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五條間左右為難 第104章 窺探感
-
窺探感
其實“五條看起來和之前不一樣了”這句話,
並不是芙洛拉也得到了。
難以置信,
芙洛拉本來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的，現在被五條悟帶著,
居然開始有點理解這種打卡收集兌換獎品的快樂了。尤其是有的甜品味道還是挺可以的，隻是她實在不愛吃甜，一般總是吃兩口就膩住，改喝烏龍茶清清口。
所以後來都是她從五條悟那裡蹭個一口半口就可以，免得她買了不吃也浪費。
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整個人都被甜得腦子發暈，實在膩得慌，索性專心挑選給好友們的伴手禮以及給五條悟拍照。
“誒，可是這張都冇有把黃油曲奇的造型拍完全誒，好可惜。”
“纔不可惜。我本來就是為了拍悟而已，這不是效果很好嗎？”
她正說著，注意到麵前等待購買甜點以及兌換獎品的隊伍還很長。不過有五條悟在旁邊陪著一起，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耐煩或者無聊的。
似乎在真正以戀人身份在一起以後，她也慢慢學到了一點五條悟身上的特質——情緒穩定，總能注意到原本不起眼事物裡的細小驚喜，少去考慮太多不必要的事。
以及，不知道是五條悟有意還是無意，她總是會被他帶動著去做一些感覺很任性的事。尤其是在表達自己的需求和觀點這兩樣上，學會更多先關注自己的感受，然後再去照顧其他人。
剛開始她還適應得比較困難，更做不到像五條悟說的“那就先對我任性也好嘛。反正芙洛拉也知道，我總會答應你的”。
“那還不如讓我對不認識的人任性呢。明明老師是我非常非常重要還這麼喜歡的人，這更做不出來吧。我隻想讓老師輕鬆一點，開心一點。”她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然後就看著對方安靜一瞬，缺乏眼神交流的情況下也無從猜測他的內心。隻知道緊接著，自己就被抱起來朝他身上按。
突如其來的洗麵奶固然讓人高興，但是這種奇怪行為的背後必定有著奇怪的原因。
果不其然，在努力發聲詢問出“怎麼了？”以後，芙洛拉聽到對方的回答。聲音與氣息一起動胸腔深處朝外流出，帶起輕微的震動，聽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獎勵呀。”他回答，聽起來笑嘻嘻的，一副為愛奉獻色相順便給他爽得不行的得意樣子，“這不是終於學會坦誠點了嘛。當然要獎勵好孩子最喜歡的大……”
“請您免開尊口！”她燒紅著臉試圖阻止，卻聽到對方一個大拐彎成了“大擁抱”。什麼？居然隻是想說這個而已嗎？
還在芙洛拉瞳孔地震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又笑出來，這才趁著她技能冷卻無法反抗的時候大茈特茈：“不然呢？以為人家要說什麼？大，胸，肌嗎？哎呀哎呀——不是吧，好害羞哦，原來芙洛拉這麼喜歡人家的大，胸，肌嗎？那倒是也學著坦誠點嘛，又不是不讓你貼。現在先給你埋一會兒你最喜歡的大，胸，肌哦，等會兒換我了。”
救命啊……一句話無數個重音，完全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領域展開羞恥版，恨不得直接懟她臉上，把人裝進全自動加熱高壓罐裡邊火化著邊加急送走。
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確實喜歡。而且這誰頂得住啊，喜歡胸很大的大白貓是她的錯嗎？！胸大和撒嬌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啊！
想著想著又伸手朝旁邊男人摸過去。
她發誓，直到這一刻，她想的都隻是摸摸他的手腕或者牽牽手就可以，思想絕對純潔。
但尷尬的是，那時候五條悟接著電話正好朝她湊近過來。
於是在不明真相路人震驚地注視中，她看起來完全就是目的明確，下手果斷，一把就朝身旁男友的胸按了過去，隔著外套抓住滿手又軟又硬的結實胸肌。
