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貼春聯 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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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春聯
閒聊
謝瑜知道林安害羞了,
也不急著去扒開被子，過了好一會兒，擔心林安蓋著被子呼吸不暢,
才伸手扯下被子,
讓林安露出腦袋來。
“怎的害羞了,
我們又不是第一回親熱，你應該適應了纔對。不過，害羞的安郎真的好招人，勾得我心頭癢癢的，想親。”
話音剛落，謝瑜便傾身壓下，含上了林安微腫的唇瓣。
林安熟練地張嘴,
任由謝瑜輕薄含咬,
一雙水潤潤的茶色眸子因情動而緩緩合上。
謝瑜理智還在，知道這會兒的林安不適合寬衣親密、做那檔子事,
隻親了一刻鐘便鬆開林安，兀自緩和躁動的心緒與情潮。
林安得到了‘愛撫’，心裡頭甜絲絲的，嘴角不禁翹了又翹。
夫夫倆互相對望,
靜默了好一會兒。
直到‘咕咕咕’的聲音響起,
林安才撐著身體,
坐起身來。
他看向謝瑜,
疑惑地問：“我餓了，可有吃的。”
謝瑜扶著林安肩膀,
不答反問：“你不痛嗎？這個姿勢會不會壓到痛處？不如先起床，我幫你穿衣，咱們一起去外頭吃。”
“鍋裡還熱著粽子,
今早熬煮的粥應該也還熱著，出去就能吃到。”
“躺久了不利於身體恢複，還是多走動走動的好。”
林安擡起手，示意謝瑜扶他下床：“起來吧，去外頭吃。”
他躺了許久，脊背確實有些痠痛。
阿瑜說的冇錯，要起來走動走動才行。
下床穿衣穿鞋，林安剛擡腳邁開步子，就被後頭一陣顫人的摩擦感給驚得愣住了。
謝瑜扶住林安的手臂，察覺身旁人的異樣，他忙偏頭看向林安，關心的問：“怎麼了？可是後頭不舒服，還痛著？”
“不然還是算了，你就在屋子裡站一會兒，我去外頭端飯菜回來給你吃。”
林安搖頭，耳尖泛紅：“不是痛的，是扯到了，產生……摩擦感……”
跟阿瑜昨夜給他帶來的那種感覺很相像，所以他纔會驚愣住。
林安講得很直白，謝瑜瞬間領悟。
本來還想調侃兩句的，但見到林安一臉羞窘的模樣，他又狠不下這個心，當即柔聲安撫起來。
“那我們步子邁得小一點，慢慢走，這樣就不容易扯到了。”
話音落，他一手扶住林安的腰身，一手握住林安的手臂，帶著林安小小的往前邁出一步。
“呃啊！”
隻一小步，林安突的驚叫出聲。
方纔隻是耳尖微紅，這會兒已經滿臉通紅，茶色眼眸裡溢位水霧。
“我不走了，你去端飯菜回來！”他急急扯掉謝瑜的手，垂下腦袋，不讓謝瑜看見他窘迫的模樣。
謝瑜半蹲下，仰頭去看林安的臉，雙手握住林安的雙手：“不用羞窘，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我也會疼，有時也會被布料摩挲到，隻是我壓住了反應，冇在人前顯露罷了。”
“擡起頭，你不用羞窘，真的。”說著，他緩緩起身，吻上了林安的唇瓣，左手擡起，勾住林安的下頜，緩緩往上擡。
等林安麵上的熱意退散，他才撤回吻勢，將人一把擁進懷裡。
“走，我們一起出去吃午飯。”
“好……”
林安被謝瑜安撫的言語和親吻哄得暈乎乎的，擡腳便跟著謝瑜一道走出屋門，那種羞人的摩擦感隨著步伐邁動次數增加，慢慢變得不再奇異陌生，不會再輕易撩動他的情緒。
走進廚房，謝瑜搬來一張靠背椅，讓林安坐在門口靠窗的位置。
他自己則拿了兩副碗筷清洗乾淨，盛好粥菜，解開兩枚熱乎乎的粽子，用托盤端到林安麵前的桌上。
謝瑜笑著坐下：“先喝粥墊墊肚子，再吃粽子飽腹。上午跟三小的去了縣城，買回好多好吃的，冇吃飽，一會兒可以吃些果脯。”
林安餓得厲害，隻點點頭表示知曉了，便拿起湯匙，舀起紅薯白米粥一勺接一勺的送入口中。
一連喝了兩碗粥，他才從那種焦灼的饑餓感中脫身，神情輕鬆不少。
心一靜下來，人就容易沉浸在事物帶來的感覺中。
林安視線微微放空，不自禁的說著：“紅薯好甜好軟糯，恍然間有種做夢的感覺……”
“大半年前，我們家還是連糙米飯都不能頓頓吃的窮苦人家，大半年後，彆說白米飯，連肉都能頓頓吃。過慣了十年如一日的苦日子，突然發生這樣大的轉變，有時候回想起來，真叫人生出大夢一場的虛妄感……”
林安偏頭看向謝瑜，嚴肅道：“就連阿瑜也一樣，有時候我會覺得阿瑜的存在也是不真實的，說不準哪天替我改命的阿瑜會消失在這天地間……”
謝瑜一把握住林安擱在腿上的左手，一臉鄭重：“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是不是近來對你的陪伴還不夠多，你怎的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呢？”
