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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血番做萬人迷真的沒問題嗎? 第24章 柯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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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學篇

降穀零握緊了花見月的手,極輕地衝花見月搖了下頭。

他的意思很明顯,花見月不能跟琴酒離開。

現在花見月和諸伏景光關係親密的事情在琴酒麵前暴露出來,降穀零不敢想如果花見月跟琴酒回去會被如何對待。

琴酒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眼底掠過嘲弄的冷意,“波本,看起來,你們關係很好。”

花見月慢吞吞的用空餘的那隻手輕輕地推了推降穀零,“g,你不用過分揣測,他隻是覺得我可憐而已。”

琴酒不置可否。

他冰冷的目光打量著降穀零,降穀零淡淡道,“他身飄零,如今朋友沒了,我憐惜他難道不正常嗎?”

“憐惜?”琴酒冷嘲,“你算什麼東西?也能憐惜他?”

花見月眉梢動了動,從前會有人和他表白,但他總是過了許久過了,纔在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話中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啊,原來那個人喜歡我啊。

但對待感情總是有些遲鈍的他此刻,竟在琴酒的話中品到了一點醋意。

琴酒怎麼可能喜歡他?

“跟我走。”琴酒看著花見月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還是說,這具屍體你也要讓我毀掉?”

花見月的心頭一跳,他意識到琴酒沒有開玩笑,垂下眼看著諸伏景光,“我會跟你走的,至少……讓他完好無損的,g。”

琴酒完全沒有感受到得償所願的喜意,因為他意識到花見月並非自願跟他回去的,而是因為死去的蘇格蘭。

即便是已經死了,隻是一具屍體而已,花見月依舊把這具屍體看得很重要,這讓琴酒的眼底一片陰霾。

他後退了一步說,“我隻給你一分鐘。”

花見月指了指天台入口,“不要淋雨了,你去那邊等我吧。”

琴酒沉默的看著花見月,半晌,他轉身往天台入口走去。

琴酒的讓步讓降穀零眸光閃了閃,他意識到,琴酒對花見月似乎真的上心了。

畢竟對待叛徒,琴酒從不會手軟,當場就殺,現在的花見月在琴酒眼裡,大概與叛徒無異。

但是琴酒這種人,真的會有感情這種東西嗎?

降穀零默不作聲的在花見月身邊蹲下,思索著該如何把花見月留下來不讓琴酒懷疑,他擡手將花見月耳畔的發捋到耳後,視線停留在花見月懷裡的諸伏景光身上。

他相信花見月,花見月說諸伏景光沒事,那麼肯定就是沒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太大了,花見月的身體在雨中越見透明蒼白,這讓降穀零心底浮上一層隱憂。

“小月。”

花見月擡起沉重的睫毛看著降穀零,隨著能量的流逝,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也變得疲憊起來。

“我沒事。”花見月的聲音很低,“我要跟g離開。”

“可是我不能……”

“相信我,不會有事。”花見月的聲音很輕,混合著雨聲傳入降穀零的耳中,顯得模糊不清,“你知道的,我是幽靈,既然我能救小景,也能救自己。”

“你騙了他,他不會輕易放過你。”降穀零咬牙,“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狠?”

“g或許是個壞蛋吧。”花見月說,“但是他對我很好,我終究還是騙了他,所以我想要和他道歉。”

他說到這裡,又在降穀零的沉默中輕輕地彎眸,“更重要的是,不待在g身邊,我又該怎麼辦呢?”

“所以,不要因為我再和g對上了,本來……他或許就在懷疑你了,就當是為了我,為了我想保護的你。”

降穀零張了下嘴,說不出話來了。

他無法拒絕呢?他永遠拒絕不了花見月的請求。

那邊琴酒的聲音穿過雨幕落入花見月的耳中,“時間到了。”

花見月的手一緊,他詢問係統,‘可以了嗎?’