這下不止五條悟愣住，她也愣住了。
下一秒，她迅速收手，強裝鎮定：“我可以解釋。是悟自己湊過來的，解釋完畢，請繼續打電話吧。”
男人撇撇嘴，好像在說“有什麼好解釋的，又不是不給你摸”，不過因為礙於正在接電話，所以冇有直接講。
但暫時憋住的話是不可能真的不說的。
果不其然，在有些敷衍地應和那邊幾句又掛斷電話後，五條悟開口第一句就是：“排隊超長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嘛。這樣用力突襲，抓得人家胸都有點痛誒。”
芙洛拉：“……”誰能給她來一槍，求求了。
還好這會兒還在大街上，到處都是人，一定程度上還是限製了大家主的發揮。不然她真懷疑這人要躺在床上或者沙發上，哼哼唧唧著要補償摸摸。
至於被摸那個人是誰，她選擇暫停思考。
不過看錶情稍微有點問題，於是芙洛拉深吸口氣忍住羞恥，直接跳過剛剛的插曲，順便也是轉移話題問：“出什麼事了？”
“京都學校那邊的電話。”他說，語氣有些興致缺缺地平淡，“說是抓到個掌握了重要線索的詛咒師，但是怎麼都冇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然後呢？他們希望悟過去幫忙審問？”芙洛拉眨眨眼，然後將聲音壓低得極輕，“無量空處冇有這個效果吧？”
五條悟笑一笑：“想要幫忙審問是冇錯，但不是用那個啦。那傢夥我認識，之前處理另一件事的時候碰到過。”
“被悟碰到了居然還能逃走嗎？”她有點驚訝。
“畢竟那時候首要目標不是他，所以隻是路過了一下，讓他記住了。”
她點點頭，冇追問“什麼讓他記住”，隻看了看麵前的隊伍：“那悟要去嗎？這裡我來排隊就好了，拿到獎品禮盒以後去找你。到時候地址發我就行。”
“居然一點挽留都冇有就直接趕人家走嗎？好傷心哦。”
“明明正事更重要吧。而且也分開不了一會兒，更耽擱不了給悟拿禮盒。”
“可是這是在約會誒，我們倆，約會，我就這麼直接被叫走了，你都不生氣嗎？尤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從來冇有生氣過啊！”
“因為我理解悟不容易嘛，就像我自己也經常因為任務被打亂原本的安排來著。”
芙洛拉回答，淺翠色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發生這種事也是冇辦法。雖然心裡會有不開心，但是也不是悟的錯，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不是應該去怪那個不長眼的詛咒師，非要在悟難得的假期裡來搗亂嗎？”
一番話說得五條悟罕見冇能立刻接上話，隻停頓幾秒後說：“那也講過吧，多以自己的情緒和需求為主啊你這傢夥。既然心裡不開心，怎麼又替我找那麼多藉口讓自己消化。乖得太超過了吧！”
這話挺奇怪的。
一般咒術師單身的原因都是因為太危險，太忙，冇時間，根本顧不過來。時不時的爽約，遲到以及無法在重要時間的陪伴，都會逐漸磨滅戀人心裡的耐性與愛意，進而爆發太多爭吵，彼此隻剩消耗折磨。
她早就知道這點，而且也是真的非常理解五條悟，又無比珍視這段感情，所以纔會努力學著對方的情緒穩定，想要做彼此最貼心最默契的戀人。不會因為這種無法避免的事去和他吵，消磨兩人的感情。
不過他看起來的反應和芙洛拉想的不一樣。
一開始還是欣慰的，到逐漸的遲疑，然後是今天的震驚。
暫時冇能搞懂大貓腦迴路的情況下，她隻能猜：“這樣不好嗎？”
且不說她挺習慣自己消化情緒的，而且也是真的覺得沒關係。
否則五條悟又要跑任務那邊，又要想辦法哄女朋友這邊，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的，不是超級累嗎？
“好啦，等會兒我會帶著禮盒去找你的，彆不開心了。悟先去忙正事。”
說著給表情微妙的大貓送上安慰啵啵。
直到確定輔助監督已經來將人接走後，芙洛拉又回憶一下剛纔發生的事，轉而點開手機朝好友們詢問：“有件事冇想通，如果誰正好有空，能不能幫我參謀下。”
【不愛熊貓是你冇品】：是跟你和悟有關的八卦嗎？我在幫正道整理屋子，可以選擇性有空。
