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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血番做萬人迷真的沒問題嗎? 第69章 咒h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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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h篇

在過往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十八年,花見月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和陌生的男人結婚,然後住進這個男人的家裡。

當然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錢、為了活著。

但花見月沒有想過要攻略伏黑甚爾這回事。

係統說,【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花見月心想,都沒打算開始哪裡來放棄?,他隻是敷衍的說,“但是你自己看看好嗎?我連他人都看不到……你不是說還有其他角色可攻略嗎?你把其他人的名字給我,我去換個物件啊。”

係統:【……得你碰到了才知道誰是攻略物件,還有個前提條件,對方已滿十八歲。】

花見月:“……再見,我今天晚上就死。”

他頗為沮喪的站起身,看到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伏黑惠。

“……”花見月不知道伏黑惠有沒有聽見他的話。

這個孩子很早熟,似乎也不愛說話——主要是不愛和他說話,和姐姐津美紀還是說的。相比起伏黑惠,津美紀輕易的對他釋放了善意。

花見月能理解,誰家爸突然給他帶一個男繼母回來都會無法接受的。

不過他稍微觀察了一下,伏黑甚爾和伏黑惠的關係似乎很……冷淡?相反,伏黑甚爾和繼女津美紀好像關係更為融洽。

花見月不知道這對父子之間為什麼會這麼奇怪,他無意探究,也沒有試圖和伏黑惠搞好關係,畢竟等他拿到錢他就會離開東京,說不定以後都不會見麵。

雖然這樣想著……

花見月還是溫聲的問著,“惠回來了嗎?”

伏黑惠沉默的看向花見月,禮貌的點了下頭,然後進房間。

花見月盯著那扇門看了半晌,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手機上學校的通知。

明天他就要去學校了。

花見月還在念書,他剛上大一,本來有著極其美好的前程,如果不是被咒靈纏上的話,他父母健在,也不用為了拿到錢而隨便找個人結婚了。

說起來……結婚這件事,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

他記得最清楚的卻是母親死前麻木的表情,父親絕望的喊著讓他活下去……

在十八歲的時候,花見月見識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和自己熟知的平靜世界截然不同,有著另一種名為咒靈和咒術師的生物。

他的父母死於咒靈之手,留下巨額的財產,而他在昏黃的教室被男人撈出來的時候,聽見了叮的一聲響。

【不攻略就會死係統啟用……啟用物件伏黑甚爾——原禪院甚爾,請努力攻略他哦。】

他抓緊了衣服慢慢地擡起頭看向嘴角有疤的男人,伏黑甚爾……

攻略。

這些都是什麼?

從那些醜得千奇百怪的咒靈出現開始,這個世界好像就完全被顛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突然出現的聲音和被打亂的生活。

他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肯定是吧?等他醒來後家人依舊好好的,依舊……

伏黑甚爾鬆開花見月後瞥了一眼還沒緩過神來,看起來呆滯的少年開口,“在此之前,我收到一個委托。”

花見月的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他蜷縮在那裡,抱緊了膝蓋,半張臉上都是血液,彷彿沒有聽見伏黑甚爾的話。

伏黑甚爾隻是彎下腰來,手指捏住了花見月的下巴,看著麵前這種蒼白的、因為染血顯得妖異的臉說,“你的父母雇傭了我,救了你你的父母將會分給我一半的財產,現在他們死了,這筆錢該由你來出。”

少年極輕的眨了下眼,蓄在眼眶中的淚水便輕易的滾落下來,脆弱得彷彿下一刻就會碎掉一般。

遺產……對啊,他的父母去世了,現在那些已經是留給他的遺產了。

“哭也沒用。”伏黑甚爾原地坐下,把手中那把刀往肩上一扛,毫無同理心的說,“小鬼,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遺產……雇傭。

什麼意思呢?意思是,他的家人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嗎?

花見月怔怔地低頭看著那隻手,又擡頭,“可是那些錢……我的信托,需要我結婚才能……那麼,你要和我結婚嗎?”

“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嗎?”伏黑甚爾隻是嘲弄道,“你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嗎?”

花見月稍顯冷靜了些,他說,“我知道,但我和你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結婚。”

是的,他現在必須得冷靜,就算是父母過世,他的大筆遺產也必須要自己守好,他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花見月又補充的一句,“協議結婚,拿了錢之後就離婚……作為回報,我可以支付你百分之五十的財錢作為報酬。”

“百分之五十?”男人打量起花見月來,他說,“百分之五十有多少?”

