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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術高專推銷木葉交杯酒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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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咒術世界

特級咒術師宇智波瞳與六眼五條悟失蹤的訊息無疑在咒術界掀起了海嘯般的狂瀾。

無論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裡,
不知道有多少勢力下場搜尋兩人的下落,可惜全都徒勞無功,勉力維持著平靜表麵的咒術界,
內部早已暗潮洶湧。

有人驚慌失措棲棲遑遑,
有人憂心如焚六神無主,也有人幸災樂禍喜上眉梢……

起初,基本沒有人會相信實力強大的寫輪眼和六眼會真的就此死亡,但隨著時間推移,
在咒術界無數勢力各顯神通的高強度的搜尋中都絲毫找不出兩人蹤跡後,
越來越多的人對兩人的情況抱起了消極悲觀的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
禦三家中微妙的平衡也變得更加微妙了,咒術界高層在這段時間裡人員頻繁更換,各方勢力粉墨登場角逐不休。

在這段打破力量均衡的六眼與寫輪眼生死未卜、咒術高層政權混亂的時間,詛咒師們得到了破天荒地的自由時刻,
像得到了充足陽光雨露的野草野蠻生長,地下黑市此時也再度繁榮昌盛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風雨欲來的味道。

但高層裡的暗潮湧動暫時與東京咒高無關,
東京咒高在這個咒術界風雨飄搖之際仍舊保持著平靜,避開了絕大部分高層變動帶來的混亂傾軋。

這所為咒術界培育未來人才、獨立於總監部的學校竭儘全力為尚未正式步入社會的學生們提供一個象牙塔般遮風擋雨的庇護所。

儘管在這場風波中這多少顯得有些不可能,
但東京咒高還是苦心竭力地去做了。

“畢竟這就是學校的職責,是大人們的責任所在,
孩子們現在還不是摻和這些事情的時候。”校長說。

話雖如此,但由於本次風波是由六眼五條悟與寫輪眼宇智波瞳失蹤所引起的,
東京咒高的學生們也很難從這件事的漩渦中掙紮出去。

在那次時間中家入硝子被之後趕來的夏油傑所救下,所幸經過後續檢查治療後硝子的身體並無大礙,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當天其實也有其他咒術師趕來救場,
幾人齊心協力地合作下咒靈操使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收複了特級咒靈陀艮,隨後十萬火急趕去了同期們所在地方。

可惜已經太遲了,
夏油傑隻來得及救下昏迷的硝子以及捉住了一隻正欲逃跑雜碎咒靈。

在之後的搜尋行動中,即便夏油傑動用了他最擅長搜尋的咒靈也絲毫無法尋覓到五條悟與宇智波瞳的蹤跡。

戰鬥痕跡也好,咒力殘穢也罷,一切都在那個宛如被風暴摧殘的遺跡中戛然而止。

他們彷彿是憑空消失於此世了。

被夏油傑的術式所馴服了的特級咒靈陀良無法違背咒靈操使的意願,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它所知道的事情。

與咒靈勾結的詛咒師,瞳心心念唸的特級咒靈花禦,還有誕生於大地的詛咒漏瑚,以及陀艮說據詛咒師所稱他在咒術高層也有“勢力”……

這都是很有價值的訊息,但對於卻對於探知失蹤的同期下落毫無幫助。

聽著陀艮的所知道的內幕訊息,無法從中得到關於失蹤同期訊息的夏油傑愈發煩躁。

畢竟那個與咒靈勾結、一看便是主謀的詛咒師也已經和宇智波瞳、五條悟一同消失了。

至於捉到的那個雜碎咒靈,在東京咒高恐怖的問題學生們的屈打成招下也隻是交代了當日它看見有吞噬一切的黑洞與席捲天地的風暴。

甫一感受到那股恐怖力量,這個貪生怕死的咒靈當時就腳底抹油溜得一乾二淨,全心全意逃命的它也無暇分出心神去注意其他人的下落。

“不過我覺得很大可能他們都被那個黑洞吞進去了。”

雜碎咒靈哆哆嗦嗦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

…………

而咒術師內種種對於五條悟與宇智波瞳不利的訊息也接踵而至,層出不窮。

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於兩人還活著的希望就越微渺。

“但是總覺得,那兩個家夥一定還是會回來的。”

硝子點了煙,寥寥煙霧中她的臉龐輪廓模糊洇開,夏油傑向她借火,火焰轉眼便在他指間的煙頭明滅起來。

“畢竟禍害遺千年呐,他們兩人命硬著呢,”禍害之一的夏油傑笑了笑,他眼下掛著的青黑絲毫不遜於難兄難弟家入硝子,“這次的情況和上次瞳失蹤很像,事情也許沒有大家想象得那麼糟糕。”

畢竟上次的瞳也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不是嗎?

