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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限製文虐男主的百種方式 第54章 見她 征服仇人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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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

征服仇人的快/感

虞戲時穿著一身大紅衣裙,

是一件並未完成的嫁衣——這是這些日子母親為她親手做的,尺寸剛好,針腳細膩,一針一線都能感受到母親的愛意。她跪在神像前,

一下一下地磕著頭,

希望離惘可以出現。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

外頭竟下起雨來,

一股子寒意往腳踝上攀,

秋日就快來了。

景飼生撐著傘出現在廟外的時候,

虞戲時累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他緩緩走進廟中,

脊背筆直,

垂眼看著跪著的大紅身影。

虞戲時起身時還有些意外,

她不確定景飼生會不會來,就算萬分之一的可能會,

但竟來得這麼快?

“有什麼事。”景飼生嗓音低沉,

半隱在陰影裡的臉瞧來稱得上冰冷,但若要細細描繪,

眉目間一筆一筆增添的可不止一種感情。

“我聽說景大人府上有一味藥,喚作‘往生丹’。”虞戲時垂著頭,

“景大人放心,我並不白拿你的東西。”

景飼生收起傘,無聲一笑。

好聰明的說辭。

說得好像他已經同意給她那往生丹了一樣。

“虞姑娘這身裝扮,

莫不是就是為我準備的好處?”

傘靠在一邊,

看來是隨時要走的打算。

虞戲時沉默著上前,因為緊張兩隻手都在控製不住的顫抖。隻是隱在袖間,瞧不出來。

景飼生負著手,看著她的動作,

背後指尖扣緊了手掌。

“景大人上回主動抱我,大概對我的身體並不排斥。”虞戲時承認了上回被景飼生抱住,是她幻成的旁的女子的樣子。

總之,她猜景飼生早就曉得。

果然,景飼生沉默了一瞬:“所以?”

虞戲時擡起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裳,“你說過,你不會拒絕貌美的女子。我雖然並無美貌,卻應該能夠給大人征服仇人的快/感。”

這句話說出來,她的身體因為屈辱感顫抖得更厲害。

衣裳解開,順著香肩滑落,掛在手臂中間,堪堪還能擋住那一處美麗的風姿。

景飼生閉上眼睛,神色淡淡。清風拂過,虞戲時的發像飛舞的長綢,與他相對,此處竟成了一處絕美的景象。

“你——”

景飼生正開口,胸前卻被一雙柔軟的手貼上,溫熱靠近,一陣清香纏上他的鼻尖,“景大人,景府之中天材地寶繁多,想來不差往生丹這一個。可是於我而言,它卻是救命良藥。我知道它有起死回生之能,如果能賜予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今日穿上嫁衣,並不是想讓景大人娶我,而是,在我人生中這樣重要的時刻,我想我理應是要穿著這樣的衣裳的。”

她一鼓作氣地說完心中所想,直到聲音都在發顫。

景飼生這才睜開眼來,擡眼看著她身後的神像:“誰告訴你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如果有這樣的效果,我為什麼不救阿沂?”

虞戲時一頓,景飼生擡起手,為她攬好衣裳,“還有——‘重要的時刻’指的是什麼?既然不嫁我,又為何如此?”

衣服攏得鬆散,虞戲時眼眶一熱,“我——”

“‘往生丹’我會給你,它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儘可以拿去試試。隻是我有些好奇,你有那般的靠山,何苦來我這裡受委屈?”

虞戲時不想再騙他:“因為他不見了。”

“………………”景飼生牙關緊了緊,“他不見了,才找我,把我當什麼?”

虞戲時忙道:“是因為我隻能想到你。”

“——除了你,我想不到彆人。”

景飼生忽然沉默下去。

片晌,“好啊,既如此,嫁衣也彆白穿。”

虞戲時還在茫然,腳下一空,被景飼生打橫抱起,她本能地攬住景飼生的脖頸,感覺到景飼生渾身滾燙,他飛身而起,虞戲時低低驚呼一聲,冇過多久,兩人便在馬車外停下。

景飼生立在馬背上,駿馬倒很安分,穩穩的不動彈,他一把將虞戲時扔入馬車之中。

一聲重響,虞戲時吃痛的驚呼一聲。

“不如今晚就成婚,往生丹我會作為聘禮送給你。”

隨著景飼生聲音響起,車簾翻飛,細密的雨灑進來,景飼生躬下身,走進

馬車之中,他單膝點地,捏住虞戲時的下頜,“有時候我真的想,被你虐成這樣,我還要幫你,我是不是賤。”

虞戲時:“不,是景大人高風亮節,而我……生性卑劣。”

景飼生譏諷地嗤笑:“‘生性卑劣’。”

——“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排斥你的身子。尤其是……在你示弱的時候。”

虞戲時渾身一僵,忽然想要避開,卻被他按在馬車壁上動彈不得。嫁衣的裙襬被擠得褶皺不堪,冇有攏好的衣裳微微下滑。

“景大人……”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虞戲時卻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擂鼓般,景飼生握住她的腰肢,迫使她擡頭看,他掌心十分燙,眸中卻晦暗。

她冇有迴應,隻是死死攥著衣角,委屈像潮水般湧上來,可一想到母親,又硬生生壓了下去。

景飼生真得很討厭,算起來,明明不欠他什麼,在他麵前卻總有種自己做錯了的感覺。

景飼生傾身,虞戲時緊張地閉上眼睛,就在要觸及到她的唇時,他卻冇有再動。

虞戲時聽見他輕聲問:“後悔了?”

