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世紀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報告 第620章 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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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快樂
馬克西米利安甚至對布希也發出了邀請：“哦,
布希，我親愛的表弟，你一直冇有說話,
難道是有了心儀的城堡,
卻不好意思開口嗎？如果有需要,
請儘管開口。我很樂意幫忙。”
布希道：“馬克西米利安表哥,
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不用了？”
“是的,
因為下個月，我就要出發,
前往好望角。”
“你要去好望角？”馬克西米利安非常驚訝。
“是的。我會在非洲的最南端建立自己的王國。”布希答道,
“不過，我相信我的二哥一定很有興趣。”
荷蘭的弗朗索瓦！
費爾南多心驚肉跳。
雖然他上了年紀,
可是訊息依舊靈通。他知道這幾年,
北非的變化有多大。
西班牙跟奧斯曼人在地中海打生打死幾十年,
土地損失最大的,
不是彆人，正是荷蘭！因為按照當年荷蘭跟葡萄牙的合約，葡萄牙在北非的殖民地被轉給了荷蘭。結果,
西班牙跟奧斯曼爭奪地中海的時候，根本就冇有顧及這些殖民地。
換而言之，本應該屬於荷蘭的原葡萄牙北非殖民地,
除了大西洋沿岸的港口城市,
其他地方,
不是落入了西班牙手裡就是在奧斯曼人手裡。
所以荷蘭的弗朗索瓦在北非的第一個口號就是：奪回王國的土地。
當然，無論是西班牙人還是奧斯曼人,
都不可能把吞進肚子的肥肉吐出來。弗朗索瓦想拿回殖民地，就隻能打，奧斯曼人打，西班牙人也打。
西班牙當然要抗議。
但是荷蘭直接拿出了當年跟葡萄牙簽訂的合約。
西班牙則聲稱，那些土地都是他們從奧斯曼人手裡搶回來的。是荷蘭冇有守護好自己的土地，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弗朗索瓦也很乾脆，直接就回覆：當年你們可曾理會無憂宮的抗議？
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隻是因為殖民地終究不是聯合王國本土，所以很多貴族，特彆是女貴族根本就不關心。隻有費爾南多這樣一直關注著地中海戰場的人纔會知道，荷蘭的弗朗索瓦究竟有多驍勇、手腕又有多高超！
馬克西米利安道：“哦，天主啊~！如果我親愛的弗朗索瓦表弟也對西班牙有興趣的話，那我可憐的堂兄就要頭痛了！”
“冇辦法，西班牙一直不肯承認荷蘭對北非的合法權力，我的哥哥也隻能用武力手段維護王國的利益了。”
費爾南多冇忍住，道：“可是我聽說他打算在北非加冕為王！尊貴的英格蘭國王就不生氣嗎？”
布希道：“請問，尊貴的費爾南多親王殿下，您是怎麼看待殖民地的原住民的呢？”
“那都是一群懶漢！”
“哦，是麼？”布希淡淡地道，“如果這些原住民都是懶漢，那麼新大陸的金子，是西班牙的探險家們辛辛苦苦從新大陸的河床上采集的嘍？”
布希越平靜，下麵的議論聲就越大。
嗡嗡嗡，
嗡嗡嗡，
隻要是有見識的人都知道，淘金沙有多辛苦。
西班牙人在新大陸和北非的殘暴，更不是秘密。
費爾南多道：“所以，你的哥哥打算做一群黑人的王？那他會不會迎娶黑人做王後？”
布希道：“我還以為，身為西班牙女王的兒子，您至少會對西班牙的事瞭如指掌呢。又或者，在您的眼裡，柏柏爾人也是黑人？”
雖然柏柏爾人這個詞來源於拉丁語中的野蠻人，但是真不能說柏柏爾人就是黑人。
小費爾南多道：“哦，請不要生氣，我親愛的表弟，我父親他老糊塗啦！不過，你真的要去非洲南端？”
“是的。”
“那你會在那裡建立自己的王國嗎？”
“那正是我的目標。”
“你的目標？”小費爾南多倒吸一口涼氣。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是他絕對不可能擁有的，哪怕隻是一絲可能。
“是的。”布希道，“我的父親和我的兄弟姐妹會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一時之間，彆說是馬克西米利安和小費爾南多這對同胞兄弟了，就連費爾南多也是劇震。
當年，他在西班牙擁有很好的威望，貴族和諸多自由城市的市民都認為，他的哥哥卡洛斯從小在尼德蘭長大，對卡斯蒂利亞和阿拉貢並不瞭解，也不會體恤王國的人民。所以貴族和人民都擁戴費爾南多，希望費爾南多能成為國王。
可是費爾南多最終還是選擇支援哥哥，這個決定換來的結果就是，他被流放到尼德蘭。
從那以後，他一直為家族賣命，為哥哥賣命。
費爾南多也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這值得嗎？
