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術高專推銷木葉交杯酒 115
“多麼狠毒的敵人！”
蒙著黑色麵罩的忍者驚駭地表示,
與此同時發出了正氣凜然的聲音。
“彆揍我，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
周圍同樣被五花大綁緊緊捆住的其他忍者對他怒目而視。
其中一個名為一樹的壯漢忍者對他這種走狗行為表示萬分痛恨：“呸！可惡的走狗,
無恥之徒！你以為向敵人投降就能讓對方手下留情了嗎？！”
“一樹說得對。”壯漢忍者身旁的馬尾女忍深以為然地點頭,
並有理有據地“引經據典”：“五分鐘之前，一樹一個滑鏟跪在地上掩麵而泣，然後猛然抬頭望向對方，深情款款、含情脈脈地振臂高呼：‘大人饒命’——這場麵,
這態度不比你真誠多了——當然,
結果你也看到了。”
被捆成毛毛蟲的壯漢忍者漲紅了臉,
爭辯道：“饒命不能算投降……饒命……忍者的事，能算投降嗎？”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戰術保命”，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引得大家都鬨笑起來，一時間被俘的忍者之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一群蠢貨,
”一臉陰沉的眼鏡實在受不了這群不分時間場合都能傻笑的沒腦子家夥了，他嗬斥道,
“你們現在竟然還能開心得起來！”
“那不然呢？”馬尾女忍反問。
或許是想要做個聳肩的動作，她身體動了動,
然而由於被捆得很結實，這個動作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是人形毛毛蟲在地上忽然陰暗地蛄蛹了一下：“也許你可以嘗試下楚楚可憐地哭泣,
說不定那個將咱們一網打儘的白毛會善心大發，把大家統統放走。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我們大家都會為你的功勞而擊節讚歎。”
眼鏡不理會這個女人的陰陽怪氣,
他鬼鬼祟祟地看著外麵——那個令他們全軍覆沒的家夥此時不在，估計是尋找下一個受害者去了,
壓低聲音：“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被捆成一堆毛毛蟲的菜鳥忍者清澈而愚蠢的眼神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自明。
眼鏡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繼續壓低聲音：“是……”他嘴裡吐出一個幾乎是氣音的名字。
大家恍然大悟，立刻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簽收肥雞？！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啊……”
“牽手飛天？好拽的忍者稱號！一定非常厲害吧！”
眼鏡忍無可忍：“是千手扉間！千手扉間！那個木葉的——以冷酷無情著稱的忍界最快の男人！”
一片哦聲起伏，所有人點頭如搗蒜。
正當眼鏡以為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一樹滿臉深沉地開口：“哪方麵的最快？”
眼鏡：“……”
麵前這群沙雕壓根就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眼鏡吞下滿腔怒火，決定將事情渲染得更為嚴重，讓他們意識到危險性。
眼鏡聲情並茂、添油加醋地開始長篇大論：“說起千手扉間，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在他口中木葉儼然是個血風肉雨的魔窟，而千手扉間更是其中不折不扣的魔鬼翹楚。
眼鏡最後一錘定音：“如此兇殘暴虐，便是禽獸中也少有！”
