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術高專推銷木葉交杯酒 126
鹹澀的海風洶湧呼嘯穿過時,
漩渦裕誌所乘坐的大船風帆鼓出圓渾的弧度，借著這股海風的助力朝著遠方的大陸急速駛去，將那個孤懸於大海之中的島嶼漸漸拋卻在身後。
棕紅發色的裕誌登上船尾甲板,
極目眺望,
他亮棕色的眼瞳倒映著漸行漸遠的島嶼之地，眼睛和鼻子忽然湧起些鼓脹脹的、酸澀澀的東西。
這次離島前往木葉是一個長期的雇傭任務，這意味著在很長一段時間，裕誌不會再回到這個生養了他、又用貧瘠的物產哺育了他的故土之地上,
也無法再時時刻刻見到曾經朝夕相處的家人們了。
特來餞彆的家人身影早已被模糊在島嶼深翠的背景之中,
承載著親人故土最後的一點輪廓不久之後也被海平線吞噬,
最終消逝於一望無垠的海與蒼穹之中。
裕誌悵然若失。這是裕誌第一次離開渦之國做任務：之前他都是在渦之國內零零散散地接一些消滅山賊強盜、護送商隊之類的中短期任務。
這是漩渦裕誌第一次離開故土，在很長的時間裡他都要呆在異國他鄉的陌生之地。
裕誌擤擤鼻子，還沒來得及在海鳥的嘶鳴中感傷地歎口氣，就被人從背後熱情地錘了一拳權當打招呼,
沒等裕誌反應過來，對方旋即又伸長臂膊一把子攬過裕誌的脖子。
裕誌偏過頭,
躍入眼簾的是一個鼻子上生著些活潑小雀斑的族人，對方笑嘻嘻的,
一頭亂蓬蓬的紅發在海風中飄曳招展得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喂，我說裕誌,
彆這麼愁眉苦臉、蔫不拉幾的，這次任務機會明明是你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待遇好極了,
平日裡做個任務吧還得和彆人搶來搶去，稍微一遲疑機會就被其他人搶走，忒沒意思。有個穩定的長期任務好得多了！……”
對方喋喋不休地說著,
裕誌也附和地點頭：這個長期任務畢竟是裕誌自己爭取的。
原因嘛，和此行大多數族人一樣,
找個長期的穩定經濟來源。
漩渦一族是忍界出了名的長壽一族，這幾年族人們又生了那麼多孩子，正值青壯的裕誌底下不僅有一大群弟弟妹妹要養活，上麵還有父母，父母的父母，父母的父母的父母……經濟壓力可想而知。
“……弟弟妹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裕誌惦記著說。剛剛跨入成年沒多久，他深刻地記得一個正長著身體的孩子的那無休無止的饑餓感，記得胃部痙攣般的空虛永遠如影隨形，然而家裡的廚房卻空空蕩蕩的恐懼感，“而且父親在去年的暗殺任務裡受了幾乎致命重傷，傷還沒好全卻要急著再出任務——不然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但是一個重傷未愈的忍者再出任務的話……”
極大可能會死在任務中。
漩渦裕誌將這句話嚥下去，臉上流露出慶幸的神色：這個穩定的長期任務來得恰到好處，讓身為長子的他能夠及時擔起家中的大梁，令家人不再挨餓受凍，不得不拖著病軀在死亡的危機中去賺幾個米菜錢。
裕誌認真地計算過。他此次任務的酬金一大部分會由糧油的形式分給他的家人，份量足夠他們一家人吃一年多沒有問題，母親和稍長的弟弟妹妹平日裡也會領一些並不危險的小任務做做，至少溫飽是可以保證的……
想到這裡，裕誌心中輕鬆了一些，不再那麼惆悵感傷了，用胳膊肘搡搡摟著自己脖子的家夥，主動換了個話題：“利明，你好像對去木葉格外感興趣啊，跟我講講那裡吧。”
利明露出浮誇的驚異表情，嚷嚷道：“我的老天爺啊，裕誌！都上了船了你纔想要著打聽訊息！太遲鈍了吧你，做任務都不帶提前打聽訊息的！”
好吧，的確是他疏忽了，裕誌心虛地摸摸鼻子，然而利明旋即又嘿嘿一笑，鬆開攬住裕誌脖頸的臂膊，激動地搓搓手：“但是你可問對人啦！我可是做了大量工作的，兄弟我這就給你講講清爽！”
利明隨即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從村裡老人們口中打聽來的關於木葉的各色訊息。
裕誌辨彆了一下，大多數村中老人們對於木葉的印象主要集中在他們老盟友千手的身上：講木葉的首領、盟友千手的族長千手柱間是如何一個雄才大略、氣度寬廣的蓋世英雄，又講作為輔佐的千手扉間是如何一個冷峻睿智、出類拔萃的忍者典範……
聽著聽著，裕誌忍不住問：“怎麼大部分都是千手一族的訊息？不是說，木葉隱村是由千手和宇智波一起建立的嗎？”
