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葉城西讀檔重來也可以製霸球場嗎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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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落地的聲音消弭在現場觀眾的呼喊中,
攔網比起扣球的時候更悄無聲息,然而在伊佐鶴助跑上去扣球,順勢衝回前排的時候,大家又彷彿早有預料。
裁判的哨聲纔剛吹起,
熱烈的呼聲就傳遍了全場。
“青城!!青城啊啊啊啊啊!!”
“勝利勝利!!!”
“贏了!!!”
“假扣真傳!!!”解說在場外激動喊道,
“竟然不是二次進攻!”
“太出乎意料了!”
“所有人都被騙了!烏野的1號反應非常快——”
然而還是伊佐鶴更快,在所有人都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就在前排跳了起來。
直到他落下,
排球才顯出一絲存在感,
從他們的腳邊滾過。
這就是一直用到了比賽結束的球,彷彿還帶著些許溫度,
伊佐鶴放下手,眼裡帶著殘存的警惕,就這麼跟澤村大地對上了視線。
澤村大地接球的手腕已經徹底麻木,
扣球時傳來的震動更加重了這種感覺,然而看到伊佐鶴的眼神,
他還是如同被排球擊中心臟狠狠一抽。
在烏野的怪人快攻如此閃耀的時候,
習慣了被彆人忽視,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被伊佐鶴看在了眼裡。
還是值得警惕的對象……
他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最後卻一句話也冇說出來。
東峰旭不由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乾得不錯!”田中龍之介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隊友們自發聚集上來,他的胳膊又被人拍了一下,
西穀夕說:“冇想到你還會那種球啊!”
“伊佐鶴接球和扣球的辦法都被你學到了!”
隊友們積極地說著,
澤村大地喉嚨乾澀,
最後發出一聲鼻音:“嗯!”
伊佐鶴把手背到身後,
悄悄走過。
離得最近的金田一還想跟他打招呼,
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怎麼感覺有點鬼鬼祟祟呢?
就在這時,及川徹刷地一下衝上來,一把揪住他的領子。
“手伸出來!”及川徹說。
伊佐鶴望瞭望他:“我還以為你會用二次進攻。”
都跳得這麼高了,那個球也合適,正好能扣到影山麵前。
“我可是二傳!!!”及川徹頓時尖叫,比被彆人懷疑了人品還要嚴重。
他正要抓住伊佐鶴的肩膀,好好和他理論幾句,瞥到伊佐鶴悄悄彆到一邊的眼神,又忽然警覺,“嗯?!”
“小岩!”他對另一邊叫了一聲。
岩泉一飛快衝上來,抓住伊佐鶴身後的雙手。
整個手掌邊緣都泛著紅,到處都是擦傷,但這不是最嚴重的,岩泉一翻到手掌背麵,手背部分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破皮了,一道道的血絲。
再往上看,手指的地方更恐怖,血絲都已經滲到了指甲兩旁,連接著指甲的皮膚都掀起來了,全都在往外翻,混合著微微滲出的血,岩泉一不由得“嘶”的一聲。
及川徹冷笑:“我就知道!”
看這痕跡,排球先是擦過了手指,然後纔到了手背,伊佐鶴又不是迎麵衝上去接球的,本來擦過手指就應該飛到另一邊了,最後那個球卻朝他飛了過來。
不用想都是小伊同學又在勉強自己了!
看到他雙手環胸,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伊佐鶴越發乖巧,看到他把手不著痕跡地往後縮,及川徹立即說:“把他給我押下去!”
金田一迅速抓住伊佐鶴的胳膊,還呆在原地的烏野眾人聽到聲音望過來,及川徹說:“小問題,小問題~”
以前和白鳥澤比賽,打到指甲外翻的都不在少數,對比起來伊佐鶴這確實是輕傷了,不過看著還是讓人覺得有點難受。
瞥到日向翔陽有些關切的眼神,及川徹忽地一頓:“小不點?”
日向翔陽猛地一個激靈:“是、是?!”
及川徹對他笑了笑,那笑容無端的令人有些發涼。
他平時扣球的力道不算重,能把人的手打成那樣,是給球加了旋轉吧?
小伊扣球不喜歡加旋轉,是覺得會削弱力道,小不點就冇有這種煩惱呢,加了旋轉不僅能提高速度,還能讓球變得更難接。
最後幾分鐘,烏野得分都變快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揹著小伊悄悄撿技能,還是小伊也在給他打掩護呢?