他憤懣激昂的聲音落下，周圍闃無人聲，寂靜得連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眼鏡顯然相當滿意這種效果：他這麼努力地編咳、是鄭重介紹了千手扉間的威名，大家應該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你對千手扉間的評價真是精準，”背後忽然響起的聲音輕快而陌生，笑吟吟的，“為什麼不繼續呢？”
眼鏡原地石化。
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沒關係，再多罵點，我愛聽。”
眼鏡艱難轉身，身上的骨頭都僵硬得哢哢作響——他看見了不知何時到來的“千手扉間”正站在他身後。
出乎意料的，對方並沒生氣的樣子，恰恰相反，白發的忍者臉上掛著堪稱愉悅的笑容。
眼鏡這一生走遍大江南北，見多識廣，不然他也不會是這群菜鳥忍者中第一個認出木葉的千手扉間的人。
閱曆豐富他曾經聽說有這麼一種變態的型別——酷愛彆人辱罵自己：越是罵得不堪入目，越是能從中得到快、感。
眼鏡於是一邊在內心尖叫“媽媽我遇上變態了”一邊卑微聽取了對方“罵人一定要帶千手扉間這個大名”的意見，充分滿足了對方的怪癖。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認出“千手扉間”的模樣和查克拉，是因為他曾經的確遠遠見過千手扉間一眼。沒想到當時看上去正經嚴肅的千手扉間竟然有這麼見不得人的癖好，果然外表越古板背後玩得越花麼。
噫，這也太變態惹！
……
…………
這群沒有什麼節操的浪忍則在後續的審問中痛哭流涕地表示他們願意棄暗投明，積極主動地要求為木葉的建設添磚加瓦。
尤其是眼鏡，他積極暗示自己博聞強識舌燦蓮花，能夠用更加儒雅隨和、優雅芬芳的語言滿足“千手扉間”的怪癖，並表示自己絕對對這樣的秘密守口如瓶（“就阿勝這嘴，守的是廣口瓶嗎？”他的同伴小聲嘀咕）。
“不錯的提議，”微微一笑，白發的忍者愉快地說，“我們木葉正需要你們這些人才的加入。”
*
宇智波瞳試圖為自己親愛的泉奈叔叔做出這樣的行為挽尊。
“等等……這樣的局麵大概或許隻是一場誤會？”
“而我認為這更大可能是因為泉奈愛好特殊。”五條悟回答。
“……也許是另有原因，我認為泉奈叔叔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說真的，瞳，泉奈會用變身術變成千手扉間的目的簡直一目瞭然。”
“這不是單純的變身術，”瞳嚴肅反駁，“變身術很難改變自身查克拉，而且破綻頗多，但你沒發現嗎？泉奈叔叔還結合使用了幻術，這樣一來無論是查克拉還是其他方麵都無法使人分辨與真人的區彆……”
五條悟將手搭在她肩上，語重心長：“不要逃避話題，瞳。真正的勇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也許是因為泉奈叔叔複活這件事需要保密，他不能以自己的本來麵貌出現，所以選擇了扉間叔叔的形象？”
“然後扉間現在的形象也許不能說是完美無瑕隻能說是非常變態。”
“好吧，也許泉奈叔叔又和扉間叔叔發生了一些好朋友磨合期內不可避免的意見衝突。”
五條悟看了看遠處的“千手扉間”：“我猜這種‘意見衝突’將會貫穿他們一生。”
瞳默默地看著他，五條悟摸了摸鼻子，最後以手掩口，清嗓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的友誼將會持續一生。”
瞳點點頭，流露出讚同的表情：“沒錯，要不然為什麼泉奈叔叔不變成彆人的模樣，而要選擇扉間叔叔呢？顯而易見，他們之間關係十分親密。”
雖然這種“親密”已經對千手扉間的個人名譽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小小損失，但誰又能責怪宇智波泉奈呢？
畢竟，千手扉間的變態又和清清白白的死者泉奈有什麼關係呢？
在相當有限的時間裡，宇智波泉奈既成功扮演了一個癖好特殊的愉悅犯，又輕鬆地在對話中引導這群忍者，從這群他們的口中撬出了他們這次活動的關鍵情報，並成功配合幻術的使用給這群忍者進行了洗腦。