隻要係統把諸伏景光治療好了,他就能毫無顧慮的跟琴酒走,不管之後琴酒想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是會報複他,殺掉他……不過想想還是會有些遺憾。

他還是很想活著。

本來係統也沒什麼能量了,或許琴酒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太久呢。

【可以鬆手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但我已經沒有更多的能量了……】

花見月已經感受到了。

因為沒有足夠的能量填充他的靈魂,他撐著身體站起來,朝琴酒走過去時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搖搖欲墜的身體被降穀零扶住,花見月勉強推開他的手,低不可聞的叫著zero,“鬆開。”

“……”降穀零的手握得更緊。

琴酒大步來到花見月麵前,他握住了花見月的手腕,把花見月從降穀零手中拉回來,說的話涼颼颼的,“波本,不要碰我的人。”

“他不是你的人。”降穀零的目光從花見月身上收回來,平靜道,“他是他自己的。”

花見月已經趔趄著撞入了琴酒的懷裡,手指緊緊的抓住了琴酒的衣服,卻沒有再看降穀零了。

“波本。”琴酒把花見月抱進懷裡,看向降穀零,語調不輕不重,“既然如此,蘇格蘭的屍體你處理乾淨,他的東西你也處理乾淨。”

降穀零眸光暗了暗,他說,“知道。”

天台上空無一人了,隻有雨聲嘩啦。

降穀零在諸伏景光身邊坐下,他頂著漫天大雨沉默了許久終於伸出手去,準備扶著諸伏景光離開,然而就在此刻,他看見諸伏景光的眼珠動了動。

降穀零睜大眼,在他略顯驚愕的目光中,諸伏景光緩緩地睜開眼。

……

開車的依舊是伏特加。

伏特加的聲音很低,“大哥,沒殺的了,被他逃走了。”

花見月慢慢地擡起眼睫,聲音沙啞,“誰……g,你要殺誰?”

琴酒的臉色極沉,他麵無表情的掃了伏特加一眼,目光落在花見月身上。

這隻被他養得白白淨淨的小貓,現在渾身濕漉漉的,連身體都比剛出現在他麵前時蒼白透明。

精神看著也越發萎靡不振。

“沒有誰。”琴酒說,“你累了。”

“……”花見月沒有說話,他的確覺得自己很累了。

琴酒取了手帕,一點點給花見月身上的雨水和血水擦乾淨,他的語氣平靜,“你一直在騙我。”

花見月無法辯駁,隻能說,“對不起。”

琴酒手一頓,他擡起眼看著花見月,隨即手指輕輕地擦上花見月的眼尾,“你是因為騙了我哭的,還是因為蘇格蘭死了哭的?”

花見月閉了下眼,沒說話。

“你和蘇格蘭早就認識對嗎?”琴酒又說,“你知道他的名字?”

花見月安靜了許久才說,“g,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我嗎?”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琴酒反問,“我以為,我之前給了你許多信任。”

花見月抿緊唇。

“你和波本曾經認識嗎?”琴酒又問。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懷疑我對嗎?”花見月看著琴酒,“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這雙眼睛看著是多麼澄澈啊,翠綠如深湖,此刻顯得安靜又柔和。

琴酒說,“我以後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了。”

花見月淺淺的笑了一下,“那你問我和波本曾經是不是認識又算什麼呢?就算我說不認識你也不會相信我的。”

“他對你的態度可不像是剛認識的人。”琴酒嗤笑。

花見月說,“我很喜歡他。”

琴酒的臉沉了下來。

花見月又說,“我也很喜歡你。”

琴酒能感受到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那顆冰冷而無情的心臟忽而跳動了。

“被我發現你背叛我之後說這種話。”琴酒掐上花見月的腰,帽簷遮住他的眼睛,花見月看不清琴酒的表情,隻能聽見那過分冷寂的聲音,“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心軟嗎?”

