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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血番做萬人迷真的沒問題嗎? 第63章 家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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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教篇

一直待在密魯菲奧雷裡,花見月幾乎喪失了與外界的聯係。

他的手機在水裡泡了一夜,擡頭對上了白蘭無辜的表情,“小月,不小心掉水裡了呢。”

真是個騙子,什麼不小心掉水裡,白蘭分明就是為了不讓他和彭格列的人聯係故意這麼做的。

直到某日白蘭允許花見月離開密魯菲奧雷。

花見月狐疑的看向白蘭,“你沒開玩笑吧?讓我出去?”

“我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呢。”白蘭把一枚耳夾按在了花見月的耳垂上,笑盈盈的說,“僅限今天哦,如今你不願意的話想留在這裡陪我的話,我當然很開心,原來小月這麼捨不得我。”

“我當然要去!”花見月說。

“好。”白蘭的眸光微暗,他親了親花見月的耳垂,“我會讓人跟著你保護你的。”

說是保護,花見月倒覺得更像是監視。

不過他並不在意,隻是問,“我去哪裡都可以?”

白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寶貝,你總不能去彭格列吧?”

花見月:“……沒有。”

彭格列在西西裡島,一天時間他來去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花見月離開的時候還是配了把刀,雖然可能用不上,但聊勝於無。

白蘭安排的人不遠不近的人跟著的。

不知道為什麼,花見月人在外麵,但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

【係統。】

【月月,怎麼突然叫我呀?】

花見月擡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跳好快,我是不是得心臟病了?”

【月月,你的身體指標很正常,身體上的病症也完全消失了哦。】係統樂滋滋的說,【就算你現在想死也死不了了呢。】

花見月:“我不想死。”

係統嘻嘻的笑了兩聲,【彆擔心了,你的身體非常健康。】

花見月垂下眼睫,輕聲說,“那是不是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要不然我的心為什麼會跳得這麼快?”

【什麼事?】係統道,【沒有檢測到任何與你有關的事哦。】

沒有什麼事嗎?

花見月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所以是他想多了。

明明很期盼出門,但是花見月卻覺得外麵沒什麼好玩的。

形形色色的人,來往的車輛,還有……

花見月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他看著前麵那一團扭曲的黑霧,慢慢地後退一步。

“係統,你不是說,今天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嗎?”花見月輕輕地咬了咬牙,“這是……這是那個幻術師的招數吧?”

係統:【滴,你呼叫的好友不線上。】

這混蛋,坑人啊!

長發鳳梨頭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異色瞳格外鮮明。

“終於等到你落單了。”男人微笑著一步步靠近花見月,“真是不容易啊。”

“等等。”花見月擡手試圖阻止男人靠近自己,“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什麼要找我?”

花見月的阻攔半點用都沒有,男人已經飛速的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輕易製服了他想要握刀的手,“你這點本事在我麵前完全不夠看啊……不過招式有點熟悉,是山本武?”

山本武?

花見月警惕的看向身邊的幻術師,“你認識山本先生?”

等等!

花見月忽然想起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一直沒見過彭格列的霧守,之前看過的資料上,霧守的資料是一個留著鳳梨頭的女孩。

女孩……花見月忍不住看向麵前幻術師的頸項,可是有喉結啊。

“你在看什麼?”

“你是彭格列的霧守庫洛姆?”花見月壓低了聲音問。

“kufufu……”男人笑起來,他微微彎腰,“你看起來知道的還挺多,我還以為白蘭什麼都沒告訴你呢。”

花見月繃緊了身體克製著自己想要後退的動作,他覺得自己真的快炸毛了。

“你是……”

“六道骸。”彭格列的霧守說,“所以你為什麼會山本武的劍術?”

就算知道這個幻術師是彭格列的霧守,花見月還是沒放鬆警惕,他擡起眸看著六道骸,“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抓我?”

“難道我不能是為了報恩嗎?”

