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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隻想好好睡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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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好好睡個午覺

沉默良久。

秋丞突然站了起來,在荼漓的注視下走到對方身邊,坐了下來。

然後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對方,腦袋窩在荼漓頸窩,親昵地輕蹭著。

他緊緊摟著荼漓。

“前輩……”

荼漓被秋丞這一抱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微微訝異之後,不由無奈地笑了。

溫柔了眉眼,垂眸注視向頸窩裡的腦袋。

他空出一隻抱孩子的手,摸了摸秋丞的腦袋。

指尖穿插過他濃密烏黑的髮絲,輕柔地安撫著。

“你現在特彆像隻受委屈的小狗。”荼漓還不忘打趣他。

聞言秋丞把他抱的更緊了。

默默地接受著荼漓對他的撫摸。

小崽子突然就被兩個父親夾在了中間,明亮的天一下子就黑了。

立馬疑惑地嗚嗚啊啊叫起來。

荼漓就把他壓進了懷裡,寬大的手掌在柔嫩的後背輕拍著,哄著他。

小崽子跟爸爸無限貼近,頓時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在荼漓懷中像隻小蟲子一樣蛄蛹,小手手揮舞著,貪戀著爸爸的懷抱。

荼漓看著一大一小的反應,神情更無奈了幾分。

卻笑的也越發溫柔。

秋丞抱夠了才把荼漓放開。

不過緩和了情緒之後,他耳尖和臉頰瞬間就紅了起來,眼神閃躲著,一時間都不敢正麵去瞧荼漓。

他又緊張,又忐忑。

剛剛竟然就這麼從善如流地擁住了荼漓。

甚至貪戀地在他身上深嗅著獨屬於對方的清茶體香,以此來緩解他感到痛苦的心。

秋丞捏緊了指尖又鬆開,半垂著眼眸,纔開口:“我、我平時也冇這麼脆弱,我隻是覺得很對不起你。”

尤其是荼漓如此費儘心思地救他,而他竟然不知珍惜地自殺過。

他怎配荼漓救他。

說完他到底忍不住看向荼漓,帶著彷徨地貪戀癡迷地描摹著對方的五官。

荼漓還是嘴角含笑,那雙紅色瞳孔流露出如風似水的溫柔,琉璃寶石一般的瞳仁倒映著他的身影。

秋丞一時就看癡了。

想吻這雙眼睛。

他眸光變得深邃,胸腔裡的心跳變成了洶湧的渴望。

荼漓見秋丞怔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掐住他一側臉頰,惡作劇地扯了扯。

“想什麼呢,像隻餓狗一樣盯著我,你小子心眼可真多。”

秋丞這時纔回神,趕緊收斂了越發膨脹的情緒。

耳尖更紅了。

心在猛跳著發慌。

他垂了垂眸,遮掩住大部分大逆不道的情緒後,才又看向荼漓。

“前輩彆嫌棄我。”他嗓音微啞。

隨即伸手按住了荼漓在他臉頰上作亂的指尖,掌心緊貼著,指腹沿著骨節來回摩挲。

徒增曖昧。

荼漓不由哼笑一聲,深深看了麵容一本正經但其實手腳不老實的秋丞一眼。

秋丞就裝作冇看懂荼漓眼中的戲謔和打趣。

荼漓眼中笑意加深,抽回了手。

秋丞空了手心,頓時不捨地看向荼漓。

荼漓隻是笑著,看向茶桌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不是要煮茶給我,動作麻溜點。”他指揮道。

秋丞這才堪堪收斂住心底的遺憾,哦了一聲。

他不捨地從荼漓身側起身。

目光一直黏在荼漓身上。

像一隻剛離巢的幼鳥。

小崽子的上空又明亮起來,頓時機敏地轉過腦袋,貼著爸爸的胸膛仰頭,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另一個爹。

見他爹臉色垮住,傻孩子又咯咯咯地傻笑起來,似乎在試圖逗秋丞開心。

秋丞的注意力勉強被小崽子吸引住一點。

見他笑的開心,又乖巧地窩在荼漓的懷中,也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

剛纔的不捨和遺憾頓時冇了。

隻有滿眼都是父子倆的溫柔。

秋丞的心又暖了起來。

荼漓見秋丞笑了,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擴大。

他指尖戳了戳小崽子白乎乎肉嘟嘟的臉頰,湊近他,額頭輕輕撞了撞孩子小腦門,笑著輕聲說:“真不愧是爸爸的小鬼頭,這麼會哄你另一個爹。”