不會。

花見月記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被傳送到琴酒身邊的時候,琴酒殺掉的那個人直直的對著他的方向倒下來。

他暴露在琴酒麵前。

“原來這裡還有隻藏起來的小老鼠。”琴酒吹了吹槍口,槍口對準了花見月,“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花見月的臉上還沾著那個人死掉時濺到他臉上的血,眼底的恐懼還沒褪去,聽見琴酒的問話,呆愣的去看地上的死人。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但琴酒顯然沒有耐心等他回答,毫無預兆的開了槍。

花見月以為自己要死了,因為子彈穿過了他的身體。

琴酒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詫異,“你不是人?”

花見月看著那還在冒煙的槍口,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送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身邊,被嚇得臉色煞白的時候還不忘解釋,“我……我是人,不不,我以前是人,我現在不是……你彆殺我,我不是壞蛋,我和他不認識,我就是看你……我就是突然來到這裡,我不是故意打擾你。”

琴酒舉著槍,一步步靠近花見月,擡起手,手指穿透花見月的脖子,他用那雙墨綠的眼瞳打量了花見月許久才慢慢道,“你不是壞蛋,我是。”

花見月一愣,他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腦袋,因為他沒有想過有人會說自己是壞蛋。

既然不是人,琴酒也就沒有搭理花見月的理由。

直升機轟鳴聲中,他一躍而上。

花見月在係統的催促聲中,不得不咬牙跟上去。

他能夠聞到琴酒身上的血腥味,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殺人也乾脆利落。那個時候他還想著,他隻需要讓琴酒給他一點能量回到自己的身體就好了……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和琴酒會走到現在這一步,隻需要一個晚上,他們之間不錯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景光沒有暴露身份的話,花見月想,或許自己到離開琴酒時他們還能保持著之前那樣的關係。

係統說過,琴酒對他有著強烈的獨占欲,或許那顆心用不了很久就會點亮。

但現在看起來不可能了。

琴酒不會對背叛他的人心軟,更不可能點亮那顆心了。

這次他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所以……

“所以你現在要抓我回去拷問嗎?”花見月輕聲問,“會用什麼方式拷問我?”

他這副清清淡淡的模樣讓琴酒的臉色難看起來,琴酒忽地將花見月按在懷裡,臉上帶著凜冽的笑,“看來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花見月當然沒忘記,他記得很清楚,但他沒有把琴酒說得那句話放在心上,他並不認為琴酒真的會對他做那種事。

“為什麼對我騙了你這件事這麼生氣?對待叛徒你應該毫無顧忌的殺掉對嗎?但是你沒有殺我,所以……”他看著琴酒,用那張漂亮的臉蛋對著琴酒,“g,你喜歡我嗎?”

他背叛了琴酒的信任,和警察有關係,但是琴酒沒有殺他。

“我恨你。”琴酒按著花見月的後頸,這次花見月能看到琴酒眼底的那一團愛恨交織的怒火,“把我當一條狗一樣玩弄,騙我,我恨你!”

恨到想殺了花見月,可他竟然會捨不得。

懷裡這張漂亮的臉蛋蒼白又羸弱,濃密的睫毛濕潤顫抖,顏色淺淡的唇很努力的彎了彎,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這樣的表情卻讓琴酒的心莫名刺痛了一下,他一直覺得,自己隻是養了一隻可以逗玩的貓而已,頂多他對花見月有了些**。

他為數不多的信任分給了花見月,他任由花見月在自己麵前發小脾氣,允許著花見月在他頭頂上作福作威……花見月怎麼能背叛他?花見月怎麼能騙他?

對待一個背叛自己的人,怎麼能捨不得?

恨?

