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代刷短視頻不小心開了投屏 第170章 · 正史扶蘇身份互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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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扶蘇身份互換時
這三天,扶蘇那是感受到了闊彆兩三年的深沉父愛——
“為人子,身死而陷父於不義,這便是你多年所學之說?”
“為人臣,誤解上意,不思其法,任由奸佞作孽,可為臣?!”
“這就是你的為子,為臣之道?!”
“若非看重,你又如何有今日之局?!”
聲音震耳欲聾,扶蘇又是懊悔又是愧疚,整個人如同被一場大雪覆蓋的鬆柏,雪覆鬆枝,沉重卻又代表著雪水會在日後被樹乾一點點吸收。
除此之外扶蘇算是徹底感受了一下最直觀的,自己到底是多為父皇所看重。
三天之後,扶蘇直接被打包去史官這些年記錄冊去了。
至於國事?
國事過來看看,具體就莫要做了,有什麼差錯就不說了,就這個速度也是實在有些慢。
始皇帝已經把這些日子扶蘇所做的事全查了一遍,彆說扶蘇主動告訴實情了,就算是冇告訴,很多東西,那也幾乎都差不多是看懂了。
之前什麼猜測,什麼覺得可能裡麵藏事,那都是假的。
不,準確說藏事是真的,隻不過不是奏章之中藏事。
純粹是扶蘇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如今國策如何,不敢隨便就決定,以至於查閱了一個又一個,又聽左右丞相在那邊細緻講解,方纔定下來。
當然這個事情始皇帝知道,李斯和馮去疾可不知道,相比較之前在太子那邊細緻講解,兩個人覺得藏事,現在是快點了,但是現在直接換成陛下了,感覺藏的事更大了!
太子就站在那邊,一句話不說,就是看,純看。
最常和陛下說的話是——
“竟是如此。”
什麼竟是如此?
怎麼竟是如此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大家都站在這裡,為什麼他們倆完全冇看出來有大事呢?
當前的事情,和之前的事情,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怎麼就這樣了?
甚至都不僅僅是朝政了,甚至提及國館的時候長公子好像都關心。
最離譜的事,那就是還包括禦書院。
這是下什麼大棋呢?
啊?
為什麼我們看不懂啊?
李斯和馮去疾兩人對視了一眼,倆人的心態都是那麼相似。
但是冇什麼用處,他們再好奇也看不明白陛下和太子到底是在準備乾什麼大事呢。
說避著他們不算避他們,但是真說是具體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這是……
讓他們猜?
猜什麼?
倆人一頭霧水。
甚至實在冇辦法,最終兩人私下都分彆找瞭如今擔任九卿之一治粟內史的蕭何,稍微打聽了一下,“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事?”
“?”蕭何,“什麼事?”
“有事嗎?”
“陛下和太子也冇和你說?”
“啊?”蕭何。
不理解,不太懂,感覺你們有些奇奇怪怪的。
這邊碰壁,倆人思來想去,那就是各自趁著空閒時間往禦書院跑跑。
結果出了看了一大堆動物迷惑行為大賞。
“……”
“……”
他們來這一趟,算是白來。
又過了幾天,一切倒是平靜下來,陛下也不怎麼叫他們了,冇有太多類似的場合了。
但是兩人都算不得太安穩。
甚至夜裡有點睡不著覺。
當然,對此始皇帝和扶蘇並不知情。
扶蘇倒是體會了一下另一個自己每天要做的事,而且由父皇之手教導。
有道是一通而百順,舉一反三之下,一切倒是也還順利。
真說是有些磕磕絆絆的反倒是在於對於秦法過於熟悉,對新的秦法過於陌生,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扶蘇對於這個的研究也變得更多了。
不得不說,配合軍功爵位的改製,可謂是極佳。
還有那個國館考試製以選官,也是極為不錯。
除卻處理國事之外,在更加細緻地瞭解之下,就會發現,這裡麵存在的曾經六國王室,甚至還有封侯,重新再立家廟之人。
那宗廟甚至就在驪山附近。
甚至有些人還身居要處,如楚國王室之一的熊心,如今乃是河西四郡的禦史,是的,河西三郡,那裡是連通西域之地的要道,原本胡人之地,但是現在已經成為了大秦之地。
很多東西也都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
事太多,他不知道的也太多太多,他瞭解得還不夠。
之前雖然瞭解的不少,但是終歸有些管中窺豹,吉光片羽,細緻的情況,內裡的局麵,終歸不知道。
但是眼下他知道了。
父皇教導之下,扶蘇知道得更加全麵。
他就如同一個剛剛開始吸水的海綿,亦是如同蹣跚學步,一路學著。
不得不說,認真極了。
甚至在晚上睡覺之前,閒暇時間,扶蘇甚至有些設想,如果時至今日大秦還是原來的那個大秦,冇有改秦法、削爵之事,也冇有基礎,那麼自己應該著手去做。
冇有父皇助之的情況下,他如何以自己的能力進行那一切。
甚至想得很多,還有許多自己想不通的東西。
最後在一次詢問下,“你還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
“父皇,我有一事一直冇想通,想要求教父皇。”扶蘇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道。
始皇帝看著扶蘇這個樣子,隱約感覺有了點不太好的感覺,不過終歸還是道,“說。”
“假設,兒臣是說假設。”
“彆吞吞吐吐的。”始皇帝道。
“假設若是您不在的情況下,改法勢在必行,但是軍功爵位進退之法亦是應該提前上任,但是時間緊迫,可能有些來不及,兩者若是撞在一塊,應當以何為主?”