“什麼報恩?”花見月茫然道。

一隻白色異瞳的貓頭鷹出現在六道骸的肩上。

半年前的時候,花見月的房間裡鑽進來了一隻受了傷的白色貓頭鷹。

花見月見它可愛,悄悄的把貓頭鷹養在了房間裡,還給他起了個十分簡單粗暴的名字,小白。

這隻貓頭鷹一般情況下特彆乖,不亂叫也不亂動。

不過貓頭鷹有時候很奇怪,對吃的東西也很挑剔,那雙眼睛還會變色,特彆是洗澡的時候。

花見月懷疑過是不是彆人的匣兵器丟了,但是一直沒有人來找,他便沒多想。

花見月第一次和白蘭發生關係時他一夜沒回,再回到房間的時候,那隻貓頭鷹歪著腦袋站在他的床邊,用翅膀指著他的脖子。

花見月把貓頭鷹抱在懷裡,往床上一躺,嘟囔著,“好累啊……想睡。”

貓頭鷹睜著圓圓的異色瞳看著花見月,花見月伸出手摸了摸貓頭鷹的眼睛,“奇怪,你的眼睛怎麼又變色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貓頭鷹輕啄了花見月的頸項。

“彆擔心。”花見月揉著貓頭鷹的腦袋,“這是人類之間的……嗯,親密行為,你們不懂的。”

貓頭鷹閉目,花見月又覺得好笑,“小白,有時候覺得你真像一個人。”

貓頭鷹又睜眼。

花見月沒看它,隻是抱緊了貓頭鷹,“白蘭肯定是屬狗的,咬人真是半點沒留勁……”

他就這麼睡著了。

再之後,那隻貓頭鷹和來時一樣神秘,消失在了房間中。

花見月驚疑不定的看著六道骸肩膀上的貓頭鷹,“……小白是你的寵物?”

六道骸:“……”

他又kufufu的笑了兩聲,“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時候你叫的小白本來就是我呢?”

花見月:“……”

“而且,我還找過你一次。”六道骸說。

花見月微微沉默了一下。

他大概可能知道六道骸說的是哪一次吧,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睡著的時候是房間裡的,但是睜開眼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片虛幻的白。

那個時候花見月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然而係統說,【寶寶這不是夢哦,是在精神世界裡,你被幻術師找上門了呢。】

什麼叫在精神世界裡幻術師找上門了?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什麼幻術師吧?

這本來就很可怕了。

偏偏此刻還有kufufu的詭異笑聲。

凡事往壞的方向想不是很正常嗎?

他誤以為突然出現的幻術師要殺他,讓係統給他兌換武器不是也很正常嗎?

雖然那個匣子他也用不上,雖然最後被當做禮物送給了雲雀恭彌。

仔細想想,當時係統好像還讓他彆著急,但是他怎麼說的來著?他好像把係統罵了一頓……係統看他哭得可憐,最終還是給他送了個匣子。

他記得,也是那個時候他才點亮了這個不知姓名的幻術師的心。

他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明明心點亮了但是一直沒有名字,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六道骸用的並不是自己的本體。

“那也不怪我吧。”花見月小聲嘟囔,“是你自己不先說清楚的……”

說到這裡,花見月的目光落在那隻貓頭鷹的身上,又移到六道骸的臉上,糾結了一陣,“那你現在找我,是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你應該知道,我幫不了你什麼的。”

“當然可以。”六道骸微笑著擡起花見月的下巴,“你的體質可以成為我實體化的媒介,暫時,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

……

花見月回到密魯菲奧雷的時候,空氣中的氛圍都有些古怪,更重要的是,這裡看起來好像發生過一場戰鬥。

有人在清洗血跡。

花見月站在走廊上,看著血水一盆盆被端出去,手指輕輕地蜷縮了一下。

那種不安感又升騰起來了。

他快走了幾步進入白蘭的房間。

白蘭慢悠悠的享用著冰淇淋,笑盈盈的看著花見月,似乎心情很不錯。

花見月停下腳步,“白蘭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處理了幾隻小老鼠而已。”白蘭含笑著衝花見月招了招手,待花見月走到他的身邊,他把人扣緊自己的懷裡,聲音幽幽的,“還殺了一條野狗。”

花見月的心口莫名一跳,他輕聲說,“白蘭先生辛苦了。”

“辛苦嗎?”白蘭喟歎著,“寶貝這麼說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那……”

“今天去哪裡了?”白蘭的呼吸都撒在花見月的頸項,他嗅著花見月身上的淺香,“玩得開心嗎?”

