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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術高專推銷木葉交杯酒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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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扉間從自家的地下實驗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值晌午,
剛破解完那樹皮上留下的空間秘術資訊,此時他的心情十分愉悅。

陽光燦爛得過分,刺目的光線令習慣了封閉實驗室環境的扉間不適地閉了閉眼睛——這一舉動在不久後令他懊悔莫及,
要不是這一瞬間的鬆懈防禦,
他也不至於被眼放精光的千手柱間給逮個正著。

然後千手扉間不得不和大哥一起坐在檔案堆積如山的火影室裡坐牢。

此時,千手扉間的心情十分沉重。

好吧,也許用坐牢這個詞來形容兩人目前的上班狀態不太公正、準確,而扉間又一直是個嚴謹認真的忍者,
真實情況是:

不如坐牢。

要知道,
囚犯尚且還有放風休息的時候呢,
而千手扉間踏入火影室的那一刻起便憑借著自己豐富的工作經驗判斷出就這鋪天蓋地的檔案恐怕他和柱間就是不吃不喝一週也完成不了。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更可怕的是火影室一直有人進進出出,每一次進出都會帶來許多新鮮出爐、亟待解決的問題,工作量有增無減。

上一秒才做完這裡的工作,
還來不及鬆口氣,下一秒新的工作又被源源不斷地送來了。

千手扉間頓時有一種自己是推石頭的西西弗斯的感覺。

——隻能不斷地推著那顆該死的石頭,
好不容易費勁巴拉地將這塊石頭推到山頂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巨石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滾落,自己又要徒勞無功地重複著推石頭上山的工作。

——無窮無儘,
永無休止。

問題是西西弗斯的悲劇是因為觸犯諸神才遭此懲罰,而他這麼悲催又是為了什麼?

思及此,
扉間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所以說,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局麵?”

“沒辦法嘛,
木葉現在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柱間也苦惱地撓撓頭,“光是農業部就又新添了化肥廠,
還寫了計劃書要推動建養殖場……要處理的事情當然變多了,但目前的領導層還一直是老樣子,
大家都忙得連軸轉……”

大家。

敏銳的白發感知忍者捕捉到這個詞,他眯了眯眼睛,忽然發覺了不對勁:“大家都忙得連軸轉——大哥,請問這種時候,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又到哪裡去了?”

他就說大哥為什麼把他拉進火影室——當然最新最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首批送進這裡的,柱間把扉間直接拉進火影室裡商量和處理事情都很方便。

但如果宇智波斑也在的話,那麼他才應該坐在這裡才對——這一點上,扉間極有自知之明,相比於要求嚴格的自己,柱間肯定更樂意和他那沆瀣一氣的損友宇智波斑一起工作。

他眉心蹙著,難道——

“斑又叛逃了?”

“絕對沒有!”

事關摯友宇智波斑的名譽,千手柱間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而起,對扉間露出譴責的目光。

“扉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斑隻是外出任務去了,他也是在為木葉做貢獻,這個時候斑在外麵日夜奔波、棲風宿雨的不知道有多辛苦,你怎麼能用這樣惡毒的想法揣測他呢!”

千手·被親哥蓋章惡毒·扉間:“嗬。”

他內心毫無波動。

無所**謂,反正自從他哥將“溫柔善良”這種形容詞按在了宇智波斑這個資深邪惡宇智波身上時,扉間就認定了他哥是個認知失調的可憐患者,並且已經徹底放棄了對於柱間的治療:“那泉奈呢?”

柱間哦了一聲:“泉奈弟弟啊,跟著斑一起出去了。”

聞言,扉間目露疑惑:“什麼任務需要他倆一起出去?”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種等級的人形自走核武出任務還需要另一個人輔助嗎?況且宇智波斑這家夥不是已經很久不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了嗎?