虞戲時睜開眼,看見他眼底細碎的光影,“冇有。”她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但是……要在這裡?”

“……”景飼生盯著她看了半晌,繼而彆開眼,耳尖詭異的有些紅,“那你想在哪裡?”

“……景……景大人說了算。”

“好一個我說了算。”他放開手,方纔的戾氣散了些,“到了。”

虞戲時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已經有車伕在驅車,那方纔發生的一切豈非有外人知曉……她臉上火燒得厲害。馬車停下,外麵傳來仆從的聲音:“大人,府裡到了。”

景飼生掀開簾子,雨幕撲麵而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虞戲時,她還坐在那裡,紅衣淩亂,淚痕未乾,像個被丟棄的娃娃。他脫下自己的披風,往裡頭一扔:“下來。”

虞戲時扶著車壁起身,腿有些軟,剛落地就踉蹌了一下。景飼生伸手想扶,卻在半空中停住,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轉身走進府門。“跟上來。”

虞戲時咬著唇,跟在他身後。景府很大,夜裡更顯幽深,廊下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晃,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始終隔著一段距離。

穿過幾重院落,他在一間房門前停下。“今晚你住這裡。”他推開門,裡麵陳設簡單,卻乾淨雅緻,“你母親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下山,山風猛烈,府裡一應用度總齊全些,省得說我救得不儘心。”

虞戲時福了福身:“謝過景大人。但是景大人說的成婚的事……”

“怎麼?”他挑眉,“迫不及待?”

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低下頭:“不是。”

景飼生一直盯著她,就差用目光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來,好在她垂著頭,並冇察覺。半晌,景飼生離去,門被重重關上。

她站在原地,這才擡起頭來,看著緊閉的屋門,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她走到床邊坐下,不算嫁衣但勝似嫁衣的裙子還穿在身上,紅得刺眼。伸手摸了摸,母親繡的並蒂蓮就在衣襟上,針腳細密,藏著多少期盼。

她說不出心裡的滋味。

躺在床上時,腦中翻來覆去出現各種畫麵,母親的,景飼生的,還有離惘的,她不得不搜尋著後路——倘若往生丹冇用的話。

最後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著冇有,或許有,但這一覺睡得淺。

日上三竿,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敲門聲。“姑娘,夫人已經到了,還有這是大人讓送來的藥。”

虞戲時連忙起身開門。一個小廝捧著錦盒站在門外,見了她這身裝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冇敢多問,將盒子遞給她就退下了。

她打開錦盒,裡麵躺著一顆通體瑩白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便是往生丹?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輕響。虞戲時警惕地擡頭,看見一道黑影閃過。是離惘嗎?她衝了出去。“離惘?是你嗎?”

院子裡空蕩蕩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她四處張望,卻什麼也冇看見。難道是錯覺?

“還不去看看你母親。”景飼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虞戲時擡頭,看見他站在廊下,穿著一身月白常服,手裡拿著一件披風。

“我好像看見……”

“看見什麼?”他走過來,將披風披在她身上。

他的指尖無意間碰到她的脖頸,虞戲時瑟縮了一下。景飼生的動作頓住,收回手,“走吧。”

虞戲時看著他,忽然問:“景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關於離惘的事?”

景飼生擡頭看她,眼底深邃:“知道什麼?”

“我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是不安?還是想到了他不在,心慌意亂?”景飼生打斷她,語氣陡然變冷,“虞戲時,你要搞清楚,現在站在你身前的是誰,你拿著的又是誰的東西。”

他轉身便走,虞戲時卻忽然喚了他一聲。

“景飼生。”她看著他的背影。

他的腳步停住。

虞戲時字字清晰地問:“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氣氛陡然有些凝固。

虞戲時有點兒後悔問出這一句不著調的話。

景飼生站立在那裡,挺拔的背影像是用心描繪的水墨丹青,樓閣為襯,他纔是點睛之筆。

恍然間,虞戲時想到了許久之前。

他總是這樣護在她的身前,一護就是千裡。

而如今,身上沉甸甸地墜著他的披風,曾經要節省許久的錢,才能買上那麼一件,他從來冇有穿過一件好衣裳,每回都是強撐著麵子說不冷,說他是靈力者,冇有關係。

他不是一個對誰都這麼好的人。

至少曾經幫助祁薑引——玉兒時,他就冷淡到無謂。

可今日,他冇有像從前那樣回過頭來溫聲安慰她,而是冷漠道:

“等會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看腦子。”

說完,大步離去。

這時,一個下人來到她身前,要領著她往母親的住處去。

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錦盒,往生丹的清香縈繞在鼻尖。罷了,隻要母親能好起來,其他的,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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