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不是權閹(醜皇番外)+番外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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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正在批奏章的皇帝隨意瞄了一眼,毫不心疼地推開那隻礙眼的粽子手,隨口問道。「你弟和太醫的傑作。」皇甫桀皺起眉頭,「你又跑去逗那小鬼了你要真那麼閒就過來侍候我,彆每天跑得不見人影。」站在角落裡負責侍候茶水的小太監一看張平出現,立刻努力目不斜視、兩耳不聞。「切,我又不能幫你批奏摺,留在這兒也不過就是幫你添添茶倒倒水,你不無聊我無聊。那小鬼挺好玩的,才三歲,給瘋子教得跟小老頭一樣,一口一個本宮。你說瘋子那麼瘋瘋癲癲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一本正經的小傢夥」張平也不見外,自己拖了一張椅子在書案邊坐下。不愧是張公公,也隻有他敢這樣和皇上說話,還敢這樣說皇太弟,更敢不等陛下賜坐就自己拖椅子坐下。小太監不由萬分佩服和敬仰,同時又後悔不已。我怎麼就這麼冇眼色呢這麼好巴結的機會,唉!不怪小太監冇眼色,隻能說張平搬椅子的速度太快。「天性。」皇甫桀頭也不抬的就回了兩字。「哦我不覺得你家哪個有這樣的性格啊。」「物極必反。」張平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點點頭道:「有可能。」「給我添水。」皇甫桀把茶盅推到閒人麵前。「是,陛下。」張公公恭謹地道。這下小太監活絡了,不等張平起身,就從暗處走了出來。「張公公您歇著,奴婢來就行。」小太監迎上張平小聲道。「多謝。」張平笑咪咪的和小太監一起走進上書房內的茶水間。「站了大半天了吧累不累」「回稟公公,奴婢一點都不累。」小太監趕緊道。「傻孩子,站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累。你就在這裡休息吧,陛下那兒由我侍候。」張平摸了摸小太監的後腦,憐惜地笑。小太監感動萬分,兩眼看著就紅了,「公公,奴婢、奴婢……」「聽話。」小太監還算機靈,知道張公公和陛下等會兒說的話肯定有不適合他聽的,無聲地行了個禮。張平笑笑直接把爐子上已經燒開的水壺提走,順便捎帶了一隻杯子。小太監留在茶水間裡換上新的水壺,並關上了門。張平拎著水壺走到書案旁,先幫他家皇帝老大把茶滿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接著就隨手把水壺放在腳邊。「你猜我今天在冷宮院子裡看到了誰」張平喝著清水樂嗬嗬地道。「誰」皇甫桀抬眼看了看他。「奚久和言昭儀。」「哦。」皇甫桀再次把目光落回奏章上。張平等了等,看對麵的人一點反應也無,起身,一腳踩在椅子上,捲起袖子流氓似地敲了敲書案。「這是瘋子的主意還是你的」「瘋子。」皇甫桀立刻抬頭回答。張公公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打算怎麼利用那小丫頭」皇甫桀擱下筆,「你不是說你不想管這事的嗎」「這是瘋子第二次利用女人達到目的。」自上次瘋子利用厥頓之妻月氏的妒忌心陷害原配菲絡,讓厥頓手下大將呼延丹叛離,張平就對瘋子無所不用其極的對敵手段有點牴觸。雖然是為了對付敵人,可利用女子達到目的仍舊違背了他的原則。「對你來說,女子是弱者。對我和瘋子來說,女人和男人冇什麼區彆。」皇甫桀淡淡地道。張平……慢慢收回了踩在椅子上的腳,重新落坐。「我身邊的女人你知道,哪個能稱得上弱者「瘋子從小在妓院長大,看多了那些所謂的弱女子使心計、耍手段。先不說妓院老鴇如何對待不聽話的妓女,有時妓女間為了恩客為了排名也能互相拉後腿下毒手;而那些長在深宅大院的婦人按理說應該很單純吧看看她們是如何對待那些被買回的妾婢,你就知道女人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弱者。」頓了頓,皇甫桀怕這點程度還不夠打擊他家總管大人似的,又道:「另外,如果有機會你還可以讓瘋子給你講述講述某些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如何讓各類男人為她們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的故事。那些男人可不乏狐狸、豺狼之輩。我相信你聽後就不會再那麼看不起女人。」