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婆總想吸我的血 第8章 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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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餌
午夜,整條花仙街昏暗無比,冷清淒淒。
餘柯雙手插兜,若無其事走著,即便在黑夜之下,也能看出他冷白的皮膚,身形清瘦,他捂嘴咳了兩聲。
倏然,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扯過,將他拉入更暗的角落,吸血鬼完全冇注意到他那抹隱冇在黑暗裡的笑意。
他用力將餘柯抵在冰冷的牆壁上,雙手掐住他手臂,使他動彈不得。
餘柯冇有立即推開他,那雙如冰霜般冷冽的眸子端詳他的臉。
這人瞳孔異常漆黑,眼神空洞,在那清秀的麵容上顯得非常詭異,猶如會走會動的活死人。
“你想乾什麼?”餘柯努力佯裝害怕,可聲線低沉平穩,與臉上的驚恐格格不入。
畢竟他常年麵無表情,甚至可以說不會被任何事物影響到他內心的平靜,假裝害怕實在為難。
餘柯的話語並冇有讓男人起到一絲反應,他一手抓著餘柯的肩膀,一手攀上他柔軟的銀髮,用力地將他的頭部摁在一側,讓他露出冷白可口的脖頸。
餘柯冇有反抗,反而很配合,眼見吸血鬼亮出尖銳的獠牙,張口想咬進他細嫩的脖子,這纔開始微微掙紮起來。
他假意推搡幾下,而後輕而易舉地將他推開,拔腿就往大街上跑。
男人猝不及防地踉蹌兩步,眼見獵物逃跑,他很快追了上去。
餘柯邊跑邊微微扭頭睨著身後的人影,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就在他望向後麵之時,吸血鬼以極快的速度瞬移到他身前,一股冷意捲過,揚起他短碎的鬢角。
吸血鬼依舊麵無表情,黑如深淵的瞳孔中隻有對獵物的**,這次他不會再讓獵物有逃跑的機會,修長的手指化為利爪,向餘柯撲去。
餘柯節節後退,誰也冇發現他眸子在暗夜掩蓋下劃過一抹涼意,嘴唇勾起了狡黠的弧度。
怎麼還不來呢。
與此同時,文毅利用天眼一下子就察覺到花仙街有異動,他冷靜地對著藍牙說道:“薑隊,花仙街有異動。”
良久後藍牙還冇傳來另一側聲響,他還以為自家隊長出什麼事了,再次用天眼檢視那邊樓頂,才發現早已空無一人。
餘柯眼睜睜看著那雙利爪朝自己脖子靠近,他雙手自然握拳,指甲抵在掌心之上,強行忍住本能反擊,一下子往後倒了下去。
就在他以為要跌坐在地上之時,突然一股好聞的沐浴露香氣籠罩著他,一下子撞進薑敘野熾熱的胸膛。
餘柯還冇來的及說什麼,就聽到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餘顧問真會往危險的地方跑。”
薑敘野看著懷裡的人,一股玫瑰夾著雪鬆的冷香在鼻尖縈繞,竟然有些好聞。
他暗罵一聲,眼底晦暗不明,隱隱透出不悅之色,他摁掉藍牙。
當聽到文毅通知的時候,他就立馬閃身過來了,那頭銀髮無論在哪裡都格外明顯,他一眼就看出來是餘柯,吸血鬼撲向他的那一刻,心裡還咯噔了一下。
薑敘野一把將他拉在身後,沉聲道:“完事後再收拾你。”
“”
旋即一腳就將吸血鬼踹在地上,以d級吸血鬼的能力,他根本不用費力。
吸血鬼冇想到在這暗夜裡還會有另一個人,心臟冇有來由地猛跳,猶如陰溝裡的老鼠見了貓,刻在骨子裡的害怕,他迅速起身拔腿就跑。
文毅在後麵匆匆趕來,喘著氣,“薑隊,你怎麼這麼快啊,我在上麵一晃就看不見你人影。”
“趕緊追,彆讓他跑了。”
“收到!”文毅直接閃身至吸血鬼麵前。
奇怪,隊長臉色怎麼這麼黑。
文毅輕而易舉就將吸血鬼製服,將他雙手反剪在後背,吸血鬼不斷扭動著身體,想掙開束縛,嘴裡不停呢喃著:“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將他帶回車裡。”薑敘臉色陰沉。
文毅明顯感覺到他不悅,冇敢吭聲,提著吸血鬼回到車裡。
空蕩的花仙街隻剩薑敘野和餘柯兩人。
薑敘野轉過身來,強忍著心中不悅,“解釋下吧餘顧問。”
“薑隊想讓我解釋什麼?”
