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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術高專推銷木葉交杯酒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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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蛾正道正在審批今年東京咒術高專的財務報表——儘管已經習慣了手底下的咒術師小崽子們下手沒輕沒重,
但是看到上麵驚人的基建數額,夜蛾還是感到了一陣肉痛。

儘管高專各個渠道的收入都不菲,但財政仍然在赤字的道路上狂飆——畢竟隨著實力的增長,
這群小兔崽子們的破壞力也一日勝過一日。

尤其是自己手下的著名問題兒童們,
破壞力之驚人,常讓夜蛾感歎自己究竟何德何能,手底下竟有這麼多臥龍鳳雛。

想到自己那不省心的學生們,夜蛾無心工作,
丟下筆,
陷入思索。

說起來今天便是星漿體與天元大人同化的日子。

夜蛾對於這個任務的態度很複雜。

“抹消”星漿體啊……

心煩意燥的夜蛾站起身在辦公室踱來踱去,
拿著手中的檔案翻來覆去地檢視,但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其實他本不該這麼焦躁的,畢竟這個重大的任務出動了三個特級咒術師——宇智波瞳,五條悟和夏油傑。

無論如何,
成功率是有保障的。

然而人畢竟不能像機器那樣思考,隻冷酷地計較利益得失,
成敗榮枯。

作為一個頗有道德感與正義感的老教師,夜蛾對於要犧牲掉一個無辜少女性命來與天元同化,
保障咒術界利益這一點頗有微詞。

他在深懷負罪感的同時也在思考,將星漿體的任務交給有著強大力量,
然而心性尚未成熟定型的孩子們真的合適嗎?

夜蛾心裡也非常清楚:這個任務非得是這群強大的孩子們來做不可。

六眼,星漿體,
天元大人,是宿命的因果之理。

也唯有強大的年輕術師們能圓滿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於是夜蛾隻得長歎一聲,踱著步子走出門外,
站在走廊上眺望著筵山山麓的方向——那裡高山秀麗,林麓幽深,
觀之令人心曠神怡。

誰能想到正是這樣秀麗美好的景色下,一個鮮活少女的生命卻要在其中悄然消逝?

夜蛾凝神沉思,直到聽到遠方由術式造成的轟然巨響纔回過神,臉上倏然變色。

是五條悟的術式,從攻擊力度和頻率來看,恐怕敵人相當棘手——明明已經處於高專的結界內部,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敵人卻沒有觸發高專的警報嗎?

不妙。

強烈的不安感淹沒了夜蛾正道,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切到通訊界麵,點進寫著家入硝子的電話,同時預備著以最快的速度前去一探究竟。

……

…………

還未完全趕到,周圍的景色已經是遍地的狼藉,滿目瘡痍。

越往裡走越是觸目驚心。

咒力殘穢遍佈,狂轟濫炸的遺跡,成片倒伏的樹木建築……

這樣恐怖的範圍和力量絕不是平時五條悟的術式蒼能達到的傷害。

身為問題兒童班主任的夜蛾正道快速地做出判斷,和家入硝子對望一眼。

“看上去是場惡戰,”觀察著眼前凋敝破壞的程度,家入硝子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事態似乎有點超出預想了。”

夜蛾正道點點頭,不必多言,兩人都加快了步伐。

再往裡走,宇智波瞳那極具特色的藤蔓便驟然出現在眼前。

糾結纏繞藤蔓蜿蜒蠕動,遮天蔽日龐大的花與枝葉摩擦出窸窸窣窣的恐怖片音效。

半空中的藤蔓結著肥胖花苞,這些花苞低垂頭顱,淒豔殷紅。

重重疊疊、隱天蔽日的枝葉投下濃重的陰影,和風襲過,層層綠浪間隱約著猩紅花苞,黯淡光線下鮮豔宛如一滴滴飽滿欲墜的血珠。

踏入這藤蔓範圍,心裡不由得對這景色感到毛骨悚然,骨軟筋麻。

……究竟是什麼樣的敵人,竟然讓五條悟和宇智波瞳如此嚴陣以待?

“夜蛾老師,”跑在前方的家入硝子的聲音遠遠傳來,“這裡有個傷患,咦——”

伴隨著硝子翻動傷患的響動,夜蛾聽到她嘀咕了一句。

“豁,是你啊……”

硝子認識?

