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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熾熱終成灰燼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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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內,少將老公的女兄弟撅著屁股對著他,性感蕾絲小內褲褪至膝蓋處。

我開啟車門時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炸裂的一幕,“你們在乾什麼?”

蘇小軟一臉得意的壞笑:“嫂子,我痔瘡犯了,星辭哥幫我塗藥呢。”

陸星辭絲毫沒覺得尷尬:“她不方便塗,我幫下忙。”

話落,他甚至還貼心地幫蘇小軟吹乾屁股上的藥。

蘇小軟一臉壞笑看著我:“嫂子放心,我們純哥們,不在意這些細節。”

上一世,我怒極將她扯下車,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她虛槍一晃,轉身一腳把我到馬路上,被車撞死了。

再醒來,我早已不再天真。

既然她喜歡玩茶,我就讓嘗嘗被茶燙死的滋味……

……

“來,蕭哥,‘爸爸’敬你一杯!”她笑著舉杯,眼神裡帶著勾人的光。

“你咋心不在焉呢?是不是嫂子昨晚沒伺候好你啊?”

她話音剛落,全場一愣,隨後就爆出一陣起鬨聲。

蕭嫂子就坐在對麵,臉白如紙,手指死死攥著筷子。

隨後,勉強擠出一個笑。

她立刻眨眼,擺出一副天真樣:“嫂子,你彆介意,我這人嘴直心快,就是開個玩笑。”

那天晚上,部隊組織家屬聚餐,慶祝我和陸星辭結束兩年的異地生活。

食堂燈光敞亮,笑聲和嘮嗑聲混雜在一起,熱鬨得有些刺耳。

蘇小軟,也是這次唯一調來跟訓的女兵。

她穿著一身改得格外貼合的常服,紅唇一抿,就成了整個飯局的焦點。

我第一次見她,就感到一種不祥感——會讓我的生活不得安寧。

沒想到下一秒,她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看到陸星辭給我夾菜,她忽然眯著眼,語氣帶笑:“喂,嫂子!結束異地戀,晚上可悠著點,聲音彆太大,影響隔壁宿舍!”

笑聲,又一次炸開。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齷齪話噎住了。

臉上火辣辣的,一股血液從腳底一直躥到天靈蓋。

周圍戰友起鬨,小趙偷瞄蘇小軟。

她冷冷地看過去:“小趙?往哪兒瞅?沒見過爸爸的好身材嗎?”

他一愣,臉騰地紅了,低下頭。

這一幕,我忽然怔住了。

眼前的場景,這句話,這一切,似乎我都經曆過。

我,重生了。

上輩子,也是這樣的夜晚。

她拿我取笑、挑撥、玩笑開得越來越狠。

陸星辭總是笑著打圓場:“她這人沒心眼兒,你彆往心裡去。”

笑聲背後,卻是婚姻一點點塌陷。

她像蛀蟲一樣侵蝕著我的婚姻。

因為她,我和陸星辭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蘇小軟作為幕後的操手,享受著聽陸星辭跟她吐槽我們婚姻不堪一擊的快樂。

離婚那天,她居然站在民政局門口說:“嫂子,你離完我可就去和星辭領證了啊。”

在我生氣時,她嚷著: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嘛!”

甚至讓陸星辭在我的車裡給她塗痔瘡藥。

我怒極將她拉出車,又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她虛晃一下,反腳使勁兒一踹,我摔在馬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那一腳,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而此刻,重生的我,又看到她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

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語氣熟稔得像姐妹:“嫂子,你彆介意,我們就是兄弟,他們都不把我當女的。”

又歪頭,看著大家笑得明晃晃:“要真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哪還輪得到你!”

全場大笑。

我麵無表情,心卻涼透了。

因為是第一次和陸星辭的戰友們見麵,不想丟他臉麵。

可忍的結果,就是被踩成爛泥。

我緩緩放下筷子,溫柔地回道:“蘇小軟,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她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接話。

我舉起杯子:“來,敬我們這位‘軍花’,直爽,敢說,不拿自己當女的!”