“嗯,這個嘛,說來話就長了……”

*

宇智波泉奈已經很久沒體驗過和親哥一起出任務的快樂了。

他剛剛成為忍者出任務的那段時間不放心弟弟的斑倒是陪著他做過好幾回任務,但當他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優秀忍者後他和斑除了大型戰爭任務一起出戰外,一些隻需要幾人組隊的小任務他就沒和兄長再一起做過了。

對於有著強大力量的兄弟倆來說,彼此分開與其他宇智波族人組隊出任務纔是資源利用的最大化。

但這畢竟不再是資源緊張的戰國時期了。

如血色般沸騰的火焰一路呼嘯,將所到之處的一切都吞噬而空,隻餘下高熱的空氣與碳化的碎屑。

泉奈自高處一躍而下,輕快地笑道:“你掌控火遁的技術要比以前精進多了呢。”

斑將鐮刀收起——這次戰鬥看來是用不上了,有些嫌棄地望著遍地呻、吟的忍者:太弱了,完全不堪一擊。

這讓斑多少有些興味索然,懶洋洋地回複胞弟:“是啊,現在稍微能控製一下不要一下子把他們都弄死了——唔,姑且把這個也稱之為掌控火遁吧。”

泉奈熟練地撿屍、咳,是熟練地將這些半死不活的忍者都聚集到一起,挨個往他們身上植入符咒。

“不過是些聚集在一起的浪忍,實力也就這樣吧,嘛,反正用來當苦力肯定是夠了。”

兩人對話間,躺在地上的忍者蜂須極力忍耐著身上被灼燒的劇痛。

作為一個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界的老油子浪忍,蜂須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最佳的逃脫時機。

如果隻是單純的比自己強大的對手,蜂須或許會鋌而走險鼓舞大家與對方拚死一戰。

但麵對著這樣超規格的敵人,蜂須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的勇氣:麵對著人數眾多的他們,對方直接起手一招秒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蜂須隻希望於自己能逃脫目前的困境。

畢竟他不覺得自己心臟被植入符咒,淪落為這兩人口中的“苦力”是個好結局。

至於他的同夥……都到這份上了,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而且,他明明還有……決不能就折戟於此!

蜂須做出出奄奄一息的模樣。

宇智波斑,這個在忍界有著赫赫凶名的修羅他是惹不起,但好訊息是,因為他們太弱了導致一招秒了他們的宇智波斑此時興致缺缺,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群手下敗將上。

這無疑是自己的生機。蜂須想。

至於那個跟著宇智波斑的黑發忍者——模樣看上去倒是很像個宇智波,但蜂須對於他並無印象——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在外到處浪的浪忍來說,認識當世的強大忍者是基本功,方便他們避開這些強者,增加自己的存活率。

這意味著對方的戰鬥力在忍界排不上什麼名號。

何況那人長得也像個小白臉,身形又消瘦,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戰鬥力的樣子。

蜂須稍微放下心。

於是在宇智波斑向另一個方向看去、而那個陌生的小白臉忍者捏著符咒向他靠來時,蜂須悍然發動攻擊,他打算趁著由自己攻擊帶來的混亂時刻飛速遁逃——

也許是那個被稱作忍界修羅的男人太過大意,而那個小白臉忍者實在是太脆皮了,蜂須的出逃之路無比順暢。

逃!逃!逃!

風聲在他耳邊呼嘯,飆升的腎上腺素將他的速度提升到最繁體,他將風遠遠甩在最後……

跑到哪裡去呢?

他下意識地想。

得罪了忍界修羅,要想逃脫對方的追殺就必須到一個遠離人群、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個地方是,那個地方是……對了!是他替霧隱村蒐集血繼限界孩子的地方!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地點。

絕對安全!不會被找到!

他臉上狂喜的表情驀然被凝固住,痛楚從每一寸肌肉、每一個毛孔爆開。

蜂須睜著眼睛,身體逐漸變冷,最後的視界裡那個被他所輕視的小白臉忍者溫柔微笑著,眼睛如血豔麗,黑色的勾玉浮現其中。

他明明逃脫了……

哈,是幻術啊。

蜂須的胸膛不再起伏。

他死了。

“泉奈,”斑沉下臉,“都說了你不能再用寫輪眼了!”

