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第一 懷孕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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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第一
懷孕兩個月
與書肆掌櫃簽好契書,
林安來到去往縣城的路口,等待考試歸來的謝瑜。
聽阿瑜說,縣試考試時間持續五天,
第五日下午,
考試結束髮布總榜名單,
可以知道是否通過縣試。
他相信阿瑜的實力,阿瑜一定能順利考過的。
果然,原地坐等一刻鐘後,一輛疾馳的馬車撞入林安視線,馬車上正坐著麵帶笑容的謝瑜。
林安坐不住了,登時站起身來,快步朝謝瑜奔去。
這邊,
謝瑜也看到了林安,
他的笑臉也是特意揚起來,專給林安看的。
跳下馬車,
謝瑜從錢袋子裡掏出銀錢,遞給馬車車伕。
剛掛好錢袋子,想張開雙臂,接住林安,
卻在視線觸及地上的一個方形木箱時,
驚得睜大了眼。
心底飄出一種念頭,
但凡他現在遲一步,
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謝瑜冇有閒暇思慮其他,立馬收了手,
快步朝林安奔去。
林安思夫心切,被那突出的木箱子絆了一腳,眼瞧著就要磕到木箱尖角上。
在這緊要關頭,
謝瑜伸出雙臂,托住往下倒的林安,躁動不安的心終於鎮定下來。
謝瑜眉頭皺著,目露擔憂:“怎的這般急躁?摔了怎麼辦?我會心疼的!”
林安滿臉痛苦,身體顫抖著歪倒進謝瑜懷裡,一手抓緊謝瑜的手臂,一手捂著腹部:“好痛……”
謝瑜心瞬間懸起來,一把抱起林安,邊朝醫館快步走去,邊問:“安郎,彆睡!快告訴我哪裡痛?是不是摔到哪裡了?”
林安痛得滿頭大汗,嘴唇發白,冇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謝瑜見狀,暗暗加快腳步,花了半刻鐘衝進一家醫館。
“來人!大夫!大夫在哪裡!快來看看我家夫郎,他昏迷了!”
醫館裡的老大夫擡手揉了揉耳朵,皺眉道:“過來,我在簾子後頭。”
哎喲!這大嗓門,震得耳朵都要聾了!
謝瑜快步走入簾子後頭,將林安放在診台邊的病床上:“大夫,快看看我夫郎的傷勢,他剛纔被一個木箱子絆倒,我接住他,可他還是昏倒了!”
老大夫捋了捋鬍子,捏住林安手腕開始把脈,過了一會兒,他才扯開嘴角,慢悠悠道:“無大礙,你夫郎身體底子養得好,雖動了胎氣,但也不要緊,好好吃幾服藥即可。”
說完,老大夫搖搖晃晃的走出診間,來到藥櫃前給林安抓藥。
謝瑜站在門簾邊上,看著老大夫抓藥:“大夫,診金多少?藥錢多少?我家在村裡,若是坐馬車帶我夫郎回家,會不會對我夫郎身體造成傷害?”
動了胎氣,定是不宜再隨意挪動的,但他不是大夫,不能隨意做出論斷。
老大夫瞟了謝瑜一眼,氣定神閒的說:“安心,吃完五副藥就好了,繃著跳著都成,冇吃完藥之前,不能劇烈顛簸,你們倆得在鎮上留幾天。”
“診金20文錢,藥費二兩銀子,付錢吧。”
謝瑜聽了這話,懸著的心稍微放下。
他解下錢袋子,從裡頭拿出二兩銀子和20文錢,放在藥櫃前的貨台上:“多謝大夫。”
老大夫見他做事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眼裡帶著少許欣賞之色,順口叮囑道:“嗯,這幾日給你夫郎吃點溫補的吃食,讓你夫郎彆亂走動,多躺躺,喝完五副藥就能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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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飲子店鋪不適合居住,滿香樓後院住了常木青枝等人,也冇有閒暇房間供他和林安落腳,冇有辦法,謝瑜隻能花錢買了一座臨街的小院落,供他和林安居住。
小院隻是普通的單進小院,整體呈現方形,正房有三間,東西廂房各一間,雜物間一間,廚房一間,圍房一間,自帶了庭院,大門也算寬敞。
謝瑜把林安放在東邊正房的床鋪上,拎了一個藥包,來到廚房,給林安熬煮保胎藥。
好在院落的主人急於搬去縣城居住,這座院落的傢俱都留著,方便後來人使用。
謝瑜清洗乾淨一個新爐子,燃著煤炭,開始熬藥。
這會兒夜色漸濃,謝瑜花了兩刻鐘熬好藥,便讓藥汁子留在爐中,他走出院門,去一趟最近的食館,打包了一份黃芪紅棗枸杞燉雞湯、一份清炒油麥菜、一海碗大米飯回來。
因著距離不遠,來回不費事,等謝瑜回到院落中,廚房爐裡的藥湯還很熱乎。
謝瑜倒出藥湯,端著藥碗走進東邊房間,將藥碗放在外間的小圓桌上。
幾步走進內室,坐在床畔,伸手貼了貼林安的麵頰,溫聲呼喚:“安郎,醒醒,安郎,醒來喝藥了。”
林安聽見謝瑜的聲音,眉頭皺得愈發緊了,眼球轉動了好一會兒,才刷一下睜大眼睛。
如同噩夢驚醒一般,驚呼了一聲:“不要!”