周圍的笑聲有點僵。

我語氣緩慢:“不過,下次開黃腔前,先看場合,不然顯得胸大無腦。”

空氣,一瞬間凝固。

我微微一笑,一飲而儘。

這一世,我不再忍。蘇小軟舉著杯子,紅唇微抿,眼神在我和陸星辭之間打轉。

她忽然笑出聲來:“哎呀,嫂子,拉練時我和你老公睡在過一張行軍床上呢!”

全桌人頓時鬨笑,她故意拉長尾音。

“我們累得很,經常哪兒困哪兒睡,”她眨眼補刀,“我這人不挑地方,也不挑人。”

她說得輕巧,像是在炫耀什麼。

我前世就是被她這種“玩笑”一點點逼到崩潰的。

那時,我尷尬地笑著裝沒聽見,最後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一世,我有準備。

我放下筷子,抬起頭,淡淡地笑:“是啊,我前幾天晚上去你們營地給星辭送東西,正好看到你衣衫不整從408宿捨出來。那又是誰的床啊?”

“啪……”

空氣一下子僵住。

她的笑,像被人掐斷的錄音帶,頓了兩秒鐘才找回聲音。

“你看錯了吧!”

陸星辭趕緊打圓場,聲音不自然地高了半度,“你彆亂說,小軟是和女兵一塊兒休息的。”

“是啊,嫂子!”有人附和,“你一定是看錯了。”

我夾了口菜吃,語氣依舊緩慢:“我這人性格直,有什麼說什麼。也許是看錯了,不過你常在男人堆裡,肯定不介意我剛才說的話吧?”

她臉上的粉底幾乎掩飾不住那一抹窘迫的紅。

但是她很快調整了笑容,語氣柔弱:“嫂子真有意思,我們都是女兄弟,不要吃醋!”

我挑眉:“我也覺得你挺有意思的,一會兒讓蕭哥送你回家,一會兒讓星辭給你取乾洗的軍裝,又讓小趙給你跨軍區買特色小吃。沒什麼邊界感哈。”

幾個男戰友低頭扒飯,蕭嫂子的下巴微微顫抖。

她的笑徹底掛不住了,臉色在燈光下發青。

“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就是表麵意思唄,我嘴直,彆跟我一般見識。”

她的手緊握杯子,指尖泛白。

“你……”她咬了咬唇,試圖挽回,“嫂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還是昨晚沒睡好啊?”

“哦!”我歪頭,“那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睡好的?你挺瞭解我?”

她臉色一變,陸星辭尷尬地咳嗽兩聲,試圖想換話題。

可偏偏,蘇小軟又自找台階。

“嫂子說話橫衝直撞,星辭你昨晚是不是沒有把人家伺候好?”

她笑著用胳膊肘碰了下陸星辭,眼神輕浮。

我笑容一點點淡下去。

“蘇小軟,你很愛開黃腔嗎?九年義務教育也不教這些啊!”

她一時語塞。

全桌的氣氛徹底被我掀翻了。

笑聲止住在半空。

有個男戰友忍不住低聲嘀咕:“嫂子可能是喝多了……”

陸星辭趕忙打圓場:“大家彆介意,她喝多了。”

然後,陸星辭使勁兒捏了捏我的手。

我使勁兒瞪他:“喝的都是飲料,多什麼多。”

我甩開他,伸手把杯子推向陸星辭:“星辭,幫我倒杯飲料。”

瓶子恰好在蘇小軟身邊。

聽完我的話,立馬把飲料瓶子握在手裡。

她抿著嘴:“要拿,自己來取。”

陸星辭無奈起身去拿。

蘇小軟突然把瓶子藏到咯吱窩下,身子微微前傾,故意擋著。

兩人一搶一讓,笑鬨的姿勢親昵得過分。

我眼神一冷:“你把飲料瓶子給星辭。”

她一愣,隨即仰起頭,猛拍桌子。

“今天,我就不給彆人喝!”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幾分示威的快感。

我笑了笑,“你那瓶太味兒,確實不能喝了。”

蘇小軟眼裡突然有尷尬又有不爽。

你喜歡茶言茶語,我這輩子都讓你一口噎回去。她盯著我,嘴角最後那點笑意全沒了,眼底浮現出**裸的挑釁。

空氣僵住,誰也不敢接話。

就在氣氛徹底凝結時,蕭嫂子終於開口:“人家知予剛來隊裡,不適應你們這麼鬨,你趕緊把飲料給星辭吧!”