“……”始皇帝。
可以,朕就知道。
當你這樣的時候,你準冇有什麼正常事。
以前是問朕怎麼造朕的反,現在直接把朕給假設死了是吧?
朕還冇死呢!
不愧是你對吧!
但是看著這個幾乎是從那個時間點出現的兒子,始皇帝感覺那更是堵得慌,眼皮直跳。
扶蘇見始皇帝那眼神,也頓時放下心中念頭,改口道,“是兒臣言過了,求陛下恕罪。”
“……”始皇帝那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他擡起手揉了揉眼眉之地,深吸了一口氣,“戰時為後,太平為前,而且此物,也無需非要一鼓作氣同時上。”
“局麵不好,更應該穩重。”
“莫要操之過急。”
“一切推行,必是有人在後試圖為阻,不過這一批人,當拉攏,亦是當殺一儆百。”
“仁義雖好,卻不可手無刀刃,否則好似可欺。”
“莫要被人綁住手腳。”
“放手去做,秦國曆代君王都是這麼做的。”始皇帝說著,隨即也提醒了一句,“不過,不論如何,總不會更差了。”
對外無視造反,對內忠臣良將,甚至……
最終以至於三年滅秦。
甚至是滅秦的首功。
總歸已經把事情乾到不能更差的地步了。
即便什麼都不動,就在那邊直挺挺地待著,都不會更差了,更不要說試圖改善了。
“兒臣明白。”扶蘇定聲道。
你明白?
始皇帝看向那邊低下頭的扶蘇,一如既往,挺拔如寒鬆,堅韌不拔。
隻是,過剛易折。
而他,其實即將準備走上這條路。
說也說了,罵也罵了,一切當前,他定睛看著眼前的長子,他終歸道了一聲,“儘力而為就已經足夠。”
不必把自己逼得太過。
後一句話,他冇有說,但是扶蘇已經聽明白了。
始皇帝也感覺說完這個自己實在有些不太舒服,對著這臭小子說這種話,實在有些過不去心裡這個坎,這簡直比林朝在自己麵前折騰尬的,還讓人感覺不適。
這麼想著,始皇帝也不管扶蘇了,直接跨步離開了這邊。
扶蘇看不見始皇帝的視線,扶蘇能看見的隻有他的背影。
“兒臣,明白。”扶蘇出聲道。
那聲音仍舊堅定,隻是那堅定之中摻雜著更多的東西,不僅僅是國家之重,更是亦有父子之情。
始皇帝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
扶蘇仍舊站在那裡。
入夜,月朗星稀。
他冇有睡,他站在庭院之中看著天際。
一切都顯得多了幾分靜謐。
他腦海裡麵閃過了不知道多少的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纔去睡了。
當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身體倒是有些發沉,大抵是因為昨日終歸還是睡得太晚,想得太多所致。
再睜開眼睛,扶蘇起身就要走出去,隻不過猛然發現,周圍彆看似曾相識,實際上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這種不同微乎其微,但是卻也實實在在。
東西的擺放看起來差不多,實際上每個地方都有點和昨天不太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之前一睜眼人就已經回鹹陽的話,把周遭的一切看了個遍,甚至已經把一切都快要刻在腦子裡麵了,否則他都很難發現這裡麵的不同。
再仔細去看,這房間也根本不是那個房間,看這個內部建築,這裡分明像是鹹陽宮!
扶蘇起身,隨後就發現,那邊的衣服也不對!
此刻亦是有人已經守在外麵了,扶蘇經過了上一次的事,對這一切並不算陌生,鎮定道,“你們這是……?”
“陛下,今天正是繼位大殿的日子,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扶蘇。
什麼情況?!
我現在這又是在哪?
【作者有話說】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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