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六嬸送雞蛋 六嬸心疼的唉了一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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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嬸送雞蛋
六嬸心疼的唉了一聲,“走……
六嬸心疼的唉了一聲,“走路可得小心些,你這細嫩肉的,摔了定得紅腫一大片。”
謝瑜溫和附和:“是的,六嬸。”
擦過藥後應該很快就能好的,畢竟隻是擦傷。
“你家在做早飯吧?那剛剛好,我給你們帶了幾枚雞蛋,一把韭菜,韭菜洗洗乾淨,伴著蛋液下油鍋煎一煎,噴香得很咧!”
說著,就把菜籃子往謝瑜手裡塞。
這時,林安走過來,聲音沉冷:“多謝六嬸,這是謝瑜做的醃魚,你拿回去嚐嚐鮮。”
林安將裝著自家醃魚的菜籃子往六嬸手裡遞。
這種你來我往的事情,六嬸接觸多了,冇矯情的說不要,呲著牙笑得眉眼彎彎:“嗨呀!托瑜小子的福,今天吃上了一會肉!”
“六嬸我可得好好謝謝你才行!”六嬸看了眼竹籃子裡比巴掌還大的醃魚,心裡喜滋滋的,提溜著竹籃子,怎麼看怎麼歡喜。
謝瑜眉眼溫和:“六嬸喜歡就好。”
六嬸擺擺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記得煎韭菜雞蛋吃呀!味道真的不賴!”
謝瑜點頭笑道:“會的會的,六嬸慢走。”
兩人站在院門口,看著六嬸拎著竹籃子離開,才把院門合上。
二人剛轉身。
林安看了眼謝瑜,淡淡的說:“留著晚上吃,我煮的菜和粥夠量了。”
謝瑜點頭:“好的,那就晚上再吃吧。”
林安扶著謝瑜肩膀,一路安全走到堂屋,坐在飯桌前的椅子裡。
林予還冇睡醒,所以,今天早上飯桌前的隻有林承、謝瑜、林安三個人。
飯桌上,一碟子冒著熱氣兒的清炒白花菜,泛著油潤潤的光澤,綠油油的,瞧著非常可口。
一碗醃鹹菜,依舊是不討喜的顏色和樣子。
野菜糊糊被煮得爛爛的,瞧不清莖和葉,但味道爽滑清甜,配粥喝口感意外的好。
林安給謝瑜和林承夾了一筷子清炒白花菜:“我今天不去打獵,在家陪你們。”
林承第一個響應:“好耶!太棒啦!”
謝瑜有些錯愕,指尖微蜷,下意識問了一句:“今天怎麼不去了。”
他還不太清楚如何跟林安相處,即便他們早已睡在一張床上,連……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
林安敏銳的察覺了謝瑜的介意和尷尬,但他知道謝瑜是個心軟的,隻是不善於掩藏內心的想法罷了。
作為謝瑜將來的夫郎,他總得多包容一些,多讓謝瑜習慣自己的存在。
思及此,林安偏頭看向謝瑜,沉聲解釋,“明天再去,家裡兩人病著,我不放心。而且,我和你總需要時間相處的。”
麵對這般**裸的視線,謝瑜耳尖一紅,有些小緊張,等適應後,溫聲附和:“對,我們是需要好好相處一下,瞭解彼此。”
瞧著謝瑜這副緊張模樣,林安一下子就笑了。
笑容似那山巔撲簌簌落下的一捧清雪,乾淨清冷。
謝瑜眸子微震,盯著林安一直瞧,第一次感受到美是如何在人身上具象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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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村民們開始忙碌的一天。
謝瑜喝了林安熬的藥湯子,被苦得整張臉都皺起來。
林安瞧見,安慰了一句,“良藥苦口。”
喝完藥,謝瑜疑惑的問:“對了,之前聽大伯說,家裡的田地都租出去給彆人耕種,有冇有離家近的地,我想拿回來自己種點菜。”
主要還是用來漚出肥料,把自己家的菜地養一養。
每天下學回來,時間充裕的話,還可以進菜園子裡鍛鍊鍛鍊,增強體質。
林安目光飄遠,微微放空,神情冷寂,嗓音沉冷:“冇有了,租地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中間為了給爹孃買藥治病,幾畝地全都轉租為賣,換成了買藥的銀子。”
謝瑜有些震驚。
農村人冇有田地,難以想象該怎麼生存下來的。
這個家,除了林安,當真是一窮二白……
謝瑜抓了抓耳垂:“那好吧,等攢夠銀子,再買一些田地回來。雖然耕種收益不高,但手裡有田心不慌,遇到不好的年份,家裡有塊地,能夠自給自足,比什麼都強。”
既然決定留在這裡,和林安搭夥過日子,這田地不管如何,都要儘早安排到位才行。
不求年年風調雨順大豐收,隻需米糧夠用,收支相抵。
林安倒是覺著買田一事不用急。
畢竟田地買回來也冇有人去種,就算是抽出時間將糧食播種下去,可冇人打理的話,依舊是白費心血而已。
而且……
“村裡的地基本都是有歸屬的。除非我們自己開墾出荒地來,不然有銀子也買不到田地。”
謝瑜一愣,有些驚訝。
還要自己去開荒。
就在謝瑜驚愣之際,林承從房間裡小跑出來,朝院子裡對坐而談的兩位兄長喊道:“大哥!謝瑜哥哥!我哥醒了!”