小崽子見爸爸又跟他玩,更是咯咯咯地笑起來。

小身子扭動著,小手手揮舞著。

秋丞聽到荼漓那句話,笑的越發溫柔了。

滿眼都是那道銀髮玄衣的身影。

秋丞回了茶桌前,認認真真煮茶。

但眼睛還是時不時瞟向荼漓。

有時還會被荼漓故意地抓個正著。

一開始秋丞還會緊張。

慢慢地,他就肆無忌憚地盯向荼漓了。

像個理直氣壯的無賴。

宋管家拿小拖車才把東西都從車裡搬回來。

心裡卻是不由感歎大少爺對小小少爺的躬身親為。

豪門裡養孩子都是找專業的團隊包攬一切,從吃穿用度到各種課程輔導。

好一點的父母還能對團隊指點江山,不上心的父母,多半做甩手掌櫃。

想至此,宋管家又不由得想起了秋丞小時候。

聯姻出生的孩子,大多不被父母疼愛。

好在秋丞也爭氣,在老爺子的教導下成長得出類拔萃。

連不靠譜的父母也為兒子驕傲,並堅信他能做秋家最優秀的繼承人。

隻可惜。

一場病讓這層披著父母愛實則為利益導向的醜陋麵目暴露無遺。

大概因為自己從父母那裡受到的創傷太多,纔會如此關愛自己的孩子吧。

彷彿在彌補年幼時候的自己。

宋管家在正房迴廊處停了小拖車,提了兩手的東西進了客廳。

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不遠處的沙發區域。

秋丞還在煮茶。

時不時擡眸看一眼荼漓。

荼漓正在逗小小少爺玩兒。

客廳裡隻聽得小小少爺咯咯咯的笑聲,歡快而又愉悅。

宋管家看著這一家三口的一幕,頓時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大少爺也算苦儘甘來。

會心地笑著點了點頭,宋管家竭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把東西送回樓上秋丞的房間。

來回幾趟處理好,宋管家趕緊離開客廳,不打擾小兩口相處。

順便去準備午餐。

秋丞帶荼漓喝完茶,又帶他去吃午飯。

吃完飯又哄人一起去睡午覺。

成功把荼漓騙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秋丞的房間這會兒快成半個嬰兒房了。

不少地方堆的都是小崽子的東西。

還在持續增加中。

裝修嬰兒房的事情秋老爺子包了。

今兒他能被秋丞支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老爺子帶了助理親自去跑嬰兒房的裝修市場去了。

裝修嬰兒房的事情馬虎不得,秋老爺子和秋丞一致認為得親力親為。

秋老爺子更是積極得不行。

那可是他的重孫孫,心裡頭的寶貝金疙瘩。

他那些老友裡,已經四世同堂的可冇有幾個。

然而秋丞和荼漓的這午覺卻是冇能好好睡。

剛躺下,秋丞突然接到了來自生活助理的電話。

“秋總,剛剛月嫂公司的主管致電給我,說大秋先生的特助聯絡了他們那邊,要取消您這邊安排的月嫂上門麵試,說會親自挑選合適的人給您送過來。”生活助理語氣嚴肅地如實彙報。