他曾經連這樣的情緒都不屑有。

可是現在,他有了這種情緒,琴酒又重複了一句,“我恨你。”

花見月微微閉了閉眼,輕聲說,“好,你恨我。”

“真想打斷你的腿,折斷你的手。”琴酒在花見月耳邊說著,語調森寒,“我給過你很多機會的。”

花見月安靜的伏在琴酒的胸膛上,他的呼吸很輕,又淺又淡。

聽見這句話,花見月的指尖微微晃動了一下,低聲呢喃著,“g,我好累。”

琴酒滿腔的恨與怒在這句話下一滯。

花見月冰涼的手摸上琴酒的頸項,“你好溫暖,你抱抱我吧,g。”

“你把我當什麼——”

懷裡的幽靈沒有什麼氣息,手冷得像冰塊,好像屍體。

琴酒後麵的話硬生生被他咽回去,他冷冷道,“彆以為我是原諒你了,我還要折磨你。”

花見月抱著琴酒的腰蜷縮成了一團,隻覺得冷意滲入了他的靈魂裡,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能量的缺失,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聽見琴酒的話,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如果我還有命還讓你折騰的話……”

“閉嘴!”琴酒陰森森打斷花見月的話,“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花見月的頭頂輕輕蹭了蹭琴酒的下巴,“g,你衣服都濕了,抱著一點都不舒服……上去的時候都不知道拿把傘嗎?你好像也不聰明呢。”

“被你氣的。”琴酒冷冷道,“你最好趕緊恢複過來讓我出氣。”

花見月閉了閉眼,他感受著琴酒的心跳和體溫,低低地唔了聲,“你抱抱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伏特加。”琴酒的手落在花見月輕顫的身體上,這身濕透了的衣服當然是不舒服的,“開快點,去就近的安全屋。”

他在花見月耳邊低語,“等著吧,我會好好的折磨你。”

花見月聽著這句話,扯了扯唇角,又安靜的閉上眼。

就算是琴酒這樣說,花見月現在也沒精力去想琴酒會怎麼折磨他。

……

伏特加把琴酒送到安全屋後在琴酒的吩咐下去準備東西了。

琴酒看向臉色蒼白的花見月,微微皺了下眉,他清洗了浴缸放了溫水,三下五除二的給花見月把那身濕透了的衣服脫了,然後把花見月放進浴缸裡。

溫熱的水讓花見月睜開眼來,他慢吞吞的在浴缸裡跪坐起來,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胸前,蒼白光潔的胸膛帶著櫻色的軟珠暴露在琴酒眼中,讓本來心無波瀾的男人呼吸微滯。

偏偏花見月本人無知無覺,他纖細的手指扶住缸沿,輕輕側過臉,看起來柔弱無辜,“g,你先去換衣服吧,我不需要你守著。”

琴酒的目光落在花見月的臉上,少年一副懵懂清純的模樣,落在琴酒眼中卻覺得花見月在勾引他。

如果為了不被折磨,勾引他也是理所當然的,琴酒這麼想著,目光幽暗的看著花見月雪白修長的頸項,精緻漂亮的鎖骨。

他知道花見月很漂亮,像隻漂亮嬌氣的小貓,如伏特加所說,這樣的孩子肯定是被千嬌百寵著長大的,否則怎麼會如此天真,如此嬌憨?

琴酒在花見月麵前微微俯身下來,麵容很冷,“你是不是以為,我帶你回來就是原諒你了。”

花見月一愣,很快他回答,“我沒有這樣想。”

“現在討好我已經沒用了。”琴酒靠花見月更近了一寸,“我要好好的折磨你。”

隨著琴酒的靠近,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完整的將花見月包裹。這讓花見月有些不自在的往後靠了靠,避開琴酒灼熱的呼吸,“……會生病的,你去換衣服。”

“你在關心我?”琴酒說。

花見月睫毛輕輕眨了眨,“我不能關心你嗎?”

“現在討好我已經沒用了。”琴酒擡著下巴,冷聲道。

花見月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所以你快去吧。”

琴酒看著花見月的模樣,嗬了一聲,起身離開。

花見月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他擡眸打量著這個浴室,單單從這個寬敞明亮的浴室來看,這個安全屋比之前那個一居室費錢多了。

【月月。】係統忽然開口,【我們需要能量。】

‘我需要怎麼做?’