家中有極愛講過往故事的年邁長輩，裕誌早對這些關於盟友千手的訊息爛熟於心了，想要再瞭解些其他的訊息。
“是啦，是他們兩族率先建立的村子。說真的，我都有些好奇千手的那位柱間大人是怎麼說服敵對忍族的族長同意的——嘿，要不說人家是忍者之神呢，這種事情都辦得到。”
利明嘖嘖感歎：“不過這些訊息的來源畢竟是老一輩的人啦，他們都更熟悉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以前的關係雖然稱不上十分緊張，但因為盟友千手的關係，也是敵對的立場……哪怕是十多年前去木葉商量聯姻事宜的那一批人，接觸得比較多的也是千手族人。至於宇智波嘛，他們說這一族的人長的挺好看，是忍界出了名的美人一族，隻是性格超——極冷淡，當時的族人們都沒怎麼敢和宇智波的人搭話。”
說冷淡都是利明極力委婉的結果了，實際上老一輩對宇智波的評價是：為了維護血繼限界而一直族內通婚的純種精神病一族。
忍界有人曾戲謔地侃言扒開這一族高冷穠麗的美貌外皮，就會發現裡麵其實裝著個纖細敏感、瘋癲發狂的神經病患者——傳言說出這話的忍者遭到了宇智波的追殺，早已被勃然大怒的宇智波一族滅口了。
這些傳言真真假假，故事早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扭曲失真，被編排的宇智波一族隻在人們腦海中模糊地形成了一個妖魔鬼魅般的形象。
唯一比較可靠的是忍界的前輩們用血淚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不要直視宇智波的眼睛，一對一碰上宇智波應該立刻馬上及時逃跑，二對一的話有信心可以采取從背後偷襲的戰術。
不過現在想起宇智波的話，兩人果然還是會首先想起那位來渦潮村的宇智波大人，畢竟目前他們隻近距離地接觸過那麼一位姓氏為宇智波的忍者。
流言中那擁有被詛咒眼睛一族的脾氣壞、性格冷淡完全沒在那位宇智波大人身上體現出來，倒是美貌確實如傳聞所言蠱惑人心。
“……瞳大人確實很不符合大家的刻板印象呢，不過呢她應該是特殊的例子，”利明手托著下巴，“畢竟她是柱間大人和那位宇智波的族長的孩子——有一半的千手血統，對了，她的曾祖母還是我們漩渦嫁到千手的族人呢，性格不像傳統的宇智波也很正常。”
他對著裕誌擠眉弄眼：“當然，老一輩族人對宇智波的看法肯定也受到了盟友千手影響，而眾所周知的，千手和宇智波曾是忍界勢不兩立的敵對忍族，興許人家宇智波隻是稍微高傲冷淡了點……至於到底是真是假嘛，等我們去了木葉不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利明張開雙臂，注視著船隻行進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睛火焰般放出光熱。
“由宿敵兩族聯手創辦的最強忍村——啊啊，真是令人期待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的語氣頗為憧憬，對傳聞中猶如妖魔般的宇智波看法也沒什麼特彆大的偏見，能夠跳脫出家族身份，願意以一個較為客觀公正的視角看待曾經的敵人宇智波，這在漩渦一族可並不常見。
要知道，裕誌小的時候還被家中長輩嚇唬過如果不乖，就讓黑頭發紅眼睛的宇智波來抓走他；而過分淘氣的時候，還會被加倍恐嚇：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人送綽號“忍界修羅”的恐怖存在要過來吃不聽話小孩了……
總而言之，宇智波這一名號對於漩渦的小孩來說多少帶點恐怖色彩。
裕誌雖然覺得利明這種對宇智波較為友善的態度在漩渦中多少有些離經叛道，但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們目前就已經認識了一個善解人意、溫柔熱忱的宇智波少女，他難以將那些流言中的妖魔形象與她聯係起來。
“也許是我們一族在渦之國的時間太久了，許多訊息已經過時滯後了，”裕誌反手抻了抻酸澀的肩背，“不過倒也無所謂，我們在木葉估計也介入不了千手與宇智波兩大豪族的爭端，還是避一避這些恩怨，安安心心地工作吧……”
