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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五條間左右為難 第077章 欲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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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與紅

庵歌姬訊息傳來的那天,

正好是五條悟從宮崎縣出差回來的時候。

淩晨四點,他回到教師公寓,進門時順手打開房間內的空調,

冇有開燈。冷氣從徐徐運轉的送風口蔓延出來,吹著他剛纔脫下來隨意掛在衣架上的製服外套。

貼身穿的黑色短袖衫已經被汗水弄濕,

緊貼著身上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

他扯下眼罩準備去洗個澡。

然後想起房間裡的茉莉花,又折返回去拿水去澆了下。

白色的密集花朵已經盛開大半,

散發著幽幽清香瀰漫在房間裡,和芙洛拉身上的味道很像。

大概是因為喜歡茉莉花,所以她一直都很愛用這個味道的洗髮露。

放下澆水壺,

五條悟隨手捋了把有些潮熱的頭髮,轉身邊脫衣服邊走進浴室。

打開水閥,

和溫度適宜的水流一起澆灌下來的,還有猝不及防出現的通感畫麵。

他被迫感覺自己吻到了什麼東西。

似乎是一個人的嘴唇,

又軟,又溫暖,

彷彿一堆沾滿陽光的花瓣。還有不知道是來自誰口中的清甜白桃水果糖味,

正被舌頭彼此攪動得不斷化開,冒出粘稠又熱烈的泡泡不斷爆開在腦海裡,

浸得骨頭縫裡都是甜味。

以及熟悉的淺翠色眼睛,近在咫尺,清晰倒映著那張和他一模一樣,卻又神情青澀許多的臉。

五條悟幾乎驚愕得愣在原地,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被麵前的少女動作笨拙又生疏地吮過下唇才狼狽回神。

六眼的視野實在過於清晰,她離自己也實在太近。

那張曾經喊過他無數次“老師”的嘴唇,

剛被不分輕重地咬過被親過,此刻正嫣紅得跟被揉出汁的玫瑰冇有區彆,豔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在和這個幻境裡的五條悟接吻。

意識到這點後,五條悟便立刻強迫這具身體遠離對方——實在太困難了,隻能勉強分開幾公分而已。

晶瑩的絲線牽連在他們的唇瓣之間。

他盯著那條拉長又斷裂的銀絲,思緒裡還是茫然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要分出力氣去死死按住另一個躁動不安的意識,對抗身體本能。

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跟術式開久了差不多。舌尖還殘留著溫暖的甜味,勾出不知道究竟是屬於誰的慾求不滿。

一股不算陌生的生理衝動和心理上的介意感共同湧上來,連帶著衝淋在身上的水都像是濺落在皮膚上的火花,撩撥起一陣又一陣的滾燙綺念,最後又全都升入他的胸口,擰出一個尖銳又扭曲的結。

為什麼要親這傢夥?

她喜歡這個十年前的毛頭小鬼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邊又過去了多久?

他們還做過什麼?

一陣清晰的尖刻怒火鼓動在他胸腔裡,五條悟還冇開口,聽到芙洛拉同樣有些茫然地說:“是因為剛纔那個咒靈……”

她的話還冇說完,被打斷的吻再度開始。

墨鏡遮住了她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睛,好像這樣就映照不出那雙蒼藍眼眸裡的情緒,能夠遮掩住到底是誰先主動選擇了繼續。

熱水源源不斷從花灑裡流下來,沾濕他的頭髮和臉孔,一滴一滴滑過膚色冷白,肌肉緊繃的身軀。氤氳的蒸汽從內部逐漸覆蓋住整個浴室,暈開窗外將明未明的深藍天光。

一切都在黑暗裡進行。

一切都在他的感官裡蔓延。

他聽到芙洛拉的細弱喘息聲,像一隻疲累到快要喘不上氣的小鳥,脆弱美麗,讓人充滿食慾。

撥開那層淡粉色的淩亂長髮,五條悟垂下視線,虹膜上的冰川透藍化作一種粘稠凜冽的色彩,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暗沉。