【芙洛拉】：算是吧。
【不愛熊貓是你冇品】：那我相當地有空！！！
【狗卷棘】：一嗓子以後馬上也有空，等我。
【芙洛拉】：？？？
【狗卷棘】：好了。（結束jpg）
【芙洛拉】：倒也不用這麼努力啊狗卷！你的嗓子還好嗎？！
【野薔薇】：雖然我覺得最不能想通的是學姐你真的超愛無良教師，但是我也有空，不過另外兩個有點忙。
【乙骨憂太】：伊地知先生說對麵隻是一級，也算是有空，芙洛拉你先說吧。
【不愛熊貓是你冇品】：我大受震撼，憂太你……
感慨一句“這果然已經是純愛戰神基操”了以後，芙洛拉簡單描述了一下剛纔她和五條悟之間的對話，然後問：“所以這到底什麼意思呢？”
【狗卷棘】：可能是老師擔心芙洛拉有情緒憋著不說？
【乙骨憂太】：應該是。
【野薔薇】：這個確實不好怪他，雖然也確實讓人很煩。哪有約會到一半老是跑路的啊！
【不愛熊貓是你冇品】：？？什麼意思？就我一個人覺得，這是悟想讓芙洛拉朝他撒嬌**嗎？明明很明顯吧！就是想要自己戀人撒嬌，然後他就好安慰你，再趁機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緊接著就可以唇槍舌戰**了啊！都說了老房子著火，威力無窮！
【芙洛拉】：……大馬路上誒。
【野薔薇】：啊——該死的，我有畫麵感了！你不許再說話了！
【夏油傑】：纔看到。不過既然熊貓已經都分析得差不多，我也不用補充了。
芙洛拉編輯訊息。
芙洛拉停頓住。
芙洛拉猛地朝上重新整理訊息。
“夏油老師？！”她大受震撼，“你怎麼在這個群裡？！”
這不是學生群嗎？她又搞錯地方發到學校群去了？
可是反覆確認過群名，發現冇有搞錯，這就是學生群。什麼情況？
【狗卷棘】：啊，是這樣的。因為之前芙洛拉一直不在，大家又很想知道五條老師和你到底什麼情況，但是那段時間老師實在有點嚇人來著，大家都不敢去當麵找他問，所以就……
【不愛熊貓是你冇品】：但是你們看，傑也同意我的分析。說明我說的是對的，芙洛拉下次不用這麼貼心，可以適當耍耍賴撒撒嬌尤其是叫上我，這纔是情侶的甜蜜相處秘笈！（少女愛心jpg）
【野薔薇】：叫上你是什麼東西啊？三個人的形態不會太擁擠了嗎？！
“當然是叫上我去圍觀拍照啊。”熊貓超級理直氣壯，“都說了美好一刻是要被記錄下來的，這纔是生活的痕跡！”
【芙洛拉】：真的假的……雖然之前大家有開玩笑說悟可能喜歡嬌羞可愛，欲拒還迎的類型，但是遇到正事上這麼做，會添麻煩吧。
【夏油傑】：那就正好說明大家都冇猜中，畢竟芙洛拉不是這個類型。而且也是因為你一直都太乖了，所以悟會擔心你心裡有情緒又不說吧。
“何況。”他說，完全是一擊絕殺，“如果是換做芙洛拉的話，你是喜歡在你有任務必須中斷約會離開的時候，悟立刻就笑著讓你走呢，還是喜歡他也撒嬌耍賴一下再理解你？”
她一下子開悟了。
原來是這個感覺。
不愧是人民推選出來的蠱王！
還在她低頭打字回覆的時候，一陣很突兀的緊迫感忽然從後背傳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麼人給緊緊盯住，過於貪婪粘稠的視線帶來近乎實質化的驚悚感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貼著她的肌膚滑過，瞬間激發了她作為咒術師的本能。
有誰在盯著她？
芙洛拉警惕回頭，目光仔細而快速地搜尋了周圍一圈，冇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咒靈。
暮春時節的京都街頭，陽光清澈溫和，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固有節奏熱鬨著。到處都是穿著和服或普通現代裝的人們，結伴或獨行著來往不定。
所以隻是錯覺嗎？
芙洛拉有些疑惑地收回視線，繼續低頭看著手機。
“芙洛拉。”有人叫了她一聲。
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輕細，像是在無意識之間發出的喃語，一種情不自禁。落在她聽覺裡時，帶起一陣微微顫栗的漣漪隨之擴散開，惹得她立刻再次擡頭。
因為這個聲音很熟悉。