畢竟百族混居的忍村，不少忍族加入木葉之前還是世仇，其中的關係往來肯定很複雜，他們這些渦潮村來的忍者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利明卻“啊”了一聲，露出糾結的神色：“一定要避開嗎？我還想和宇智波一族交個朋友，回去和我小弟吹吹牛呢！——他可信奶奶說的宇智波抓小孩那一套了，我交了宇智波的朋友回去在他麵前該多威風啊！”
聞言，裕誌微微一笑：“交交朋友應該不礙事，隻要彆太惹眼，千手一族肯定也不會那樣小氣。畢竟千手的族長自己就和宇智波家那位忍界修羅的關係就很交好呢！”
利明得到了來自好友的鼓勵，愈發大膽：“也是，千手自己都和宇智波結盟建村了，哪有什麼道理管我們漩渦一族的人和宇智波一族的人交朋友——就是和宇智波談戀愛也不關他們的事！”
裕誌為利明的膽大包天嚇了一大跳：“你瘋啦！交朋友是一回事，婚姻可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是和外族，那是聯姻！還是和宇智波一族的聯姻！”
利明也被裕誌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隻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啦！何況，我可沒提婚姻，隻是說戀愛嘛！”
裕誌歎了口氣：“戀愛和結婚對於那一族的人來說區彆不大，況且宇智波的人都是族內通婚，利明你想得也太多了。而且畢竟我們和千手的關係纔是最要緊的，身為忍者的我們，婚姻大事總得聽從安排……”
“裕誌你太死板了啦，”利明嘟囔了一句，不甘心地低聲道，“我知道，婚姻這種事情有時候由不得自己做主。哪怕是身份高貴如水戶大人，年輕時也不得不承擔起聯姻的責任，但是，但是果然還是……”
他火焰般的眼睛黯淡下來。
裕誌明白利明的感受。
裕誌雖然出身普通，家庭貧困，但也正因如此，他的婚姻並沒有太多製約，隻要裕誌自己能俘獲姑孃的芳心，贏得姑孃家的許可，他的家人們絕對會熱烈歡迎他的心上人；然而利明的情況卻截然不同，他是三長老的最看重的孫輩，利明的婚姻一定會經過家族的再三考量，最終人選的抉擇權力並不在利明手中。
利明此次借任務的便利前往遙遠的木葉未必沒有逃離家族控製、贏得暫時喘息的意思。
悉心安慰了好友幾句，裕誌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前方。
在旅程的儘頭，那個忍者大陸上由世仇的忍族聯盟形成的、渦潮村親密而遙遠的盟友、聞名遐邇的最強忍村木葉隱村微微地向他們掀起神秘麵紗的一部分。
*
木葉的辦事效率完全出乎漩渦一族的預料，他們這兩百多人的住宿飲食等事宜以極快的速度安排妥當，分發了記錄著木葉美食、景點的旅遊小冊子，還派了任務給幾個出身木葉的下忍，給他們當導遊，讓他們更好地融入木葉。
……這待遇顯得漩渦一族的人不是來出任務，而是來旅遊似的。
這讓原本打算老老實實乾活的裕誌多少有些迷茫，而利明卻玩得極為興高采烈，不過兩日的功夫，外向活潑的利明便和木葉群眾打成一片，結識了不少異族的朋友。
“不過我還沒遇過宇智波呢，”利明將一枝掛著飽滿圓潤的青綠葡萄拋給裕誌，隨口抱怨，“真可惜，我還挺想和他們交個朋友的。”
裕誌此時頗有些心不在焉，隻是出於忍者的本能接住了襲向自己的那枝葡萄，隨手擷下一個飽滿的葡萄送入口中。
葡萄甫一入口便覺甘甜，上顎輕輕一壓，清甜的蜜汁便充盈了口腔，更令裕誌驚訝的是裡麵居然沒有籽粒，全是柔軟可口的果肉。
這令思緒原本還沉浸此行任務目的的裕誌驟然清醒，嚇了一跳，趕緊將這串葡萄小心捧起，還給利明：“這太貴重了——”
甘甜如蜜的滋味，柔軟清涼的口感，仔細嗅聞會有好聞的特殊香氣，最重要的是竟然無籽的葡萄——這種水果到底是怎麼培植的？沒有種子的水果又怎麼可能會被種出來？！
這樣完美得不似人間的葡萄，想必是要畢恭畢敬獻給大名貴族的珍品，怎麼能被他這樣地位卑下的忍者食用？而且價格恐怕也是極為不菲……
裕誌惴惴不安，痛悔自己為什麼要正好在那個時候走神，他和利明是關係不錯，但也不應該令好友如此破費……
他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但利明隻是哈哈一笑，摘下一個在陽光下剔透漂亮如寶石般的葡萄，強行塞給了裕誌：“安心安心，這東西不貴，裕誌這麼久了你都沒有仔細瞭解過木葉嗎？這葡萄的價格是這個……”
利明比了個心照不宣的手勢。
裕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竟然如此便宜嗎？
