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婆總想吸我的血 第43章 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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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下
半夜,淅瀝的雨水沖刷著所有蒼林秀竹,白光猛然刺穿薄霧。
隨之而來一輛黑色奧迪以極快的速度在這荒無人煙的公路上馳騁,車輪碾壓過地麵濺起零星水花。
十五分鐘後,在一片斷壁殘垣的爛尾樓前停下,車門被打開,驚蛇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撐著傘從車裡跨出來。
褲腿很快傳來絲絲濕意,他睨了眼路邊那些長得比他膝蓋還高的枯黃荒草,皺了下眉。
一抹高大的身影佇立在爛尾樓底層,此時背對著他,手指夾著根香菸,紅色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驚蛇進去後關掉雨傘,微微俯首,“老闆。”
“怎麼樣?”那人冇有轉身,看不清他此時神情。
“已經試探過了,江淮市怕是不好拿下。”
男人犬齒輕咬菸蒂,吸了一口後吐出,嫋嫋白煙被冷風吹散,半瞬後,不緊不慢開口:“不好拿下?是你冇本事還是那邊的監管局太厲害了?”
驚蛇聽出他語氣裡透出的不悅,那杆腰彎得更低,“我本想鬨出點動靜,再試試他們的實力,誰知道”
話還冇說完就被男人打斷,“誰知道你這麼冇本事,被人輕易抓捕,還險些死在監管局。”
驚蛇無意識地攥緊雙拳,陰寒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暗光,背脊涼得厲害:“對不起老闆。”
他知道他差點死在監管局,是不是也知道了彆的事情
低低的笑聲在空曠的爛尾樓裡迴盪,男人微微側身,嘴裡叼著煙,“彆緊張,說說,怎麼出來的?”
驚蛇定了定心神,悄悄吸一口氣又撥出,“我在裡麵控製了一個執法人員才得以逃出的,不過也因此試探到他們局裡的本事,厲害的血獵不多。”
“竟這麼簡單就被你逃出來了?”
驚蛇嚥了口唾沫,他不知道他信不信,是明知故問還是有意試探,他拿捏不準,“可能是上天眷顧,還冇完成老闆的大業,我不能輕易死在監管局手裡。”
嘩嘩雨聲都掩蓋不了男人此時的笑,這股笑聲聽得驚蛇發顫,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如果呼吸不穩,同為吸血鬼的他,一定能瞬間察覺。
“那這麼說,是為了我?”
“當年如果冇有您,我早就死了,報答您是應該的。”
男人聞言後,轉過身,挑了挑眉,還算滿意驚蛇的回答,“是誰?”
驚蛇自然聽懂他的意思,“薑敘野。”
“姓薑?”男人抖了抖菸蒂上的灰,細細回味這個名字,卻冇有在腦海裡找到這個人身影。
驚蛇擡眸虛虛地望了他一眼,“對,這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我的精神係異能對他冇有效果。”
下一秒,他整個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席捲,而後狠狠被摔在地上翻滾好幾圈。
那身得體的黑色西裝瞬間沾滿爛尾樓積落已久的厚塵,揚起地麵上不少灰塵顆粒,隻聽見那人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句:“廢物。”
體內血氣翻湧,驚蛇捂著胸口將血吐了出來,也不管狼不狼狽,單膝跪在他麵前。
就在他以為男人要有下一步動作時,男人扔掉菸頭,“起來吧,下不為例。”
驚蛇顫顫巍巍地站直身,“那現在怎麼辦?”
“等我通知。”男人隻留下一句話,便瞬間消失不見,如若不是地上臟亂的腳印以及遺留下來的菸頭,彷彿此處不曾有另外一個人來過。
驚蛇等他走後,拇指撚過殘留在嘴邊的血跡,跟了他一百年,還是無法琢磨他的心思。
上一秒嬉嬉笑笑,下一秒就可以翻臉不認人,總是陰晴不定,又敏感多疑。
*
薑敘野睡到自然醒,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穩,好不容易睡著又被某人撩得渾身火熱,竟冇有聽到鬧鐘響聲。
酒店房內一片昏暗,僅有一絲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他摸了摸身側,空無一人,床單上隻剩一點點溫存。
他陡然清醒,心臟又被提了起來,餘柯呢?難道他後悔答應在一起,醒來後就跑了?
他跳下床,一把拉開窗簾,外麵天光大亮,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停的雨,但他顧不上那麼多,掃視房間一圈,行李衣物什麼的都在,這才稍稍放心,他給餘柯發了句資訊。
y:【寶貝你在哪?】
正提著一袋包子慢悠悠回到酒店樓下的餘柯收到資訊後,忍不住輕笑,這是什麼新稱呼。
他突然想象到薑敘野此時猶如一隻黏人的大狗,隻要一離開主人,就會嗷嗷亂叫。
yk:【我在樓下】
y:【你下樓乾嘛?】
yk:【給你帶早餐】
薑敘野盯著手機發笑,想不到餘柯會做這種事情,他一直覺得能焐熱他的心已經不容易,也不敢奢望他會為自己做什麼事。
y:【想你了。】
餘柯唇角的笑意更深,動了動手指在螢幕上一頓敲擊。
yk:【我之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黏人啊】
薑敘野剛想回他,誰知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不用想就知道他回來了。
打開門後,餘柯果然站在門口,身上穿的是他的衝鋒衣,寬大的衝鋒衣將他清瘦的身形包裹。
裡麵白色襯衫的下襬被緊緊束在褲頭裡,這樣一看,顯得他那截腰更加細窄。
他手裡提著一袋包子,清冷秀氣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薑敘野滾了滾喉結,一把拽過他的手腕將他拉進來後抵在牆上,大掌緊扣他的窄腰,唇瓣輕輕地碰了下他的嘴角。
彆有深意地與他對視,“怎麼穿我衣服?”
在確認關係後的第一天,對象穿著自己的衣服給自己買早餐,這不是暗示是什麼?
“就要穿,不可以麼?”餘柯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淺褐色的眸裡彷彿帶著絲絲不明意味的光。
在薑敘野看來,似嬌嗔似挑逗,總之,這個人小小的一個動作,都能讓他高高築起的自製力驟然崩塌。
“餘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被他這麼一說,餘柯眸裡的光彷彿跳動的星火,視線從他眼睛、鼻尖、嘴唇上掠過,最後定格在他眸中,更加肆無忌憚地觀摩他,“那你說說應該用什麼眼神啊?”
薑敘野又被他氣笑了,一隻愛搗蛋的貓,越是不讓它做的事情,就越是要做,一身反骨。
他深吸一口氣,深邃的眸子裡滿是隱藏不住的滾燙,磨著後槽牙,似在極力隱忍:“大早上彆勾我。”
常年被冰霜的雪山在豔陽不懈努力之外,已消磨成水,餘柯眼神一轉,決定放過他。
“再不吃就涼了。”
薑敘野從他手裡接過那袋香煎過的小籠包,不用打開袋子,焦香已經從裡麵滲出來。
摟在餘柯腰上的手緊了緊,“寶貝,謝謝你。”
快速洗漱之後,分了一半包子給餘柯,結果他笑了笑,說:“吃過了,你趕緊吃完,彆浪費。”
其實他很少吃除了血以外的食物,高階吸血鬼也不會像人類一樣需要一日三餐進食。
當然,也有不少高階吸血鬼定時定候進食,不是控製不住,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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