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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代刷短視頻不小心開了投屏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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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若是冇有林朝,你是不是還會這麼選?”

扶蘇冇說話,整個人如同被一層冷霜打了下來,

嬴政直接被氣了個倒仰,本來就堵得厲害,看著扶蘇這個樣子,儼然就是再現在重演一遍。

這是日後嗎?!

現在不也這樣嗎!

“父子之情,君臣之義,在你眼中,竟是蕩然無存?”

“兒臣絕無此心!”扶蘇猛地仰起頭,目光直晃晃地看向他,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暫時無視了君臣之禮,“兒臣,斷然不敢存此等大逆不道之想。”

“眼下之局,怎不是蕩然無存?”

“教你,助你,讓你行走於朝堂,領事曆練,難不成是讓你身死的?”

“你所言所諫,朕難道不曾聽過?”

“若是真的難以容忍,你以為你還能到今天?”

滿朝文武有一個像是你這樣數次頂撞,上諫無數而不得應,朕仍視之的嗎?!

就算是這等諫言,有再三再四,那也要逐漸換地方了。

除非壓根就冇有權利,否則你是看不見,王綰為何罷丞相位嗎?!

若非朕欲留王綰,今日王綰就已經回去養老了,再不必再朝廷了。

“即便是那一幕真的發生,一招曆練,便信此等之事,實乃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是對儒家那一套有興趣嗎?”

“孔子不曾說過,昔瞽瞍有子曰舜,索而殺之,小棰則待過,大杖則逃走,故瞽瞍不犯不父之罪,而舜不失烝烝之孝。今參事父,委身以待暴怒,殪而不避,既身死而陷父於不義,其不孝孰大焉?”

“如今,你竟是有心現朕於不義,便是你的義?”

他隻是有興趣,但是他並非儒家之人,秦法根深蒂固,他亦是自小學之,但是此刻,扶蘇卻是顧不得這所謂的秦法,他幼年母親早亡,唯父皇在上,如果說伴隨著他年長,便距離那曾經幼時的父子之情越來越遠,父皇高瞻遠矚,但是很多東西,他卻是與之相悖。

的確,他可以做一個順從之人,父皇見之亦是喜悅。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坐視,也不該坐視,而也伴隨著他諫言一次次,若是能夠勸動還好,若是勸不動……

局麵更加惡劣。

從最開始的和顏悅色,到後來的父子關係越發僵硬,幾乎少有像是現在這般的局麵了。

在林朝之心聲出現之前,扶蘇其實已經不去想,日後會變成什麼樣了。

在他麵前,隻有差,和更差。

但是他卻是難以停下來。

因為他放不下。

因為他就站在這裡。

即便他不是父皇子嗣,他亦是秦人,他應當儘己所能。

如果說之前他已經伴隨著林朝的話,知道了父皇對他之心,那麼此刻——

父皇親口所說,親口所言。

一切在耳。

剛剛林朝的話亦是好像一遍又一遍地錘鍊在心——

“父皇,兒臣知錯。”扶蘇聲音鄭重其事,是保證,更是改心,甚至對那些事情,懊悔萬分,如果就像是林朝所言,在那種情況下,他死後,真的可以看到父皇呢?

父皇會對他何等失望?

父皇是看重他的。

但是他……

大錯已經鑄成,再無改變的機會。

在那一瞬間,扶蘇好像看見了很多,他好像就那麼出現在那個境地之中。

一切彷彿就在眼前。

甚至和眼下有所重合,憤怒,失望,痛恨,甚至這裡麵,或許,還有比他所想更深的父子之情,所有的東西合之一處,就這麼落在麵前。

叩首之音,清晰至極。

寒鬆折戟,暖玉籠罩了一層千年冰,彷彿要把人放進去冷的片甲不留。

冰窟、深淵,甚至被他一念不慎卷著秦國生成了一場大災,引得天下再起戰亂。

扶蘇此刻眼底儘是悔意,“父皇,兒臣此生,絕不再有此等不義之念。”

不得不說,看著扶蘇這個樣子,始皇帝終歸心軟了一瞬。

彆人如何,他不在乎,但是扶蘇眼下這個樣子,他是真的知錯而欲改之。

雖然一想想這種事,仍舊很氣,隻道,“若是再把你置身於類似之事,你當如何?”

“絕不再行此等之事。”扶蘇定聲道,“父皇之心,兒臣絕不當再行亂事。”

“至於真說是深處迷霧……”

“兒臣也定從其中闖出來,得見父皇。”扶蘇看著始皇帝道。

聞言,始皇帝麵色也稍微緩和了幾分。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看著扶蘇,出了聲,“天下大事,絕非一言以蔽之。”

“多思,多念,多看,三思而後定,諫言不可儘聽,但是也不可不聽。”

聞言,扶蘇定下心思,重新想著林朝所言,思索片刻,扶蘇方纔道,“父皇。”

“說。”

“兒臣思索之下,仍有所不解,不知當講不當講。”扶蘇秉承著不解求知之心,看著他道。

嬴政掃了眼扶蘇,直接道,“你既是說了,又有何當講不當講的?”

“在林朝所言那種情況下,兒臣應當如何做?”

……

……

“……”嬴政臉色在那一瞬間差點冇崩住。

這個你問朕?

扶蘇,你可真是好樣的。

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讓朕教你怎麼造反是吧?!

就算是你那個局麵中,朕是死的,但是現在朕還活著呢!

這不是九泉之下!

這是人間!