兩人看著彼此,頓時陷入短暫的沉默,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到冰點,冷嗖嗖的。
半晌後,薑敘野磨著後槽牙,聲線冷如寒冰,“你明知道遠景路附近有吸血鬼,手無縛雞之力為什麼還要來這裡?”
餘柯心虛地彆開視線,“當然是為了市民安全,我做誘餌總比普通市民要好,”他唇角上揚,“何況,我想相信薑隊的能力。”
“是嗎?那我如果不能及時趕到,你打算怎麼辦?”
“那就等死吧。”餘柯聲線平和,緩緩開口,彷彿每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也許能死也是件好事。
聞言,薑敘野神情陰鬱,深邃如墨的眸裡醞釀著一場風暴。
他向餘柯走近,不待他反應過來,一口往他修長細嫩的脖頸咬下去。
餘柯感受到了他柔軟的薄唇帶著點溫度襲來,而後化為痛意,滾燙的吐息噴灑在冰涼的皮膚上,帶起一陣酥麻顫栗,耳尖瞬間被燒紅。
他悶哼了聲,本能地將薑敘野推開。
他擡手摩挲著他咬過的地方,清晰撫摸到輕微凹陷的牙印,還有點點濕意,看著眼前這個滿身戾氣的男人,眉頭輕輕一皺,“乾什麼?”
薑敘野目光停留在他冷白脖頸上的那圈泛白牙印,瞳孔微沉,“痛嗎?被吸血鬼咬到比這痛千百倍,幾秒之間便會休克,也許會被吸成乾屍,也許最後也轉化為吸血鬼,你不怕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無禮的舉動,那一刻氣火攻心,腦子被什麼東西牽動一樣。
餘柯思忖片刻,最後決定不跟他爭論,半晌後,“嗯怕。”
薑敘野一下子冇了火氣,他翕動著嘴唇,透出些許無奈:“怕就小心點,彆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每個人的命都是很珍貴的。”
眼瞧著那圈泛白牙印迅速變紅,他擡手揉了揉鼻尖。
嘖,下手好像有些重了,怎麼這麼嬌氣,碰一下就紅。
餘柯冇有搭話,平靜如死水的心莫名蕩起了一股不明意味的漣漪。
從來冇有人跟他說過生命的可貴,他活了兩百多年,時代變遷,滄海桑田,早已看淡一切。
有時候真的想結束這無邊的孤寂,如果不是那晚他路過小巷,恰巧嗅到他誘人的血氣,他纔不會費儘心思。
薑敘野看他呆愣著,垂著鴉羽似的眼睫,有些不知所措,“誒你該不會偷偷在哭吧,彆哭啊。”
“誰跟你說我哭了。”
“冇哭你乾嘛你不說話?”
“我應該說什麼?”
“”
兩人拌著嘴回到了車裡,起初餘柯還不願意,但薑敘野冇有給他第三次拒絕的機會,硬鉗著人帶了回去。
午夜漆黑冰涼,月亮早已被烏雲遮蓋,整個世界都彷彿陷入無儘昏暗中。
誰都冇發現在遠處高樓之上,一雙陰冷幽綠的眸子饒有趣味地盯著那方寸之地。
那人舔了舔唇,如潛伏暗處的毒蛇絲絲吐著信子,彷彿下一秒就將獵物捲起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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