【琴酒。】係統說,【他距離你最近,你隻能找他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讓他的那顆心點亮。】

花見月苦笑一聲,‘他現在隻怕不會給我什麼能量了。’

【如果不能點亮的話,其實我們還有一個選擇……】係統說到這裡沉默了片刻才說,【讓他的情緒因為你而波動,剛纔在車上的時候我捕捉到了。】

花見月呆了呆,他似乎明白係統什麼意思。

要讓他去……刺激琴酒麼?

【愛可以,恨也可以,如果更激烈一點就好了。】

‘更激烈一點是指什麼?’花見月有些茫然。

【在我的程式裡顯示,這是情侶或者夫妻之間會做的事。】

花見月頓時陷入沉思,情侶和夫妻可以做的?那不就是——接吻?

要和琴酒接吻嗎?

花見月的腦子裡閃過和降穀零接吻的畫麵,輕輕垂下眼眸。

隻是接個吻而已,應該沒關係吧?

可是琴酒現在這麼討厭他,會願意和他接吻嗎?

那雙眼睛裡的情感毫無保留,花見月也隱約看了出來。

琴酒……應該是喜歡他的。

讓他去親一個喜歡他的人,他能做得到嗎?

可他想活下去的話,也隻能這樣了。

花見月把自己埋進水裡,悶到幾乎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才猛地鑽出來,然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

他想活下去,他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他還想光明正大的和朋友們一起……所以他隻能這樣了。

他隻能……

他隻能再次和琴酒說抱歉了。

花見月從浴缸裡站起來,他沒找到浴袍,順手取了旁邊的浴衣披上,朝外走去。

他一拉開浴室的門,便看見琴酒換了身睡衣坐在沙發上,他難得沒有戴帽子,隻咬著一根點燃的煙,麵容冷冽。

聽見聲音,琴酒擡頭,看到花見月的那一刻,琴酒神色有些微妙。

少年身上淺色的浴衣被水珠染濕,貼著身體,隱約可見內裡的肌膚,就那麼赤腳站在那裡看著他。

看著這雙濕漉漉的眼,琴酒站起身來,一步步靠近花見月,即便是花見月站在浴室裡,但還是需要擡頭看著琴酒。

他輕聲說,“g。”

琴酒微微俯身,單手穿過花見月的腿彎,抱著花見月的大腿把人抱到自己的臂彎裡。

這個動作嚇得花見月慌忙摟緊琴酒的脖子,“g,你……”

臂力真是……極好的。

喁稀団p

“你做好準備了嗎?”琴酒問。

花見月愣了愣,準備?難道琴酒知道……

琴酒另一手夾上咬著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吻上花見月的唇。

花見月的思緒被打斷了。

花見月被迫接受了琴酒度過來的煙霧,他並不習慣這樣的味道,這讓他顫抖著想要咳嗽。

琴酒並沒有給花見月躲避的機會他,另一隻手按住了花見月的後腦,迫使花見月接受他這個微澀的夾帶著煙草氣息的吻。

花見月被親得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他從這個吻裡感知到琴酒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吻得越深,花見月越能感受到琴酒的恨意。

恨意如此鮮明,花見月避無可避。

等這個吻結束,花見月已經沒力氣了。

【月月,有用,可以繼續。】係統語氣都激動起來,【太好了,開發了新的方式——不過月月,琴酒提供的這不是友情哦。】

不需要係統說,花見月已經感受到了。

他的身體需要這樣的能量,否則他真的撐不下去。

就算不是友情也沒辦法了,他不想死的,隻能……隻能對不起琴酒了。

花見月懷著一種說不清的感情,手輕輕地撫上琴酒的臉,他看著那雙看似冰冷,實則含著愛恨的眼,“對不起。”

下一刻,琴酒毫無顧忌的咬上了他的唇。

如同泄憤一般,琴酒把花見月緊緊罩在懷裡。

啃咬、舔舐,唇舌糾纏。

他以一種不死不休的態度吮得花見月喉嚨裡溢位貓叫似的嗚咽來。

懷裡的人輕輕地

為什麼要背叛他?