“……現在有些人真是過分著急了,”家入硝子想想最近陡增的工作量,有些煩躁地吐出一串煙圈,“恨不得悟和瞳從此回不來了,天天說日日念,說一千遍他們自己都信了,這些人最近和蟑螂一樣猖獗。”

夏油傑冷冷地微笑:“可能是時日無多了吧,畢竟秋後的螞蚱總是格外蹦躂。”

之前那些高層爛橘子被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暴打得太徹底了,在問題兒童們的絕對武力鎮壓下連大氣都不敢喘,權力結構也遭到了一輪洗牌,心態被搞得崩掉的高層不得不收起從前高高在上的態度,變得老老實實。

而詛咒師一方,由於正方咒術師過於強大,自打破世界均衡的六眼出世便一直憋屈過活的他們在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這一強強聯手的“邪惡團夥”誕生後更是戰戰兢兢,整日裡如履薄冰。

可惡,他們本來就是為了為所欲為才選擇當詛咒師的!

誰成想竟然撞上了東京咒術高專這群專克他們的倒黴熊孩子啊!

因為害怕被熊孩子們製裁而不得不夾起尾巴過活的詛咒師們捶胸頓足,深恨自己完美的職業規劃生不逢時。

然而就在他們考慮著要不要轉行從良時,熊孩子中最大的兩個刺頭忽然失蹤了!

壓在咒術界高層以及詛咒師身上的兩座大山消失了!

剛開始他們還稍微顧忌著兩人很有可能活著回來,但時間一長,六眼與寫輪眼仍舊杳無蹤跡,他們被鎮壓的野心再也無法控製,瘋狂滋長出來。

欣喜若狂的高層們開始漸漸通過之前累積的勢力與家族人脈重回權力巔峰,喜不自禁的詛咒師們奔走相告,仗著這時候咒術界權力更迭的不穩定狀態以及人手的驟然緊缺瘋狂放飛自我——這也是家入硝子和夏油傑最近忙得飛起的原因。

一時間,咒術界正反兩方勢力都喜氣洋洋的。

在這般“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背後,許多被壓迫的底層咒術師的聲音被淹沒於其中。

他們仍然在默默等待著那兩人的回歸。

“真是的,還是快點回來比較好啊,這兩個不省心的家夥。”

硝子歎氣,將指間的煙掐滅。

燙紅的煙火墜落,火星掙紮著輝煌閃爍了一下,終歸於寂滅。

*

須古井如是一名詛咒師,而且是一名識時務又不失野心勃勃的詛咒師。

在這個咒術輝煌的時代,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們以極強的實力在咒術世界大放異彩。

這群擁有強大實力的年輕術師,以他們這種拳打咒靈幼兒園,腳踢咒術高層養老院的恣意妄為,連以無法無天著稱的詛咒師看了都要說一聲“目無王法”。

掌握著恐怖力量的熊孩子殺傷力極強,誰看了不說一聲臥槽呢。

而在東京咒術高專這樣的邪惡團夥鎮壓下,詛咒師隻能暫時蟄伏,憋憋屈屈地接個殺人越貨的活計還要整日裡提心吊膽,生怕那幾位熊孩子順著任務爬過來折磨他們。

但今時不同往夕,最大的刺頭寫輪眼與六眼已經沒了!

咒術高層那群整日裡逼逼賴賴的高層又陷入了權力爭奪!

現在的咒術界壓根沒人管他們了!

好耶!