“是一群沒有歸屬的浪忍，”泉奈從關押著這群忍者的房間裡走出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瞳眨眨眼，重複道：“表麵上？”
“唔，他們的確是浪忍，實力參差不齊，沒有受過係統性的嚴格訓練，隊友之間的配合度也差，行事風格自由散漫，”泉奈唇角泛起淡淡的笑，“但不代表他們背後沒有人指使，當然他們隻是那些勢力隨時可以拋棄的小卒子，用來進行一些這些勢力不方便正式出麵的行動。”
他意有所指：“雖然他們隻不過是些用於試探的小卒子，但順著這些草蛇灰線的線索倒是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最近這些島國可能會不大太平呢。”
泉奈最後那句話雖然是指湯之國，但瞳卻忽然想起了同為島國的渦之國。
湯之國富庶，在這個各個國家都組建了自家的武裝組織——忍村，軍事實力大大提升，然而財政又都不太充裕的情況下，湯之國麵臨的危險可想而知。
大國之間彼此還比較顧忌，互相對峙，彼此掣肘，然而麵對這些本身實力弱小的海上島國他們可就沒那麼多忌憚。
和平了這麼久，湯之國靠旅遊業賺得盆滿缽滿，過得富庶自在，和附近的大國也時常用錢財打點關係——但在沒有足夠充沛的武德保護自身的情況下，這一行為簡直就像把一大塊肥肉放在一群餓狼眼皮子底下晃悠。
各國之所以還沒動湯之國，瞳覺得隻有一個原因——他們將湯之國當成豬在養。
豬養肥了，也該找個“過年”之類的理由宰一宰了。
湯之國這個被養得膘肥體壯的豬，隨時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被宰，以它被養了這麼多年的肉來肥這些大國的膘。
這些被指使的浪忍或許是一個試探，又或者可以視作是某種野心的延伸。
單從瞳知道的未來來看，未來的湯之國的確曾在忍戰中損失頗多，這個被戰爭忘卻了國度終於被戰爭記起時，災難洶湧而至。
幸運的是湯之國雖然元氣大傷，但到底底蘊還是有的，並沒有因此消亡。不幸的是，旁邊的渦之國亡國了——也許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
瞳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個用來裝那塊刻印著漩渦封印術神木樹皮的卷軸：或許她是時候到木葉的盟友、盤踞於渦之國的漩渦一族去拜訪一二了。
不知不覺間花神祭典之夜已然過去。天矇矇亮，晨風沁涼，日日夜夜笙歌鼎沸、歌舞昇平的湯之國此時卻是難得的寂靜，通宵一夜的人們正準備入睡，而大部分正常入睡的人們也還沉浸在昨日的美夢裡尚未清醒。
大街清淨得過分，地上散落著煙花的包裝碎屑以及盛典過後遺留下的各色垃圾，有穿著條紋和服、發髻梳得一絲不苟的年老女人拿著竹笤帚清潔地麵。
寂靜的街道上充斥著柔韌帚尾與青石的街道相觸的沙沙聲。
這種沙沙聲提醒著三人他們一夜未眠，一旦意識到了這一點，睏意也開始一點一點漫湧上來。
泉奈打了個嗬欠，最後懶洋洋地總結：“瞳，或許你該寫封信回木葉，讓他們注意各國的資金動向和任務來源。”
他們提前聞到了油氣與草料的味道，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溫度——戰火一觸即發。
瞳用奇異的目光注視著泉奈。
泉奈停下打嗬欠的動作，過度的疲憊令他的思維有些倦怠了，他困惑地問：“小瞳，怎麼了？”
瞳卻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真好，泉奈叔叔將木葉也當成了自己的歸處呢。”
宇智波泉奈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
“可是泉奈叔叔，”可愛的小侄女衝他wink，狡黠地微笑，“你剛剛有叮囑我向木葉彙報情況，如果不是將木葉作為歸處，叔叔本來是沒有必要插手這種閒事的，不是嗎？”
泉奈繃著臉：“隻是希望木葉作為我們暫時的落腳處不要這麼快陷入動蕩罷了。”
聞言，作死小能手雞掰貓湊近瞳的耳邊小聲道：“哇，沒想到你叔叔居然有傲嬌屬性欸。”
耳力極佳的泉奈麵無表情地對雞掰貓發起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