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代刷短視頻不小心開了投屏 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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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西域之路顯現的時候,姚賈等人就知道,遊說列國,為國取利,這就是他們再興其勢之路。
眼下北方正值動兵,南方那邊也欲要平定百越,現在不遠千裡派兵西域,取地取之,必然不可能,換句話說,這就是他們合縱連橫之機。
而秦國如今最不缺的就是熟悉縱橫一道以言取利之人。
當然,以利動之,不足以改天換地,平定西域也一樣勢在必行,即便不在今朝,也一樣要早做準備。
鹹陽宮中,始皇帝召集心腹重臣、姚賈、甘羅、官坊之人等,太子扶蘇亦是在其列。
當然,林朝也在其中。
時至今日,林朝已經覺得自己大概可能說不準已經在心腹之列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可以不在。
【我隻是個秘祝來著。】
【真說是來個當場卜天,要是卜天結果不好,我難不成還要學薑子牙,一腳踹翻,說這是無用功嗎?這不是砸我自己飯碗嗎?還是當什麼都冇發生,胡編亂造之?若是如此,還要我走這個流程乾什麼。】
【但是仔細想想,感覺我還是想得太多了,畢竟我在這裡就是起到一個我在這裡的作用。】
林朝想著,隨後開始了摸魚。
眾人圍繞著祉昌國探討一聲接著一聲,姚賈等人已經對出使人選已經定了下來。
甘羅自請前往西域諸國。
還是那句話,使者攪動風雲是已誰會,事日後還是要解決的。
相比較中原列國,西域城池自有彆樣之象,攻城器械自然也要隨之改良。
而這些在出手之前,也應提前準備好。
不過在方向問題上,鐵官長和鐵官丞倒是起了分歧。
異鏡之上,一個看起來小小的不知是紙質還是木質的圓筒,嗖——的一聲一飛沖天,若是放在或許還會讓人官坊的人多看兩眼。
但是眼下?
既不是什麼武器,又不是什麼防具之流,完全冇辦法吸引人的注意力。
鐵官丞公輸問厲聲道,“雲梯為利,為妥,輔以巨木而開,當為正道!改減合分,利軍利人!”
“雲梯雖好,但不如更多的石車!改舊不如出新,新者為上,止步不前,又何談雲梯之物?”鐵官長道。
兩人據理力爭,儼然就是爭出來個日後,甚至如今這一幕,都等同於日後到底是誰在官坊當家做主!
而且不僅僅是他們二人,還是他們身後一大群人。
秦墨這邊,自打入秦,時至今日,改非攻而義攻,同秦定天下,可謂之極,如今秦國朝堂上就有墨家,而官坊之地,更是以墨家為主。
至於公輸問那邊就更不用說了,說以往,公輸家一直以來就被墨家壓了一頭,彆管祖師爺後來和墨子關係如何,墨子助宋這件事那簡直就是天下聞之。
說如今的話,更是在鹹陽分庭抗禮,雖然陛下也看重他們,但是不可否認,墨家在鹹陽、在秦地那是家大業大,根深蒂固,公輸家入秦都快幾十年了,時至今日終於他到了鐵官丞的位置,誰不想再更進一步呢?!
朝堂上的墨家弟子跟他們無關,但是官坊那是根深立命的地方。
而林朝那邊的小紙筒還是木桶的東西,劈裡啪啦飛得更快了,甚至都快打上點了。
與此同時,那天際化作黑暗,那小東西甚至在天上炸裂開來,化作星星點點,色澤多彩,如花如樹,看起來漂亮極了。
鐵官丞公輸問和鐵官長看了一眼那畫麵,不由得感覺可能和火藥有關係,若是他們多努努力用這個東西,說不得可以用作通風報信之用,或者拿去點火之類的。
當然分神隻是一瞬間,事也必須扯明白,看著鐵官長,公輸問當即道,“利於人謂之巧,不利於人謂之拙,無使便無用!”
此話一出,鐵官長臉色一變,你拿墨子的話打我們是吧?!
異鏡上的聲音越發激烈,彷彿像是讓人吵得更加激烈。
“有使纔有用,若是做事先假定無人使之,便袖手旁觀,何至於有今時今日?!”
這邊正在爭論不休,也就是在此刻,異鏡之上,直接傳來一聲轟鳴——
不是所謂的絢麗多彩的星星點點,而是劇烈的轟鳴!
炸裂之聲,驟然在耳。
轟鳴之音,蕩氣迴腸。
在鋼鐵所製的巨獸旁邊,有成年男子站在其後,論高度看起來,足足有成年男子的兩人高,龐大的鋼鐵之物,一字排開,或是烏黑或是深綠,一點紅光先出,隨後氣出如龍。
而這隻是開始,到了後頭,人遠遠的站著,身後龐大的雲霧騰飛。
甚至已經不僅僅是紅光先出了,甚至已經開始道道光輝直衝雲霄。
又或者黑煙瀰漫,從天際而下,一切彷彿都為螻蟻,但是那些東西確實清楚至極,彷彿要把一切都夷為平地。
人在裡麵都顯得渺小至極。
甚至還能夠更加渺小!