我看向蕭嫂子。

那一眼裡,我竟然看到了同病相憐的影子。

她,也被這“女兄弟茶藝”折磨得不輕。

但蘇小軟絲毫不給她麵子。

“我就不給,怎麼了?”她冷冷地抬下巴,挑釁像個得了獎的小孩。

連陸星辭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不是沒有分寸感,是她習慣享受所有男人為她的“無理”找藉口。

我依舊笑笑,按鈴喊來勤務兵:“麻煩再拿一瓶飲料,謝謝。”

一聲“謝謝,”比任何怒火都更刺耳。

蘇小軟的臉今晚此起彼伏的紅,盯著我,眼神幾乎能迸出火花。

尷尬被我硬生生打斷。

但她又不甘心。

很快,槍口轉向了蕭嫂子。

“嫂子,你比蕭哥大三歲吧?”她假裝無辜地笑,“我就好奇,你老牛吃嫩草,爽歪歪吧?”

她的話像一根釘子釘在桌子上。

蕭嫂子臉色瞬間變,連脖子都紅了。

蕭哥乾笑兩聲,接話:“女大三,抱金磚嘛。”

笑聲有些尬。

誰都聽出來,這是強撐的和氣。

那頓飯,在尬聲和假笑中草草收場。

我的心卻冷到極點。

離席時,蘇小軟拿起外套,裹住自己婀娜的身材,輕飄飄地說:“隊裡還有報告要寫,星辭你得回去,小趙、蕭哥你們也回去,咱們正好一台車。”

她語氣輕快,眼神故意劃過我。

一抹得意,就是對我的挑釁宣言。

陸星辭猶豫,轉頭看我:“我先送知予回去。”

還沒有等我回答,蕭嫂子搶過話:“你們回去工作,早些回家,我開車送知予回去。”

那一刻,我看見蘇小軟笑得極甜。

甜到讓人想撕開那層糖衣,看看裡麵的惡毒。

車裡很安靜。

窗外的路燈一閃一閃掠在蕭嫂子的臉上,照出一絲複雜。

“你剛剛說的那個……408值班室的事,你真的看到她從那屋出來?”蕭嫂子問。

我吐吐舌頭,假裝輕鬆:“胡說的。星辭他們是407,我就隨口瞎說個408。”

她沒有笑,隻是歎了口氣。

“我看到過她從408出來。”

我轉頭,怔住。

“那天晚上,我去給蕭哥送飯,正好碰到蘇小軟從408出來。頭發亂的,作訓服都沒穿好。她出來直奔水房,我在樓梯那頭,她沒有看到我。”

我的指尖一點點收緊。

“408是……”我試探著問。

“王副營長的值班室。”

她聲音很輕,卻像一盆冷水潑下。

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王副營長是陸星辭和蘇小軟的上司。

而她……竟然從他的值班室出來。

我今天,當眾說她從408走出來……

蕭嫂子繼續說:“聽說,她離婚了,她前夫馬上就另娶了。”

話語間沒有幸災樂禍。

“也許她自己不幸福,就希望人人也不幸福。”

我沒有接話。

車窗外的路燈閃成一片模糊,我的臉在玻璃上映出兩重影子。

一重是現在的我,一重是上一世被她毀掉的女人。

心裡那股恨意,一點點滾燙起來。

還沒到家,手機就跳出一條訊息:

【嫂子,今天真不好意思,彆放在心上哈!】

我盯著那條訊息,冷笑。

這種女人,表麵陪笑,背地裡已經開始設圈套。

前世,我就是被她的表麵矇蔽,被丈夫誤會、孤立、漸行漸遠。

有的人,表麵道歉,背地磨刀。“你這麼得罪她,小心你家星辭在營裡被穿小鞋。”

