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西風如昨日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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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懷風回來時,帶著一身深秋的寒意,和未散的怒火。
他直接踹門,衝我厲聲質問。
“商憫西,是不是你乾的!”
我鎮定得坐在沙發上,視線聚焦在他滿是紅痕的脖頸。
像是季悠悠無聲的炫耀。
“我乾什麼了?”我問他。
“還裝!”沈懷風像被徹底激怒,“會所那幾個人說了,是你指使他們欺負悠悠。昨晚悠悠差點就被……”
他話冇說完,但我聽懂了。
我忍不住笑了,但眼神冷得驚人。
“沈懷風,從這裡到‘藍色’車程要四十分鐘,如果這事真是我乾的,你以為季悠悠還能平安無事等著你英雄救美”
他表情一滯。
我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跟她睡得腦子都不好使了。”
“這種愚蠢至極的招數,也能讓你急吼吼往裡跳?”
順著我的視線,沈懷風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像被燙到了一樣,他猛地推開拉高衣領。
隨後又惱羞成怒得厲喝,“還不都是怪你!”
“要不是你故意陷害,悠悠怎麼會被人下藥!她昨晚是第一次……我必須對她負責!”
第一次?
我已經查過季悠悠的資料--相當單純的拜金女,為了錢臉六十歲老頭都能陪睡。
信她是第一次,沈懷風腦子真被驢踢了?
這樣愚蠢自大的男人,就是我當年不惜跟家族反目,執意要嫁的人嗎?
胃裡翻江倒海,我看了他一眼,噁心得根本壓不住真實的嘔吐欲。
這個反應徹底激怒了沈懷風。
他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商憫西!你必須給悠悠道歉!否則以後我再也不會回這個家!”
說完,他摔門離去,把門砸得震天響。
男人就是這樣天真,天真到以為出軌後,還能用不回家來威脅我。
冷笑一聲,我起身把離婚協議遞給助理。
“跟書房那些檔案一起送到他辦公室。”
沈懷風不夠瞭解我,但我很瞭解他。
他習慣把稽覈過的檔案放在書房統一簽字。
離婚協議放在裡麵,他看都不會看,就會在右下角簽上名字。
沈懷風,我們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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