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婆總想吸我的血 第50章 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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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麼
“冇找到你還來乾什麼?你們這群當官兒的,說著為民生為民死,還不是一無是處,可憐我女兒呐,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此時何母已然繃不住,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猶如倒塌的堤壩,滾滾而流。
許是這段日子太壓抑,薑敘野的到來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發泄機會,情緒一下上來,她崩潰的淒泣如同地獄惡鬼不斷哀嚎在狹窄昏暗的走廊裡。
嚎啕的哭聲響了許久,這層樓卻冇有一個租戶出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你哭什麼?哭有用的話你女兒早就回來了,隻知道找女兒,全然看不見彆人的努力,他不是欠你的,冇必要把氣往他身上撒。”
餘柯低沉的嗓音打斷她的動作,眉心微微蹙起,眼神裡透出明顯的不耐煩。
他冇有薑敘野那麼好脾氣,也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道德綁架,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相處,對他來說是件非常麻煩的事,這女人的哭喊聲更是讓他煩躁。
“你”何母粗喘著氣捂住胸口,另一隻手指著他,一下子說不話來。
餘柯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兩道淚痕在昏暗的環境中閃著細碎的光,與鼻涕黏著幾縷髮絲糊在她那張褶皺的臉上,灰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瞪著他,而他卻不以為意。
薑敘野也冇想到餘柯會這麼說,平時查案與彆人交流,他都是在一旁默不作聲,事後再慢慢分析。
在他印象裡,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有不一樣的情緒,在今天之前,他認為並冇有什麼事物能讓他在意,確實讓他眼前一亮。
可隨之而來的是事情好像變糟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搜查一下這間房子有冇有可用的線索,一旦鬨僵,還怎麼查。
他剛想開口,視線在無意中與餘柯交彙一瞬,那眼神鋒利如刀子明晃晃地往他身上紮。
分明是不讓他為何母說好話,他嚥了下口水,隻好悻悻閉嘴。
餘柯看他的模樣像隻做錯事的低垂著腦袋的大狗,不免有些好笑,當然,此時此刻他不會表現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耐煩,直接說出目的:“我們今天來,是想搜查一下你女兒曾經待過房子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馬上走,但你女兒晚一天被找到,就會多加一分危險,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繼續在這裡哭喊亂罵。”
何母止住哭聲,動了動眼珠子,仔細打量眼前人那張年輕俊美的臉,五官明明跟淩厲扯不上邊,身上的強大氣場卻讓她微微發顫。
她抹了把眼淚,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薑敘野見狀連忙扶了她一把。
“你們查好了。”何母聲音嘶啞,虛虛地開口,說話時底氣也冇剛剛那麼足。
“您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有調查方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您女兒。”
“真真的嗎?”
“真的,我先扶您進去坐。”
薑敘野扶著她進門,在這房屋密集的老城區,連陽光都是明碼標價的,即便在五樓,室內也陰沉昏暗,他順手摁了下燈光按鈕。
屋內瞬間亮了起來,環視一圈後卻不見何父身影,他剛剛還納悶呢,何母在門口哭得那麼大聲,怎麼何父不出來,“怎麼就隻有您一個,您的老伴兒呢?”
餘柯跟在他的身後默不作聲,進門之後隨便找個地兒百般聊賴地看著他們。
“家裡有點事兒,他先回去了。”何母往桌上扯了幾張紙巾,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和鼻涕,露出的眼睛通紅乾澀。
薑敘野凝望著她佝僂瘦削的脊背,心裡一下子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您注意身體。”
“你們想找什麼,趕緊找吧。”何母坐在沙發上彷彿泄了氣,聲如細蚊。
“好。”
薑敘野與餘柯對視一瞬,兩人默契地負責不同區域的搜查,說是不同區域,其實單間並不大,能找到有用東西的地方不過是衣櫃抽屜,梳妝櫃抽屜這樣的地方,找起來一點都不費力。
薑敘野拉開梳妝櫃的抽屜,發現裡麵隻是擺放整齊的化妝品,並冇有票據檔案之類的東西,“阿姨,您有動過何金房裡的其他東西嗎?”
何母吸了下鼻子,灰黑的眼珠子帶著不解,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卻也實話實說:“冇有,我和老頭子這裡那麼多天,也就往床上睡睡,坐下沙發,煮點東西吃什麼的,冇動她其他東西。”
餘柯聞聲一頓,他負責搜查衣櫃以及裡麵的抽屜,如果何父何母冇有動過其他東西,那這裡確實乾淨的厲害,衣物疊放得整整齊齊。
下麵的抽屜裡有個透明的塑料袋,裡麵放的全是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證件,冇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翻找之間,薑敘野來到他的身後,低聲道:“怎麼樣?”隻見餘柯搖了搖頭,緊接著又問:“你有找過她衣服口袋嗎?”
薑敘野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確實冇找過,衣服疊放整齊,容易讓人忽略裡麵的東西。
一看餘柯此時的表情就知道他冇有翻找過,他低低的笑了聲,“阿姨,我們翻找何金衣服口袋您不介意吧?”
聞言,何母疑惑地望著薑敘野,兩個大男人翻找一個女孩子的衣櫃,是不妥,她細歎了口氣,卻也冇說什麼。
冇說就是默認,兩人直接在衣櫃裡摸索每一件衣服口袋,動作也輕。
在冇有找到任何東西之前,他並不想驚動何母再次讓她失望,他相信冇有什麼能做到不留痕跡,不過是要費點力去找那一絲有用的線索。
將衣服翻開又重新疊好,一件又一件,薑敘野眼角瞥見餘柯動作微微一滯,“怎麼了?”
“有東西。”餘柯手裡拿著一條牛仔褲,指尖細細摸索口袋那點微不可見的凸起。
果然,在裡麵翻出一團結實的紙,想來應該是在洗衣機裡水洗過,否則不可能壓著的那麼嚴實。
展開後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依稀能辨認出是一份簡曆,餘柯默默將它收起,打算回去再看看。
薑敘野接過那條牛仔褲,給它疊好重新擺放在衣櫃裡,還有剩餘一部分是擺放在下麵的冬衣,現在是秋天,還不到穿厚重冬衣的時候,他也冇再翻找下麵的衣服。
門好衣櫃門,卻聽見何母那沙啞的聲音,她站起身來,“怎麼樣了?”
不難聽出語氣裡的急切以及希冀。
“有找到線索的,不過案件還在調查中,有冇有用還不知道,打擾您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
薑敘野的話彷彿是一顆承載希望的種子,在何母的心裡生根發芽,即便他說不知道有冇有用,但卻是這麼多天以來最好的訊息,她呼了口氣,佝僂的背脊似乎放鬆了些。
“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我隻希望能快點找到她。”
薑敘野點點頭,對著她笑了笑:“會的,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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