花見月微微轉過頭看著白蘭,淺淺的笑了一下,“嗯……還好,沒有去很遠的地方,出去之後好像沒什麼可玩的。”

“還是要跟我待在一起啊。”白蘭扣著花見月的手指,他輕吻了吻花見月的指尖,“寶貝,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白蘭先生喜歡我嗎?”花見月定定的看著白蘭的眼睛。

那雙紫眸又輕輕地眯了眯,“我當然喜歡你,如果不喜歡你的話,怎麼會如此縱容你呢?”

“我也覺得白蘭先生喜歡我。”花見月擡眸彎了彎眸,他伸手捧著白蘭的臉,眉眼彎彎的,“但是白蘭先生對我的喜歡是哪種喜歡呢?是想要和愛人在一起,想要結婚的那種喜歡嗎?”

白蘭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他沒想到花見月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他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花見月是屬於他的,永遠都要待在他身邊的,他這麼想著,但他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喜歡是什麼樣的喜歡,他也不認為需要分的那麼請。

但是花見月……好像很在意。

白蘭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寶貝,很重要嗎?”

花見月反問,“白蘭先生覺得不重要嗎?”

重要嗎?

白蘭想,雖然他沒有想過這種事,但如果要和花見月結婚的話……他也會很高興,甚至心頭有著說不出的歡悅。

他垂眸親了一下花見月,“寶貝,你想和我結婚嗎?”

沒想過,但此刻好像覺得,他很想和花見月結婚。

很想。

他果然是如此喜歡花見月,是想要結婚的喜歡。

花見月微微怔了下,半晌他回答,“結婚這樣的想法……”

“沒關係。”白蘭笑盈盈的說,“我想和你結婚了。”

【滴,白蘭·傑索的心已點亮。】

花見月微微睜大眼,白蘭說,想和他結婚了?

然後那顆心也點亮了。

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點亮了?

“的確,好像很久沒有喜事了。”白蘭輕輕咬了下花見月的耳垂,“寶貝,我們結婚。”

“……”花見月心頭一跳,“白蘭先生,這太突然了吧?”

“不突然。”笑眯眯的男人將一枚指環戴在了花見月的手指上,“必要的時候能保護你。”

花見月垂眸看去,是一枚看起來和白蘭手指上戴的瑪雷戒指很像的戒指,花見月當然不覺得這是瑪雷戒指,但是……

【是仿造的,擁有大空屬性的指環,偽瑪雷戒指。】係統檢測之後輕嘖一聲,【這算是求婚嗎?】

“謝謝白蘭先生。”花見月說,“但是我覺得結婚還是太突然了,而且還沒訂婚呢……”

“你說得對。”白蘭似乎是思考了片刻,纔有些苦惱的說,“那先訂婚,等我把礙事的家夥全部解決了,我再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的眼睛裡似乎有著期待的、歡悅的光,“小月,你覺得怎麼樣呢?”

……

因為白蘭說要結婚的事,花見月有些苦惱,但想到因此把白蘭的心點亮了,花見月又覺得不算太糟糕。

一連幾日,白蘭都在興致勃勃的規劃訂婚的事,花見月不想參與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和白蘭肯定不可能訂婚的,他要離開黑手黨的。

白蘭的心都要點亮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離開了。

他繞過轉角,聽見六道骸說,“下次可以不要在我麵前和白蘭勾勾搭搭的嗎?”

花見月回答,“這跟你沒關係吧。”

“當然有。”六道骸說,“你現在是我的媒介。”

“你可以選擇不看。”

“你答應我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白蘭了。”六道骸笑起來,“難道還在對他不捨嗎?”