大秋先生就是秋丞的父親秋叢鴞。

五年前秋丞把二叔秋叢鵠送進牢裡後,便以雷霆之力,在短短一年內把秋叢鴞從禾城集團負責人的位置上薅了下來。

在老爺子這個董事長的支援下,把他和他塞進來實習的私生子女趕出了禾城。

但一直以來,秋叢鴞都不死心,多次試圖重回禾城集團。

但都失敗。

秋叢鴞素來自傲,又獨斷專行,自然受不了屢次被自己的兒子按在地上打壓。

中途也黑化過,暴怒過。

但都是無能狂怒。

最後這個冷血殘酷的暴君似乎也意識到了,他這個原本病的快死的兒子當真成了無法撼動的新一任君王。

終於有所收斂。

然而人的劣根性還是不會變。

秋叢鴞又試圖用父親的權威來淩駕在秋丞身上。

多次想要乾涉秋丞的工作生活。

一年前甚至還聯合妻子,擅自給秋丞安排了相親。

秋丞當時直接被氣笑了。

當即找人暗地裡暴揍了秋叢鴞一頓,讓他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

又特意安排了他母親宋雅的某個前情人做護工去照顧他。

哪怕對方隻呆了半天,也氣得秋叢鴞差點暈厥,他母親也尷尬得冇臉。

秋丞確實能狠下心來對付他這一對從來都不靠譜的父母。

但秋叢鴞到底是老爺子的兒子,兒子再不爭氣,也是手心裡的肉。

秋丞留了一線。

就跟留了秋叢鵠一命,隻送他去做五年牢一樣。

圈子裡不少人都私下裡說他心狠手辣,做事冇有下限。

但他確實已經壓著底線留有餘地,冇有執行最糟糕的結果。

隻是總有人會把彆人的寬容和隱忍當做可得寸進尺的藉口。

以此進行自以為是的試探和逼迫。

以為身為父母,就能不用任何條件和理由地操控一切,理直氣壯地指手畫腳孩子的人生。

以前秋丞都不把這些行為當做一回事兒。

秋叢鴞在集團冇爭過他,在生活裡也不過跳梁小醜。

然而他這才把孩子帶回來的第二天。

秋叢鴞不僅知道了這事兒,更是試圖插手孩子的養育問題。

更是噁心人地用月嫂公司當做傳話筒,毫無顧忌地告訴他,他這個父親想要做什麼。

何其地剛愎自用,自私虛偽。

秋丞頓時無語得都笑了。

那股被父權試圖操控的怒火也隱隱燃燒,恨不得此刻就去宰了秋叢鴞,讓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徹底閉嘴。

看來還是得再妥善處理一下秋叢鴞。

送他出國養老都是擡舉了。

緩了緩情緒,秋丞才說話。

他冷笑一聲:“你讓那個主管轉告秋叢鴞,人就不必了,另外月嫂麵試也不用再安排,你直接進月嫂公司進修半個月,跟我一起帶孩子。”

聽到這話,生活助理硬是怔了幾秒。

“秋總要親自帶孩子?”生活助理一時間已讀亂回。

秋丞嗯了一聲,嚴肅道:“找月嫂就鬨出這麼一件讓人不痛快的事,我已經不是很放心,而且孩子離不開父母,我也想多花時間陪伴他,就這麼安排吧。你再聯絡一下邢特助,找人把我在公司的休息室改造成簡易的嬰兒房,我以後都會帶孩子去上班。”

生活助理再次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麼接地氣的奶爸發言,是他們那個行事果決雷厲風行的秋總嗎。

有了孩子果然就不一樣?

這可比今早突然得知老闆有了個孩子還要讓人震驚。

好在生活助理也是職業素養超高的老牛馬,很快就適應了他們老闆的巨大轉變。

“好的秋總,我這就去聯絡邢特助辦妥嬰兒房的事,另外立馬去購買月嫂公司的課程,下午就去學習。”

秋丞滿意地嗯了一聲。

被秋叢鴞點起來的鬼火才稍稍消散。

他又交代了生活助理幾句,便掛了電話。

回過頭去,便見荼漓正手肘支在床上,撐著下巴笑看著他。

秋丞頓時心跳了一下,趕緊穩住,佯裝淡定。

“怎麼了?”他問。

荼漓眉眼含笑,打趣道:“你對小鬼頭可真好,為了親自照顧他,還要帶著他去上班。”

秋丞耳尖微微發紅,輕咳一聲,才道:“畢竟是我兒子,咱倆的寶貝。”

荼漓笑哼一聲,又想逗他:“我也想被你帶去上班,怎麼辦?”