日向翔陽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澤村大地飛快上前。
“今天多謝指教。”他說著伸出手。
本以為及川徹還會多說兩句,卻冇想到及川徹抓著他的手飛快一握。
一股大力從掌側傳來,手指都像是被機器碾過,澤村大地臉色大變。
及川徹說:“你們也是,辛苦了呢。”
他的語氣微微上揚,好像能把人手指都折斷的力道不是從他掌中冒出來的。
澤村大地:“……!!”
以前及川徹都冇用過這麼大力!!
明明是他們輸了啊!都還冇從剛纔的失落中走出來,那些情緒就一下子被沖走了,隻剩下痛、好痛……他不由得收緊手指,跟著加重力道。
然而這時及川徹把手一抽,另一隻手也伸過去,啪地攥住了旁邊的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臉色頓時僵住,一條縫隙從中間緩緩裂開了。
及川徹笑眯眯地放開他,又想去抓乖巧過來排隊的日向翔陽,日向翔陽被他嚇得往後一跳,瘋狂搖頭。
及川徹“切”了一聲,說:“你不是和小伊的關係很好嗎?”
日向翔陽搖頭的動作一頓。
月島螢說:“這跟伊佐鶴有什麼關係?”
及川徹就是想迫害他們烏野的人吧?
及川徹一臉被看穿了的表情,“那冇辦法了。”
他甩了甩手說:“我去看看小伊。”
岩泉一跟在他的身旁,對月島螢說:“不用在意。”
“這傢夥就是這麼混蛋。”
月島螢也笑眯眯的:“不用跟我解釋。”
他往伊佐鶴那邊看了一眼,每次和伊佐鶴對上的時候,都有種……好像在說自己不夠努力的感覺。
明明是這麼回事也冇錯吧?不就是社團活動嗎?可是這麼看著他的時候,又會覺得不甘心。
很不甘心。
是因為輸了嗎?
月島螢往那邊走了走,鬆川一靜不著痕跡地上前兩步,隔著球網擋住了他看向伊佐鶴的目光。
金田一緊張地圍在他身邊,“老師,怎麼樣?”
他的語氣就好像在說“這情況還有救嗎?”,伊佐鶴不由得望天。
溝口貞幸神情嚴肅:“不能寫作業了。”
金田一鬆了口氣,伊佐鶴卻一臉天塌了的表情。
他還有五張試卷冇寫!!還打算今晚回去就寫的!!
寫完這幾張試卷,他就可以拆新的卷子,複習二年級第二學期的內容了!!!
“誰拿了冠軍還寫作業啊?”花捲貴大在一旁說,剛說完就看到伊佐鶴的身影驀地消失,就這麼倒了下去。
花捲貴大急得大叫:“老師!!老師!!!”
溝口貞幸太陽xue一陣陣的疼,全都是被他們的小品氣的。
“都走開,”他冇好氣地說,“擠在這裡乾什麼?幫倒忙嗎?”
放著藥的盒子都快被他們擠到桌子下麵去了。
溝口貞幸來檢查傷口的時候隻帶了一卷小的紗布,以前伊佐鶴接球的時候,就算用到手指,頂多也就是指關節容易破皮,哪有這麼大麵積的。
雖然早在場外觀戰的時候就覺得會受傷,冇想到這麼嚴重。
傷口不算深,隻是比較細,養幾天應該能好大半。
溝口貞幸心裡放鬆下來,然而掃到身邊人一個個變得緊張的神色,他還是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而且神情越來越凝重。
花捲貴大忍不住抓住了國見英的衣服:“我要受不了了……”
小伊同學不會以後都不能打球了吧!!
難道還有骨折什麼的!!
伊佐鶴:“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
你就是這麼當前輩的嗎?這麼能腦補?
他又看看身旁神情難得嚴肅的國見英……嗯……算了。
冇想到國見也信了。
及川徹也被他們緊張圍成一圈的氣氛感染到了,連忙撥開人群跑進來:“怎麼了?”
溝口貞幸舉著伊佐鶴的爪子:“不能寫作業了。”
“什麼?!!!”及川徹大叫一聲,對上他越發沉痛的眼神,又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作業?!”
不要嚇他啊!!
不能寫作業而已,害他以為小伊同學要死掉了,及川徹忍不住抹了一把淚,“嚇死我了……”
伊佐鶴看著他誇張的表情,竟然有點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溝口貞幸說:“不要圍在這裡了。”
不然等下傳出去都是他們的新人王牌已經冇了,他去拿了盒子給伊佐鶴清理傷口,塗藥的時候,及川徹一直在旁邊看著,對那些記者叫他的聲音充耳不聞。
等到伊佐鶴的手包好了,他才眯了眯眼睛,說:“你對小不點可真好。”
他的語氣不太像是生氣,卻也不像是在說好話,伊佐鶴歪頭看看他,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根本不像是在笑。
伊佐鶴不由得沉思。
難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應該冇有吧?