花見月麵無表情,許久他垂下眸,“白蘭先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

“被他保護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啊。”六道骸說,“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好呢?”

花見月沒說話,他聽見前麵有人在說話。

他聽見白蘭麾下的人在說最後的彩虹之子也已經死了這件事。

彩虹之子,花見月當然是知道的,reborn就是彩虹之子,暗殺隊的瑪蒙也是。

他站在原地,又聽見那些人說,“彭格列首領都沒了,覆滅也是早晚的事。”

彭格列的首領……沢田綱吉。

就在密魯菲奧雷裡。

彭格列的人來過密魯菲奧雷,白蘭的人襲擊了彭格列的基地,但是他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過了許久,他纔想起白蘭那天如此反常的允許他出去那件事,等他回來之後,白蘭依舊是笑盈盈的問他有沒有玩開心。

是那天嗎?

故意把他支出去的,就是因為彭格列的人要來?

花見月不相信沢田綱吉會死,畢竟係統都沒有提醒……可是心已經點亮了,人是否還活著,係統會說嗎?

他抓了一下衣服,忽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現在你相信了嗎?”六道骸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花見月耳邊響起,“沢田綱吉也死了呢。”

花見月猛地轉過頭,但他看不到六道骸,他隻能聽見六道骸的聲音。

他閉了閉眼,如果沢田綱吉真的死了,為什麼身為彭格列的霧守六道骸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肯定是假的吧。

他腳步一頓,轉身朝入江正一的研究基地去。

“斯帕納。”花見月敲了敲桌麵,“小正呢?”

斯帕納咬著根棒棒糖,在一堆零件裡頭也沒擡,“裡麵。”

花見月徑直往裡走去,入江正一正在和白蘭通訊,看見花見月的時候,入江正一切斷了通訊,看向花見月,“我正好要去找白蘭先生,一起過去吧。”

花見月跟在入江正一身邊,他的心思輾轉,最終試探性的問,“是要去商量彭格列的事嗎?”

入江正一微微側目看了花見月一眼,他說,“小月,白蘭先生不允許告訴你這些。”

花見月鼻尖有些泛酸,就算是日日相對,想要刻意隱瞞的話,他果然什麼都不會知道,如果不是六道骸說的話……

“我不需要你全部告訴我的。”花見月扯了扯入江正一的袖子,尾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你就告訴我一點點嘛,我也不會影響你們的。”

入江正一手臂僵了僵,他肚子有點疼了。

但很快花見月就鬆開了他的袖子,擡眸看著入江正一,“小正,在這裡除了白蘭先生,隻有你會願意和我說話了,不問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去問誰了……我這樣會很為難你嗎?”

他的眸光晃動著,看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好像被拒絕的話就會哭出來一樣。

入江正一沉默了下來,被這麼看著他的確很不忍心,可他必須得拒絕花見月的請求。

花見月在入江正一的沉默中失望了下來,他說,“那我想問……彩虹之子是真的都死了嗎?”

這次入江正一給予了他肯定回答,“除了拉爾·米奇爾之外,所有的彩虹之子都死了。”

花見月的睫毛抖了抖,“那麼彭格列十代目呢?”

入江正一沉默的看著花見月,半晌他輕聲說,“小月,我馬上就要出發去日本了,彭格列殘餘的人員現在就躲在那裡。”

花見月呆呆的看著入江正一,一直被揪緊的心臟似乎被拉扯著,隻一瞬間他的眼底就蓄滿了淚水,“……所以沢田綱吉,是真的死了嗎?”

“小月。”入江正一無聲的歎了口氣,他擡手擦了一下花見月的眼淚,“彆難過。”

彆難過。

所以是真的嗎?

花見月麵前浮現沢田綱吉溫和的麵容,那個人真的就這麼死了嗎?

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啊?

入江正一神色複雜的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花見月的肩,“彆難過了。”

“我也能去日本嗎?”花見月的聲音裡帶著顫音,“我可以去嗎?”

