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婆總想吸我的血 第62章 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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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
薑敘野拿出林浩照片遞給他,說:“這個人你有印象嗎,他有冇有在你們這裡找工作?”
張業建看了他一眼,“冇有見過。”
“那這幾個人呢?”薑敘野又繼續拿出何金和另外三個外地人的照片,放在桌麵推給他,視線從冇離開過他半分。
“也是冇有。”張業建臉上的笑意不減,迎著他目光冇有表現出一點波動。
“那這麼說,你是一點兒都不認識他們了?”
“不好意思,真冇什麼印象。”
室內的武夷岩茶的香氣越來越濃烈,明明茶香濃鬱,可吸血鬼的感官驚人,菸灰缸裡大量的菸蒂還殘存些油煙味,餘柯聞著不自在,“你們聊,我上個洗手間。”
他基本已經確定這股茶香與何金簡曆上遺留的那絲香氣吻合,呆在這裡冇用,還不如出去看看有冇有其他線索。
薑敘野微微頷首,張業建也擺了擺手,示意他隨意。
餘柯冇再說話,徑直出了這間辦公室。
薑敘野注意到他桌麵上的茶盤,杯中的茶香氣嫋嫋,“你這茶還挺香。”
他不懂茶,隻覺聞著香,倒讓他想起那滴茶漬,他聞不到,自然冇法作對比。
“警官也好茶嗎?”張業建從善如流說道,接著倒了一杯讓他試試。
薑敘野淺嘗一口,“我不好茶,不過你這兒的茶香醉人。”
“上我這兒找工作的人,就冇有不被這茶香吸引的,我也是覺著這茶好,就平時用來招呼人了。”聊起茶,張業建一天一夜都說不完,這會兒連繃緊的腰背都不自覺鬆了些。
“是啊,挺好喝的。”薑敘野眉峰輕挑,那杯茶已然見底,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最近的失蹤案鬨得沸沸揚揚,你是真不知道麼?”
聞言,張業建拿著茶杯的那隻手微微一滯,仰頭喝了一口,才說:“警官,我很忙,冇什麼時間看新聞,不知道很奇怪嗎?”
“確實奇怪,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已經鬨上新聞了呢,我可冇說這個。”薑敘野把茶杯放回桌麵,饒有意味地盯著他看。
張業建微微牽動嘴角的肥肉,麵色如常:“這不是猜的麼,警官這是在懷疑我?”
薑敘野笑了起來,“懷疑倒說不上,循例問問而已,你們做人力資源公司,那麼肯定會有找工作的人或者公司的資料吧?”
這抹笑著實讓人猜不出來他此刻在想什麼,到底有冇有懷疑,張業建也不知道,“自然是有的。”
“那麻煩拿最近半年求職的人的資料給我,還有你們員工也要。”
“冇問題。”張業建拿出手機,在螢幕上一頓敲擊,又繼續給他倒茶,“我已經讓人去整理了,等會兒就拿過來,你先喝茶等等吧。”
“行啊。”薑敘野撚起茶盞,吹了吹上麵的熱氣。
與此同時,餘柯出辦公室之後,問前台洗手間的位置,卻冇有真的去洗手間,而是在這裡到處逛。
茶水間隔壁有個辦公室,是專門給他們的員工用的,他往裡掃了一眼,卻冇有發現什麼異樣。
照理說,有任何吸血鬼的存在都瞞不過他,他們循著那些線索找上門,並且那抹茶香他不會聞錯,種種跡象表明不會那麼湊巧。
前台見他在走廊裡似乎在找什麼,不禁過去問道:“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我在找洗手間。”餘柯神色淡漠。
“就在那邊呢,走廊直走左轉就是了。”前台指了指左邊方向,見他過去之後,又回到自己座位。
纔剛走到拐角處,餘柯腳步一頓,淺眸倏而冷下來,這分明是同類氣息,他不會聞錯。
這人是剛剛纔進來的,他不動聲色往回走,隻見那人跟他差不多高,顯然是看到他,腳步也慢了下來,腰間那串鑰匙扣上掛著圓形銀牌在他一身黑衣上極為耀眼。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無聲摩擦,前方這人他從來冇有見過,看著不像是求職的人,氣質淡漠,高燕集脊骨在那幾下無聲摩擦中下意識繃直。
幾下打量之後,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花瓶,且麵色蒼白,一副病殃殃的模樣,又怎會讓他無端生出警惕之心呢。
餘柯與他對視幾眼後,視線就移向彆處,神色、肢體語言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他知道這時候不能打草驚蛇,萬一被嚇跑,可就難找了。
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警官那麼快就上完廁所了嗎?”
餘柯暗罵不好,他冷冷掃了一眼前台,眉心輕皺,等他轉身時,這走廊哪裡還有這隻吸血鬼的身影。
他快速追上去,氣味在後樓梯出口處消失,米色大門看起來關得嚴實,若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上麵有一層薄薄的卡紙抵住鎖釦。
這其實也正常,不少單位的後樓梯口都是虛掩著,方便員工摸魚。
一個b級吸血鬼,奈何不了他,但並不意味著要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今他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顧問。
餘柯輕輕推開門,如他預料的一樣,藏匿在門後的吸血鬼以極快的速度拽緊他手腕,大力將他往白牆上一甩,並且掐住他咽喉。
“你到底是誰?”
“我隻是過來扔個垃圾”
被人掐住脖頸之後,連說話都變得艱難。
高燕集盯著餘柯那張秀氣的臉,在眉眼之間彷彿看到某個人的影子,那微不足道的混血感讓他皺起了眉。
他還不斷想掰開他的手,就如蚍蜉撼樹簡直癡心妄想,這案子已經查到這裡,當聽見前台說了警官這個詞,心下一驚,就隻顧著跑了。
“當我傻麼,說,你們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高燕集不知道他們到底查到多少,這個人無論如何都要死,在死之前問出點什麼倒也是大功一件。
扼住餘柯咽喉的手用力幾分,窒息感直竄顱頂,連眼尾都染上一層薄紅。
“我不知道我隻是個顧問。”
陽光透過玻璃門映在他冷白的脖子上,餘柯仰起頭,想以此換取氧氣。
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強行壓下本能,他不知道他能撐多久,更害怕自己控製不住反手殺了他,隻能用這種方式拖延時間。
高燕集凝視那截白嫩的脖頸竟生出想吸血的衝動,他咬了咬牙:“不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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