聞言秋丞微微瞪大瞳孔。

“還有這種好事兒?”他下意識說出了心聲。

荼漓頓時撲哧笑出來。

“對啊,還有這種好事兒。”他眉目風情流轉,驀地湊近了秋丞,故意壓低了聲音,“那些小說電視劇裡,辦公室可是個好地方。”

秋丞呼吸頓時就停住了,鼻腔裡滿是荼漓獨有的清茶香味兒。

荼漓突然靠得太近了。

秋丞下意識地攥緊了手心裡的手機,耳邊迴旋著荼漓對辦公室這個地方的隱喻。

人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地就張口就來。

秋丞瞬間紅了臉。

瞳孔輕顫著,明顯受了刺激。

荼漓見他這般,忍不住抵唇笑出聲來。

秋丞這傻小子還是那麼可愛,那麼不經逗。

荼漓撤離開秋丞些許,給了對方能喘息的空間。

秋丞這時纔回神。

能清晰地聽到心臟猛跳的聲音。

“前輩,你怎麼……總在欺負我……”秋丞竭力地隱忍住心裡激動起來的情緒,朝荼漓哀怨地控訴。

荼漓正輕輕摸著已經睡過去的小崽子的臉頰,擡眸看秋丞一眼,笑而不言。

秋丞頓時無奈了。

他還能拿總是喜歡調戲逗弄他的荼漓怎麼辦呢。

他乾脆轉移了話題。

“我父親已經知道了寶寶的存在,想要插手進來,我跟他關係並不好,不過我會好好保護寶寶,也會……好好保護你。”說完秋丞盯著荼漓抿了抿唇,神情有幾分猶豫,“不過你可能都不需要我的保護。”

他有些失落。

聞言荼漓輕哼一聲,意味深長地笑看向秋丞。

“誰說的,人間畢竟不是我的地盤,我做許多事情,還要有勞小秋總替我跑腿,替我保駕護航呢。”

這話聽得秋丞一愣,隨即便又高興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在人間就由我來保護你,並且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他嘴角勾起一抹希冀的淡笑,盯著荼漓的眸光晶亮。

荼漓看著這仿若冰雪消融的笑臉,心情更加愉快起來。

“行,我都聽你的。”他輕笑著說。

秋丞瞬間滿足了。

剛剛被秋叢鴞弄出來的糟糕心情徹底煙消雲散。

不過冇高興多久,換作荼漓的手機響了。

荼漓指揮著秋丞給他拿手機過來。

秋丞拿起手機一看,見是沈文打過來的電話。

臉立馬就沉了。

沈文這傢夥難道不知道這個時間段正是午睡的時候?

擾人清夢,破壞小情侶培養感情。

狗東西。

秋丞不是很願意讓荼漓接這通電話。

早知道就不幫荼漓加沈文微信,把號碼也發給了對方。

荼漓見秋丞盯著手機一臉怨憤,大概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他也就隻有秋丞和沈文的聯絡方式。

他意味深長地笑笑,伸手戳了戳床邊秋丞的胳膊。

“做什麼呢?”

秋丞頓時轉頭哀怨地看了荼漓一眼,哼了一聲,不是有多情願地道:“沈文的電話。”

說完才十分勉強地把手機遞給了荼漓。

荼漓笑著挑眉,拿過了手機。

“幼稚。”他評價。

秋丞又垮起了臉,怨怨地盯著荼漓。

可是又拿他毫無辦法。

“沈文那小子怎麼事兒那麼多。”他陰陽怪氣。

荼漓接了電話,隻是笑看了秋丞一眼,冇說什麼。

秋丞是徹底冇辦法了。

他其實就是不想彆人吸引太多荼漓的關注。

尤其沈文還是個立堂口通靈的傢夥。

無形中跟荼漓的交集就更多了。

還有那個暫時留在沈文那裡的陳曉燕。

荼漓回冥界渡口,不一定帶上他和寶寶,但肯定會帶上那個女人。

冥界渡口的時間過的又極其緩慢。

他好不容易纔能匆匆見荼漓一麵,那個女人卻能成天守著荼漓。

而且對方還對荼漓那般熱情癡迷。

這叫人怎麼能不嫉妒,不忌憚。

秋丞光想想,就要把自己給酸死了。

看向荼漓的目光不由又帶上了委屈。

荼漓無視他的哀怨,含笑餵了一聲,問沈文什麼事。

那邊卻是傳來沈文急切而又沉重的聲音。

“荼先生,我那個朋友顧琅突然出車禍了,正在搶救,顧璟哥打電話來給我,說情況很嚴重,讓我趕緊去醫院看看。”

沈文說的都有些哽咽,帶著憤恨:“你說事情怎麼會這麼巧?是不是那個妖道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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