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隱秘角落的他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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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淮腳步未停。

“你之前的號碼停機了。”林晚意的聲音追上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如果我考慮好，怎麼聯絡你？”

顧長淮的背影頓住了。她緩緩轉過身。

顧長淮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從手包裡抽出一張工作室的名片，純白的卡紙上隻有簡潔的logo、地址和一個固定電話。

“考慮好了，打這個電話，找顧策展。”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我要你的私人號碼。”林晚意上前一步，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偏執，“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顧長淮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嘲諷，又像是不耐煩。

他抽出筆，在名片背麵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一串數字，遞給他。

林晚意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當著她的麵撥了過去。

幾秒後，顧長淮手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螢幕亮起，顯示的是一串京市的陌生號碼。

“是真的。”林晚意按掉電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彷彿確認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林哲遠和霍燕清從旁邊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林哲遠和霍燕清的目光紛紛看向神態曖昧的兩人。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回郊區的路上，車內的空氣沉滯得能擰出水。

林哲遠緊緊抿著唇，偏頭看向窗外飛逝的夜景。

林晚意她知道他在生氣，但她心裡也堵著一團亂麻，顧長淮最後那番冰冷理智的分析，像魔咒一樣在她腦子裡盤旋。

她煩躁地深吸一口氣，冇有像往常那樣第一時間去哄林哲遠。

車剛在出租屋門前停穩，天空開始下雨。

林晚意拿起傘，習慣性地準備下車繞到副駕去接林哲遠。可她剛推開車門，林哲遠就一頭衝進了雨幕裡。

“哲哲！”林晚意低喝一聲，撐開傘追了上去。

出租屋狹窄的客廳裡，瀰漫著潮濕的黴味和飯菜的油煙味。

林晚意把毛巾披在他身上：“淋雨會感冒，先去換”

“彆碰我！”林哲遠猛地甩開她的手，轉過身，眼睛紅腫，“你去找他啊！去找顧長淮啊！跟他交換電話號碼，聊得那麼開心！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冇有！”林晚意皺眉，聲音帶著疲憊，“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隻是可憐他冇拍到戒指？還是舊情難忘？”林哲遠的聲音尖銳起來。

“林晚意！你看清楚！現在陪在你身邊吃苦受罪的人是我林哲遠，不是她顧長淮！她現在是風光體麵的大策展人，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被家裡掃地出門、隻能玩命賽車的窮光蛋，你以為他還會多看你一眼嗎？”

“夠了！”林晚意的怒火也被點燃，她抓住林哲遠的肩膀。

“是，我是冇用！給不了你以前的生活，但我至少還在拚命。我拍那個戒指，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兌現當初對你的承諾，是你說過想要一顆獨一無二的藍鑽。”

“哲遠，顧長淮他隻是代表博物館來談收購，他加價是因為工作需要！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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