詛咒師們陷入了作惡的狂歡。

大概是這段時間的快活日子滋長了須古井如的膨脹的野心,畢竟現在大部分來抓他們的咒術師不過是小貓三兩隻,不足為懼。

但是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還有人呢。

咒靈操使夏油傑,反轉術師家入硝子。

這個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咒靈操使近來已經連續搞掉好幾個詛咒師的老窩,上一次本來靠著人數優勢重創了他,可惜被那個叫冥冥的術師半途救下,再回到高專經過反轉術師治療,沒過兩三天就又出來蹦躂了。

這不禁讓詛咒師們回想起了被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所支配的恐懼。

礙眼。

十分礙眼。

如果等這個擁有絕佳潛質的咒靈操使完全長成了會更加棘手,那個能隨時為傷員提供治療的反轉術師也異常麻煩——詛咒師們隨心所欲的快樂日子時刻麵臨著終結。

已經嘗到了自由甜味的他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種如履薄冰的日子。

“要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

須古井如下定了決心。

事情甚至比須古井如想象的還要順利。

他網羅同黨,勾搭咒術界高層,打通層層關係,獲得了關於目標的種種資訊。

進入東京咒術高專結界的過程順利地讓須古井如認為是在夢中。

咒術界高層看來是真心想這群學生死,須古井如望著自己手中高層交給他們那刻有符文的咒具暗自咂舌。

這種好東西都捨得給他們。

“其實你可以不用跟著來的,”須古井如好心提醒身穿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的高層,“我們完全可以搞定。”

須古井如指指身後的同夥,他可是精心網羅了這麼一批各自身懷絕技的詛咒師,為的就是確保任務絕對的成功率。

起初他本想花錢雇傭任務完成率超高的天與暴君伏黑甚爾,但那個家夥似乎與東京高專的人有著奇怪的緊密關係,萬一他臨時倒戈就大事不妙了。

為確保萬無一失,謹慎的詛咒師不得不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打算——況且,他聚集起來的詛咒師同夥已經足夠強大了,犯不著為自己找個不安定的危險因素。

“我要親眼看見他們的覆滅。”

那人回答,他的聲音浸透了恨意。

這個掌握權力的咒術界高層不知道哪裡來得對這群學生深刻的仇恨。

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詛咒師聳了聳肩:“隨便你。”

*

承擔了大部分攻擊的夏油傑驀然吐出一口血,他操控的咒靈時隱時現——該死,咒力快耗儘了。

而家入硝子仗著對地勢的熟悉輾轉於各個掩體勉力躲閃,但也是狼狽不堪。

這群刺殺者顯然有備而來。

校長和夜蛾老師因為有事去了京都,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個個因為最近任務暴增在外出差,夏油傑好不容易在任務的間歇回來一趟,正中埋伏。

高專的結界沒有發出警報,不知道是暗地裡有人幫他們進行了咒力登記還是用術式或者咒具規避了。

目標明確,就是要扼殺掉他與硝子兩人。

甚至連準備的各色咒具都是專門克製咒靈的——對於操控咒靈進行戰鬥的咒靈操使來說極為不利。

低等級的咒靈在這種咒具克製下無法動彈,高等級的咒靈行動術式也受到了極大的限製——這顯然是專門針對咒靈操使的術式。

夏油傑閃身躲過一記咒力攻擊。

“真沒想到,”詛咒師讚歎道,“擁有操控咒靈這樣遠端控製術式的你體術居然也很不錯。”

居然能撐這麼久,這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身披鬥篷的神秘人高高在上地站在屋脊,俯視著形容狼狽的夏油傑。

他的聲音充滿複仇的快意。

“你們也有今日,怎麼,當時羞辱我們的那股狂妄到哪裡去了?”

開始了,開始了,反派開始準備廢話,進入回憶時刻了!

絕佳的時機,家入硝子趁機繞道,爭分奪秒地用反轉術式給夏油傑奶了一口,順嘴問道:“你認識?”

回血的夏油傑帶著硝子躲過攻擊,並榨乾剩下的咒力召喚出一隻咒靈,指揮它對偷襲了對方陣營,打亂對方攻擊節奏,隨後困惑地歪歪頭,神情茫然。

“啊?”

咒靈操使滿臉寫著你jb誰啊?

最高的輕蔑是無言的,這種輕蔑深深地刺痛了高層的心。

他沒想到,自己日日夜夜仇恨得睡不著覺的複仇物件竟然對他毫無印象,他那麼多天輾轉反側的悲痛欲絕,那麼臥薪嘗膽忍辱負重也要複仇的物件。

對他毫無印象。

他的憤怒,他的痛苦,他的損失……一切都像是他獨自上演的獨角戲。

高層氣得整個身子都在抖,厲聲喝道。

“你怎麼會忘記,你怎麼能忘記,你怎麼敢忘記?!!”