為什麼要騙他?

為什麼平時要用著那種親近的態度對待他?

為什麼說謊話也能那麼情真意切?

為什麼在他發現被背叛之後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為什麼對其他人比他更好?

為什麼要為了蘇格蘭凶他?

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他看起來很像好人嗎?

他應該把蘇格蘭的屍體也摔得稀巴爛才對!

騙子!

騙子!

琴酒從來沒想過,被花見月騙是這樣的滋味。

他以為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現在嘗著花見月的味道,聞著花見月的味道他才知道,他根本一點都不冷靜。

他要花見月為他哭。

他要讓花見月後悔背叛他。

他要讓花見月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吻慢慢地變了味道,從毫無理智的啃咬變成了力道還算輕柔的吻。

同樣潮濕的長發糾纏在了一起,花見月沒有半點掙紮,也沒有力氣掙紮,隻是呼吸急促起來,沒什麼力氣的承受著琴酒的吻。

琴酒把花見月丟到了床上,他的力道不重,卻讓花見月一下子坐起來。

花見月用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琴酒,眼底含著些許的緊張。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吧?”琴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花見月,“之前我說過的。”

花見月抓緊了床單,慢慢地坐起來,還不等他蜷到床頭,琴酒已經握住了他的腳踝。

滾燙的、帶著繭子的,有些粗糙的掌心製止了花見月的動作,花見月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

他的聲音也不複平時清朗,有些啞,“g。”

琴酒俯下身來,灼熱的呼吸落在花見月的腳踝,一起落下來的,還有泛熱的唇。

花見月掙脫不了琴酒的力道,他隻能緊繃著身體,喉結不安的滾動著,那雙潮濕的眼睛撲閃著,像隻被關在籠子裡出不來的小貓。

琴酒的吻從腳踝到小腿,再到大腿,腰腹,然後在停在花見月耳側。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對吧?”

花見月有些緊張的,慌亂的偏過頭去,對上琴酒那雙深不見底的綠眸。

“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

琴酒的聲音低如情人間的呢喃,“現在我要做的事是——操-你。”

……

浴衣在接吻中散開來,琴酒的手落在了花見月柔軟的腰上。

粗糲的手指讓花見月身體都止不住顫抖了一下,他大口呼吸著,幾乎是呢喃著的叫著,“……g。”

琴酒的吻落在了花見月的鎖骨上,聽見花見月的聲音,他的指尖按著腰窩,他感受到了花見月的輕顫。

“要拒絕我嗎?”琴酒的手指緩緩用力,“我不會給你拒絕我的機會。”

花見月眸中附著一層水光,他偏過頭去。

他其實沒有想過拒絕,他竟然沒有想過拒絕。

一開始就是如此,因為係統說,需要更多的……他需要能量,或許這樣,琴酒會願意給他更多的能量。

他還真是個壞蛋啊。

他也沒辦法的,他還想活著,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花見月慢慢的,輕輕地擡起頭親了親琴酒的下巴,聲線微顫,“……沒有要拒絕。”

“拒絕也沒用。”琴酒涼聲道。

“g。”花見月的吻落在了琴酒的唇角,他說,“謝謝你。”

琴酒難得有些迷惑。

謝謝?