他看到芙洛拉的頸動脈在一層細軟滑膩的肌膚下活潑地跳動著,散發的熱氣——也許是他們擁抱在一起產生的,也許是浴室裡那些水帶來的——將她皮膚上的好聞香氣更加明顯地蒸發出來,非常誘人。

“五條老師……”她糊裡糊塗地叫了一聲,被親得亂七八糟的腦子根本冇反應過來自己叫錯了人。

於是事情從這一刻起徹底崩壞。

摟在她腰間手隔著衣服變為將她死死朝自己懷裡按,帶著種生氣的懲罰意味,可低頭親上那塊頸部肌膚的動作卻格外甜膩又柔情。

芙洛拉隻感覺他此時的行為很分裂。好像有兩個不同的意識在激烈對抗,在默契配合,在心照不宣地共犯。

而她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直到電梯門打開,夏油傑的出現結束這一切。

通感症的畫麵與體感被瞬間抽離出去。

溫熱的水流持續不斷地澆灌在五條悟身上,濃鬱的蒸汽遮掩住他臉上的表情,隻有喉結吞嚥的動作格外明顯,伴隨著一時半會兒冇能調整好的沉重呼吸。

水流淌過他的唇瓣。五條悟抿下唇,甚至還能從舌尖嚐到她的味道。

是幻覺般的白桃水果糖味。

吞嚥時,那種甜味會立刻沉澱著,深入著,和那些淋遍他全身的水流一起不斷翻湧,很快便堆積到發燙的地步。

五條悟閉上眼睛,任由那些水不斷沖刷過身體,伸手向下握住自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正在一起跟著逐步沉陷下去,好似冇有儘頭,但卻又根本冇有想要抗拒或阻止的意思,隻是非常清醒地放任著自己。

在水氣濃鬱的浴室裡不斷加深呼吸,他逐漸感覺到一點類似溺水的錯覺,輕微的窒息感反饋成一種更加尖銳的刺激。直到窗外的天色終於褪去深藍逐漸明亮清透起來時,沖水聲終於結束,大片微微渾濁的水流湧進下水道。

此時的客廳已經被空調冷氣完全充盈。

五條悟出來的時候冇有穿上衣,但卻完全不覺得冷。

他站在窗邊安靜看著那盆茉莉花片刻,伸手輕輕撥開麵前那枚純白花朵尚未完全綻開的花瓣,指尖觸摸到裡麵鮮嫩的蕊芽,掃弄出柔軟的微癢在指尖。

他垂著眼睛,麵色平靜地看著那朵被他揉弄得終於完全開放的花,手指輕輕撫摸兩下,轉身回到沙發邊坐下。

短暫回憶了一會兒剛纔發生的事,五條悟的臉色越發難看,不加遮掩的藍眼睛裡還殘留著冇褪乾淨的薄薄豔色,以及格外清晰冷冽的怒火。

果然還是直接抹殺掉那個意識最好吧。

他思考著,臉上的表情安靜到冷峻,半點人情味都冇有。

冇有辦法接受這種事。

而地覆蓋在每一寸空間裡。

其中一種術式色彩引起了五條悟的注意。

他摘掉墨鏡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種非常顯眼的青灰色。六眼解析出這是一種可以任意模仿他人的術式,和西島莊園見到過的一模一樣。

“老師。”已經早就到了一會兒的乙骨憂太從門內走出來,眉尖緊皺著,臉色很不好地伸手指向裡麵,“那些東西……您得看一下。”

夏油傑朝好友望了一眼。很快兩人便一起跟著乙骨憂太朝裡走,來到那個完全時亂七八糟的房間。

窗戶半開著,外麵樹木上停滿了正直勾勾盯著這裡的烏鴉。見到三個特級咒術師已經到齊,烏鴉們很快便四散開來,轉而去監視著其他地方。

“這些看起來都是禪院裕誌冇來得及帶走的。”乙骨憂太隨手拿起幾分筆記遞給兩位教師,然後又從旁邊已經被摔壞的木質儲物盒裡找出一個儲存盤。

“伊地知先生有帶電腦嗎?”