雖然價格肯定比裕誌所吃過的所有水果都要昂貴——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樣不似人間產物、更像是天賜之物的美味肯定價值不菲，但它的價錢居然在大多數普通忍者稍微咬咬牙就可以買到的水平。
對於這種等級的美味，這個價格實在便宜得不可思議！
利明看出了裕誌的疑惑，解釋道：“是吧？我之前也很不敢相信來著，反複確認過價格來著——據說這麼便宜是因為這是木葉實驗室流出的有瑕疵的水果，成功品會被高價賣給各國大名貴族……”
難以想象，就連瑕疵品都如此可口了，裕誌根本想象不出來那些被賣給貴族的水果究竟有多極品。
他翻來覆去地看著那枝在陽光下顯出剔透色澤的葡萄，喃喃道：“可是這些水果到底是怎麼種出來的呢？連種子都沒有……”
利明聳聳肩，大大咧咧道：“我不太清楚，傳言似乎是瞳大人用木遁催生出來的，她還直接催熟過一大批糧食——我們渦潮村得到的糧食援助就是她搞出來的，所以簽協議的時候才如此爽快，畢竟你想想，木遁分分鐘就可以催生出那麼多糧食，援助起來當然不心疼嘍……”
木遁真是乾飯人的福音！
作為一個幼年時期時常忍饑挨餓的忍者，裕誌對於這種神奇的血繼限界饞得直流口水——生理意義上的直流口水，之前聽家中長輩鼓吹千手一族的木遁血繼有多牛逼轟轟時他還懵懵懂懂的，不服氣地認為漩渦一族可以桎梏尾獸的金剛封鎖也並不差勁。
但是這一刻他誠心誠意地願意用自家集長壽、查克拉量大、生命力強、封印術以及金剛封鎖等眾多buff換一個木遁血繼——畢竟那幾樣又不能直接變出糧食！
哦，你說木遁也有長壽，查克拉大，生命力強等加強版buff？
那沒事了。
……
…………
閒散的日子並沒有過太久，在經過一些簡單培訓測試後，不少漩渦族人便被分配了工作。
擅長醫療忍術的被分進了醫療部，擅長封印術的被分進了結界班，擅長感知忍術的被分配偵查巡邏的工作，還有一部分通過了考試進入農業部，還有骨骼驚奇、腦洞大開的族人被分進了宣傳部，沒有特彆突出長處、但因為漩渦血統身體素質還不錯的進入了一些神秘的工廠……
利明各項都挺不錯的，他自己選了偵查巡邏的工作，平日裡也喜歡和各色人打交道，在工作期間還真讓他勾搭上了宇智波出身的同事，利明在警衛部十分如魚得水；而裕誌則發奮學習通過了考試，進入了他心心念唸的農業部，研究糧食生產。
……總而言之，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們越是深入木葉的生活，越是深入地體會到木葉驚人的發展。
本來他們預想中百族忍者生活在一起會相互傾軋、明爭暗鬥的現象也沒有出現，至少在他們可以明麵上，大家都在一心一意地求發展，來不及搞什麼幺蛾子。
據漩渦一族的觀察，建村兩族千手與宇智波的關係雖然仍然存在芥蒂，但表明上大家還是客客氣氣的，甚至頗為友善的樣子。
對此，裕誌表示嘖嘖稱奇：“千手和宇智波能維持目前的和平狀態可真不容易，以前他們兩族掐架可是掐得全忍界皆知呢！”
而利明則是露出他標誌性的豪爽笑容：“何止和平相處，他們兩族還談戀愛呢！”
啊這。
這不合適吧，裕誌表情呆滯：“什……什麼？他們兩族的人會談戀愛？千手和宇智波？我的天，他們不會被老一輩直接打死嗎？！”
利明神神秘秘地一笑，從懷中扯出一張色彩豔麗、引人矚目的海報往他臉上一懟。
裕誌定睛一看，上麵赫然用龍飛鳳舞的墨字寫著——
是戀人？還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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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誌瞳孔地震。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電影是怎麼一回事，但就宇智波與千手相戀這一堪稱聳人聽聞的勁爆訊息就足夠炸得他瞠目結舌了。
我的天，這可是互相仇殺了上百年的忍界知名老對頭!
利明收起海報，得意洋洋地看著好友難得的傻樣：“怎麼樣，要去看嘛？”
一向隻專注賺錢的裕誌不假思索：“當然！”
畢竟，千手與宇智波戀愛獵奇程度堪比火之國大名當眾跳脫衣舞，誰會不好奇看大名跳脫衣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