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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中暑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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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

上午

洗完褻褲,

晾曬到麻繩上。

謝瑜和林安從庫房裡拿出漁網,揹著魚簍子,提著竹籃子和竹子做成的小抓耙,

一路朝著江邊走去。

村道兩側都是金燦燦的稻田,

稻穗沉甸甸的垂下腦袋,

涼津津的秋風一吹,細長禾葉彼此摩挲,沙沙作響,稻穗隨著風愉悅的搖晃著腦袋,陣陣稻香隨風飄入行人的鼻間,帶來豐收的喜意。

才走出一小段村道,便撞見大牛叔帶著一家人在水田裡抓稻花魚,

林小草也在抓稻花魚的人群裡。

眼尖的大樹和小樹倆男娃子,

瞧見謝瑜和林安從村道走過,眼睛刷一下亮起來,

高舉著手裡剛抓到的魚,朝謝瑜和林安大喊一聲:“謝夫子!吃稻花魚不?我們剛抓的,可新鮮了,做紅燒魚清蒸魚煮魚湯,

滋味都一等一的好!”

說完,

顧不得臟了衣衫,

像隻靈活的泥蛙,

快步從稻田田埂上跑過,興沖沖跑上村道,

來到謝瑜和林安麵前,手一伸,就把滿是泥水的稻花魚遞給謝瑜。

大牛叔在下麵瞧見這一幕,

臉上帶著慈和的笑容,從木盆裡拎起兩條洗乾淨的大魚,穩步走上村道來。

他先擡手彈了一下大樹的額頭:“大樹,把你那小魚仔收起來。”

而後,笑著看向林安和謝瑜:“瑜小子、安哥兒,若非你們當初的好心提點,我們今日也不能憑著稻花魚賺銀錢,田裡的稻禾也不會張這般好。這兩尾魚很肥,你們且拎回去吃。”

謝瑜伸手接過兩尾肥魚,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我和安郎正想去江邊捕幾條魚吃吃,也是巧了,剛好叔這邊在撈稻花魚,當真是運氣。”

“多謝叔了,晚上我們會煮辣螺吃,屆時也給你們送一盤去,嚐嚐鮮。”

大牛叔眼睛一亮,驚喜道:“那敢情好啊,你之前在大山婚宴上漏的那一手辣炒江螺,鮮得人舌頭都想往肚子裡吞,好多人回去後,一直惦念著那味道咧!”

謝瑜有些意外:“辣炒江螺不難做,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做的啊。”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結果冇你那好手藝,做出來的辣炒江螺有股土腥味。”

謝瑜:“炒江螺的時候,除了放辣椒,還要放山薑、大蒜、酒,你們漏放了什麼?”

大牛叔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們都放了,許是放得少了些,達不到去味的效果,你那燒刀子酒都放了半罈子進去,我們捨不得,隻放了一丟丟。”

“難怪味道不美。”

謝瑜:“叔你想到就好,我和安郎先把稻花魚帶回去養著,一會兒還要去江邊摸螺,便不多聊了。”

大牛叔擺擺手:“回見回見。”

謝瑜和林安很快安置好稻花魚,把捕魚的漁網放回庫房裡去,便徑直來到江邊。

此時,潮水退去,露出一大片褐黃色的灘塗地來。

颯颯的秋風吹過,強勁的撩起行人髮絲,衣襬褲腳也被吹得飄飛起來。

謝瑜褪去鞋襪,赤腳站在一塊大的石頭上方,伸展雙臂,昂首後仰,任由清朗潤澤的風,穿透身軀,盪滌魂靈,沉浸在這種無拘無束的舒暢恣意狀態中。

下方,林安瞥著謝瑜那處被風吹得鼓鼓囊囊的地方,心口一跳,忍不住紅透了耳尖。

四下掃視一圈,冇瞧見有其他人在,他才安心了一些。

但視線總是無意識的飄向鼓鼓囊囊的那處,腦子裡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不多時,連整張臉都紅透了去。

好大……

以後會不會很痛……

這邊,謝瑜從沉浸狀態中醒來,剛跳下大石頭,便瞧見林安滿麵通紅的站在邊上,一時有些疑惑。

“安郎,可是中暑了?”他伸手,用手背貼了貼林安的額頭。

是燙了些,但也冇到中暑髮梢那種熱度。

林安有些不敢直視謝瑜的眼睛,猛地轉過身去,冷聲微顫道:“冇中暑,阿瑜,我們去耙江螺吧,等中午太陽變大,便不好耙了。”

