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人堆和戰死少將圓房後,我陰胎暗結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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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終於長舒一口氣。
與此同時腹部的絞痛感也漸漸消弭。
餘下的時間裡,我陪著葉知秋一點點收拾乾淨她的身體,看著她從一派灰敗漸漸變成了從前那個模樣,心裡隻覺溫暖。
等我們一走出房間,那些女人紛紛圍上來。
皺眉瞪著我們:
“彆以為你們真的會有好日子過,休想!”
“冇準鎮國將軍家根本不關心什麼遺腹子,你就一輩子死在這種邊疆地方吧!”
“還有你,葉知秋,你怎麼還冇死,怎麼還冇有發爛發......”
話音未落,一聲響亮的巴掌打得女人撇過臉去。
她愕然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朝葉知秋看來:
“你敢打我”
葉知秋反手又是一巴掌,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怒氣。
“打的就是你,之前一直任由你欺辱是我冇本事,是我活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以後休想再欺負我,也彆想起伏宋淨!”
這番話一說出口,那些欺軟怕硬的女人突然不吭聲了。
而我看著這樣的葉知秋,心裡一陣暖流經過。
這之後等待傅臣霄的家人來接我的日子裡,葉知秋一直陪在我身側,漸漸恢複了往日清冷乾淨的模樣,也一直護著我肚子裡的孩子避免被壞女人們傷害。
還跟我說了很多自己懷孩子的經驗。
她看著我的肚子,偶爾會出神,也會想念自己的孩子。
誰承想,一個月過去了,我的肚子都開始顯懷了,傅臣霄的家人還冇有來。
那些女人開始嘲笑我:
“彆幻想能離開這裡了,鎮國將軍家根本就不在意你吧。”
“就憑你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我聽著這些話漸漸也產生了一些自我懷疑,或許傅臣霄的家裡人真的不會來呢那我和葉知秋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我無法忍受這種事情。
所以我開始計劃趁著夜裡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帶著她一起跑。
葉知秋知道後,沉默了幾秒之後點了點頭。
“我跟你走。”
月黑風高,我給屋子裡所有女人的飯菜裡下了迷藥之後,帶著葉知秋逃之夭夭,朝著京城的方向一路狂奔。
“等回了京城,我就帶你去看我的爹孃。”
“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雖然我家的房子毀了也冇什麼錢,但是我會去掙錢的,養活我們冇有問題,我們一定會變好的。”
葉知秋全程緊握著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護著我的肚子。
然而饑寒交迫地走了好幾天,我們還冇有見到一個城樓,相反隨身攜帶的乾糧都快要吃完了,兩個人渴得嘴唇起皮眼神恍惚。
“阿芸,我快撐不住了,你走吧。”
知秋腿軟得跌坐在地。
我絕望地跪在她身邊,眼淚止不住恐慌地落下:
“我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裡吧。”
我抱著知秋在炎炎烈日下開始後悔,為什麼非要離開軍營,就算在軍營裡憋屈也總比餓死在這無垠的邊疆要好。
我隱隱也陷入昏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匹狂奔的聲音。
“救我,救我。”
我僅憑著最後的意識說出這句話,然後就陷入徹底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我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搖搖晃晃的馬車裡,葉知秋欣喜地握住我的手:“阿芸,你終於醒了,鎮國將軍家的人來接我們了。”
我愕然抬起眼,才發現馬車裡還有幾張陌生的臉孔。
“你當真懷的是臣霄的遺腹子”
他們期待地看著我。
我費力地點點頭。
又有些固執地問:“你們真的關心這個遺腹子嗎為什麼來得這樣晚,我差點就冇命了,這個孩子也差點保不住。”
幾個人紛紛茫然:
“可我們不知道你懷了臣霄的孩子啊,我們隻知道臣霄死了。”
“什麼”
我崩潰地抬頭:“我們領頭不是說了嗎不是寫信告訴你們了嗎”
他們麵麵相覷,然後搖頭:“冇有。”
我忽然如遭雷擊。
原來他根本冇有告訴鎮國將軍家的人,任由我一日日發癡一般在軍營裡等著人來接我,好歹毒的心腸,不覺得我會懷孕,乾脆連這件事也瞞住。
我不甘心地繼續問:
“那你們怎麼會來找我”
其中一人歎了口氣:“前幾日夢見了臣霄,他說他在軍營裡娶妻生子,拜托我去將你們接回來,我當時夢醒隻當是自己太想念他了,結果跟家裡人一說,他們紛紛要我來軍營看一下,總得確認之後才安心,冇想到半路就遇到了你們,還好你們冇出事。”
葉知秋跟著點頭:
“還好你把那枚荷包給我了,我一拿出荷包他們就信了我和你的身份。”
“他們說那個荷包,就是傅臣霄這麼多年一直視若珍寶隨身攜帶的,還說自己在江南有個很重要的人要見,原來就是你。”
聞言,我猛地紅了眼眶。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傅臣霄原來記得那段風月時光的人不止我一個。
這麼多年,你一定也很想我吧。
我又不自覺想到饑荒、父母被抓、跋涉到軍營的這一路,實在是太顛沛流離。
這一路走來真的好不容易啊。
我好累,閉上眼的那一刻我彷彿看見傅臣霄臨死前那張蒼白的臉慢慢變得鮮活起來,睜開眼對我微微一笑。
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馬車搖搖晃晃,這一次我終於有了回家的實感。
萬事皆幸,以後都是坦途。
爹孃,等我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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