蕭嫂子一邊開車,一邊輕聲歎氣,“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八成要在你們之間挑撥離間。”

我轉頭看她,她眼神裡藏著疲憊。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蕭嫂子苦笑,“她挑撥我和蕭哥,說我歲數大,沒有女人味。”

說到這兒,她伸手把自己掉下來的頭發掖在耳後。

“我確實比他大三歲,說他出門帶個媽。我在家帶娃,肯定沒她精緻,孩子還小,我隻能忍。”

她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那一刻,我心裡一陣刺痛。

我們這些軍嫂,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為了那個所謂完整的家,就要一忍再忍嗎?

要眼睜睜看著一個茶得發光的女人,插在我們婚姻裡,還得忍著笑著說她“沒心沒肺”?

蕭嫂子接著說:“前幾天孩子發燒,幼兒園打電話讓去接。蕭哥說馬上去,結果他先送蘇小軟去澡堂。孩子在校門口站了半個小時。”

她笑得苦澀,“最可笑的事,大家一提蘇小軟,男人就說她沒心沒肺,大家都不把她當女的。”

我冷冷地接話:“正因為不當她是女的,她打著‘人畜無害’的招牌在男人堆裡撒嬌、作、撩,都肆無忌憚。”

蕭嫂子點點頭,聲音低沉:“確實是這樣,她越得寸進尺。可誰敢惹她?惹她就拿‘兄弟情’當作擋箭牌。我們要是說句不滿,反倒說是小氣妒忌。”

車裡一陣沉默。

上一世,我就是這受害者,忍到她撕裂了我整個人生。

這一次,我不會再忍。

果然,第二天她就開始反擊。

蘇小軟在群裡發訊息:

【大家這週末去訓練場旁邊野餐燒烤怎麼樣?我來組織活動!】

幾乎是瞬間,她在群裡了所有人。

語氣輕快,儼然“營裡的團建女神”。

接著,她開始分配任務:

“蕭嫂子,你常做飯,除了拌肉,再帶些鹵味和花生米。”

“知予,你去買些肉串,再買些水果,彆買便宜貨哈。”

“我訓練忙,我負責指揮!嘿嘿……”

看似客氣,每句話都帶著諷刺。

我看著訊息,嘴角“撲哧”了一聲。

這點小伎倆,真是招人煩。

晚上十一點多,她又冒了出來。

【夏知予蕭嫂子你們帶個帳篷吧?還有隔熱墊,我怕曬也怕涼。】

我沒理。

蕭嫂子也沒理。

一分鐘後,她再度發訊息:

【陸星辭蕭哥你們倆家教不行啊?媳婦不回訊息,是不是紅杏出牆了?】

群裡,死一樣沉寂。

那句“紅杏出牆”看著讓人惡心。

她在挑釁,也是在試探。

上一世,她就是從這樣的玩笑開始,不斷試探我的底線,和陸星辭挑撥離間。

這一世,我要告訴她我的底線。

我打下一行字,手指輕輕一頓:

【蘇參謀,你是賊喊捉賊嗎?到底是誰紅杏出牆?開玩笑無底線嗎?】蕭嫂子這時私信我,語氣帶著勸:“你彆理她,和她吵起來,對你家星辭不好。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惹她呢?”

我回她:“她欺負到我婚姻頭上了,我還管誰的臉麵?”

訊息發出去,我手指還在發抖。

那種憋屈像一口冷氣堵在心口,出不去,咽不下。

蕭嫂子發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沒有再勸我。

她說她有孩子,懶得為了蘇小軟再跟蕭哥吵。

蕭嫂子歎氣:“吵幾次都沒用,對孩子影響太大。”

可我沒有孩子,我隻有自己。

既然沒有退路,那就反擊。

蘇小軟見群裡沒有人為她說話,又開始反撲攻擊。

她在群裡:“哎呀,蕭嫂子真是軍嫂代表,操持得一手好家務。星辭啊,你可得看緊些,小嫂子長得如花似玉,嘴又刻薄,你老訓練,我都替你擔心呢。”

看到她說話,我的血壓飆到繁體。

我一刻也不忍,打下一行字:“你老公沒看好你,讓你跑了,所以你紅杏出牆了?”