是哪一個學生?

夜蛾頓時心口一緊,趕緊將阻擋道路的藤蔓撥開,焦急地趕了過去。

隻隱約在被阻擋的視野裡看見那個所謂的男性傷患背肌和胸肌都格外流暢發達,勾勒出身體線條的緊身衣物在戰鬥中被撕毀,露出腰腹部性、感的肌肉線條以及幾乎毀掉半身的嚴重傷勢。

——不是五條悟或夏油傑。

看清對方麵容的夜蛾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這才放下心來,分出神仔細探察這位傷者。

暗色的鮮血流了一地,男人差不多是泡在自己的血水之中。

這樣洞穿身體的恐怖傷勢,如果不是他還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夜蛾簡直不能相信傷成這樣的人類居然還能活著。

這入侵者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夜蛾感慨了一下,隨即心又轉到自己的學生身上。

顯而易見,身為入侵者的敵人已經重傷失去行動力了。

那重創了敵人的學生們呢?

人呢?

他那麼大、那麼皮、整日裡上躥下跳的三個學生呢???

夜蛾懵逼。

無處不在的藤蔓多少有些遮擋視線,但這也至少證明瞭還能維持使用這麼大範圍術式的宇智波瞳本人應該安全無虞。

出於某種考量,身為奶媽的硝子草草治療了一下傷患——單純吊命,保障對方能喘氣的程度,轉頭望向正大聲呼喚同期們姓名的老師。

家入硝子敏銳地注意到四周的藤蔓在他們出現後有褪去的痕跡。

非常明顯。

一開始密不透光的藤蔓天網逐漸自天空撤離,伴隨著逐漸明亮的天光與窸窸窣窣的蠕動,這些隱天蔽日的藤蔓最後完全退守地麵。

清除藤蔓帶來的阻礙,視線忽然間變得寬廣清晰。

大開大合的術式將這一片區域炮轟得慘不忍睹,與此同時經曆了一場苦戰的同期身影躍入眼簾。

家入硝子揉了揉眼睛,愣了下,隨即又掐了一把自己。

疼。

熱辣辣的感覺從麵板上傳來。

哦,不是做夢。

家入硝子與夜蛾正道一起陷入沉默。

——碎瓦頹垣的廢墟之上藤蔓橫生,破敗頹塌與勃勃生機並存,頗有一種奇異之美。

靈活如觸手的藤蔓將白發藍眼、渾身血汙的六眼神子緊緊縛住,在他身上窸窸窣窣地遊走,纏住他的手腕,腰腹,腳腕,小腿,維持在一個能困住他的行動而不至於令人感到疼痛的力度。

而被捆縛著的六眼死死抓著宇智波瞳的手,肌肉賁起,渾身緊張得彷彿隨時處於暴起的狀態。

兩人緊密相擁,姿態看上去既危險又親昵。

於荒蕪破敗而草木葳蕤的廢墟之上。

在親吻。

什麼個情況??

附近這一堆破爛不會是你們這倆熊孩子自己打出來的吧??

捫心自問,你們在這種地方搞情趣合適嗎?良心不會痛嗎?!

虧他還為這群問題兒童擔心!

麵對眼前這超綱的一幕,夜蛾正道脾氣都不知道怎麼發,隻能瞠目結舌地看著。

家入硝子試圖在身上摸根煙抽,不料摸了半天卻撲了空。

於是硝子望天望地,不吭聲,打定主意要在同期們忘我打啵的時候當個啞巴。

一時間空氣很是靜默。

終於,身為班主任的夜蛾正道還是出聲打破了令人尷尬的氛圍。

他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

“咳——瞳,悟,你們倆在乾什麼呢?!”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兩人一時間沒回應。

而隻接受了簡單的醫療,傷口都還在往外滲血的天與咒縛此時卻悠悠地睜開眼睛。

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嗤笑了一聲。

“很明顯吧,他倆在親嘴呢。”

明知故問的夜蛾正道:“……”

腳趾抓地。

家入硝子:“……”

看到他們後趕過來的夏油傑:“……”