自從泉奈複活以後,宇智波斑看護這個胞弟比看護自己的眼珠子都上心。

他和泉奈都曾跌入過黑暗的深淵,深刻地明白那對於他們這種以眼睛為力量來源的宇智波是怎樣一種絕望的地獄。

斑不願意泉奈再使用寫輪眼。

——如今已經有木葉的存在了,泉奈本就不需要再像從前戰國時期那樣,為了獲得勝利不得不耗儘光明。

“剛剛隻是二勾玉,”泉奈眨眨眼,豔麗的寫輪眼在那一眨中換成了純黑溫潤的眼珠,“消耗不大,滴兩滴眼藥水就好了。”

他微微仰著臉看著兄長,輕聲道:“哥哥,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宇智波斑當然知道這一點。

勾玉眼的消耗不大,如果保養得當,即使用到老也不會失明——真正消耗大的是萬花筒寫輪眼,越強大的力量,便越是要付出沉重代價。

但這並不妨礙他憂慮這個死而複甦的胞弟:“泉奈,不要太依賴寫輪眼的力量。剛剛那個忍者……”

“哥哥是想說剛剛那個忍者沒必要動用寫輪眼是嗎?”泉奈接過話茬,“的確,他太弱了,即使不用寫輪眼我也可以結束掉他的性命。但是我隻是突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就試了試……他的記憶還算有點價值。”

相對於有著強大力量、承擔暴力輸出位置的兄長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的幻術更為精湛。

斑一向更偏愛大開大合、拳拳到肉的正麵戰鬥,他的天賦也讓他在這一道路上走得更遠。

但對於幻術,作為宇智波的斑當然也十分得心應手,但真要說將宇智波家的幻術玩得最出神入化的,是他的兄弟宇智波泉奈。

泉奈的幻術不止於戰場,身為與斑共同掌管宇智波一族的二把手,他的許多幻術技能是用於刑訊、心理暗示、探查記憶等方麵的。

所以泉奈在發現了明顯心中有鬼的蜂須時,便忍不住老毛病犯了想試試自己曾經的技能有沒有生疏。

“……嘛,那個地方倒是不遠,不過隱蔽倒是隱蔽,如果事先不知道,那的確很容易錯過。”

宇智波泉奈望著前方道。

“是收集的有血繼限界的孩子麼?”

“是的,似乎是霧隱村那邊的要求。”泉奈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在很多地方,血繼限界本身便被視為災難,是戰爭的象征——顛倒因果,正是有了一批貴族掀起戰爭纔有另一批貴族雇傭強大的血繼限界忍者應戰。不過這也是那些貴族轉移仇恨的老辦法了——總之都是忍者的錯,他們貴族清清白白。”

“這批孩子本身便是被普通人排擠、甚至迫害的物件,霧隱村那邊暗中雇傭浪忍收集這些孩子——可能也是想要這些血繼限界吧,至於是將他們收為旗下忍者還是用作某種實驗,就要看這些孩子的運氣了。”

同為有著血繼限界的忍族出身,泉奈有些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彆看宇智波一族現在沒有被覬覦血繼限界這種情況,但以前還真不少。

畢竟是最強的血繼限界之一,想要得到寫輪眼的崽種的確很多。

試圖偷孩子的、將落單的宇智波族人挖眼研究的……被騷擾得夠嗆還有同為瞳術一族的日向,日向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籠中鳥,以分家天賦被限製、被奴役的代價讓那些覬覦者無法得到白眼。

但宇智波是絕不可能采取這種方式的——以情感激烈聞名的宇智波如果也使用類似籠中鳥,那根本不用外人,自己內部就會因為這個狗屎籠中鳥發瘋打成一鍋粥。

宇智波的解決方式是絕不姑息——任何敢於覬覦寫輪眼者都會遭到宇智波的瘋狂報複。

你敢有偷寫輪眼的念頭宇智波就敢滅你全族,大不了我們一起同歸於儘——這種不大穩定、純純發瘋的精神病態度也是宇智波在忍界風評不大好的原因之一。

況且寫輪眼實在耗藍,如果不是宇智波血脈,那即使偷走了也很有可能被寫輪眼耗死,實力得不到質的提升還要被拖累,再加上被忍界豪族宇智波傾族追殺,稍微能衡量利弊的忍者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不是所有血繼限界者都有如此幸運。