從天俯瞰,白色巨浪滾動,煙塵四散,而最為駭人的是落在地上之後,如同隕石天降炸裂開來,天火流星,摧枯拉朽,土崩瓦解,也不過如此。
煙火洗地,夷為平地。
但是這還不是結束。
始皇帝看向畫麵直衝九天那他們曾經看見以為不過隻是細微再細微的機關小鳥,早已經在畫麵之中逐漸也一樣如同螻蟻。
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螻蟻,對比於人,那是難以言喻的龐然大物。
一望無際的大地上,無儘的晴空之下,霎時一白,再無其他,在那一瞬間安靜至極,本以為是純粹的白,但是思及那之前一道道衝向天際的光輝,再看看當前之物,一切彷彿戛然而止。
那白色的光慢慢褪去,異鏡之中儘是滾滾黑煙中包圍著火光,彙聚成一團蘑菇雲,那聲音再冇有那麼龐大,更冇有那麼恢弘壯闊,但是確實更加駭人聽聞,彷彿天地裂風在運轉,再張開手臂,肆無忌憚的揮霍一切。
山川彷彿都微小至極。
林朝冇有說話,但是所有人都在心下明白了這東西的名字——
火藥。
【哎?怎麼冇動靜了?】
【你們怎麼不說了?】
話音落下,眾人回過神來了,甚至有人目光看向林朝。
林朝,你猜我們怎麼不說了?
至於原本爭得幾乎麵紅耳赤,劍拔弩張的鐵官丞和鐵官長在此刻都不由得沉浸在那畫麵之中,那心下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驚濤駭浪,眼下回過神來,也都是有些吵不下去了。
甚至看完了那個,再看看眼前這個,不知道為什麼都有些抽離的感覺。
事還是那麼個事,但是這心態卻已經不是剛剛的心態了。
鐵官丞重新提起了話頭,“一切雖未有定論,但是繁雜必須更多人前去練之用之,甚至專人專物,你之所言,實乃無端攀扯。”
話和語氣好像都冇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實際上的局麵,兩人爭吵都有一些漫不經心,好一會兒才強行專注當前事宜。
就是那眼神也時不時的看向那畫麵上。
心情實在難以平複。
甚至感覺研究這個不如研究火藥去,雖然這個念頭彆管是鐵官丞還是鐵官長都知道有些不契合實際。
當然,被震驚的何止隻有鐵官丞和鐵官長?
在場的人就冇有半點看到這個東西之後,心態還屹然不動的。
鎮定下來之後,甚至開始懷疑這真的是人能夠弄出來的武器嗎?
竟是能夠到達這種地步?
若真能如此?
不是虛假的嗎?
若是能夠到達這般地步,人與仙神何異?
或許是假的,或許,有很多或許,但是一切當前,從細微的沖天夜放花千樹,到後來的火光,到最後越來越龐大,甚至不知應該叫做武器,還是應該叫做什麼東西之物,好似有跡可循,好似逐步向前,也好像天翻地覆,截然不同。
但是彆管如何,一切都在這裡。
如同一根線,串聯起來了所有。
甚至有人想到了那所謂地圓之說,再看看這衝向雲霄之物,誰說不能一鼓作氣直衝而上呢?
或許真的是如此呢?
林朝的畫麵還在繼續,畫麵中不再轟鳴,一個個看不出大小白色如箭一般的東西向天而去。
在天空之中,最終都化成了一道道白煙,同那雲彩交相輝映,彷彿那白煙也是浩渺白雲的一部分。
【暴力美學。】
【什麼叫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啊。】
【哪來形容煙花可以,形容火力,倒也不是不行。】
【軍演一頓炮轟,黑夜放如白晝。】
【治好了我火力不足恐懼症。】
就是這邊正說著,下一個畫麵就變成了,鞭炮掛在點完半天不響,林朝都感覺要被溜了的時候炸了一下,充滿了象征性的意味,炸的如同滄海一粟,泄氣至極,好一會兒那又炸了一下,給一種炸完了這一鞭炮,感覺都要炸到猴年馬月去。
不過正好無聊,林朝聽了聽當前兩人那爭執,【說起來,兩邊聽著這個感覺怎麼那麼像是墨子對魯班呢?】
【當年魯班也是帶著雲梯來著吧。】
【甚至還弄了一場沙盤推演?】
【不過現在的沙盤,好像和日後的沙盤不太一樣,聽兵線貓貓說,現在的沙盤,其實是地圖橫鋪版本,墨子的時候好像也如此。】
【而不是那種堆山成穀的那種,用來解釋戰略,看圖天賦是一回事,沙盤推演那更簡單直接,兵線貓貓或許……算了,他不需要這個,他是向北往草原那邊的。】
李信:?!
背麵不需要,但是南邊是需要的啊!
而也伴隨著林朝這句話,綁上了墨子和魯班,此刻當事人,深吸了一口氣,重整旗鼓,繼續了下去,雖然仍舊心下有一塊保留地留給了火藥。
至於始皇帝,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了林朝身上,心下亦是如此。
聲音彷彿聲聲在耳,難以平複。
火藥一物,得之勢在必行!
朕需要更多的術士!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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