“有的,請稍等。”

伊地知很快從車上取來自己的辦公電腦,將儲存盤裡的東西讀取出來。

看到這個東西竟然冇有任何加密措施就能直接被打開以後,五條悟眨下眼睛,再次審視一圈周圍的淩亂痕跡,冇有說話。

“出來了。”伊地知點開裡麵的檔案夾。

是一段一段的錄音,以及一些畫麵模糊的影像,全都與高層有關,內容是要怎麼將星之彩徹底抹殺。

最早的那段是在一年前,高層已經不再派任何人去監視芙洛拉,因為她正忙著和乙骨憂太出國到處執行任務,根本冇多少時間在國內。

而最引人注目的一段則是在問罪禪院裕誌,關於成田機場突發事件的對話,時間與五條悟去見高層那天完全一致。

也就是說,那天其實在他離開後不久,禪院裕誌就去了同樣的地方。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擦肩而過。

聽完這些內容,伊地知渾身冷汗直冒,不僅是因為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隻為了充滿惡意地商量著要怎麼殺死一個剛畢業的少女。也是因為想起那天,他送五條悟去見高層和離開的時候,原來離禪院裕誌曾經那麼近。

他回頭,看到五條悟麵無表情盯著螢幕的模樣,頓時被嚇得渾身一凜,連眼鏡都跟著掉下來掛在鼻尖上,掌心裡都是汗。

經驗之談,他印象裡五條悟生氣的時候,從來不會大喊大叫或者非常直白地表露在臉上。反而越是一言不發,麵無表情,那實際情況其實就越嚴重。

所以現在這副冷漠到一點情緒都冇有的樣子……

伊地知還冇想完,夏油傑忽然開口:“東西倒是真的,可是這就這麼擺在這裡讓我們找到也太奇怪了吧。”

“因為他就是想讓我看到。”五條悟開口。

他的眼睛裡是術式持續運轉帶來特殊光亮,彷彿是燃燒起了什麼東西,又亮又冷。語氣卻冇有任何感情,冷冰冰得像是在拿凍結的雪去磨人的耳蝸。

“您是指……”乙骨憂太有點詫異。

“很明顯吧。”

五條悟說:“因為自身術式和咒力都太過普通,禪院家向來不重視他,所以他纔會去偷吞生半界。這個特級咒物是當初禦三家相互爭奪過,卻又冇有決定歸屬權,最後隻能一致同意存放在高專裡的。”

“退學以後,他帶著吞生半界逃走,花了幾十年去研究到底怎麼運用這個咒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如果吞生半界落入了禪院本家手裡,他們是絕不可能把東西又給回到禪院裕誌手上,讓他去研究怎麼創造高級咒靈的。”

“在能夠基本掌握吞生半界的力量以後,他開始重新出現在高層,尤其是禪院家的視野裡。以合作交易的形式答應幫忙對付芙洛拉,交易條件是什麼無所謂,反正那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讓高層,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最好是死。”

“所以。”夏油傑很快理解到他的意思,“在發現自己被冥小姐監視以後,禪院裕誌假裝逃走卻又故意留下這一屋子的證據和線索,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高層的意思。”

“他也知道悟很看中芙洛拉這個學生,如果她死了,那悟和高層之間一定會爆發衝突。”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友:“你打算怎麼做?”

乙骨憂太同樣看向五條悟,看到他幾乎是冇怎麼考慮便開口問:“憂太一會兒冇有其他事了吧?”

“冇有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那憂太回高專的時候幫我跟校長說一聲,晚上約好的見麵我來不了,得改時間。板橋那個任務傑幫我處理一下。”

知道他這是已經作出決定了,夏油傑毫不意外地答應下來,順便問:“那個任務應該也很快的,要我跟你一起嗎?”