張平苦笑,「我冇有看不起女人,隻是……」「你把她們當弱者就是看不起她們。」張平吭哧半天,想不出什麼話能反擊回去,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接受了皇甫桀的觀念,他總覺得小桀和瘋子的想法偏激了,但又不知該怎麼改變他們對女性的看法。看出張平在想什麼的皇甫桀冷笑道:「如果言家送來的不是女兒而是兒子,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好好地活在宮裡,吃得好穿得好冇事還能找個侍衛**後宮」「呃,明明是你派人勾引人家小丫頭。」「一個巴掌拍不響。」「可也情有可原。」皇甫桀斜睨他,「說吧,是不是想叫我留那丫頭一條命」「還有你外公。」上書房一時陷入沉默中。「我給你捏捏肩膀吧」張公公率先打破沉默,屁顛顛地跑到他家皇帝老大的身後,賣力地給他捏起肩膀。皇甫桀哭笑不得,這人竟也學會拍馬屁,還拍得這麼明顯。「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收了言淨的好處」張公公誠實交代:「不多,就一塊玉佩和五千兩銀子。」平武帝怒:「這麼點你就被收買了」「那您看收多少合適」張公公諂媚地道。「他家底子有多少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張公公果然知道,老實地答:「言家本家除了田地房屋,金銀珠寶折算約有二萬兩黃金;另有馬匹六十三,奴仆男兩百二、女約兩百;字畫古董難以估價,值銀五千兩以上者約二十件。」「還不算貪。」「是啊,比起某些人,言府的資產不算多,而且還是累積了四世。」「瘋子的計畫是言玉潔**後宮,並按言太妃指示下毒謀害帝皇,以此推斷言淨欲犯上作亂。在瘋子的意想中,如果奚久能把言玉潔的肚子搞大,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可惜……」張平捏了他一把,「彆可惜了。奚小子很可憐,左右為難。那天我看他一人在喝悶酒,就知道他有心事。」「你在哪兒看到他在喝悶酒」皇甫桀反應極快。「呃,這是小事。後來我在宮裡逛了逛,無意間看到言昭儀拿著一束劍穗,而那劍穗我很眼熟,再加上你說要對付言老將軍,又讓我在他麵前故意泄露下毒一事,一聯想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你和瘋子這次也算壞心辦好事。」「怎麼說」「奚久入戲了。」皇甫桀失笑,「真的」張平嚴肅地點點頭。「這下……」皇甫桀笑著搖搖頭。張平接下去道:「這下你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奚久對你忠心耿耿,一路從雁門關跟到這裡,幾次為你出生入死,你總不能寒了他的心吧」皇甫桀考慮了一會兒,「抄家怎樣」「他是你外公,抄家太難看了一點。」「那你說怎麼辦」張平趴在他家皇帝身上思考,皇甫桀握住他垂下的雙手把玩。「我帶小琮去言府一趟。」「我不想再看見言家人。」「冇問題。」「除了人,言家在京中所有財產都得充入國庫。」「好。」張平知道小桀還是留情了,言家經過四世經營,財產可不止京城這一處。「辦得好有賞,辦不好……你自己有數。」某個私密之處突然一緊,張平為自己的反應歎了口氣,苦著臉道:「我儘力。」「奚久……」「他會帶言玉潔遠走他鄉。」「不用。讓他和言玉潔留在京城,他還是保留原職。」揹著張平,皇甫桀眼中閃過冷酷的光芒。就近監視還是考驗人心張平冇有再提出反對意見。奚久不是笨蛋,他相信忠誠如此人絕不會讓救過他命的皇甫桀失望。不知道張平帶著皇太弟去言府說了什麼,不久言老將軍突然在朝上提出願意把所有家財獻給國庫,從此效仿閒雲野鶴踏遍天涯,趁著還能走動,看遍大亞的大好山河。朝中有一半大臣驚訝,有一半大臣默然不語。言老將軍能急流勇退,也算他的晚年之福吧。雖說他要獻出所有家財,可他身為皇上的外祖父,孝心聞名天下的當聖又怎麼可能讓他晚年淒涼平武帝挽留了幾句後便準奏了。下朝後,張平跑到言老將軍麵前連說兩句:恭喜。言老將軍帶有一絲愁容的老臉在聽到這兩字後一下子變得容光煥發,臉上也真正有了笑意。「同喜同喜。老夫總算可以卸下這副擔子,從此也可以享享清福了。昭儀娘娘那裡,以後就還請公公多多關照了。」「言老將軍您請放心,昭儀娘娘福緣深厚,自有她的造化。」「那就好那就好!」言老將軍心情激動,說著說著眼角竟然濕潤起來。老了,也不如當年那麼心硬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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