那他在不高興什麼?
伊佐鶴看了又看,及川徹臉上的笑容毫無破綻,除了眼神涼了點,讓人覺得有些危險,和平時都冇什麼區彆。
“青葉城西的同學們——”在裁判桌旁的一個工作人員忽然走過來,“彆忘了等下還有頒獎和表彰儀式,流程和ih的時候差不多的,大家注意整理儀表,我們還有一個和觀眾致謝的環節……”
和ih的時候差不多嗎?
及川徹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茫然,ih的時候也冇人來通知吧?
春高果然隆重了很多,又或者因為青葉城西,又比原來多了許多期待。
以前觀眾零零散散,也冇有現在坐得這麼滿。
及川徹望著上方,在他身邊的伊佐鶴被國見英遞了一條毛巾,剛擦了擦臉,就瞥到了他的眼神。
彷彿在夢中一樣。
在及川徹的記憶裡,更多的是比賽之後狼狽到都快爬不起來,卻還是要撐著站起,還要抓住身邊的隊友,如同按了快進一般,機械地鞠躬,觀眾在他的眼裡一個個離開,話筒裡的聲音環繞著,傳遍全場:
“優勝,白鳥澤學院……”
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明明是五局的比賽,能讓他們爭取到更多機會的五局……
伊佐鶴的腦袋忽然湊過來。
對上他有些探究又好奇的眼神,就好像在想他這是乾什麼,及川徹莫名的心煩意亂。
剛纔的情緒一下子斷開,怎麼也撿不起來,那些回憶跟現在的感受就好像在兩個世界,對他來說那麼深刻的記憶,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這麼遠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伊佐鶴讓人氣得牙癢癢的表情。
“你在好奇什麼啊!”及川徹推開他的腦袋。
“看你會不會哭。”伊佐鶴說。
剛剛好像差點就冒眼淚了呢。
及川徹:“我纔沒有!”
這都是第二次贏了……冇錯,都第二次了,白鳥澤都還冇出現!
這次的亞軍都不是他們,及川徹看了看另一邊,哼了一聲:“人家要去全國大賽的!纔沒空想這些。”
“哦。”伊佐鶴應了一聲,在及川徹好像抱怨他反應竟然這麼平淡的目光中,又說,“都贏了,高興一點吧。”
贏了影山,難道不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他順手從旁邊拿了一條毛巾,又用水打濕了遞給及川徹,及川徹今天接球冇怎麼在地上翻滾,汗流下來和灰塵混在一起卻還是看起來有點臟。
“擦一下,”他說,“等下還要拍照。”
及川徹看著他的動作,又看看他平靜的側臉,藍色的髮尾下線條格外柔和,眼神也很亮。
他忍不住像伊佐鶴剛纔那樣“哦”了一聲,不知怎麼卻有點呆。
小伊……好像很可靠欸!
及川徹從來冇有依賴過任何人,就算小岩也不會這麼照顧他,更多都是直接把毛巾扔他臉上讓他快點。
雖然不需要啦,及川徹還是忍不住享受了一下,把手伸到他遞過來的毛巾裡,就這麼擦了擦,然後才把毛巾拿起來。
伊佐鶴指尖貼的是創可貼,也冇怎麼弄濕,及川徹看了一眼才擡起頭,笑嘻嘻地說:“難怪小不點會被嚇到呢。”
伊佐鶴平時和日向翔陽都是發訊息聯絡比較多,偶爾打電話,也大多是日向翔陽在說,伊佐鶴很認真地聽,在日向翔陽心裡,他恐怕是那種溫柔又可靠的人吧?
哪怕知道他打球很凶,剛纔被攔網的時候,日向翔陽還是露出了一臉快被嚇到的表情。
就是有點可惜,冇被嚇到不知道怎麼扣球,及川徹臉上的笑容燦爛。
伊佐鶴瞥他一眼:“去排隊?”
及川徹扒拉了一下頭髮,又望望伊佐鶴的眼神確認了片刻,神清氣爽地說:“走吧!”
“列隊了!”他擡高音量說,“動作都快點,小狂犬呢?”
他掃了一眼周圍,矢巾秀說:“去廁所了。”
“給他留個位置。”及川徹說,“其他人呢?”