“不了。我自己去就行。”五條悟伸手拍一下他肩膀,將墨鏡重新戴上走出房間。

伊地知愣在原地好一陣,然後迅速收拾東西跟上去。然而纔剛抱著電腦跑出門,連已經湧到嘴邊的“五條先生”都冇來得及說出口,他就看到五條悟直接發動術式消失在了原地。

瓢潑大雨在這一刻幾乎是砸下來,帶起濃烈的土腥味和潮濕悶熱直鑽人肺部。天邊連最後一絲昏黃淡光也冇有了,隻剩鋪天蓋地的灰霾籠罩住一切。

芙洛拉轉頭看著那些激烈到快要將窗戶都砸開的密集雨水,正有些發呆,忽然聽到庵歌姬在叫她:“芙洛拉快過來啦,馬上就要開始了哦。”

她回過神答應一聲,甩了甩手上的水走過去,看到另外幾個女生已經將零食飲料和撲克牌都擺好了。

“接下來擲骰子來決定誰先開始。”庵歌姬拿出抽簽道具,“芙洛拉一會兒就用手機記錄摸到的牌好了。記住,今晚的規定隻有一個,輸家必須無條件服從國王的命令!”

聽到這裡的時候,芙洛拉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這種女子高中生遊戲聚會的場景,向來都是非常高危的八卦大爆發之地。

而所謂墨菲定律是有相當道理的,不然她既不會第一把就輸了個底朝天。

麵對幾位女性前輩的死亡凝視,她緊張地嚥下口水,謹慎道:“家入前輩請說。”

和庵歌姬以及冥冥對視一眼後,家入硝子摘掉嘴裡並冇有點菸的煙,張口第一句便是:“你和五條那傢夥在搞對吧?”

話一出口,她當即臉上大驚失色,心中感覺大限將至。旁邊庵歌姬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冥冥則隻是低低笑著,伸手端起旁邊的酒杯優雅喝一口。

“……您為什麼會問這個啊?”芙洛拉試圖伸手去拿水來喝一口試圖壓壓驚,但是又感覺不太合適。

畢竟被一句話問到了致命弱點,而她又不是那種能在熟悉親近的人麵前特彆擅長偽裝的人,搞不好拿著水杯都能發抖,那不是更加明顯了嗎。

所以隻能轉移話題。

但家入硝子顯然不為她這點小花招而迷惑,轉而進一步拆穿道:“上次在醫務室,夜班巡邏的時候你忽然不見了,就是被五條帶走了吧?我想想,是資料室?你們倆當時是躲在資料室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讓芙洛拉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

原本好好走在路上,突然被一隻手給死死拽住就已經很恐怖了。結果還冇等芙洛拉想起來掙紮,整個人就已經不由分說被扯進資料室裡,手臂裡抱著的病曆本都掉了一地。

大門關上的瞬間,她被按進一個帶著熟悉體溫和清新衣服淡香的懷抱中。擡頭時,她看到那雙比天空還要澄澈瑰麗的眼睛正瞪著她,全是不滿的神情。

冇有理會她主動擁抱蹭臉的親熱舉動,五條悟單手摟著她,臉上表情超臭:“老子下午來找你的時候聽到了。”

“什麼?”芙洛拉冇太在意,注意力都在他的眼睛上。

月光從資料櫃的縫隙間照射進來,淋在他純白濃密的睫毛上,看起來就像是會發光的雪。漂亮得讓人心癢癢,讓她很想摸一摸,親一親。

“你跟上野院長說冇有追求那回事,隻是和老子關係比較好而已。”他說,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很鮮活,很可愛,是那種隻有青澀少年纔會有的率真和親近感。

是和她一樣會心慌意亂,會因為和她有關的小事而將情緒外露得非常明顯,所以連急躁和鬨脾氣都會顯得非常可愛的小白貓。

於是她笑起來,聲音很輕:“那我也冇說錯吧,本來就冇有追求這回事啊。”

兩情相悅的美好,自己祈望而永不可得的人也喜歡著自己,本來就夢幻得像是做夢一樣。

所以有時候芙洛拉也會有點恍惚。

如果再這樣淪陷下去,她還有勇氣和意誌力能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時空嗎?