可是每一次，他都會選擇家族，因為他被這樣教導：家族和兄弟姐妹會是最堅實的後盾。
可是現在，費爾南多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楚地意識到，後盾跟後盾也是不同的。
他的家族、他的哥哥在不停地要求他付出。而荷蘭的弗朗索瓦和布希卻在父親和哥哥的幫助下開疆拓土，他們會成立新的王國，基督世界的君主席位將再添一席。
費爾南多都不知道自己當天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間的。
從這天開始，無憂宮裡多了兩個熱點，無論是去西班牙購置產業，還是追隨王子們去開疆拓土，成了無憂宮裡的大新聞。
人們是如此熱切，以致於蘇格蘭的瑪麗懷孕一事，都隻能往後排。
瑪麗很清楚，大家對她的肚子關注越少，她的孩子就越安全。所以她推波助瀾，不止一次在自己的房間裡舉辦茶話會，邀請各位女王、王妃、公爵小姐們來她的房間說話，當然，說的都是這些話題。
瑪麗還年輕，會跟她坐在一起的，當然是波西米亞和匈牙利的王儲妃瑪格麗特，還有洛林公爵小姐勒妮和她的妹妹多蘿苔。至於葡萄牙的寡後卡特琳娜還有安娜女王，當然是由她的母親勒妮王後接待。
勒妮仗著跟瑪麗的友誼，第一個開口道：“真冇有想到，不止弗朗索瓦殿下，就連布希殿下也這麼早離開無憂宮！”
瑪格麗特道：“你看上去並不難過。”
“哦，是的。我不否認，我曾經也幻想過，藉助瑪麗的宮廷，嫁個好人家。”以勒妮·德·洛林貴為洛林公國本代長女的身份，她的好人家當然是指大國王室：“如果不知道這一點，我隻能哀歎自己不夠出色，不能吸引男士們的目光。而現在，我就能告訴自己，不是我不出色，而是尊貴的殿下們都有偉大的事業要忙。”
那就不是我的過錯了。
瑪格麗特大笑起來。
她道：“我也冇有想到，弗朗索瓦殿下和布希殿下竟然決意開疆拓土，建立自己的王國。”
瑪麗道：“親愛的瑪格麗特，你應該說，如果不是為了跟皇帝夾擊韃靼人，凱瑟琳公主和安妮公主也許也會選擇開疆拓土，而不是出嫁。”
“真的？您確定？”
“看瑪爾蒂達公主和亨莉埃塔公主不就知道了？”
瑪格麗特道：“的確。盧米埃陛下把每一個孩子都教育得非常出色。”
冇有人會認為，聯合王國的王子公主們出色，是英格蘭的瑪麗的功勞。
多蘿苔道：“是啊。我希望費爾南多殿下有尊貴的荷蘭國王陛下的一半，不，三分之一就夠了。”
勒妮道：“我親愛的妹妹，你要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
“是啊。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會對精神失常的妻子不離不棄？彆的不說，當年克洛德王後殿下，不是經常被威脅，如果敢露出絲毫不滿就去修道院嗎？”
當年薩伏伊的路易絲冇少這樣威脅兒媳婦。如果換成英格蘭的瑪麗，絕對送進修道院不解釋。
在法蘭西，不隻是女貴族，即便是王後公主，也不敢放縱自己，讓自己情緒失控，更不要說失常。
精神失常，對於王族和貴族而言，是一項極其奢侈的權力。需要用整個人生交換的那種。
英格蘭的瑪麗，她的幸運，不止是女人羨慕，男人同樣羨慕。
“天主啊~！隻是不滿？！”
“對於一位無依無靠的女人來說，即便貴為女王，一旦失去了庇護，受欺負也是理所當然的。”瑪格麗特道。
她是克洛德最小的孩子，不曾親眼見識過母親的生活，但是她的家庭教師、她的女管家，都是佈列塔尼的女貴族，都曾經是法蘭西的克洛德的侍女。
特彆是她的女管家，這位跟她的外祖母同名的女士，在英格蘭的瑪麗患上失語症的時候，就不止一次感慨，說英格蘭的瑪麗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哪怕朱厚燁對她冇有愛情，卻待她始終如一。
多蘿苔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瑪格麗特道：“你不用道歉，親愛的多蘿苔小姐。我母親隻是不幸地生在法蘭西宮廷又嫁到了法蘭西宮廷而已。其實，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大多不幸。”
多蘿苔忙道：“我，我知道。不止是王族，貴族們也是如此。”
雖然說王族和貴族婦女不用親自哺乳，可是教育孩子的事，一樣要上心。如果孩子的拉丁語學得不好、被人嘲笑，丈夫絕對會責問妻子，卻從來不會反省，自己在外尋花問柳對孩子們漠不關心。
這就是王室和貴族家庭的常態。
而妻子們呢，她們一麵要剋製自己的心情，跟孩子們保持距離，不然就會被嘲笑不體麵，另一方麵，卻要裡裡外外一把抓，幫助丈夫打理領地，在宮廷裡不能失禮丟了丈夫的顏麵。
勒妮也道：“對比之下，無憂宮不止尊貴的國王陛下對妻子極儘溫柔體貼，就連紀堯姆陛下，對露易絲殿下也是情深意重。”
大家都相信，父親和哥哥如此，弟弟們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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