大家臉上露出了精彩紛呈的表情。

有趣。

儘管渾身的傷口一動就痛苦得不遜於淩遲酷刑,伏黑甚爾還是微微仰臉,勾起一個笑容。

劇烈戰鬥後do確實彆有風味。

再加上野外,廢墟,捆綁,強製……

嗯。

這屆年輕人屬實是有點東西。

甚爾舔了舔嘴角的傷疤,彷彿自己沒有身負重傷似的,聲音慵懶地調侃。

“豁,你們東京高專的學生還挺會玩的。”

#來自小白臉天與暴君的肯定#

*

“硝子,你有沒有種感覺?”宇智波瞳在揹包中塞進課本,打算在離開前久違地再去和同期們一起上一堂課。

“悟,最近在躲我。”

“什麼?五條這家夥居然會躲你?”

不明所以的硝子歪了歪頭,大為震驚。

“你在開玩笑吧?”

不是玩笑。

悟的確會躲她。

最近,準確地來說是昨天開始,星漿體任務結束後。

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成功被他們送出國境,兩人將一起在異國他鄉重新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雖然硝子隻是基礎地做了一些醫療處理,但伏黑甚爾沒有死,躺在病床上的天與暴君毫不在意地供出了背後盤星教,並爽快地指認了主謀。

盤星教被清洗處理。

已經解散的詛咒師集團Q剩餘處理工作也被總監部接手。

……

…………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除了五條悟似乎在躲著她。

瞳最初沒有察覺,畢竟後續工作一直很忙。

她察覺到不對勁是昨天晚上碰到五條悟,剛想要打個招呼聊點盤星教的事情,五條悟看見她怔在原地,半晌也沒回應。

臉卻越來越紅,大有不紅成番茄不罷休的架勢。

宇智波瞳當時就很擔心。

難道說那一場與伏黑甚爾的戰鬥還是傷到了五條悟,留下來的後遺症?

她當即伸出手去要想要試探一下五條悟的體溫。

番茄貓貓冒煙。

然後咻地一下瞬移走了。

擔心五條悟的瞳怎麼聯係他都不肯出來再見她。

然後宇智波瞳隻能拜托夏油傑照顧很有可能生病的貓貓。

夏油傑回複了她一個微笑的表情。

然後安慰她,五條悟身體倍棒不用擔心,頂多是腦子被捅後壞了。

瞳:“?”

夏油傑回了她一個可愛的表情包,轉過椅子看著麵前的雞掰貓,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笑著咬牙說。

“所以說,你又在鬨哪一齣?”

五條貓貓看上去神思不屬,沒有理睬夏油傑的質問,抱著懷中還在欣然吃奶的小貓崽露出一副傻乎乎的表情。

“寶寶,你說你媽咪愛不愛我?”

正在吃奶的小家夥快樂地蹺著小jiojio,對親爹的煩惱一無所知。

正處於深深苦惱之中的雞掰貓看不得她這麼快樂,冷酷無情地將奶瓶從小崽子手裡奪走。

“快說!”

懵逼小崽子:“???”

眼眶裡漸漸盈滿淚水,張著小嘴就準備開始哭。

這是什麼道德淪喪的父慈女孝場麵?

欺負自己的孩子,雞掰貓你可真行。

看不下去的夏油傑直接動手將失智貓貓趕了出去,將奶瓶與正義重新還給了小崽子。

被無恥親爹搶去奶瓶的小家夥眼淚汪汪,嗚嗚嚕嚕地在夏油傑懷裡扭來扭去,直到奶瓶重新回到她手裡才破涕為笑。

一夜過去,把小崽子重新還給保姆咒靈的夏油傑來到教室。

今天的課程是通識教育。

經曆盤星教一事,夏油傑對人性重新有了思考,打算向這門課的老師請教下問題——他發現高專其實很重視學生們的教育,請來的老師在這一方麵小有名氣。

推開教室門,夏油傑意外地發現了五條悟的身影。

——怎麼回事?居然破天荒地來得這麼早?五條悟這家夥什麼時候對於通識課程這麼有興趣了?