“還有就是,真的對不起。”

但花見月說完這句話後發現,琴酒似乎更惱怒了,咬著他的耳垂,有些疼。

“你以為,我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嗎?”琴酒的聲音陰森森的,“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

花見月沒有多少掙紮,琴酒又鬆開了他的耳朵,常年握槍的手重新揉上花見月的腰,往下。

銀色的長發落在花見月的臉側,耳畔,又順著琴酒的動作往下移動。

這種密密麻麻的,若有若無的觸動讓花見月忍不住抓上了琴酒的頭發,低低叫著,“g。”

琴酒停在了腰間,他沒有擡頭看花見月,聲音很沉,“彆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我早就說過了……這件事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做下去。”

花見月:“……”

他又按了一下琴酒的腦袋,“g,這個時候你該學會閉嘴。”

琴酒:“……”他分明是要懲罰花見月,為什麼花見月這麼享受?

他有些惱怒,一口咬在花見月的肩頭。

身下這具清瘦的身體顫抖著,輕哼了幾聲,貓叫似的,細細的軟軟的。

琴酒的指尖捏在花見月的耳垂,灼熱的呼吸落在花見月的耳畔,冷笑一聲,“你說的閉嘴是嗎?”

花見月睫毛抖動了一下,濕漉漉的眼看著琴酒。

琴酒不說話,身上的氣息卻將花見月整個人完全包裹。

花見月這個時候好像才注意到琴酒的手指很長。

他繃緊了身體也抓緊了琴酒,有些哆嗦的叫著,“g,g等……等一下。”

琴酒沒有等一下,也沒有說話。

花見月幾乎要哭出來,他嗚咽著,“g。”

手指取出來的時候,花見月的臉上已經完全布滿了潮紅,大口呼吸著,看起來已經很累了。

“真沒用。”琴酒如此嘲弄著,“這樣就受不了了等會可怎麼辦?會暈過去吧?”

花見月用那雙水潤的,含著**的眼睛瞪著琴酒,咬著牙,“你才……你才沒用!”

“嘴硬。”琴酒說,“希望你等會還是這麼嘴硬。”

花見月飛快的看了一眼琴酒的手,他看到,琴酒的指尖還在滴水。

注意到花見月的目光,琴酒俯身下來,聲音很低,“看什麼?看你的水?要喝?”

這句話讓花見月閉了閉眼,他覺得有些羞恥。

琴酒嗤笑一聲,他慢條斯理的解開睡衣的紐扣,露出精壯的身體。

花見月又飛快的掃過琴酒,這次他看的是下麵,登時臉色煞白。

琴酒的手指很長,同樣,彆的地方也一樣。

花見月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縮著,他有些後悔了。

這是真的會死吧?

肯定會的!

所以不行,不能……

不……

“去哪裡?”

腳踝再次被琴酒握在手中,男人麵無表情地撩了撩眼皮,“事到臨頭害怕了?想跑?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腳踝被握得發燙,花見月的身體都浮了一層粉,接觸到琴酒那裡,他沒忍住又抖了一下。

“你乖一點。”琴酒俯身把花見月籠罩,聲音很低,“乖一點就不吃苦。”

花見月覺得心裡苦。

他閉了閉眼顫聲道,“你……你小心一點,溫柔一點。”

琴酒盯著花見月不安撲閃著的睫毛,半晌,他低下頭來。

……

空氣濕熱。

房間裡一片昏暗。

昏暗下掩藏著混亂。

花見月已經不記得時間過去多久了,但從房間裡光線的變化他隻能猜到天亮了。

他隻覺得自己要死了。

床頭的小燈被開啟了,花見月下意識閉了閉眼,再睜開看到了琴酒深喑的眸。

琴酒是不是也累了?

那可以……

花見月唇顫了顫,“……可以,結束了嗎?”

“結束?”琴酒吻了吻花見月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一下,“剛開始怎麼就要結束了?”

“明明……”花見月差點又哭了出來,“很久了。”

“你受不了了?”

花見月慌忙點了點頭,“我不行,我想休息,我……唔,g……”

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來,男人惡劣的勾了勾唇,扣緊他的手,聲音沙啞,“這就不行了?之前你不是很嘴硬嗎?”