兩人立馬起身,林安下意識伸手去扶住謝瑜,奈何謝瑜擔心林予,腳步邁得很大,身體與林安伸過來的手錯開了。
“小予,你怎麼樣了。”謝瑜坐在床邊,手牽住了林予的小手,憂心忡忡的詢問。
“唔……謝瑜哥哥,我好痛……”林予第一次在謝瑜麵前暴露脆弱的一麵,淚珠子順著眼角,砸落在枕頭上。
謝瑜擔憂得不行:“哪裡痛,小予?”
“我被燙傷了,身上痛……”林予低聲哼哼。
謝瑜輕輕掀開被褥,再將林予身上的衣裳解開掀掉,一大片的紅色瞬間灌入他的眸底。
“李大夫開的藥在哪裡,可有外用的,我幫你擦上藥膏,估計就冇那麼痛了。”
那麼小的孩子,受著這等難捱的苦楚,當真叫人心酸得厲害……
林安上前一步,將昨夜收在衣櫃旁置物架子上的那罐藥膏拿過來,遞給謝瑜。
“大哥……”
見著了林安,林予唇瓣顫抖不止,蓄滿淚意的眼睛裡全是愧疚。
“這個藥要840文錢,以後每個月還要600文錢的湯藥費,直到身體徹底痊癒……”
都是他的錯,不小心搞了一身傷,拖累了大哥,拖累了整個家。
他以前問過大哥的。
一年到頭能存下多少銀錢?
結果卻是一百文錢都難存。
如今一場意外,叫他花了那麼多的銀錢出去,這些銀錢大哥得打多少獵物,上多少次山,去多少趟縣城才能換回來?
他根本不敢想!
每次想到自己消耗掉的藥錢,他就心痛得厲害,胸口悶脹,有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林予嘴角下癟,滿臉心傷。
聽了藥錢數目,林安拿著藥罐的手有點僵住了。
他不是捨不得花這個錢給林予,而是委屈於上天為何有此安排。
真叫他家家破人亡才能罷休麼!
能吃苦,就註定有吃不完的苦?他們家就不配過上尋常人家的日子?
為何老天這般偏心……
察覺林安林予兩人情緒不對,有崩潰的征兆,謝瑜心頭猛地一緊。
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安撫的露出笑容,手挨個撫摸兩人的腦袋:“事情總會過去的,我們要向前看,隻要今天過得比昨天好,日子蒸蒸日上,冇有什麼是難過的坎!”
“我明天就去村塾教書了,日後每月都有固定的銀錢米糧等進項,日子不會難過到哪裡去的。”
林予聽了這話,又被謝瑜溫柔撫摸,心裡頓時就冇那麼苦了,小臉蛋悄悄爬上幾縷紅暈,羞澀的看著謝瑜。
好似謝瑜就是他生命力的那束縛希望之光、救贖之光。
“冇事的冇事的,一切都會變好的。”謝瑜伸手點了點林予的鼻頭,小孩子嘛,心靈脆弱了些,好好哄哄就行。
心態穩住了,再惡劣的環境都能開出璀璨的鮮花。
林予得了安撫,整個人神情一亮,精神百倍:“嗯!會的,一定會的!”
“先擦藥,擦完就不那麼難受了。”見兩人情緒好轉,謝瑜想擰開藥罐子,蘸取藥膏給林予擦藥。
卻發現這藥罐怎麼擰也擰不開,繼續嘗試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手心火辣辣的疼,還是冇有擰開蓋子。
斜刺裡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一道溫軟的嗓音從耳邊響起:“我來吧。”
這嗓音太超綱了……
春日酥雨落杏花,秋日香楓飄落葉,叫人聞之心口熱麻酥癢,好似喝了會令人迷醉心悸的甜酒釀一般。
謝瑜身體顫了一下,擱在腿上的手指悄悄收緊,指尖壓戳著柔軟的指腹,想藉助些微的疼痛感,抑製那激流一樣淌過身體各處的悸動。
糟糕。
他根本抵擋不住林安原音的吸引力,身體幾乎下意識就給出了讓他覺著羞恥不已的反應。
真要命,他身體實在是太敏感了……
“你、你來吧。”謝瑜站起身來,讓位給貼近他的林安。
還是先保持一定距離吧,不然身體總是被引動,太尷尬了。
他與林安還冇定親更冇有成親,這種情況下,兩個人在淳樸的古代農村,還是疏離些比較好。
謝瑜默默退到了林安三米開外的地方。
林安眼尾餘光瞥見謝瑜的動作,也頗為幸運的瞧見了謝瑜小腹處鼓起的異樣。
那一瞬,林安內心受到衝擊,低垂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隨之而來的情潮一股股漫上了心口,鼓動著他去向謝瑜索求更多的親密接觸。
原來……
竟是如此麼?
越想,內心越是喜悅難以自持,酥麻感脊椎骨處開始向四肢百骸氾濫,眼眶發紅,胸膛滾燙。
激動、興奮淚水自眼眶滑落。
林予瞧著自家大哥身上變化,頓時大驚。
“大哥,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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