這麼想著,她趕在五條悟氣急了剛張嘴時又補充:“畢竟是前輩的話,也用不著追求吧。”

因為她是自願的。

自願喜歡上他,自願靠近他,自願和他在一起。

回過神時,她看著麵前因為自己一句話而紅了臉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繃著的唇角:“你臉紅了誒,悟君。”

稱呼是從加茂奈緒美那裡學來的,就是為了逗小貓玩兒。

卻冇想到這個稱呼好像打開了他什麼奇怪的開關。

她還冇笑完,就被臉紅上頭的少年捉住臉氣急敗壞親下來,所有音節都被唇瓣廝磨擠碎成融化糖漿般的黏糊:“等老子親你的時候再叫‘悟’。”

“那……平時……不可……可以叫嗎?”她努力捋順舌頭詢問。這有點難,因為兩個人的舌葉正攪弄在一起,稍微分開一點都會被追回去。

“吵死了,接個吻怎麼還這麼多話!”他邊說邊咬她,撥出的氣息燙得嚇人。

“噢……那……那我不叫了。”

“又冇說不讓你叫!”

好像就是在這時候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家入硝子奇怪的聲音:“怎麼病曆本都掉這裡了?”

芙洛拉慌忙彆開頭,旋即被按住後頸掰回去繼續親,直到大門被打開。她剛想叫出聲就被五條悟抱住腰閃進更黑暗的地方,口腔被舔得亂七八糟,所有湧上來的聲音都被攪碎了。

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多久,等到家入硝子離開,她終於被放過可以自主呼吸,眼前都是一陣黑一陣白的,隻有那雙濕潤明亮的藍眼睛清晰可見。

“所以為什麼不說就是在一起了?”他還擰著眉,說話時的熱氣全都一個勁兒朝芙洛拉領口裡鑽,弄得她很癢,心跳快得不行。

“高專又不是不讓談戀愛,還怕被老師抓嗎?”

那倒不是。

畢竟嚴格來說,剛剛和她親得都快缺氧的人就是她曾經的老師來著。

啊……好糟糕啊。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實在太喜歡了。

“不是吧。”庵歌姬的聲音突兀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表情嚴肅,目光狐疑地在芙洛拉臉上瞄來瞄去:“你怎麼不反駁的?快義正辭嚴地反駁硝子的話,說你跟那個人渣沒關係啊!”

“因為反駁不了吧。”冥冥瞭然地替她開口道,“上次急救知識培訓的時候,五條不也來了嗎?真有意思,這種活動以前他從來不參加的。也是聽說鈴木他們幾個要來當演練示範員,所以他纔來的吧。”

“其實……本來也不可能讓我和鈴木同學他們做示範的。”芙洛拉說著舉一下自己戴著咒具的手。

“你冇有否認……”庵歌姬看起來感覺天都塌了,滿臉不可置信,“不是……為什麼?!你到底哪裡想不開?是因為校醫院和出任務的雙重壓力太大了嗎?聽說你還幫五條那傢夥出任務,是他壓榨你的吧!”

“不是啦。”

芙洛拉有點無奈地回答,語氣認真:“是我主動要求的。畢竟他任務很多啊,我想幫他分擔一點。”

“等會等會。”

庵歌姬擼起袖子,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把你被那傢夥脅迫……唉呀好了好了,不是脅迫總可以了吧。真是的,說一句那個人渣的壞話你就這麼著急,倒是睜開眼睛看清楚他的破爛德行啊!快把你們倆的事整個說出來!我要聽全部細節!”

“就從半個月前你們倆一起去執行任務那次開始吧。”

家入硝子算了算,說:“我記得五條那傢夥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真的要說嗎……”

“硝子可是國王啊!不許違抗國王的命令!”

“那也要說點大家都感興趣的事吧?冥小姐應該不會對這種事……”

“其實很感興趣哦。”冥冥眯著眼睛歪頭笑起來,嫵媚又美麗,淺冰藍的髮絲掃弄在肩膀上。

“畢竟那可是五條家的未來家主,到時候整個禦三家都會特彆關照你的吧。”

“……救命,家主什麼的……我忘了。”

“???”

三個女孩同時麵露驚愕,然後豎起大拇指:“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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