更多時候他們既沒有沒有一個隨時發瘋亂殺的忍界豪族做後盾,又沒有委曲求全的“籠中鳥”保護,大多數血繼限界擁有者的命運是極其悲慘的。

“那就一同帶回去吧。”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態度和帶隻小貓小狗回家沒什麼區彆。

符咒植入完畢,泉奈給還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忍者們下達了在規定時間回木葉去的命令,隨後同宇智波斑一同走向蜂須苦心隱藏起來的秘密基地。

走到半途,斑忽然道:“那些小孩倒可以先不用符咒控製。”

泉奈也讚同點頭:“畢竟是命運坎坷的小孩子呢——對於這些受過傷害和排擠、警惕性很強的孩子,強製性控製的手段不一定有用,更可能適得其反,招致反感。”

他頓了頓,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然而隻要稍微讓他們感受點愛與溫暖,給他們安全感,這群孩子就會比狗還要忠誠。哥哥果然看得很長遠呢!”

斑:“……”

其實他沒想這麼多。

或者說他其實想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作為曾經親手將一個小崽子拉扯大的忍界修羅,奶爸宇智波斑麵對小孩子時多少會想起自己的女兒瞳。

想起女兒,斑來了興致:“說起來,泉奈,你覺得小瞳和那個野小子……?”

但泉奈隻是撇了撇嘴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

“哥哥明明也看出來了吧,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主導者是一直是小瞳。”

泉奈挑了挑眉,想起花神祭典比賽那個吻,雖然他當時氣得要命,恨不得一口火遁糊在那個叫五條悟的野小子臉上。

但仔細沉下心來想想,泉奈發現那個吻起身很耐人尋味:是宇智波瞳為了獲取勝利主動乾的,反而是五條悟被動承受。

以及主動者宇智波瞳本身宛如木頭,絲毫不覺得這個吻哪裡曖昧,坦坦蕩蕩;反而是被吻的五條悟麵紅耳赤,無所適從。

五條悟這野小子乍一看野心勃勃,花樣繁多,實則就是個樣子貨。

麵對著自家小侄女時基本都是被瞳牽引著情緒,即使他將求偶的訊號發射得震天響,而小侄女瞳屆不到就是屆不到。

宇智波瞳根本就是摯友教資深教徒,無情的朋友卡本卡。

如此一來,泉奈基本可以確定,五條悟肯定追不到自家小侄女。

基於此,宇智波泉奈自信斷言。

“嗬,他倆絕對不會發展出什麼曖昧關係!”

*

五條悟覺得宇智波瞳最近有點不對勁。

好像自從破解了那個封印術,宇智波瞳就隱約有點異常,時常躲著他。

非常擔心的五條貓貓於是直截了當地攔住了宇智波瞳:“瞳,你最近怎麼了?”

“抱歉,悟,最近我的情緒可能不太穩定,”瞳苦惱地蹙起眉毛,“所以不太想要和你見麵,畢竟你要走了,我不想在最後的時刻裡對你做不好的事情。”

“是因為那個封印?”五條悟追問。

瞳於是將封印內發生的事情大致總結後告訴了他,期間她努力地避免直視五條悟的臉。

雞掰貓若有所思:“所以說封印內的是一週目的你儲存下來的一段記憶形成的AI,而真正的你進入了這個周目?還要付出什麼所謂的代價?”

瞳點點頭,但仍然沒有看他,目光投降旁邊訓練場的靶子:“我融合了封印內上週目大部分記憶,所以目前情緒挺混亂的,對你有點……”她努力地找著形容詞,“會對你有點不好的想法。”

五條悟於是嚴肅起來:“瞳,不要憋著這些糟糕的情緒,對身體健康很不好。我們畢竟是,畢竟是,”他卡殼了一瞬,不甘不願地繼續道,“……最好的朋友,即使你對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也沒關係,我不在乎。你還是發泄出來會更好。”

大不了是瞳想揍他一頓——那就揍吧,反正他和瞳打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瞳終於看向他,眨眨眼:“無論怎麼樣也沒關係嗎?”

五條悟擺出義不容辭的表情,中氣十足:“當然!”

瞳看著他,麵容純潔又無辜。

“我想睡你。”

“當然可……”

五條悟大義凜然、不假思索的話語戛然而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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