謝瑜一想,是這個理,便牽住林安的手,快步朝灘塗跑去。

江螺喜歡在泥漿多的灘塗生存,有江螺的地方,平滑的灘塗表麵會裂出一條細細的縫隙,那是江螺的呼吸口,往往裂開的縫隙越大,底下的江螺就越肥美。

謝瑜拉著林安蹲下,開始用小抓耙往軟和的灘塗泥裡挖去,抓耙一翻,便會爆出一個圓鼓鼓的胖江螺來。

有時碰著一窩江螺,就會爆出好幾個,一堆青色的胖胖江螺擠擠挨挨窩在一起,瞧著分外喜人。

每次揮動抓耙,謝瑜就手不停的撿撿撿,往小竹籃子裡丟丟丟。

冇過多久,他拎著的竹籃子就裝滿了江螺,開始往林安的竹籃子裡丟江螺。

林安是第二次耙江螺,手還是很生疏,眼瞧著自己忙活了好一陣,纔得到一把江螺,謝瑜忙了一會兒,就將竹籃子裝滿。

便跟在謝瑜身邊幫著撿江螺,冇過多久,他的那個竹籃子也裝滿了。

謝瑜將抓耙放到竹籃子上,直起身來看向林安:“安郎,走吧,咱回去把江螺泡起來,讓它吐沙吐泥,晚上直接爆火下鍋,做成辣炒田螺吃。”

林安蹲久了,腳有些麻,起身時,站不太穩,身子一個踉蹌,撞進謝瑜懷裡去。

他實在是對現在的謝瑜有些怵了,不等謝瑜伸手扶他,便忍著痠痛感,強行站穩。

謝瑜看穿了林安的強撐,當即伸出右手,攙扶著林安的手臂:“腿麻了吧,蹲久了是這樣的,你得時不時換腳支撐,纔不會腿麻。”

想到方纔林安的閃避動作,謝瑜輕笑出聲:“你躲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林安抿了抿唇,清冷的臉上劃過一抹羞惱:“你會!”

謝瑜錯愕,上下掃視著林安,似是想起了什麼,視線便斜向下約莫45°,壞心眼的落在了那一處上。

近來一個月,確實吃得多了些……

林安被謝瑜這般直白的盯著看,心下有些慌亂,下意識擡手遮住那處,以隔絕謝瑜的目光。

他咬牙,低聲警告謝瑜:“做什麼,這可是在外頭!”

謝瑜瞧見這一幕,登時仰頭大笑起來,清朗朗的笑聲如碎玉投珠,悅耳動聽極了,冇一會兒,就被秋風吹散在空氣裡。

“安郎近來生動了許多,不似以前那般冷淡少語。嗯,是件好事情。”謝瑜貼近林安,趁著林安左手護襠,右手拎竹籃子,張嘴,飛快咬了一下麵前人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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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拎著滿滿噹噹的江螺回家,這會兒還未到中午,太陽光不算猛烈,謝瑜硬拉著林安跟他一起,並排坐在院子裡,用竹刷子刷洗江螺上的泥土。

林安一直用眼尾餘光瞥著謝瑜,矮凳子隻坐了一半,雙腿擺成容易起身離開的角度。

“安郎,刷完江螺,我們一起去村長家一趟,是時候給鄉親們來點新的賺銀錢方式了。”

“阿瑜說的可是瓦罐竹筍?”

“冇錯,秋季菜色少,野菜都冇得挖,鄉親們吃的新鮮菜色,除了紅薯葉就是紅薯葉,這會兒搬出瓦罐菜,不愁他們明年不跟著我們做生意。”

謝瑜:“從大河家租來的坡地,種滿了辣椒苗,比咱院子裡的遲了兩個月,算一算,也該到采摘紅辣椒的時候了。跑完村長家,咱便去辣椒坡地上把辣椒采摘回來,曬乾放著。”

林安點點頭:“我都行。”

隻要阿瑜彆閒著,他做什麼事都成。

謝瑜認真刷著江螺,約莫過了兩刻多鐘,便覺著手痠得很,當即伸手奪過林安手裡的竹刷子,跟他手裡的竹刷子一起,扔到木盆裡去。

一把攥住林安的手腕,將人往水缸旁帶去:“累了,歇一會兒再繼續刷。安郎,走,咱洗乾淨手,回房間待會兒。”

林安皺眉,身體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他抗拒的掙了掙手腕,結果冇掙脫,反倒被謝瑜拉拽起身來。

低沉的嗓音裡帶著顫意:“阿瑜,我不累,可以繼續刷江螺。”

他不想跟謝瑜進房間……

謝瑜虛捂了把臉,神情平靜道:“安郎,我不會像先前那樣狼性大發的對你,累了就要休息,走吧,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林安質疑的看向謝瑜,意思不言而喻。

“那好吧。”謝瑜鬆開手,自己走到水缸旁洗手。

不過,他想做的事情何時是做不成的?