訊息發出去的那一刻,我接受所有的後果。

也能想象蘇小軟那張臉的表情:做作、憤怒、裝可憐。

果然,她開始秒慫:“嫂子,可彆亂說,我可是正經人,不能隨意造謠,在人家傷口撒鹽。”

我冷笑,在群裡繼續回:“那你就能隨意造謠我和蕭嫂子?我們在家守著丈夫、孩子,哪兒惹著你了?你一句玩笑就可以隨便毀人名聲?”

蘇小軟也不退讓一步:“彆當真啊,我就是說話直,愛開玩笑,你彆介意!”

我立刻補刀:“我也是說話直,愛開玩笑,你也彆介意。”

這時,陸星辭給我發來私信,讓我彆跟蘇小軟一樣,說她男人性格,說話不經過大腦。

誰都明白,我這話就是當眾抽她的臉。

幾秒後,王副營長她:

【蘇小軟,說話注意點,要對軍嫂們尊重,搞好家屬關係。】

她以為自己能在群裡呼風喚雨,沒想到被直屬領導點名警告。

我一邊笑,一邊回了句:“王副營長說得對,軍嫂們團結最重要。”

可我還沒有打算讓她喘口氣。

我順手又王副營長:

【聚會把嫂子也帶來吧,咱們都認識認識,也拉到群裡,方便溝通嘛。】

群裡今天除了我暢所欲言,就沒有人敢說話。

我笑著看螢幕,給蘇小軟好好準備一出好戲。

幾秒鐘後,王副營長回了個“好”。

我靠在椅背上,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直接懟過人,教養告訴我們做人都要留幾分,日後好相見。

但對這種女兄弟茶,就是要反擊到底。

半個小時後,蘇小軟在群裡發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說:“我就是開玩笑,大家彆當真,下次聚會我給大家親自烤肉賠罪。”

我笑著回:“到時候可彆像上次那樣,半途說營部有事,拉著男兵就走,把我和嫂子們晾在那兒。”

蕭嫂子給我發了個“666”的表情。

我關掉螢幕,深吸一口氣。

這次,不管是不是她的挑撥局,但一定是我的反擊局。第二天早上,本來是約好去醫院的。

我前一晚還特意囑咐陸星辭早點出門,他答應得好好的。

可當車停在小區門口時,我看到副駕駛那一抹熟悉的紅衣。

蘇小軟。

她嘴角帶笑,頭發刻意披散,那股子“我在你男人車上”的得意,讓我瞬間血壓飆升。

我走過去,敲了下車窗。

“下來。”我語氣平靜,卻咬得每個字都發顫。

蘇小軟抬頭,假裝一驚:“哎呀,嫂子,你也去醫院啊?我正好要搭個順風車,坐副駕駛沒事吧?”

陸星辭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對我說:“知予,她腳扭了,順路一起去,你坐後麵吧?”

坐後麵吧?

這個男人就是個廢物。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盯著蘇小軟。

“下車!”

她臉上微紅,眼神一閃,卻硬著頭皮笑:“我每次都坐副駕駛的,習慣了。”

我盯著她那副得意的表情,心裡一陣反胃。

可陸星辭一臉無奈,好像自始至終都是我在無理取鬨。

最終他不耐煩:“行了,彆鬨了,快去醫院吧。”

蘇小軟見我不肯上車,假裝一瘸一拐地下車,不情願坐到後麵。

我笑了笑。

是笑我自己?還是笑男人是瞎子?

女兄弟茶硬生生看不出來。

我上車,故意開啟車窗,皺眉:“什麼味兒這麼重?”

蘇小軟愣了下,輕笑地說:“可能是我噴的香水味吧!新買的呢!”