謝瑜擔憂的看著林安,傾身低頭,貼住林安的額頭:“頭不燙,冇發燒……”
林安回過神來,伸手推了推謝瑜的胸膛:“阿瑜,我冇事,剛剛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
謝瑜支起身體,心下稍定:“那就好。”
林安撐著床,想起身下床,去做晚飯,今兒是阿瑜縣試成功的日子,他想親手下廚,給阿瑜做幾道好菜吃吃,慶祝一下。
謝瑜見狀,連忙摁住林安的肩膀:“安郎,你才動了胎氣,喝完藥之前不能隨意走動,要臥床休息一段時日。”
林安震驚得整個僵住,不敢置信的反問:“我當真懷有身孕。”
謝瑜笑著點頭:“是的,你隻所以暈倒就是因為動了胎氣,不過,大夫說你身體底子養得好,冇什麼大礙,隻要好生休養一段時日,就能恢複如初。”
林安輕撫腹部,失神呢喃:“我肚子裡有了寶寶……”
太意外了,他還冇做好準備。
不是說哥兒不易受孕麼,他怎的懷得這麼快……
“阿瑜,大夫可說了寶寶月份大小?”
謝瑜摩挲著林安的手指,溫聲回覆:“大夫說約莫兩個月出頭,產期在十月底左右。”
林安眸色溫柔如水,抿了抿唇瓣,啞聲道:“真好,也不知我們的寶寶是男是女,是像你一些還是像我一些……”
謝瑜親了一下林安的麵頰,輕笑出聲:“自然是像你的,安郎生出個小安郎,哈哈。”
林安勾唇一笑,轉頭看向謝瑜,麵露期待:“不說寶寶了,說說你的縣試結果。”
“毫無疑問的第一名,試題與我而言,冇有絲毫難度。”
“當真。”
“是的,縣試第一名,安郎開不開心?”
“開心的,以後寶寶也是在你的影響下讀書識字,說不準還能培養一個狀元郎出來。”
謝瑜親了親林安的唇瓣,吸了一口林安身上的淺香氣息:“不說其他的,先把安胎藥喝下,你如今的身體不能隨意亂動,得喝完大夫開的安胎藥才能自由。”
謝瑜走出內室,來到外間,把桌上的湯藥端回來。
林安看著藥碗中黑乎乎的藥汁子直皺眉,隻覺得一股濃鬱的苦澀氣味直沖鼻腔,苦得他有乾嘔的衝動。
謝瑜用湯匙攪拌藥汁子,溫聲道:“安郎,來,我餵你喝。”
林安搖搖頭,直接拒絕:“不好,你把藥碗給我就行。”
一口一口喝苦藥汁子,於他而言就是酷刑。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一口直接喝完,隻苦一下就好。
想起謝瑜以前喝補藥也是一口悶下去,然後找他解苦,林安當下便起了小心思。
清冷的視線掃過謝瑜的唇瓣,不自覺地咽喉嚨。
“阿瑜,禮尚往來,一會兒你給我解苦。”不用猜,阿瑜必定是冇買蜜餞的,既然冇有蜜餞解苦,他也隻能學著阿瑜一般,把夫夫親吻當成解苦良藥。
謝瑜笑意吟吟的應下:“好,隻要是安郎想要的,為夫一定雙手奉上。”
林安做事向來利落,從謝瑜手中端走藥碗,仰頭就將黑乎乎的藥汁子往嘴裡灌去。
待藥汁子喝光,林安把空碗丟給謝瑜,單手摟住謝瑜的脖頸,直直吻上謝瑜的唇瓣,伸出舌尖撬開謝瑜的齒關,肆意遊走。
粘乎乎的吻了一刻鐘,林安才心滿意足的撤回吻勢,氣喘微微的躺靠在大枕頭上:“好了,我餓了,阿瑜快些去準備吃食。”
謝瑜對剛纔的那個吻有些意猶未儘,恍惚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不用特意準備吃食,我在隔壁食館打包了飯菜回來,你且等等,我這就去拎回來一起吃。”
林安點點頭,灼熱的視線粘著謝瑜身上,撕都撕不下來,直到謝瑜走出內室,他才略顯無聊的垂下眸子,腦子裡瘋狂飄動著亂七八糟的想法。
孕期想做那檔子事是不是正常的,他待會兒直接撲倒阿瑜,阿瑜會不會反抗,真的很想要的話,阿瑜會給的對不對……
片刻後,謝瑜拎著食盒回來。
一菜一湯一飯,放在內室的梳妝檯上,謝瑜給林安盛了一碗米飯,夾了幾塊雞肉和油麥菜,端到林安麵前。
“安郎,你躺在床上多有不便,我先餵飽你再去吃。”
林安突的失神道:“一夜六回方能餵飽我,阿瑜今夜可準備好了。”
謝瑜麵色漲紅,示意林安看他手裡的飯碗:“你想到哪裡去了?是餵飽飯,不是那檔子事……”
林安上下掃視著謝瑜,忍不住出聲強調:“想做,想你餵飽我,不過,孕期想做會不會對寶寶有妨礙。”
謝瑜搖頭,舀了一勺浸泡雞湯的米飯遞到林安嘴邊:“乖,先吃飯,隻要過了頭三個月,你想如何都行,三個月未過,胎象還未穩固,不能敦倫。”
林安嚼嚼嚼,嚥下雞湯米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很空虛,現在很空虛,明明五日前,我們才做過的,那時我也懷有一月多的身孕,你照樣一夜四回。”
同樣懷有身孕,為何不知懷孕前可以做,知道懷孕之後就不能做了,那對孕夫而言,豈不是一種難耐的折磨。
這不合理。
謝瑜麵紅耳赤,心口怦怦跳,他說不過林安,林安的說辭無懈可擊:“好,先吃飽,給你擦完身體,我們就做。”
至於怎麼做,那就是他能把控的安全區了,無論如何,孕期不能行房事是他為人夫君必須恪守的準則,一點也不能越線。
即使自家夫郎癡纏,他也不能鬆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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