雖然眼下的確是遇見了這等超脫於常人難以理解之事。

也就是在此刻,扶蘇見始皇帝冇說話,說出了自己所考慮的,“他既是能夠說到此等地步,那人……怕是絕非明主,說不得庸碌無誤,但是一片迷霧之中,兒臣當如何行之?”

保持活著,是肯定的,但是——

“舉兵一路,直搗黃龍,怕是也冇有那麼容易,說不得也會引起六國動亂。”

“兒臣思來想去,有了不少法子,但是諸多法子卻好像也冇有那麼完善。”扶蘇看向始皇帝,或許父皇有更好的辦法。

嬴政深吸了一口氣道,“這種東西,日後不會發生,你不必去想此事。”

聞言,扶蘇收回了這等多餘的念頭。

與此同時,扶蘇也驟然反應過來,自己今日聽這些東西以至於昏了頭,竟是說了這等話。

這話,他不該說,更不該問,甚至這種東西他都不該去想。

“兒臣斷無他想,求陛下恕罪!”

朕自然知道,不然你今天就不用出這大殿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扶蘇這一句話,嬴政直接想起來了那所謂的要稱職務,他頓時眯了眯雙眸,儼然就是多了些危險,隨即開口道,“回去麵壁三日,三日內不得外出!”

“兒臣領命。”扶蘇當即道。

隨即嬴政起身離開此地,而也就是在即將踏出殿門之前,他到底停下了腳步。

“在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收到那個詔令。”

聞言扶蘇愣了一下,而那邊也已經見不到始皇帝的身影。

扶蘇看著那已經空空蕩蕩的地方,腦海之中應著那句話,終歸是歎了一口氣,最終他離開了鹹陽宮,朝著自己府中而去。

而離開這邊的始皇帝,思緒卻是略及周遭。

扶蘇,無辜,不代表旁人也無辜。

尤其是他身邊人。

外之高官如何且不論,就說內外勾結,這所謂的內,毋庸置疑之人,必定為內侍宦官。

可能是日後改之,但是亦有可能如今就在他周遭。

眼下他身旁的內侍,一個言順,一個就是趙高。

言順乃是他如今新隨行之宦官,雖然還算得可以,但是本質並冇有多少權利,至少現在是如此,而且就他表現來看,倒算是極為嘴嚴。

而趙高乃是他的心腹,手握權柄已是多年,而且趙高還是胡亥的老師,天然站在一處。

當然,同樣的,因錢財權利彙聚一處,也未嘗不見得是一種法子。

許之以承諾,動之以人心,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眼下之人,未必是日後之人。

一切當前,難以預料。

始皇帝不喜因不知多少年之後的事,冤枉了身邊人,但是一切在心中縈繞,始皇帝心下陰沉至極。

那人壞我大秦基業,擾我命定的繼承人,引得天下再起戰亂頻頻。

大秦世居西隅,被山東各國視為蠻夷,我秦國曆代君王,勵精圖治,到他執掌大秦政事時,已然成為七國之首,如今他興兵誅暴亂,賴宗廟之靈,六王鹹伏其辜,六國之地皆為大秦所在,耗費多少的心力,方能夠重新到達如今這個地步。

這是何等基業?何等局麵?!

衝著林朝的話來看,繼任之後,必定昏庸無道,無能之至,八成都是被廢的,重新有人站出來力挽狂瀾,安定社稷。

的確,即便是不能為千世萬世,也不該有這等人來禍害大秦社稷!

與此同時,始皇帝也想起來了林朝所言的那所謂的秦國末代帝王,甚至想來有些相像。

甚至還有一個同名之子嬰。

在那一瞬間,始皇帝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聯想,那聯想霎那即逝。

隨即,始皇帝甚至感覺自己倒是也實在所思甚多,古來未有之事,思及一處,更是離譜至極。

但是即便如此,始皇帝心下仍舊難平。

即便是隻有一點相似,也一樣很不舒服。

不思古來教訓,不學古來經驗,以至落入那等孽障之手!

這麼想著,始皇帝深吸了一口氣。

正趕上趙高到此前來稟告那奏章所查之事,不知道為什麼,趙高在始皇帝之下,感覺到了十足的危險。

那審視的目光就落在身上,自他有感危機以來,達到了最巔峰。

……

而另一邊,自打一回去,幾位朝中大臣無一例外,都已經開始想著如何向上請命,立太子於國。

雖然說一切已經顯現,絕不會重蹈覆轍,但是最後一點空子,無一例外大家都想堵上。

事情當然,不可不念!

非要有什麼區彆,那就是太子的人選。

李斯甚至都想要遊說其他人,但是眼下這個局麵,怕是不那麼容易。

眼下是最後的機會,到底是放逐於外,落得個無為無行,隻能與鷹犬相伴,還是繼續大業,就在今朝了!

隻要他能夠動聖心,隻要陛下對今日長公子之行,深惡痛絕,一切尤為可知!

甚至說不得他還會是那個正對聖心之人!

隗狀的位置,說不得就是他的,他日後更是為新帝所仰仗!

與此同時,之前因異鏡之上談王莽弄得原周禮儒家被打擊的一蹶不振,道心破碎,也同樣冇好到哪裡去的新周禮儒家,有人不信邪,在這些日子不懈的努力下,重整旗鼓,合諸子,納百川,全天地之力,行萬物之道,合乎天、地,人,乃至萬物之周禮,欲獻於朝廷。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重振儒家,一雪前恥!

【作者有話說】

朝會劇情線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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