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隻呆萌小女鬼不懷好意 第9章 藏在隔間裡的小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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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
這倒是勾起了一點趙柾的好奇，讓他變得稍稍清醒起來。他站起身，裹緊衣服，探過頭看向念念：“那我們去看看吧，但這裡好像進不去……”
趙柾轉瞬之間就忘記自已原本想要回屋的念頭。
“哼哼，跟我來。”念念點點頭，拐了個彎，朝著感覺中的方向走去。
這當然不是趙柾腦袋一熱讓出的選擇。他剛纔雖然還有些醉醺醺的，但現在已經逐漸清醒。畢竟坐在容易被室外的寒風刺骨的地方，人一犯哆嗦，寒意自然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說到底，趙柾隻是好奇什麼能夠引起念唸的熟悉。他接受一樣新事物很快，但這並不意味他就可以坦然視之而不產生其他想法。
比如最開始的問題，念念是什麼？從哪兒來的呢？這些他可是冇有答案的。
想想都知道肯定和這家旅舍脫不開乾係。當然，還有他那老友，不過趙柾暫且還不想去問。
念念看起來似乎有點興奮呐，連衣裙一飄一飄的，頭上甚至豎起一根明顯的呆毛，像是在指引方向。
“咋感覺你這麼興奮呢……”
“嘿嘿，因為感覺裡麵有好吃的東西！”
趙柾腳步一頓：“好吃的？”他尋思對於念念來說好吃的不就是活人的精氣嗎，難不成那裡麵有什麼危險的秘密？他忽然有些後悔。
“你可不能亂‘吃’啊。”他步伐稍稍慢了些。
“知道啦知道啦。”念念敷衍地擺擺手，在一麵看似普通的牆壁前停了下來。這裡離剛纔他們看到的地方不遠，位於一條相對僻靜的走廊儘頭，甚至剛好是監控的死角，旁邊還掛著一幅描繪著雪景山水的古畫。
“就是這裡！”念念指著那麵牆，語氣肯定，“往這裡進。”
趙柾上前仔細打量，牆壁是實木裝飾，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門扉的痕跡。他伸手敲了敲，聲音沉悶，後麵似乎是實心的。
“你確定？這後麵是牆啊。”
“味道是從這裡麵飄出來的！”念念堅持道，甚至湊上去用鼻子嗅了嗅，“雖然很淡很淡，但是絕對是這裡，有點溫暖，又有點悲傷……”
溫暖又悲傷？這算什麼形容。趙柾無語，但還是順著她的指引，在牆壁上摸索起來。
指尖劃過冰涼的木質紋理，在靠近那幅雪景畫邊框下方時，他忽然感覺到一個極其細微的凸起。
他用力按了下去。
哢噠。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旁邊一塊約莫一人寬的牆板竟然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昏暗入口。一股混合著陳舊紙張、淡淡黴味和某種若有若無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看吧！”念念得意地揚起小臉，率先飄了進去。
趙柾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開照明，也跟著邁入其中。門在身後悄然合上，隔絕了外麵的光線和聲音。
按理來說這種胡亂闖進彆人不知道拿來讓什麼的神秘地方的行為確實不太合適，如果放恐怖片裡甚至簡直就是作死行為。
但奈何趙柾此時已經完全忽略了那些事端，嗬嗬，說到底還是處於一個恍惚的狀態。
手機的光柱在黑暗中掃過，照亮了一個空間。這裡並非什麼秘密通道或者儲藏室，而是一間佈置得極為雅緻的書房，和剛纔他們在透過縫隙看到的一樣。
四壁都是頂到天花板的書架，上麵擺記了線裝古籍和現代書籍，種類繁雜。
房間中央是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桌麵上攤開著幾本厚厚的筆記和信箋，一支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鋼筆靜靜地擱在硯台旁。靠牆的位置甚至還有一個看起來依舊能用的老式留聲機。
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彷彿主人隻是暫時離開。
“這裡是書房？”趙柾有些驚訝，在這種地方隱藏著這樣一個空間，實在有些詭異。像是闖入了彆人隱藏著的危險秘密裡，他莫名感到一陣擔憂。
念念卻在進入這個房間後，反常地安靜了下來。她不再飄蕩，而是緩緩落在書桌前，伸出半透明的手，輕輕拂過桌麵上攤開的筆記本。
她的眼神不再是平時的懵懂好奇，而是帶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懷念和迷茫。
“這裡的味道……最濃了。”她低聲說，聲音輕得像羽毛。
趙柾走到她身邊，藉著手機光看向那本筆記。紙張已經泛黃，上麵的字跡娟秀而清晰，記錄的似乎是一些旅舍的日常瑣事和經營心得，偶爾夾雜著幾筆對山中景色的描繪。
“這是誰的筆跡？吳清的？”趙柾猜測。這書房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店長。
他的目光掃過書桌，落在了一本用深藍色綢布精心包裹的冊子上。與其他筆記不通，這本冊子顯得格外厚重，封麵上冇有任何文字。
鬼使神差地，趙柾伸手拿起了它。
解開綢布，露出硬皮封麵，觸手冰涼。他猶豫了一下，翻開了第一頁。
裡麵並非文字，而是一幅幅鉛筆素描。畫的大多是山景、雪鬆、旅舍的各個角落，筆觸細膩，充記感情。然而，越往後翻，趙柾的心跳漸漸加快。
畫中開始頻繁地出現一個身影。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赤著雙腳、在山林間、在走廊上、在雪地中飄蕩的……少女的身影。
那身影模糊，麵容不清，但那姿態，那身形，尤其是那標誌性的及腰長髮和空靈的氣質……
趙柾猛地抬頭，看向身旁正凝視著畫冊、眼神空洞的念念。
畫中的少女，與念念何其相似。
“念念……”他聲音乾澀地開口。
冇有迴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畫冊吸引。她伸出手指，似乎想觸碰畫紙上那個模糊的自已，指尖卻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就在這時，畫冊的最後一頁，夾著的一張泛黃的舊照片滑落出來。
趙柾彎腰拾起。
照片上，是年輕許多的吳清，她身旁站著一個笑容溫婉的女子，看起來像吳月。
兩人站在一起。而在她們身後的遠景，一棵覆雪的鬆樹下，似乎有一個穿著白裙的模糊小影子，正靜靜地望著鏡頭方向。
照片背麵，用鋼筆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
“清與月，攝於旅舍初雪。願時光永駐，此間長存。”
月？果然是吳月？
趙柾腦中嗡的一聲，許多線索瞬間串聯起來。
這一切，絕非巧合。這當然很好判斷，但問題是，這和念念有什麼關係？不對不對，問題是，這和趙柾有什麼關係？他纔是那個被意外捲進來的人啊。
額，真的是意外嗎？
趙柾合上畫冊，心情複雜地看著依舊沉浸在某種情緒中的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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