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第 5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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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並不等於是凱瑟琳和安妮的工作結束,
相反，戰爭結束之後，她們還需要安撫民眾。
貴族的領地和財產有專人負責接收和統計,
她們的主要任務是彰顯王權、安撫民心。
不隻是英格蘭,
還有威爾士和愛爾蘭。
對於英格蘭和威爾士、愛爾蘭的民眾來說,
能成為王室直屬領地的子民,
能光明正大地拿到戶籍檔案，還不用被指責，冇有比這個更加開心的事了。
至於貴族,
英格蘭倖存的貴族，早早地就選擇投靠、唯王室的馬首是瞻的那一撮,
一個個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
而選擇觀望的那一撥，則隻能兔死狐悲、噤若寒蟬。
無論是否出自真心,
反正這一戰之後,
選擇進宮、並以成為宮廷貴族為榮的貴族變得非常多,
而選擇成為領主貴族、專心經營自己的領地的貴族,
在英格蘭幾乎看不到了。
貴族們陸陸續續湧入無憂宮，桀驁不馴的領主們不見了，現在的宮廷裡到處都是以能為王族們遞手帕為榮的宮廷貴族。
威廉煩不勝煩,
甚至忍不住偷偷跟露易絲吐槽。
他不是不知道宮廷的規矩，他隻是想讓露易絲知道他的態度：
“這些人搞什麼鬼？都丟出去那麼多，還到處亂走！”
露易絲道：“有這麼誇張嗎？”
威廉道：“有！我年紀小,
還好。父親那邊不知道丟出去多少個了。”
露易絲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道：“女王陛下還好嗎？”
威廉道：“母親的確很不高興。但是你知道的,
父親總能讓她安心。”
露易絲道：“那你呢？紀堯姆？你會給我安全感嗎？”
“當然，我們不是四五歲的孩子了。”
露易絲表示開心的方式就是又給了威廉一個擁抱。
威廉比剛開始的時候適應多了。
他回了露易絲一個親親。
遠遠地坐著的克洛德·德·蒙莫朗西和凱瑟琳·德·吉斯雙雙做了個鬼臉。
戀愛的酸臭味！
雖然不是很懂,
但是不妨礙她們牢記這個詞組，時不時地拿出來曬曬。
露易絲道：“紀堯姆，你來得正好，媽媽寫信給我，說現在連法蘭西宮廷都很擔心呢！”
“擔心？”
“是的。聯合王國掌握了先進的戰法。”露易絲拿出了凱瑟琳·德·美第奇的信件，顯然，凱瑟琳很清楚在冇有陪嫁的情況下，要如何幫助女兒穩固地位：“媽媽說，以前，各國的騎士們需要長期訓練才能上戰場。可是聯合王國卻不一樣。媽媽說，以後的戰爭，隻要稍加訓練，就連女人也能上戰場。”
以後的戰爭，不再是貴族們的遊戲，而是財富的大比拚。誰有錢，誰燒得起錢，誰就能贏。
法蘭西的亨利二世很喜歡比武會，就跟法蘭西的重裝騎士明明在戰場上吃過大虧，法蘭西的貴族們依舊喜歡重裝騎士一樣。
凱瑟琳·德·美第奇深深地厭惡著丈夫，包括丈夫喜歡的比武會。
重裝騎士和比武會越來越不重要，凱瑟琳·德·美第奇隻會在心中暗暗稱願。
關於新式戰法，凱瑟琳·德·美第奇自己暗自揣摩過，其中的心得，她誰都冇有告訴，隻告訴了女兒露易絲。
威廉仔細地讀完凱瑟琳寫給女兒的信，笑道：“凱瑟琳王後殿下的分析很準確。”
“所以，這是真的嘍？以後的戰爭，隻要是稍加訓練的平民都可以參加？”
“不是平民可以參加，而是平民可以成為主力。”威廉糾正道。
克洛德和凱瑟琳立刻豎起了耳朵。
露易絲仔細想了想，道：“你冇有讓侍女們退下。這麼重要的事，你應該提醒我，讓侍女們退下的。”
不然，情報泄露就不好了。
威廉笑道：“沒關係的，露易絲。”
“沒關係？”
“是的。你以為冇有訓練過的平民能跟訓練過的平民一樣嗎？”
露易絲還是不明白：“有什麼問題？”
“問題很大。露易絲，你隻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了。”
“什麼？”
“經過係統訓練的平民，跟冇有經過嚴格訓練的平民，相差很多。讀書識字、能寫會算的平民跟不識字的平民也相差很多。”
露易絲琢磨了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是，即便雙方有同樣的武器，聯合王國的平民更能發揮出武器的威力。對嗎？”
“冇錯。”
對於露易絲的聰慧，威廉很滿意。
“聯合王國已經製定好了規則，並且搶先了近二十年。不跟上的王國，註定會被遠遠地拋在後麵。”
誰製定了規則，誰就能獲得最大的收益。
這是威廉跟姐姐們接受的王儲教育的第一課。
威廉曾經將信將疑，但是這一次，姐姐們鎮壓叛亂的結果傳來，給他結實地上了一課。
露易絲道：“可是這條規則是建立在強大的財力上的。這個世界上，冇有比聯合王國更富有的國家。”
“冇錯！”
製定規則帶來的福利，可以讓聯合王國強盛至少百年！
威廉也許不太懂，但是他牢牢地記著這句話。
威廉道：“親愛的露易絲，凱瑟琳王後殿下還有什麼希望嗎？”
隻要不太過分的話，看在露易絲的份上，他會儘力幫忙的。
露易絲指指信紙，道：“母親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們的婚事。”
威廉道：“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之外了。畢竟有教宗冕下的教諭在那裡，在我們十二歲之前，就是簽訂的婚約也是無效的。而且還有嫁妝和晨禮等詳細條款……露易絲，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
露易絲笑道：“我相信你。”
克洛德忙道：“現在最需要擔心的是哈布斯堡家族。”
國際形勢這種東西，除非有荷蘭國王那樣的大毅力，能堅持，否則，各國的外交關係，永遠是瞬息萬變的。哪怕是死敵的兩位國王，也有可能坐下來相談甚歡，就如同當年英格蘭的亨利和法蘭西的弗朗索瓦。
克洛德不能保證法蘭西的外交政策是否能一直不變。
她能做的，就是轉移目標，讓威廉把目光和考量投向哈布斯堡家族，而不是法蘭西。
威廉道：“那邊已經藉口下午茶、野餐開了幾場家庭會議了。”
凱瑟琳道：“紀堯姆殿下，您說，他們會不會找藉口，要求荷蘭以新式武器支援匈牙利戰場？畢竟奧斯曼人也很喜歡使用新式武器。”
威廉道：“這一點，父親早就猜到了。而且荷蘭多年來一直支援著匈牙利戰場，就是有這個必要，也應該是安娜女王開口。”
而不是什麼見鬼的哈布斯堡家族。
哪怕是那位不得臣民之心的馬克西米利安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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