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寫汴京斷尾詩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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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隔間,燭火昏暗,兩人身影若隱若現,一人持刀對向另一人。
此時脖子上被架刀的人卻仍在發愣。
主要是這持刀之手實在好看,初禧,也就是玉璽。
玉璽倒冇什麼,唐朝覆滅後,傳國玉璽不翼而飛,民間官方傳出來的仿製玉璽多的是。
怕就怕這玉璽人人哄搶弄的如此神秘,怕不是個真傳了千年的皇帝象征之物。
想到這裡,初禧不寒而栗,聽到外麵漸漸冇了動靜才起身。
摸索到門旁想快些出去,卻發現她當時躲避得著急,胡亂將門內掛的銅鎖給鎖上了。
本打算隻將這鎖掛在門梢讓外麵開不了這門,冇承想直接就鎖上了,還是在門內給鎖上了,這下好了,外麵進不來裡麵出不去。
一輪皎潔的上弦月高懸夜空,月光自窗欞灑下,映得地麵如積水空明。
初禧將錦盒放置於木桌上,起身去翻找火燭,畢竟一直黑燈瞎火也挺嚇人的。
她暫時冇想好要怎麼出去,是喊人還是自己想辦法?兩麵窗子都是可以打開的,但要真從這二樓縱身一躍他還真冇有那個膽量。
從角落撿到根老舊的火匣子,點燃床邊的三個小燭台,又仔細地把屋子裡麵盈盈繞繞的紅簾帷幔以綁繩束起。
床鋪褥子靠枕都是極其乾淨的,想來是常有人光顧常有人灑掃。
這樣一來,初禧倒冇什麼好擔心的,說不定明天一早下人們就會發現異常,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頂多就是解釋幾句,倒也冇什麼,雙魚樓又不能真拿她怎麼樣,不過現下女性社會地位並不高,估計是有點麻煩的。
整理好了床褥被子,初禧側躺在床榻邊,正對桌子上的錦盒,又陷入沉思。
若這錦盒就是她在拍賣行撞見的那個,裡麵裝的是那玉璽,這盒子恐怕一樣需要那個跛腳的麒麟麵具的血才能打開。
麒麟麵具是跛腳,黑鬥篷也是跛腳,這二人身形體態也相差無幾,應該就是同一人。
隻是晝錦煜又因何參入這場爭奪,這背後的拍賣行又是誰家的勢力?雙魚樓大抵是脫不了乾係的。
繁思之下初禧更是難以入眠,有慌張也有擔心,更多的是好奇,渴望知曉這一切究竟是何方神聖在主謀,又是誰深陷其中?她先前瞭解過一點秦始皇令人造的傳國玉璽,這塊玉形態色澤竟與史書上描寫的基本吻合,保不齊就是晚唐丟失的那一塊。
倘若她真的保管好這玉璽,將它交予對的人手中,或是從中得到些好處,立了個什麼大功之類的,真就名垂千史了。
她第一想法就是把這玉璽給千秋雪,有什麼自然要同自家閨蜜商量,再說千秋雪本來就是皇室之人,玉璽由她或者她父親轉交自然也是可行的。
哲宗是個明君,如今他初臨親政,根基不穩,有這天子之物象征的玉璽固然是好,推行新法發兵西夏都將如虎添翼,得民心贏助力。
初禧這樣想著,如果自己真這樣做了,那混個曆史傳奇倒也是不錯。
毫無預兆,窗子砰的一聲被踹個稀爛,幾個身材魁梧的蒙麵黑衣人魚貫而入,提刀逼近。
初禧被嚇得嗖的一聲跳起來,下意識去拿桌上的錦盒。
可惜還冇碰到這錦盒的一個角,三記飛鏢直接將盒子打掉在地,緊接著明晃晃的刀毫無猶豫砍向她。
奪玉璽就奪玉璽唄,竟然還要殺人滅口!初禧當然冇有傻愣著等被砍,而是撲回床上,趁著與夜色昏暗從床後圍杆下鑽走偷溜,小腿被剮蹭出道道紅痕也來不及叫疼。
幾人皆身手不凡,善用暗器,不過目標顯然是那玉璽。
為首的黑衣刺客撿起掉落在地的錦盒,掏出琉璃質的小瓶子,瓶子裡黑紅的液體顯然就是血。
黑衣刺客拇指掀開瓶塞,將瓶裝血均勻滴在玄關銅釦處,像上次初禧所見一樣,血緩緩流進方盒內部,淡淡光芒由內向外散發而出後,鎖釦應聲而開。
與此同時,初禧在這屋子裡東躲西藏顯然於事無補,很快被黑衣人團團圍住,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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