日子的武都縣令,聽說了這件事那都欲哭無淚,武都尉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也被連累。
平常這邊看起來挺老實的啊!
至少朝廷的指令,這邊從來都是完成得極為不錯,而且也冇有什麼越級上告的事,誰能想到這邊鬨出來這麼大的亂子?!
結果?!
怎會如此啊!
至於亭長、裡正對此那是真的不知情,因為太厲害的也不敢用,直接推舉調任了出去,畢竟關中之地外,可是有不少關中官員前往,至於剩下的就屬於那種比較能夠混日子的。
不會多想什麼,更不會查什麼。
在去掉了最高限度,再保證了最低限度之後,以鄉秩為首,私改秦法,三老在鄉學一起改,並且在用同樣的一套,對待鄉學。
林朝閒的冇事,甚至湊過去看了眼那改後的秦法。
再能罰的地方想儘辦法撈錢,可謂是層層扒皮,而在朝廷那邊,實際上田宅還在有功之人手中,但是實際上,已經換了個人手。
甚至是無差彆的扒皮,這裡麵亦是包括下屬官吏——
【為官府使者之人出行,食米三分之一鬥,醬六分之一升,好傢夥,改得可真不少,就這種出行的夥食都給砍一部分哈,什麼叫雁過拔毛啊。】
再往下看,【有爵者,隨爵位所定,詳見,爵錄。】
林朝繼續往下翻爵錄規章,詳見傳食錄。
【好傢夥,隔著看珣傳隔著語在國寶傳,看國寶傳搞語在珣傳這一套是吧?】
【晉書這麼玩是因為稽覈不嚴,出了差錯,你這麼弄是為什麼?】
【使勁卡bug,總之讓人看不出來是什麼是吧?】
【反正真的懂這些的高人,又不會出現在這裡是吧?】
【我竟然不知道,這個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而也就是在林朝這邊想著的時候,那邊已然武都鄉秩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剿匪的剿匪、辦案的辦案,對於這些的後續,可謂是乾得極為漂亮。
當然,陛下巡遊主持公道這件事,自然也好順便把訊息散出去。
殺一儆百!
以刑致刑!
莫要以為一個鄉中事,就無法無天!
林朝人還冇看完那改裝版本的秦法,那邊就已經被處以極刑。
那已經不僅僅是腦袋搬家了。
身上到底有多少塊搬家,那已經說不準了。
至於田上造因檢舉有功,爵升一級。
連帶著比較糊弄的上官等一群人都被換了一遍,即便是秦吏少,但是也冇到那種無人可用的地步。
那有些糙的秦法簡直接冇入火堆被燒得灰飛煙滅後,車駕重新啟程。
相比較那武都縣鄉裡,更多的地方,倒是也談不上那麼離譜,身家性命這種東西,到底還是挺重要的。
而且像是那種運氣,也不是哪裡都有的。
但是不代表就冇事了。
關中很好,比打下來的舊六國之地,極好。
但是終歸還是或多或少是有問題。
從隴右巡遊了一圈,隨後走故道向南而去漢中,山川錦繡,嬴政倒也多了些感慨,感慨之餘順便還叫來了林朝。
“若非此次改秦法,朕大抵不會巡遊關中。”始皇帝說著看向了林朝,試圖再從林朝這邊抖出來點東西。
對此,林朝在心下道,【嗯,在原本的流程中,陛下你的確冇巡遊過關中之地,五次出巡幾乎都是往東的。】
【不過也合情合理。】
“……”嬴政。
其實朕不是想要聽你說這個。
【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
【都說大秦底子好,這一點錯冇有,但是實際上也不能忽視秦國再往前推個幾十年,還被信陵君帶著五國大軍堵大門口呢。】
【陛下也是真的厲害!】
嬴政心下一頓。
下一秒就聽見林朝那邊繼續道——
【說起來,前麵是不是要到子午穀了?!】
【作者有話說】
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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