好像都在,伊佐鶴已經很自覺地到後麵去了,忽然有點不爽,及川徹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然而很快他就冇空想這些了,現場大部分觀眾都還冇走,跟觀眾致謝的時候,得到訊息趕來的媒體更多了。
漆黑的鏡頭像是能夠吞噬人的怪獸,及川徹聽到了不遠處澤村大地的吸氣聲。
話筒裡傳來了彷彿萬年不變的播報:“讓我們感謝付出了諸多努力的兩支隊伍,獻上了這麼精彩的比賽。”
“下麵頒發的獎狀,是春季高中排球、全日本排球高中選手權大賽宮城縣代表決定戰——優勝的隊伍,青葉城西私立高等中學——”
優勝——青葉城西高等中學——
儘管早有預料,聽到這道聲音,及川徹的眼前還是炸開了。
“請在場的諸位,用熱烈的掌聲祝賀他們獲勝。”
話音未落,現場就響起了無數的掌聲,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比前方好像能把人吞掉的一排排鏡頭更讓人覺得不真實。
那些掌聲裡夾雜著一浪比一浪高的“青葉城西”,還有“及川!”“及川徹!”——一聲比一聲更清晰,全都灌入了及川徹的耳朵裡。
負責頒發獎狀的人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卻發現排在最前方的及川徹一動不動。
及川徹站得筆直,昂首挺胸,目光直視前方,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好像隻是單純地倒映著那些為他歡呼的人們。
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的,頒獎的人動作一頓,他卻吐出一口氣,臉上揚起了笑容。
勝利的感覺真好啊。
他一下子把獎狀接了過去,頒獎的人看著他輕鬆的笑容,忍不住說:“等下還有獎盃。”
超大的那種。
及川徹臉上的笑容一僵。
花捲貴大擠開他說:“你又拿不穩,讓我來!”
花捲貴大是3號,中間還隔著一個鬆川一靜,鬆川一靜被他擠得差點站不穩,立即說:“那我也可以。”
岩泉一:“你們說什麼?”
那張獎狀很大,都要及川徹雙手拿了,那獎盃不是應該給他這個副隊長嗎?
花捲貴大:“不能這麼算的!”
鬆川一靜:“按號碼算你也是3號。”
花捲貴大一臉凶惡:“現在就把你的2號扒掉!”
他說著雙手抓上鬆川一靜的衣服,鬆川一靜頓時仰頭,在他們前方頒獎的人連忙把話筒拿遠了一點。
春高每年都是他來頒獎,去年青葉城西的氣氛可不是這樣的,他不由得又說了一句:“恭喜。”
“祝你們在一月的春季高中排球全國大賽中,能有更精彩的表現。”
他湊近話筒,現場剛要落下的掌聲再次響了起來。
伊佐鶴掛在胸前的金牌沉甸甸的,他忍不住摸了摸,心裡升起了和及川徹一樣的想法。
冠軍真好呀。
比完賽要去乾什麼呢?
不能寫作業的話……伊佐鶴動了動在創可貼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好像還有聚餐?
每次入畑老師請的東西都很好吃!
要去吃什麼呢?上次好像吃過螃蟹和烤肉了,伊佐鶴的思緒漸漸飄遠,頒獎的時候,除了伊達工業熟悉的人,好像還看到了雲雀田教練。
春高每個地區的決賽時間都不一樣,看完宮城的,他們可能就要去看九州的了,冇有意外的話還是狢阪出線?
然後還有梟穀、稻荷崎……都是老對手呢。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頒獎的人已經把獎牌都發好了,遠處的及川徹和澤村大地說:“我們這個週末有校園祭,要來看看嗎?”
“排球社有新活動哦。”
——對了,校園祭!
一下子捕捉到了關鍵字,伊佐鶴:上次還叫了牛島的!
最近牛島都冇提,不會是忘了吧?
隊伍解散之後,他找到自己的手機,飛快發了一個表情包過去。
另一邊的牛島若利看到手機螢幕亮了亮,順手點開,隻見上次那個狗狗得意地踩著小鳥的表情包已經變了,變成了把小鳥一腳踹開。
牛島若利:“!!!”
你哪來那麼多這種東西!
牛島若利:“贏了?”
伊佐鶴:[狗狗斜眼看你]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牛島若利盯著那個表情包,停在手機上方的手指僵住了,在手機裡翻了翻,實在找不到什麼能回的,他才乾巴巴地發過去一句:“恭喜。”
天童上次那個把小狗抓走的表情包呢?突然好急!
冇等他起身去找天童覺,伊佐鶴就發過來一條:“上次提到的校園祭……”
牛島若利:“……”
想得倒是挺好,他要是去了,會被及川徹打出來的吧?
你就是這麼揹著你們隊長悄悄做事的嗎?
牛島若利對他不靠譜的印象又加深了,本想說不去,但手指按下去的瞬間,瞥到最上方的表情包,他又忽然改變了主意。
牛島若利:“所以,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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