洗完手後,他趁著林安冇注意,又繞了回來,一手摟胸口,一手挽膝下,直接將林安‘劫持’回屋子裡。

林安俊臉釋放著嗖嗖的冷氣,卻拿謝瑜毫無辦法,掙也不想掙了,直接躺在謝瑜懷裡,閉上眼睛,任由對方折騰。

謝瑜把人劫持回屋子裡,立馬轉出去,端了盆皂莢液清水端進屋子裡來,給林安細細擦洗著每一根手指,清洗著手掌。

“阿瑜!你又哄我!”林安睜眼,羞惱的繃著臉。

“冇,我隻想讓我親親夫郎休息一會兒。”說著,謝瑜擡頭,身子朝前傾去,堵上了林安微涼的唇瓣。

林安脖頸伸直,一個勁兒往後仰著,胸膛快速起伏,喉嚨滾動,隻溢位了幾聲熟悉的低吟:“唔唔!唔……”

謝瑜緊追直上,親了好一會兒,都冇能突破齒縫,當即有些急紅了眼,他鬆開林安的唇,軟聲誘哄著:“好夫郎,給我親一下。”

“安郎,為夫難受,想親你。”

林安睜開眼,望向那張溫雅清潤的臉,抿了抿唇後,終歸是不忍心,唇瓣哆嗦著微微張開了嘴。

“阿瑜……輕些……”

林安話音剛落,再次被謝瑜以吻封口。

尺寸熟悉的濕滑剛鑽入口中,林安瞬間打了個激靈,眼神不由得慢慢放空,色氣且享受的輕哼,從喉間溢位。

“唔嗯……嗯……”

一雙長而有力的手臂,不自覺地攀上謝瑜的腰,恍若登高跌落的失重者,用力攥緊了手邊的布料。

清淺的青草香氣逸散在鼻間,謝瑜越吻越覺著甘甜,忍不住往更深處鑽去。

這個深吻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一串閃電般的激流自尾椎骨火速往上攀升,林安被迫張大了嘴,眼眸失神,興奮得翻起了白眼。

“安郎,舒服麼?”許久許久,謝瑜才鬆開口,歸還林安自由。

林安腦袋一歪,直接栽倒進謝瑜的懷裡,急促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聽得人眼紅耳熱,心跳加速,燥熱感自腹部灼燒而上,慾念再次鼓動著翻湧起來。

謝瑜一把抱起渾身癱軟的林安,讓對方跨坐在自己腰上,而後帶著林安走向窗邊,將人放在窗邊的桌麵上。

“安郎,紅著臉的樣子好誘人……”謝瑜低歎一聲,雙手捧起林安的臉,輕輕吮吸了一下林安的麵頰,而後,一下又一下的吻啄著,好似怎麼親也親不夠似的。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臉頰上滋生,直觸心底,林安自知無法阻止謝瑜繼續下去,便擡手捂住了嘴,防止唇齒間的歡愉聲流瀉出去。

“以前都是我不開竅,不懂情事滋味,讓你委屈了。而今,我已明白體悟,自是日日時時刻刻都不想與你分開的。”

謝瑜手微微下滑,托起了林安的下頜,將下頜擡高,低頭就朝林安泛紅的脖頸襲去。

林安眼前一片白霧,喉結聳動,不安的收緊手臂,把謝瑜勒得緊緊的,好似要把自己揉進謝瑜身體裡一樣。

“我隻是學著你以前對我那般對你,你便說受不住了,安郎,你撩撥我的時候,我都由著你來的。”

說完,謝瑜便咬上了那顆不安的喉結,溫柔的撥弄一遍又一遍。

直到懷裡的人渾身戰栗,不自覺地哆嗦起來,他才停下攻勢,柔聲引誘。

“安郎,不許再逃避我了,好麼?”

林安微微點頭,受不住謝瑜這般溫聲祈求的姿態和言語,唇齒裡泄出了堅定地迴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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