“你的臉還遮著呢,他們看不見。”

一名好心的詛咒師忍不住出聲提醒。

氣昏了頭的高層終於記起了這茬,他冷笑兩聲。

按理來說,做這種臟事親自動手已經很不應該了,處理不好會留下很多證據,再主動放棄偽裝露出真麵目簡直蠢到家了。

然而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報仇而不讓仇人知道是自己殺的,宛如被家鄉人瞧不起的窮小子富貴之後卻不得不錦衣夜行。

——不裝這個逼簡直渾身難受。

何況麵前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咒高生已然是強弩之末,馬上就要死在他手中了,裝一下又何妨呢?

他放下鬥篷的兜帽,摘下麵具,露出一張一看就久居高位的中年男人的臉龐。

他居高臨下。

“現在想起來了嗎?”

家入硝子嘖了一聲:“沒印象,傑你呢?”

夏油傑搖頭:“我也是。”

或許是氣到極點了,高層反而冷靜下來,他陰陽怪氣地提醒。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的學生肆意妄為、無法無天慣了——尤其是有些學生,”他咬牙切齒地加重這個讀音,“一天到晚不知道闖下多少禍,甚至敢於藐視咒術界法規,公然闖入禪院家,欺淩禪院族人,拐走禪院子弟……”

禪院家的?

“尤其是有些學生”的夏油傑有些無語,那天那麼多禪院族人,他哪裡記得那些被瞳揍成一堆人山的禪院族人。

高層不管,也許是說到了他的傷心處,他的聲音愈發慷慨激昂起來。

“還有極個彆學生,仗著自己是禦三家出身,本來就任性妄為,與一些學生廝混後更是胡作非為,竟然膽大包天地大鬨總監部,對在場的眾人口吐狂言,人身侮辱,並揚言要炸掉總監部——”

很好,夏油傑一個肘擊攻向一個瘦小的詛咒師,又縮小了範圍。

——是去拯救夜蛾老師的那次被攻擊的高層。

“更有甚者,竟然利用自身的幻術對於我等做出不可饒恕的舉動——”

這是最令他憤恨的,自爆隱私,並在錄製的小視訊中做出種種滑稽舉動的他完全淪為了咒術界的笑話,並且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權力。

自尊,權力,麵子,金錢,家族……

他一輩子在咒術界的拚搏毀於一旦。

但是,

他複而得意地笑了起來。

“但你們沒想到吧,我還是重新回到了我本應得的地位,重拾我本應得的權力——”

龐大的咒力高速襲來,咆哮的雷聲彷彿是在耳邊炸開——

血肉橫飛,劇痛伴隨著眼前驀然炸開的血霧。

“是誰?”

儘管反應及時全力躲開,但仍然被炸掉半邊臂膀的詛咒師驚懼交加。

那個前一秒還不可一世的咒術界高層被一個極高的身影踩在腳下,因為深深的恐懼而觳觫。

日光描摹出來者大概的身形輪廓,但逆著光線詛咒師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那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流光溢彩的藍色眼睛。

“我呀,”他聲音有著慣常的活潑,某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東西隱藏在他平穩的聲線裡,“是那個仗著禦三家出身,任性妄為,胡作非為的極個彆學生呐!”

高層顫抖更甚。

他卻語氣輕快:“那邊呢,是利用幻術做出不可饒恕行為的更有甚者,是不是啊,老家夥?”他腳下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

他所指的方向,神色傲慢冷酷,彷彿修羅的美麗少女在瞬息之間以神出鬼沒的身法將在場的詛咒師們一一刺殺。

詛咒師所聽到的最後聲音,是咒高的咒靈操使與反轉術師驚喜的聲音。

“瞳!”

“悟!”

詛咒師的頭顱滾落在地,視網膜所映照出來的最後畫麵是臉上染著豔色鮮血的美麗少女扔下飽蘸血跡的刀刃,溫柔笑著走向她的同伴們。

啊,原來如此。

詛咒師的意識歸於模糊。

——六眼和寫輪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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