花見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彆墅,比劃了一個數字。

就算他想離開這裡也需要那筆錢。

父母都已經過世了,他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百分之五十,好大的手筆。”伏黑甚爾擡了下眼皮,眼瞳裡毫無情緒,看著花見月的眼神更像是在打量著一件是否有價值的商品。

花見月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輕聲說,“在這段關係裡,我希望你能負責我的安全……如果我父母早就找到你了,那麼說明這些東西的出現不是意外,他們或許還會對我下手。”

“百分之五十還想讓我負責你的安全?”伏黑甚爾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花見月抱著膝蓋的手微微收緊,聲音有些啞,“如果我……如果我死了,那麼那些錢一分都取不出來。”

“你在威脅我?”伏黑甚爾眼底的嘲弄越深,“我看起來像是會被你威脅的人嗎?”

“我沒有威脅你,先生。”花見月的語速很快,又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我絕對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我死了那些錢拿不到,不是威脅是陳述。”

伏黑甚爾冷眼看著少年焦急解釋的模樣。

“如果……在取到這筆錢之前,我能獲得您的保護,那麼在我平安離開東京之前,我可以支付你百分之六十的財產作為報酬。”

伏黑甚爾無聲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

花見月輕輕地咬了咬牙,“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請專業的律師準備協議,到時候供你簽字。”

“為什麼找我?”伏黑甚爾問。

花見月扯了扯嘴角,“先生,因為我剛纔看到了你處理那個東西的樣子,既然我父母委托了你,那麼意味著他們肯定信任你的能力,現在我隻是想在他們的基礎上將這個委托繼續下去。”

伏黑甚爾把百分之六十計算了一下,又盯著麵前的少年。

早在接到這個委托之前,他就已經把這家人調查得很清楚,更重要的是,作為日本赫赫有名的財閥,這個少年的錢即便是他至今為止獲得的報酬也比不上。

於他而言,不過是簽個字的事情,或許會有點小麻煩,但相比那筆錢這個包袱也不算太重的包袱了。

計較完得失之後,伏黑甚爾站了起來,“走。”

花見月愣了一下,很快他意識到伏黑甚爾同意了他的交易。

他顧不得高興,站起來的時候腿有些發軟,說不清是不是被咒靈嚇的。

他隻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地方,眼底有淚意浮現。

係統誇花見月做得好。

花見月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好,他甚至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完蛋了。

他並不在意伏黑甚爾是什麼樣的人,不在意伏黑甚爾是不是男人,也不在意伏黑甚爾是不是有孩子,他和伏黑甚爾結婚隻是為了取得自己的錢。

但係統不樂意,係統說必須要攻略伏黑甚爾,否則他早晚會死的。

他會死嗎?

就像那隻咒靈纏上他,要吃了他一樣。

事實上……

在伏黑甚爾家裡的半個月,花見月根本見不到這個人,隻能和他過分早熟的兒子和繼女相顧無言。

花見月想,如果沒有咒靈的話,就這樣相安無事到取出錢也沒關係。

……

告知伏黑甚爾自己明天要去學校之後,男人隻是平淡的回複了一條訊息,【知道了。】

花見月鼓起勇氣又傳送,【伏黑先生,請您記得我們的約定。】

自從懷疑家裡的事情是非意外之後,花見月總覺得看誰都像是壞蛋,那些打電話來慰問的叔伯也是,對他噓寒問暖的朋友也是。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不對,但短時間內他也沒辦法控製自己,隻能慢慢來。

伏黑甚爾沒有再回複了。

花見月把長發束起,翻了半天找到了一張頭巾戴上,擡腳進了廚房。

他以前沒進過廚房,也不太會做飯,之前幾天甚至都是津美紀和伏黑惠做的飯,還需要孩子做飯給他吃,這讓他深感慚愧。

他特意在網上找了教程,準備跟著教程處理蝦,蝦是他打電話讓人送來的,他一個人連出門都會害怕。

送蝦的人常年為花家供應新鮮蔬菜水果和肉食,因此很清楚花見月家發生了什麼,見到花見月的時候還輕聲說了句節哀。

花見月隻是勾起唇角,露出了蒼白的笑。

隻是花見月沒想到送過來的蝦還活著,看到活蹦亂跳的蝦時,他心頭緊張,隻能硬著頭皮去抓。

蝦在他掌心扭動著,跳到花見月的脖子上,嚇得花見月差點尖叫出來,但想到自己住在彆人家,他硬生生的嚥下自己口中的聲音,手忙腳亂的把蝦丟回去。

取的碗也在那隻亂跳的蝦中掉到地上碎了,花見月張口就叫,“媽媽,碗掉了!”

喊完,花見月又怔住。

他的父母真的過世了,以後他就沒有親人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了。

他蹲下身慢慢地起那些破碎的瓷片,又因為不擅長而紮破了手指。

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花見月不知道是因為遲鈍的意識到隻有自己了還是被疼的,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要爆炸了,他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麵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花見月擡起淚盈盈的雙眼,看到了伏黑惠。

伏黑惠默不作聲的把地上的碎片掃了,又遞給花見月一張創可貼,最後端了凳子站在廚台前問,“是要處理蝦嗎?”