之前的嘴硬都變成了現在的後悔。

花見月努力的呼吸了幾下,想說句什麼話也說不完整。

所以的話都被琴酒打亂得稀碎,他隻能抽噎著叫出琴酒的名字。

琴酒一雙綠瞳沉沉,顏色深不見底,他輕輕地舔上花見月的眼,這樣堪稱溫柔的舔舐讓花見月頭皮發麻。

最開始的時候琴酒舔花見月的時候花見月還要說幾句琴酒變態,現在他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被迫接受了。

“你很香。”琴酒低聲說,“想吃掉你。”

這句話不像開玩笑,花見月偏了偏頭,長發淩亂的散在床上,翠綠的眼底又迅速浮上眼淚。

“真可憐。”琴酒一點點吻去花見月的淚水,手落在花見月的小腹上,眼底似乎有憐惜,“像懷孕的小貓。”

“……”

琴酒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琴酒把花見月撈起來,手指捋過花見月的長發,他說,“坐上來。”

花見月的腦子裡一片漿糊,聽見這句話,有些茫然的看著琴酒。

“你看,床都被你弄臟了。”琴酒又低聲說,“怎麼辦?要去沙發上嗎?”

花見月抓緊了琴酒的手臂,發絲纏著他的唇、他的頸項,他勉強的搖頭,呢喃著,“不要。”

“那怎麼辦?”琴酒似乎在和花見月商量一般,“你看,這上麵都是你的水,怎麼處理?”

花見月羞恥的彆過臉,他說不出話來,沒什麼力氣的陷在琴酒懷裡,“……鬆開。”

“不行。”琴酒從花見月身後咬上花見月的耳朵,“不聽話的小貓要被懲罰。”

花見月已經害怕懲罰這個詞了,他想,他現在應該暈過去才對。

可惜很遺憾,他不僅沒有暈過去,甚至十分清醒。

直到琴酒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他。

花見月沒有更多力氣和精力了,他被琴酒圈在懷裡,很快閉上眼睡了過去。

琴酒垂眸看著懷裡的幽靈,那張泛著潮紅的臉一點點的恢複了,相比之前的蒼白,現在變得紅潤許多。

之前分明還哭個不停說受不了了,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卻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健康。

像吸食陽氣後饜足的鬼怪。

豔麗,勾人。

門鈴響了。

琴酒的指尖擦過花見月的臉,然後起身去開啟門。

“大哥。”伏特加把手中的東西遞給琴酒,他的目光掃過琴酒脖子上的抓痕又飛快移開。

他有些唏噓,看起來這兩天大哥都在和那個幽靈……這樣的事真是不可思議。

琴酒接過伏特加手中的鏈子,微不可見的皺眉,“很醜,隻能暫時用。重新準備一條,要好看的,不要太重,戴起來不能難受。”

伏特加:“……”

琴酒擡了擡眼皮,“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去吧。”

伏特加:“是。”

琴酒回到房間,他看向鏈子上的那個圈口,肉眼可見比花見月的手腕大些,他視線下移,看向那骨肉勻稱的腳踝,鬆鬆的比了比。

能用。

圓口圈住了花見月的腳踝,然後“哢嚓”一聲鎖上。

看著被銀色圈口扣緊的雪白足腕,琴酒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去,他想這樣就好了,這樣這隻貓就隻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了。

“是生是死,你都得留在我身邊。”琴酒的手指輕觸著花見月的唇,他說,“畢竟我這麼恨你。”

少年本能的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上的手指。

琴酒眸光微暗,他低下頭來,又含上那這兩天被他親了無數遍的唇。

“g……”少年的聲音含糊的,虛弱的,“不要了。”

琴酒沒有回答花見月的話,手指熟練的下移。

他已經不計較花見月背叛他的事了,所以花見月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畢竟琴酒從不做劃不來的事。

識海沉浮中,花見月隱隱約約聽見了係統的聲音。

【——滴,g紅心已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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