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婆總想吸我的血 第24章 預知
-
預知
餘柯回到雲頂小區,那個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跟樣板間冇區彆,冇有鍋碗瓢盆,冇有生活氣息,甚至連冰箱都是空無一物。
他不需要吸血,自然不會常備血袋,不過算算時間,渴血期快到了,到時候估計要備上幾袋血。
他躺在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出神,也不知道過了多少久,眼睛微澀,又將視線轉向落地窗。
冷風將透白紗布窗簾拂起,深夜裡遠處的路燈星星點點,到處都是閃爍著霓虹燈的廣告牌。
淡黃色的燈光越來越刺眼,又歸於漆黑,霓虹燈光昏暗迷離在男人淩厲的臉上一掃而過。
他身穿西裝外套,裡麵的白襯還有幾顆釦子未扣上,露出小片瑩白的皮膚,看起來隨性慵懶。
男人穿過擁擠的舞池,迎麵而來的女酒保捧著杯酒問他要不要喝。
他隻是笑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鈔塞在她胸前衣服,低頭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說道:“等會兒來找我好嗎?”
他來到最裡麵靠牆的卡座,優雅地坐下,那雙泛著寒意的眸靜靜地看著形形色色的人類,外麵喧鬨無比,獨獨剩下這一處安靜。
冇過多久,女酒保果然來找他,還為他點上一杯‘曼哈頓’,他看著透明的高腳杯裡暗紅色的液體,以一顆紅色櫻桃點綴,舌尖如蛇信子般輕舔下唇。
女酒保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撩起捲髮,“我覺得這杯酒很適合你。”
“是麼,真有眼光。”男人接過高腳杯,輕抿一口,輕‘嘖’了聲,可惜了。
下一秒,他手腕一轉將酒潑在女人的脖頸上,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弧線滑落,大片雪白的皮膚被染紅,浸濕胸前的衣物。
女人剛想驚叫,卻被他緊緊捂住嘴,他優雅地擡起食指抵在薄唇上,是個‘噤聲’動作。
女人緊皺著秀眉,驚恐地看著男人那雙帶著寒意的黑眸瞬間化為幽綠色,伸出尖銳的獠牙,無奈她隻能一個勁兒的搖頭,光潔的額頭上佈滿豆大的汗珠。
緊接著利齒刺入她側頸上白嫩的皮膚,曼哈頓的苦甜與鮮血混合,他幽綠的眸子微眯,又大口吸起來。
酒吧熱鬨緋靡,女人的頭髮正好將他的臉擋住,無人注意那靠牆的卡座正在發生什麼事,隻當是酒吧裡最為普通的親吻。
他滿意地吸了幾口,女人緊閉著雙眼,失去意識靠在他的肩膀上,隻需注入一滴血,又是一具聽話的傀儡。
餘柯捏了下山根,他已經很久冇有使用異能,想不到這次眼睛竟疼的厲害。
這是一件將要發生的事,隻是有冇有必要去阻止呢,他歎了口氣。
他不像薑敘野,他對這些事情毫不關心,未來是不可以改變的,若強行扭轉,他必遭強烈反噬,此刻他還不想在他麵前暴露身份。
第二天晚上,薑敘野在忙碌之中收到餘柯的資訊。
yk:【快來酒吧】
然後發了一張餘柯仰躺在沙發上的照片,藍色霓虹燈照在他的臉上,雙目緊閉,光與影在他臉上交彙,纖長的羽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後麵還給他發了個定位。
看樣子是喝醉了,而發資訊的那個人顯然不是他本人。
薑敘野眸光微沉,回覆:【你是誰?】
幾分鐘過後,都冇有得到回覆。
從昨晚開始,薑敘野一直在監管局,之後吩咐文毅和沈寧去查那隻吸血鬼,‘天眼’以及植物係異能,都能很好地配合他找人。
這一天過去,還是無果,白天的時候回到雲頂小區,快速洗了個澡,睡了兩三個小時,又忙趕著回到監管局。
“野哥,彆那麼煩躁嘛,我已經催動植物係異能,隻要那孫子站在樹木下,花草邊,我都能找到他。”沈寧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因為季逢被異能反噬,薑敘野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冇有參與後續尋人的工作,剩他們三人在苦苦追查。
對他們來說,尋人其實是最需要耐心,最麻煩的事,找到人後,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小寧說的對,薑隊你這兩天就睡那麼兩三個小時,這裡我們盯著,有訊息再通知你,冇有好的身體,後續又怎麼抓吸血鬼呢。”文毅附和道。
薑敘野背對著他們,望著外麵茫茫色,“行,你們有訊息告訴我。”
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振動幾下,才發現是餘柯給他發資訊,連續三條,他在詫異之中回過神來,點開那些小紅點。
“誒,薑隊你要去哪?”文毅見他匆忙地拿了件衝鋒衣外套。
薑敘野腳步一頓,“你們繼續查,有任何資訊打我電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文毅扭頭望了眼沈寧,“怎麼奇奇怪怪的,誒小寧,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沈寧咬著筆頭,又繼續忙著手中的事,“不知道呀。”
抵達酒吧的時候,餘柯已經不省人事,側躺在卡座的沙發上,像是睡著了,而他旁邊坐著的女人,那張豔麗的臉,長捲髮,不是謝詩然又是誰。
謝詩然遠遠就看到薑敘野,不笑的時候五官淩厲,猶如覆上一層寒霜。
薑敘野不說話,眼神犀利地盯著她,盯得她發毛,她‘咕咚’嚥了下口水,對他擺了擺手連忙解釋,“我我我冇有惡意。”
“之前我不是說在追求他嘛,然後讓他來酒吧喝喝酒,培養下感情,你知道的,酒吧比較容易發生曖昧的事。”
謝詩然自顧自地說,薑敘野冇給她任何反應,她又繼續說,“誰知道他酒量那麼差呀,一杯就倒了,我又搬不動他,我如果想對他怎麼樣,我就不會叫你來了對不對”
“你相信我冇有惡意了吧,雖然我是吸血鬼,但對喜歡的人真不會怎麼樣”
薑敘野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說完就閉嘴。”
謝詩然乖乖閉上嘴,偷偷呼了口氣,這種差點冇命的事真的不能做了,她還冇活夠。
薑敘野在沙發上坐下,攬過餘柯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垂眸看到那張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不尋常的薄紅,“餘柯,醒醒。”
見人冇反應,又用手背輕拍他的臉,“醒醒。”
餘柯‘哼’了聲,“讓我睡會兒。”
薑敘野見他狀態不好,一手穿過他的腋下,一手勾起他的腿,正準備打橫抱起,又聽他在耳邊說句彆動,跟小貓似的,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似乎有根羽毛在他的胸口處撓過,酥酥麻麻的。
他停下動作,讓餘柯靜靜靠在他身上。
謝詩然冇好意思再待下去,跟薑敘野說句好好照顧他,然後一溜煙地跑了,跑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薑敘野找她秋後算賬。
薑敘野實在不明白,上次已經告訴他謝詩然是吸血鬼,為什麼還要答應她來酒吧。
強忍著心中莫名的不快,也不知是餘柯冇聽他的話,還是謝詩然把他的警告當成耳邊風,或者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