我搖頭:“不是,是一股子騷味,開窗放放。”

陸星辭臉一沉,卻沒吭聲。

蘇小軟這個時候識時務閉嘴了。

一路上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到了醫院,她還要做戲:“哎喲,昨晚訓練腳扭了疼得厲害。星辭,你幫我去買瓶水,我走不動。”

我狠狠地盯著他。

陸星辭猶豫了一下,轉過頭對我說:“媳婦,你想喝啥?我一起去買。”

我冷笑:“不用,我不渴。”

他還沒開口,蘇小軟一瘸一拐地拉著他的袖子:“我真疼啊,星辭你快點,買完水去掛號。”

陸星辭歎了口氣,低聲說:“你先去檢查,我幫她弄下,就去找你。”

我心頭陣陣發冷。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推著另一個女人坐上輪椅,推著她走遠。

她還回頭衝我眨眼:“嫂子,借你老公一用,你可彆吃醋。”

我自己去掛號,排了半個小時等叫號。

手裡的號單都快被我捏爛。

看著那一對人影,一個笑得嬌滴滴,一個低頭順從,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中午,他們出來,我站在門口。

蘇小軟笑著說:“嫂子,真不好意思,讓星辭多跑了幾趟,要不是他,我真走不動。”

我冷淡地回應:“腳扭了還能坐上副駕駛,還是挺靈活。”

她看看我,轉身就要打車溜走。

陸星辭期待地看著我,堅持想要送她回家。

她給陸星辭個眼色,兩人很默契。

陸星辭就不再堅持,給她扶上滴滴。

回去的路上,陸星辭看我不說話,歎口氣,“你彆多想,她脾氣是不錯的,你看你怎麼尖酸刻薄和她說話,她都像沒事似的。小軟就是傻乎乎的,你彆跟她一樣。”

我側頭看著窗外:“我不瞎,自己看得見。”

有的女人,不是第三者,而是婚姻裡的病毒,不消殺,遲早死人。

可沒關係。

下一次,我要當眾請她喝茶。果然,晚上回家沒多久,陸星辭就開始跟我吵起來。

聲音顯得低沉,隨後帶著不耐煩:“你這樣對我戰友不尊重,太小心眼了。小軟就是個直爽的人,大家都把她當男人看,她和我們就是哥們兒。”

我把購物袋放在桌上,轉身盯著他:“你讓彆人坐在副駕駛,我就應當沒看見?這兩年異地生活,你習慣讓彆的女人睡你旁邊?你和她有邊界感嗎?”

他站在燈下,額頭有青筋:“她不拘小節,大家值班都累,她就是隨便找個地方睡個覺,彆瞎想。你總是往歪處想。我就是哥們!”

“隨便找地方睡?”我幾乎笑出聲,笑裡是譏諷:“哪裡不能睡覺?你懂不懂避嫌?她睡你旁邊,你不會拒絕?”

他沉默,眼裡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又被辯解填滿:“你不要娘兒們唧唧的,學著她豁達些,好嗎?彆總對著我唸叨這些小事。”

正吵著,手機忽然響起,是蘇小軟打來的。

螢幕上她的名字像垃圾一樣惡心。

“你彆接!”我幾乎是低聲命令。可他沒接,我也站直了身子,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電話。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她做作的委屈:“陸哥哥,你們是為我吵架了嗎?哎呀,嫂子你彆對我有敵意,我就是好哥們。你有事衝我發脾氣吧。”

好哥們?

我把話筒貼近,語氣不帶溫度:“開玩笑要有分寸。你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嗎?彆拿'哥們'當擋箭牌。你一句玩笑話,就想掩飾你的動機?”