花見月有些愣愣的看著他,眼底的淚水還沒擦,“……蝦,對。”

伏黑惠又一眼一板的開始處理那些蝦,比花見月看起來要麻利多了。

一個五歲的孩子……

花見月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把指尖的血擦乾然後貼上創可貼,來到伏黑惠身邊小聲說,“謝謝。”

伏黑惠禮貌性的嗯了聲。

花見月抿了抿唇,解釋道,“我不是想找麻煩,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做點事……”

伏黑惠偏頭看了花見月一眼又收回視線,“你不是我們的母親,不需要照顧我們。”

花見月低頭看著浸泡在鹽水中的蝦,說,“我也不會在你家待很久的。”

伏黑惠沒說話,他並不在意這個人要在這裡待多久。

花見月盯著伏黑惠看了半晌問,“你父親一直都是這樣嗎?”

提起伏黑甚爾,伏黑惠神色冷淡,“我對那個人的事情不清楚,彆問我。”

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父子。

花見月極輕地點了下頭,“抱歉,以後不會再問了。”

伏黑惠沒說話,很安靜的開始做飯,花見月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給小孩子打下手。

內心有點羞恥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如果讓他自己做的話,說不定之後就會發生廚房爆炸的事件。

但伏黑甚爾意料之外的回來了。

在晚上的時候。

他的目光掃過客廳看書的花見月,然後懶洋洋的在花見月對麵坐下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去學校啊?”

花見月嗯了聲,他聞到了伏黑甚爾身上的酒味,很重,但這個人看起來根本沒有喝醉的樣子。

花見月輕聲說,“因為我要讀書,要大學畢業,然後去做我喜歡的事。”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自己喜歡的事?”

“伏黑先生難道沒有自己喜歡做的事嗎?”花見月這次沒有擡頭,他在書上做了標注。

伏黑甚爾並不想回答花見月的話,他瞥了一眼花見月的書,“所以為什麼要在客廳看?”

“因為伏黑先生你家沒有書房,而且房間的燈光很暗。”花見月說,“除了客廳我沒有彆的地方可看書了。”

少年的眉眼被燈光暈染得柔和恬靜,他說,“我本想換一下燈,但這是伏黑先生家,我並不能擅自做主。”

看起來乖巧得厲害。

伏黑惠來倒水了。

他明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但是即便是不喜歡花見月也保持著禮貌的小孩,現在看到伏黑甚爾的時候卻沒有多少表情波動。

伏黑甚爾也是一副無所謂,彷彿沒看到伏黑惠的樣子。

花見月忍不住看看伏黑惠又看看伏黑甚爾,隻覺得這對父子實在是過分奇怪。

他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倒是紀美津出來叫了伏黑甚爾一聲叔叔。

花見月沒忍住,又看了一眼伏黑惠。

小孩隻是喝完了水,又接了杯水重新回到房間。

花見月慢慢收回視線來看向伏黑甚爾,“你的孩子……那個惠,很懂事。”

伏黑甚爾不慎在意的揉了揉腦袋,“是嗎?不清楚啊。”

花見月微微蹙了下眉,但他並沒有立場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垂下眼。

光潔漂亮的後頸暴露在燈光下,像一尊無瑕的美玉。

伏黑甚爾站起身的時候瞥了一眼,“你住在哪裡的?”

花見月一怔,擡手指了指。

“那是我的房間。”伏黑甚爾說,“自己找彆的地方睡。”

花見月默了默,是津美紀讓他住那裡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伏黑甚爾的房間……難怪會覺得,有點淩亂,他還收拾了好一陣。

“伏黑先生。”花見月輕聲說,“你明天會負責送我去學校的對嗎?”

伏黑甚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啊。”

他開啟房門,在明顯整潔的床上躺下,翻了個身,又皺眉,他怎麼覺得,床上有香水的味道。

應該是那個男孩留下的味道。

真難聞。

……

大一的課程不少,花見月請假的時間落下了很多課,他這兩天待在圖書館的時間就更多了。

圖書館的人斷斷續續的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花見月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外麵昏黃的天際,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僵硬了下來。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明明隻碰到過一次,可對他的記憶來說卻又如此的深刻。

他慢慢地轉過頭去,呼吸一滯,看到了許多醜陋而扭曲的咒靈,黑色的霧氣也擠在一起。

——跑。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花見月轉身就跑。

身後扭曲的尖叫聲傳來,“我的……我的……”

是咒靈吧?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不知道是誰說過圖書館發生過詭異事件,有學生進入了圖書館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所以是因為咒靈嗎?