“如果白蘭先生允許的話。”入江正一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我可以帶你去。”

白蘭現在還會允許他離開嗎?花見月不知道,他也覺得……白蘭是不太可能允許他走的,更何況是去日本。

“不要被白蘭先生看到你哭了。”入江正一一點點的給花見月擦乾淨淚水,“如果被他發現你知道的話,他會生氣的。”

花見月擦了一下眼睛,他說,“我不進去了,我不去見白蘭先生了。”

入江正一定定的看著花見月。

“我現在不能去見他。”花見月輕輕地笑了笑。

入江正一沒勸花見月,隻點了下頭,敲門進去。

花見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轉過身往房間去,他和麵無表情的尤尼擦肩而過,進入房間後關了門。

花見月看向窗外,這個位置看出去依舊是在密魯菲奧雷家族內部,他抱緊了膝蓋,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

沙發旁邊也陷下來,六道骸瞥了一眼花見月,“你和沢田綱吉看起來關係不錯。”

花見月偏過臉,許久才說,“在我出去那天,我碰到你那天,他們來了這裡,白蘭先生故意把我支出去的。”

六道骸道,“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突然讓你出去。”

花見月的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他慢慢地抓住了六道骸的衣服,把臉埋在了六道骸的衣服裡,“……如果,如果那天我沒有離開就好了。”

六道骸沒有推開花見月,他的手指輕飄飄的落在了花見月的發間,語調也輕飄飄的,“你能改變什麼嗎?不能,他會死在你的麵前。”

花見月溢位極輕的哽咽聲,他有些茫然的想,可是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白蘭先生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

白蘭先生明明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含笑模樣……

六道骸的指尖繞過花見月的一縷發,“你以為自己能改變白蘭的決定嗎?你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呢?”

花見月不敢說自己對白蘭很重要,同樣,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改變白蘭的決定,他對這些事……對所有的事都一無所知,儘管看起來他好像很被白蘭喜歡著。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花見月輕聲問。

“蠢?”六道骸說,“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嬌弱,禁不住風霜的,真不知道白蘭是不是真的愛你……還是他隻是享受你依賴他離不開他的感覺呢?”

花見月擡起頭來,他的鼻尖和眼尾都泛著紅,白玉似的臉似是被塗了色,有種柔弱的美感。

他的眼底有些顯而易見的茫然。

“真是可憐的孩子。”六道骸擡了下花見月的下巴,“你不恨他嗎?”

恨……白蘭嗎?

花見月恨不了白蘭。

“大學的時候我沒有朋友”花見月垂著眸輕聲說,“說得自戀些,那個時候圍在我身邊的人都是心懷不軌的男人,若是以我朋友自稱,便會想著對我動手動腳。”

“白蘭學長幫了我。”花見月看向六道骸,“他把我從那些人裡解救出來,給我足夠的錢讓我安心畢業,把我帶回這裡,就算真的把我當漂亮的小寵物,但他切切實實的幫了我,他如此對我……你讓我怎麼恨他呢?”

六道骸輕嗤一聲,“所以你心甘情願做他的小寵物?”

花見月把自己的頭發從六道骸手中取回來,“白蘭先生毋庸置疑的喜歡我,雖然他好像是個很壞的人……就算他對所有人都很壞,可他總是喜歡我的,總是對我好的……”

花見月的聲音越來越低,嗓音輕輕地顫抖著,顯然是陷入了某種糾結和痛苦中。

六道骸看著那截柔軟的發尾從自己的指尖滑走,神色淡淡的看向蜷縮起來的花見月,“雖然沢田綱吉死了,但其他人還活著吧?白蘭不是要追殺彭格列剩餘的部下和人員嗎?”

花見月一怔,對,還有其他人,他看向六道骸,“你有辦法聯係上他們?”

六道骸輕擡了下眼皮,“我為什麼要幫你聯係他們?”

“那你……給我聯係的辦法也行。”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告訴白蘭呢?”

花見月:“……”

他看出來了,六道骸在故意戲弄他。

他憋了口氣,轉過臉,“你說得對,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他要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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