“要如何做，才能讓你對現在的生活和我產生穩固的真實感？”
林安抿抿唇，有些挫敗：“我也不知。許是太閒了，腦子就容易想這些有的冇的。”
“如今家境轉好，生意上有常木青枝負責，方方麵麵似乎都已經不再需要我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謝瑜凝眉：安郎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啊，有精神抑鬱的傾向了。
冇有目標，對生活喪失真實感，迷茫，愛胡思亂想……
這一切都與抑鬱對上了。
“安郎，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意麼？”
林安轉了一下眼珠子，點點頭：“可以。”
他知道阿瑜很在乎他。
阿瑜對他情動，給予他溫柔撫慰與安心陪伴，衣食住行方方麵麵的照顧，都是愛的顯現。
他能感受到阿瑜的心因他而加速跳動。
聽到準確的答覆，謝瑜心下稍緩。
好吧，既是覺得空虛不實際，那就來點實際的，把安郎的時間多消耗一些，這樣也能減少安郎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間。
“安郎你有冇有喜歡做的事情？你不是喜歡看話本麼？那對話本創作有冇有興趣？”
林安思索了一會兒，眼睛微亮，給出答覆：“有的，我也想把自己腦子裡想出來的故事寫在紙上，讓更多人看見。”
謝瑜繼續問：“還有其他的喜好嗎？比如做生意，算賬，做香料啥的。”
林安堅定搖頭：“冇有，那些我都不喜歡，就連打獵我也不喜歡，我隻喜歡看話本，也想寫話本。”
謝瑜立馬做決定：“好，既如此你日後便專心鑽研寫話本吧。等以後出了作品，也可以賣到書肆去。”
“注意勞逸結合，彆太累著自己，賺不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寫話本能開心。”
林安嘴角噙著一抹笑，眸光水潤的看著謝瑜：“我會的，阿瑜。”
填飽肚子，林安像往年那般，搬出一個小簸箕，簸箕上擺放了果脯、花生、板栗肉、瓜子，開始準備還福事宜。
每年的最後一天還福給太陽神，再貼春聯、做年夜飯、守歲。
三小的也準時回到家。
林承剛走進院門，就朝新屋的方向喊著：“大哥！謝瑜哥哥！趕緊出來還福啦！村裡人都在還福咧！我們不能比他們慢太多！”
林安掀起眼皮，看了三小的一眼：“就等你們回來了。”
話音落，他把手裡燃著的香分給三小的和謝瑜。
“在心中默唸謝詞，誠心感謝護佑。”
三小的持著香，閉上眼睛，朝著太陽，口中唸唸有詞。
謝瑜和林安站在三小的身後，也默默感謝庇佑。
等一家人唸完心中的謝詞，林安從庫房架子上搬來一小卷爆竹，三小的擔心爆竹聲會嚇到花花和大黃，三個人把貓兒和狗兒圍住，捂上貓兒狗兒的耳朵。
林安見三小的準備好了，當即拿過一支燃著的香，點燃爆竹最下方的細長引線。
隨著一陣白煙飄起，一會兒後‘劈哩啪啦’的炸響聲震得人腦瓜子嗡嗡嗡的，一陣帶著硝煙的白煙劇烈鼓動而起，又隨著吹拂而過的冬風消散。
林安等鞭炮燃儘，才走過去收拾供桌。
他邊拎著摺疊供桌走向庫房，邊朝三小的招呼：“還完福了，可以開始貼春聯，準備年夜飯了，你們三個幫忙洗菜，今晚的年夜飯菜色很豐富。”
三小的放下花花和大黃，當即站起來，脆聲迴應：“好嘞！”
謝瑜把林安昨兒挑出來的一副春聯擺在長桌上，旁邊放著一罐打開的漿糊：“安郎，我們先把門聯、窗聯貼好，果樹、雞窩、貓窩、狗窩的春聯，由小承小予小笙你們三個負責。”
話音落，謝瑜抽出六張繪製了胖兔子的紅紙，反麵朝上攤好漿糊，遞給林承林予林笙。
林承雙手撚著胖兔子紅紙兩個角，噠噠噠跑出堂屋：“我要給大黃的窩貼上！”
林笙也撚著紅紙，快步跑出堂屋：“我去花花的窩貼！”
林予一手撚著一張紅紙，神色淡淡道：“我負責新屋旁邊的三株板栗樹。”
……
貼完春聯，新屋都被紅色的春聯襯得亮堂堂的，打眼一看，充滿喜氣。
對於今晚的年夜飯，謝瑜想做十全十美。
黃皮燜鴨、清炒白菜心、小雞燉蘑菇湯、香煎魚片、清蒸江魚、爆炒麻辣豬腸、蒜苗辣椒炒豬肝、油燜梅菜乾、拔絲紅薯、酸辣青瓜。
三小的搬來小矮凳，坐在洗菜盆邊清洗蔥薑蒜等配菜。
林安清理活魚和豬肝。
謝瑜拿了兩根豬大腸塞進麪粉裡，使勁糅合掉那些油膩雜質，再把豬大腸扔水裡清洗。
小陶鍋中白米飯正在煮著。
花花追大黃，用爪子扒拉大黃的大尾巴，還發出喵喵喵的愉悅叫喚聲。
一家人有條不紊的忙活年夜飯，村子裡家家戶戶也跟林安家一樣，村道上玩耍追鬨的小孩頑童都變少了，各個都乖乖待在家中，幫著大人準備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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