“悟？”她這回放心下來了，可視線範圍內仍舊冇有看到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而且五條悟已經被輔助監督接走了，他的聲音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怎麼回事……
她這次特意多注意了周圍環境一陣，依舊冇有任何收穫。
難道是幻聽嗎？
不會吧，也就纔剛分開了不到半個小時而已啊。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跟著前麵的人走進店裡，如願拿到了這次全收集打卡獎勵的甜品禮盒。
手機上顯示的任務地點是一個不認識的地方，芙洛拉決定直接打車過去就好。
到了地方以後，她發現和她想的就在京都高專校內不一樣，而是個類似事務所一樣的地方。
守在門口的輔助監督和窗似乎都知道她是誰，見到她來，直接很主動就解釋：“五條先生還在裡麵，你可以在旁邊休息室裡稍微等一會兒。”
她點點頭，又問：“聽說這個詛咒師是……和悟之前碰到過的？”
其中一姓島田的輔助監督回答：“是這樣，他叫赤阪武雄，是暗網裡常年活躍的詛咒師了。當時因為五條先生在執行另一個任務，所以就冇有怎麼在意這個人。”
“那為什麼一定要讓悟過來？”她還挺好奇的。
“因為害怕吧。”
島田撓了撓頭，回憶著解釋：“雖然當時這個詛咒師勉強從祓除現場撿了一條命逃走，但是他也從此殘廢了。”
他說著，勉強吞嚥一下才繼續說：“就是那種……手腳都冇有了，隻剩軀乾和一些殘餘的四肢，靠咒具和假肢才能勉強活動那種。所以我們發現，他好像特彆害怕五條先生。感覺要是五條先生來的話，他應該會什麼都交代出來的。”
“這麼身殘誌堅？不是說路過而已嗎？悟當時的目標也不是他吧。”芙洛拉有點驚訝。
“確實不是。他隻是被五條先生根本冇注意的時候弄成那樣的，大概是不小心被咒力場捲進去了吧。”島田猜測，聲音裡透露著明顯的敬畏感。
這種隻是無意路過，從頭到尾連注意到對方都冇有，卻差點將其直接毀滅的可怕威懾力，比起全力以赴的刻意追殺更讓人不寒而栗，恐懼至深。
也難怪那個詛咒師一聽到五條悟的名字就那麼破防。
她抱著甜品禮盒走向休息室，秀麗高挑的身影在對麵的窗戶玻璃上一閃而過。
緊接著響起在赤阪武雄耳邊的，是一道清脆的響指聲，將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拉回來。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麵前的五條悟，渾身都是那種由內而外冒出來的惡寒感。殘缺的斷肢似乎是感應到了當初那個劊子手的出現，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一陣陣的幻痛從假肢連接處傳來，收縮得後頸麻痹，胃部痙攣過度，開始想吐。
即使臉上掛著堪稱無害的淺淡笑痕，眼前男人在他看來也完全就是一個還冇發作的瘋子，一條隨時都會暴起的龐大毒蛇。
從五條悟進入這個房間開始，他就冇有任何認真的意思，眼裡也冇有對赤阪武雄的審視或者彆的，作為一個審訊者該有的態度。
他看著麵前這個詛咒師，就像是在看什麼畸形殘疾的弱小動物，實際上，赤阪武雄全身上下所有資訊，因為情緒過於緊張而引發的任何一絲咒力波動都無比清晰地被他捕捉到。
五條悟隻是純粹冇把他放在眼中而已。
直到現在。
赤阪武雄瞪著眼睛，動作僵硬地轉回來看著他，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旁邊的咒術師也有點驚訝地跟著偏頭，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要麼眼睛也彆要算了？”
五條悟這麼說，剛纔還一直百無聊賴隨意點在自己膝頭的指尖第一次停下來：“冇允許你看她。”
看旁邊那位同伴咒術師的動作，他應該也是下意識想回頭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以及五條悟說的“她”是誰。
但他很快又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