他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過,甚至以為學校足夠安全,隻要待在學校就好了,如果真的有人想殺他也能防備。

可是現在……現在根本就不是防備人類,而是防備這種普通人根本無法對付的東西。

刺耳的尖叫傳入了花見月的耳中,彷彿要刺破他的耳膜。

花見月幾乎是慌不擇路的進了旁邊的門,然後僅僅的關上了門。

怎麼辦?

怎麼辦?

他想,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緒給伏黑甚爾打電話。

偏偏這個時候……

嘟嘟聲傳來又停止。

牆上鑽出來了黑色的手指,伴隨著咕嘰咕嘰的聲音。

花見月僵著臉慢慢地看過去,那個咒靈的腦袋也鑽了出來。

花見月幾乎要絕望了,他亂成一團的腦子迅速扒拉出報警電話,依舊是嘟嘟嘟聲,然後又消失。

到此刻,花見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為這該死的咒靈,手機根本沒有訊號,打不出去電話了。

咒靈的爪子抓住了花見月,湊到了自己的鼻間——或許是鼻吧。

它的聲音尖銳刺耳,“好香……好香,我的,吃掉。”

尖銳的牙齒黏膩的液體,花見月幾乎要絕望了。

他在一片灰暗中看到了一陣白光,從咒靈身上墜落下去的時候被急掠而來的人抱在了懷裡。

下意識的,花見月抱緊了來人的腰。

花見月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年輕的、意氣風發的咒術師已經笑盈盈的,“哎呀,傑,一不小心就殺掉了呢……都怪它太弱了!”

它……太弱了?

是指那個咒靈嗎?

“還要抱著我嗎?美麗的小姐——啊,原來是先生。”

花見月的呼吸還急促著,還沒從差點被咒靈吃掉的恐懼中緩過來,聽見這句話,他慢慢地擡起頭,看著自己緊緊抱著的咒術師。

長得很高的白發咒術師,他低下頭來看著花見月,花見月才注意到他還戴了一副墨鏡,露出來的半張臉尤其英俊。

花見月強迫自己鬆開手,因為腿軟而跌坐在地上,他從喉嚨裡憋出來的聲音有些啞,“謝謝……”

“誒?我還以為暈過去了。”咒術師蹲下來,打量著麵前的花見月,“這麼漂亮死了也太可惜了啊。”

“悟。”額前有一撮毛的少年繞到前麵來,“他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你不要再嚇他了。”

花見月又睫毛抖了抖,他又重複了一遍,“謝謝,謝謝你們。”

“該不會被嚇傻了吧?”五條悟盯著花見月,“要不要叫個救護車去查查腦子?”

花見月不抖了。

他擡起臉看著麵前的咒術師,半晌又看向旁邊的黑發咒術師,“你們……是咒術師嗎?”

“bgo答對啦,但沒有獎勵哦。”五條悟笑眯眯的。

是咒術師。

是除了伏黑甚爾之外的咒術師……不對,係統還說了伏黑甚爾不是咒術師。

“你們好像很厲害,”花見月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問。

“我們可是最強的啊。”五條悟立馬站起身一個旋轉,“看我——最強。”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靠譜……花見月遲疑了一下,他的目光移動到另一個黑發少年身上,“你們很強嗎?”

“是吧。”夏油傑也蹲下來,他說,“已經不用害怕了。”

已經不用害怕了嗎?

“那個家夥已經死了。”夏油傑指了指破了個洞的牆,“啊……帳也消失了。”

帳?

花見月這才注意到,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星光點綴著天空。

明明剛才經曆了那麼一幕,幾乎就要死了,可是現在他還能坐在這裡看到星星。

那一瞬間,花見月的眼淚啪塔一下掉了下來,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覺得,除了活著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誒,哭啦?”五條悟轉頭去看夏油傑,“突然哭了。”

夏油傑無語的瞥了一眼五條悟,遞給花見月一張手帕紙。

花見月手指輕顫著接過,“……謝謝。”

“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走吧。”五條悟站起身,“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啊,今天晚上的天氣真是不錯。”

“等一下。”花見月下意識的拽住距離自己近的那個人的衣角。

在兩人回頭後,花見月又倏地鬆了手,睫毛有些不安的顫抖著,“我可以……我可以和你們談一筆生意嗎?”

畢竟這兩個少年,好像真的很厲害。

花見月擡起頭,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輕聲問,“那,我……我可以雇傭你們嗎?”

是的,花見月想,從他現在遇到咒靈的頻率來看,他應該要雇傭一個咒術師,他不能指望伏黑甚爾,畢竟他與伏黑甚爾之間的交易時間並不長。

等到交易結束之後呢?

交易結束之後,他是死是活都跟伏黑甚爾沒關係了。

所以他必須得早點為自己打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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