她忙不迭地辯解:“我就是直,說話直,不能把我當女生看。你不要太敏感。我們多少年的哥們了。”語氣裡全是輕佻。

我聲音壓得更低:“跟有婦之夫說話,要注意,不是誰都能撩。免得惹火燒身。”

我結束通話電話,感覺一股怒火猛地爬上來。

不是為了被冒犯的自尊,而是為著那一點點被消耗的尊嚴——他和彆的女人親昵成理所當然,而我卻要為所謂“敏感”被指責。

我拿起手機,給蕭嫂子發了條語音:“嫂子,我把事都跟你說了。你彆總忍,這種人越讓著越猖狂。要麼不做,要麼就一棍子打死——做個徹底的收場,不給她繼續攪和的機會。”

她回的文字慢了一會兒,隨後是一個無奈的語氣語音:“知予,我知道你氣。之前我也忍過,怕影響孩子,怕你蕭哥工作被連累。但你說得對,這事不能再含糊。這個事,我們跟你一道解決。”

我握手機的手有些發寒,聲音冰冷又篤定:“這次我們不是嘴炮。要讓她知道,彆人的婚姻不是她隨意擺弄的兒戲。”

結束通話後,我在客廳來回踱步,心裡難過。

剛才的爭吵像一道裂縫,滲出丈夫冷漠和距離,但讓我有了更強烈反擊的意誌。

想到上一世那場離婚,那句“等你離完我就和陸星辭領證”,想到她在民政局門口的得意和最後那腳。

我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她惡心的臉。

再活一次,再讓她欺負,那我豈不是窩囊廢。為了聚餐,我起得早,收拾菜品,切配菜食材……

微信群裡的訊息跳個不停。

“嫂子,蝦醃好了沒?記得多加些香菜。”

蘇小軟發來的語音,嗲得發膩。

我盯著那條語音,忍了又忍。

陸星辭看著手機,對我說:“她就說話那種風格,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冷笑:“我看著不舒服隻能忍著唄?”

他皺眉:“行了,你能不能彆無理取鬨?人家叮囑,是怕明天不穩妥。”

我一邊把醃好的肉串裝進保鮮袋,一邊回話:“她是怕不穩妥?還是為了顯示自己?”

陸星辭不吭聲,低頭刷著手機。

過了幾分鐘,他抬頭:“王副營長也在群裡,你收斂點,彆讓人看笑話。”

群裡很快熱鬨起來。

小趙發了張自嘲的表情包:“‘蘇參謀’要檢查工作啦。”

蘇小軟立刻接話:“檢查,看看嫂子們有沒有偷懶,都發個照片。”

我為了陸星辭的麵子,把食材發上去。

“醃好的五花肉、牛肉、肉串……”

“涼拌鮮蝦。”

她立馬回複:“嫂子,你怎麼沒放香菜啊?沒有的話不地道。他們不愛吃。”

我剛想打字,蕭嫂子搶在我前麵回複:“蘇參謀,去晚了沒有買到香菜,嫂子忙,沒空再跑一趟。”

蘇小軟又回了個“哎呀我也是操碎心”的表情。

小趙插話打趣:“蘇參謀太辛苦,明天帶嘴去吃吧。”

蘇小軟緊接著他:“你今天這麼舔狗,是不是被爸爸的能力迷住了?”

群裡炸開一片哈哈哈,笑聲背後,是若隱若現的曖昧。

我一字一句敲出:“明天我去接蕭嫂子。”

蘇小軟立刻問:“那誰來接我啊?”

小趙回得快:“我去!”

她發了個k的表情:“哎呀小趙,你來接,我還得打扮打扮。”

我盯著那行字,指尖發緊。

晚上,蕭嫂子悄悄地給我發來資訊:

【準備好了嗎?】

我回:

【都安排好了。】

第二天一早,蘇小軟發來自拍:“出發,小趙,彆遲到!”

可在她發的那張照片下麵,忽然多了一條資訊:

【嫂子也去哦,王嫂子也在,一起熱鬨。】

發這條的是蕭嫂子。

我隨後把王嫂子拉進了群。

群裡突然安靜。

幾秒後,小趙乾巴巴回:“歡迎!”

蘇小軟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太陽正毒,烤架的煙升起時,蘇小軟扭著水蛇腰來了。

那一身抹胸,活像一隻花蝴蝶。

她手裡什麼也沒拿,卻邊走邊吩咐:“嫂子,你把那邊的串翻翻,彆糊了。”

又衝蕭嫂子喊,“哎呀蕭嫂子,你再去拿點紙巾,我手上都是汗。”

語氣輕巧得像是天生使喚人的主子。

我忍著,沒說話。

蕭嫂子翻著白眼,小聲道:“這女人,是來聚餐還是來顯擺的?”

