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395章 胡椒和民族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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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椒和民族天性
聽到這裡,
瑪麗終於狠狠地推開門。
她走到朱厚燁麵前，道：“我有可能砸東西。”
朱厚燁笑道：“冇有關係，反正有侍女會收拾。就是你砸完自己的房間,
還有我的房間。”
“我還會對你發脾氣。”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
“是那些人說了什麼嗎？”
瑪麗低下頭,
不說話。
朱厚燁起身,
將妻子擁在懷裡,
道：“瑪麗，外人的話，聽聽就算了。遇到事情,
也不要壓在心裡。你完全可以第一時間跟我說。”
瑪麗悶悶地道：“還有弗朗西絲，她建議我給你找情婦。”
——雖然她用了讀故事書的方式,
但是我聽出來了。所以我把她攆了出去。傻子纔會把溫柔體貼的丈夫推給另外一個女人。
“就連埃莉諾也說,
我們最好分房睡。”
朱厚燁道：“可是我不想錯過我們的孩子生長的每一個細節。也不想跟你分開。”
最後一句，朱厚燁幾乎是貼著瑪麗的耳朵說的。
瑪麗羞紅了臉,
小聲道：“可是,
會,
會傷到孩子。”
“放心,
關於這個，我的故鄉有很多相關的知識。我們可以一起參詳。”
瑪麗的耳根徹底紅透，就差頭頂冒煙了。
對於年幼的伊麗莎白來說,
她的姐姐似乎進入了孕期綜合症，不過持續時間很短。她這裡還冇有想好怎麼應對，姐姐的各種症狀就消停了。
瑪麗慎重地就驚嚇到妹妹一事,
對伊麗莎白表示了歉意。
伊麗莎白也慎重地接受了姐姐的歉意。
危機解除,
對於伊麗莎白來說,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玩,
或者說，跟著朱厚燁到處巡視，接受王儲教育。
而她的第一站，當然是赫特福德宮附帶的各種室內種植園。
“哇喔~！”
這是年幼的伊麗莎白看到那一排排、高達兩米的胡椒的第一反應。
實在是太壯觀了！
如果說荷蘭是生薑的出口大國的話，那麼英格蘭就是胡椒的重要產區。當然，出於對光照和溫度等客觀條件，英格蘭的胡椒多種植於溫室。
“這就是胡椒？！”
伊麗莎白一直以為，跟胡椒那麼細小的香料，應該長在矮矮的灌木叢上，她從來冇有想過，胡椒也可以長到超過大人的頭頂。
朱厚燁道：“是啊。成熟的胡椒果脫殼後就是白鬍椒，連殼的不成熟的胡椒果加工後就是黑胡椒。”
“哇喔~！那要怎麼確定，什麼時候改收白鬍椒，什麼時候收黑胡椒呢？”
“如果是在北非，胡椒的花期會從六月一直持續到十月。一麵開花，一麵結果，是熱帶地區的大多數植物共同的特點。”
“可是英格蘭不是。你說過的，盧米埃，英格蘭是溫帶海洋性氣候。”
“冇錯，所以胡椒在英格蘭的花期很短。不過，胡椒一旦開花，會在四個月後果實成熟。至於是選擇黑胡椒還是白鬍椒，一個看當年的氣候，另外一個看需要。”
“需要？”
“是的。白鬍椒看上去更乾淨，所以很多菜品，尤其是商店裡的菜肴，往往會選擇白鬍椒。而黑胡椒，因為去腥提香效果更加明顯，所以不太講究的人會選擇黑胡椒。另外黑胡椒也更容易入藥。除非特彆需要中平溫和，否則醫生更青睞於使用黑胡椒。”
就跟中藥學裡普遍認為，黑芝麻的藥用價值比白芝麻好一樣。在朱厚燁的記憶裡，中醫的草藥學裡，普遍更看重黑色。
“真的嗎？如果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能開辟大量的胡椒種植園就好了。”
“不止是胡椒種植園，北非那個地方還非常適合種植丁香。”
“丁香？也是香料？”
“是的。還能種植菸葉。奧斯曼的水煙，就需要大量的丁香和菸葉。另外，巴西還盛產紅胡椒。那是巴西的特產。彆的大陸都冇有，隻有西印度有。”
“天主啊~！那塊土地可真富饒！”伊麗莎白驚歎道，“葡萄牙國王如果放棄北非的話，他的損失就大了。”
“葡萄牙要放棄北非？”
不是已經給了葡萄牙種植園的方子了嗎？葡萄牙的財政應該不至於捉襟見肘纔對，怎麼若昂三世還決定放棄北非？
“這是真的！我聽說，是因為西班牙跟奧斯曼人的戰鬥，已經影響到了葡萄牙在北非的殖民地！”伊麗莎白神神秘秘地湊近朱厚燁道，“盧米埃，我們把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都買下來吧！如果你不方便開口的話，我去跟努曼埃爾說！”
土地會帶來源源不斷的收入，而錢，始終是死的。在銀行家、金融家的手裡，它的確會生崽兒，但是，那是不道德的。
雖然還年幼，但是家庭教師阿什莉給她說的聖經故事，她都記著。
“那你知道，除了被戰爭波及之外，葡萄牙放棄北非殖民地的其他原因嗎？”
伊麗莎白押著手指頭道：“我聽說，摩爾人在北非和格拉納達的武裝抵抗運動從來就冇有停止過。”
摩爾人的反抗運動，可以追溯到伊莎貝拉女王時期。當年伊莎貝拉女王和丈夫費爾南多二世就決意建立一個天主教帝國，他們強令境內的□□教徒和猶太教徒改信天主教，後來又興建了不同於歐羅巴其他地方的新形式的宗教裁判所。
但是這並冇有徹底解決宗教矛盾，相反，包括摩爾人在內的諸多北非民族一直在反抗，他們不止在西班牙的北非領地和殖民地發動武裝運動，還波及到了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
當然，這些民族背地裡都或多或少地得到了奧斯曼人的支援。
遠交近攻，奧斯曼人也會。
朱厚燁笑著點頭：“這個理由，成立。”
伊麗莎白又數道：“葡萄牙想要發展巴西，又捨不得放棄遠東航線，兩線維持已經非常困難，無論是作為蔗糖和菸葉的重要產區，還是遠東的商品，葡萄牙都不可能放棄。所以北方就顯得不能那麼重要了。相反，當船隊不再從北非經停靠，還需要花費大量的兵力去維護，北方就顯得留之無益棄置可惜之地。”
“的確如此。”
伊麗莎白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道：“盧米埃，這兩條，夠嗎？”
“那你不妨說說，荷蘭接手北非的必要性。”
“因為你說了，北非能種植很多很多的香料！葡萄牙人懶，知道做海員賺錢，他們就懶得種地！但是你的同胞卻不會！盧米埃，我冇有見過比他們更勤勞的民族，他們很難被誘惑！”
明明做彆的事情可以躺著賺錢，可遠東人就是喜歡種地！哪怕住的地方冇有陽台，隻有窗台，他們也會想辦法弄兩個木頭箱子在窗台上種點什麼。
而她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榜樣：貴為國王，完全可以坐在王位上接受臣民的歡呼，可是朱厚燁對權力興致缺缺，卻把大把大把的時間丟在皇家種植園。
伊麗莎白不明白大人們的困惑，但是不妨礙她牢牢地記住一句話：這就是聖人國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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