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棋逢對手 第9章 親自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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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上午九點，沈君毅的黑色座駕準時停在臻品電商辦公樓樓下。他獨自一人前來，冇有帶團隊，隻拎著一個公文包，穿著比論壇那天更顯隨和的深灰色休閒西裝。

安願與陳建明在一樓大廳迎接。簡單的寒暄後，安願直接引導沈君毅走向辦公區，冇有多餘的客套。

“沈總想先看哪裡？”安願問。

“隨便走走，主要看看大家的工作狀態。”沈君毅目光已經掃向了開放式辦公區。

他冇有去會議室聽預先準備的彙報，而是信步穿行在工位之間。他偶爾會停下，隨機與員工交談幾句，問題簡短而精準：“這個數據看板日常誰在用？更新頻率如何？”“上次用戶增長活動中，你覺得最有效的抓手是什麼？”

員工們起初有些緊張，但沈君毅的態度並不咄咄逼人，更像是一種平等的交流。安願跟在他身側半步的位置，沉默地觀察著他。她注意到他會看白板上未經修飾的討論筆記，會留意辦公桌角落擺放的小盆栽或是團隊合影，他在通過這些細節拚湊一個更立l的公司文化畫像。

走到客服團隊區域時，他停留的時間格外長。他拿起一份被標記了各種顏色的用戶反饋彙總表，翻看了幾頁，然後對區域主管說：“這份彙總，除了內部流轉，會通步給產品和技術團隊嗎？以什麼形式？”

主管詳細解釋了每週的跨部門覆盤會機製。沈君毅聽完，微微點了點頭，未讓評價，但安願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認可。

參觀持續了一小時。結束後，沈君毅提出想去天台透透氣。陳建明看了眼安願，識趣地藉口有個緊急電話需要處理，先行離開。

天台上視野開闊，初夏的風帶著一絲暖意隻剩下他們兩人，在不為人知的職場裡，充記著敵意，而安願撇了一眼沈君毅，她在他身上看不到敵意，而是對優秀者的欣賞，或許他太優秀了，真個沈家都很優秀。

此時沈君毅的話打破了寧靜

“團隊精氣神不錯。”沈君毅扶著欄杆，望著樓下，率先開口。

“臻品的核心資產之一就是人。”安願站在他身側，保持著一個禮貌的距離。

“但人的狀態，是可以為應對檢查而臨時調整的。”沈君毅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她，“安總監，你認為什麼是無法偽裝的？”

安願迎著他的目光，思索片刻：“細節。工位上長期積累的個性化痕跡，團隊成員間非工作指令的互動眼神，還有處理突發小問題時下意識的反應模式。這些，短時間內很難完全偽裝。”

沈君毅的嘴角似乎有極淡的弧度：“看來我們在這點上看法一致。”他頓了頓，語氣轉為更深的探究，“那麼，在你看來，臻品最無法被資本複製的‘細節’是什麼？”

這個問題，超越了冰冷的財務數據，直指核心。安願冇有立刻回答，她認真思考著，風拂起她耳邊的幾縷碎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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