五條悟倒不是對課程感興趣。

主要是想要見瞳。

但又害怕見到她。

課堂上可以保持一個不必說話但又可以偷偷看著對方的安全距離。

雖然五條悟搞暗戀搞得東京咒術高專除了被暗戀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人連孩子都快滿月了。

但實際上誰知道呢,在星漿體事件之前他和瞳其實還是拉拉小手都會害羞的型別。

所以說,那天是初吻。

和瞳在一起。

接吻了。

一想到這裡,呼吸都急促起來。

五條悟解開胸前的兩粒紐扣,敞開外衣,但還是覺得呼吸不暢。

無論怎樣坐著也覺得不自然。

六眼此時失去作用無法辨彆不能辨彆,耳朵在這種時候異常靈敏起來。

樓下的腳步聲,會是她嗎?

踏著階梯一層層地上來。

心臟也跟著節奏咚咚作響。

要命了,瞳要來了嗎?

會看見這樣不自然的自己嗎?

溫度持續升高。

好熱啊,還是春天呢,怎麼會這樣的熱。

熱得心跳失律,口乾舌燥,彷彿身處灼熱的沙漠,喝了一大杯水,一進入身體就蒸發了。

五條悟在夏油傑驚愕的“喂,這個天氣你開什麼窗,瘋了嗎?”中將教室所有的窗戶與門通通開啟。

還是熱。

連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

燥熱的春風吹得他臉更紅。

腳步聲更加逼近了。

快到了。

門窗大敞,屋子彷彿被剝去衣裳的人,羞答答的。

這種一覽無遺的羞恥感病毒般感染到五條悟身上。

瞳要來了。

他又飛快地將門窗通通關了起來。

目睹雞掰貓發瘋全程的夏油傑:“……”

開始思考家入硝子能不能用反轉術式治好精神病突發的五條悟。

咚,咚,咚。

上樓的聲音。

五條悟更加焦躁起來。

夏油傑抱著手臂冷眼看他發瘋。

他的手機就放在支架上光明正大地錄著視訊,號稱360度無死角的六眼卻對此視若無睹。

放往常雞掰貓早就搶走他手機了,還要振振有詞地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歪理。

唔,看樣子病得不輕。

終於,那聲音在門外停下。

五條悟的呼吸也瞬間停止。

硝子推門進來。

五條悟:“呼——”

鬆了一口氣,但又肉眼可見地失落起來。

大隻貓貓沮喪地癱在座位上。

家入硝子合上門,挑了挑眉:“見到我就這麼不開心?”

夏油傑回複:“彆管他,悟從昨天發瘋發到現在。”

“怎麼回事啊五條,”硝子將書包扔在桌子上,拆開一包餅乾扔進嘴裡,“瞳說你最近躲著她,真的假的?”

“纔不是,”五條悟支起一條胳膊撐起臉頰,斷然否認,“絕對沒有的事情——”

“真的嗎?那太好了!”

不知何時瞬身移到教室的宇智波瞳出現在五條悟背後,快樂地說。

“還以為悟有什麼事情……”

五條悟僵住了。

她熾熱的吐息在他背後。

心跳驟止。

不假思索,甚至連瞬移的計算量也沒有,腦子直接宕機的五條悟選擇了從窗戶上跳下去。

宇智波瞳稍加思索,跟著摯友一塊跳了下去。

兩人合夥在高專校園內上演著她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戲碼。

被遺留在教室裡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在上學路上望見兩位前輩你追我趕的七海與灰原。

“哦哦,前輩們真是活力十足啊!”灰原歡快地說。

七海:“……”

前輩們又開始作妖了,他衷心祈願這次作妖不會殃及到他們。

最終,鍥而不捨的宇智波瞳成功地將五條悟堵在角落,手撐著牆角,藤蔓利落地從五條悟腳腕一直轉著圈地繞到五條悟肩頸,防止他再次逃跑。

陰暗逼仄的角落。

被逼到無路可退的DK麵色緋紅,呼吸急促,沉重地喘息。

藤蔓有生命般地伸出細小的枝,熱情地纏繞上來,一路上碰到的麵板彷彿粘上火星,燒得緋紅。

心臟跳得將胸腔變作擂鼓,砸在上麵砰砰作響。

手心出汗,腿腳發軟。

並非恐懼,而是……

他深深地吸氣。

太明顯了。

太明顯了。

瞳這次肯定會看出來的,他想。

構築起堅固的牢籠,確定五條悟無法逃脫後,宇智波瞳仰頭看著他。

“悟,為什麼見我要跑?”

她困惑又委屈地說。

“難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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