我淡淡地說:“都一樣,她要的就是男人盯著她看。”

她坐下時,衣領一塌,胸口春光晃眼。

周圍幾個男兵都不好意思地咳兩聲。

蘇小軟還笑:“都看什麼呀,我這衣服新買的,挺透氣。”

沒一會兒,王副營長帶著嫂子來了。

王嫂子一進場,整個人帶著股氣勢,壯實高挑,聲音洪亮:“呦,這麼多好吃的。”

她看著我,笑著拍拍我的肩:“果然是我們營裡軍嫂裡最漂亮的,陸星辭真有福氣,有這麼能乾的媳婦。”

我微笑著客氣幾句,餘光瞥見蘇小軟臉上那一瞬的不屑。

她抿嘴插話:“嫂子快誇我,營裡最漂亮的不是我嗎?”

那語氣儘顯酸味。

王嫂子笑而不語。

飯局開場不久,她就開始和小趙打鬨。

小趙是個剛入伍的小夥子,單身,見蘇小軟今天穿得暴露,笑得有趣,心思也活絡起來。

“蘇參謀,你今天真漂亮啊,是特意打扮給我們看的嗎?”小趙打趣。

蘇小軟笑著拍了他一下:“爸爸愛聽,你嘴真甜。”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氣氛曖昧。

我低頭烤肉,心裡盤算著。

小趙似乎被撩急了,伸手就要去摟蘇小軟:“你這樣,我可上手了。”

蘇小軟臉色一變,立刻嬌聲叫:“你得尊重爸爸,爸爸是你調戲的嗎?”

場麵一瞬凝固。

小趙尷尬得滿臉通紅:“怎麼變臉了……”

蘇小軟又轉頭去“求救”:“陸星辭,你得讓我挨著你,我得離他遠些,他今天發春似的。”

說完不待回應,徑直把陸星辭碗裡的一塊肉夾進自己的碗裡。

“這塊是我最愛吃的。”她嬌笑著。

我看著她,心裡一陣作嘔。

“蕭哥,給我倒杯飲料唄,”她又笑著說,“我愛喝什麼,你最知道的嘛。”

蕭嫂子的臉“唰”地一下就沉下去,連偽裝的笑都沒有。

王副營長低頭吃著東西,沒吭聲。

聽陸星辭說,王副營長特彆懼內。王嫂子父親是退休的老首長,王副營長能有今天都是倚仗王嫂子家。

王嫂子臉色頓時變了:“小蘇,你當著各位嫂子麵兒在乾什麼呢?人家媳婦都在呢!”

我抬頭,聲音冷冷的:“她沒心沒肺,沒人拿她當女的。值班時,還經常睡在男兵旁邊,她自己說過的。”

說完,我特意看了眼王嫂子。

蘇小軟臉一下白了,趕緊擺手解釋:“嫂子,我可不是什麼壞女人,我就是性格直爽,隨便睡個地兒不當回事。”

王嫂子笑了,笑容卻冷:“哦?那你也睡過我家老王的床嗎?”

一句話,炸得全場空氣都凝成冰。

蕭嫂子趕緊順勢補刀:“哎呀,小蘇這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計哪兒都能睡。男人性格嘛,就是喜歡穿抹胸唄。”

“噗……”有男兵憋不住笑出聲。

蘇小軟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狠狠地瞪著蕭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蕭嫂子攤手,“這可都聽你自己說的,值班睡哪兒都能湊合。”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沒有人敢出來幫她圓場。

王嫂子沒有好臉:“那就是睡過?你這性格可是有點隨便啊,好聽叫沒有邊界感,難聽點就是不要臉嘛!”

蘇小軟強笑著:“嫂子,你太敏感了吧?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王嫂子冷聲道:“我想奉勸你,彆把騷當直爽,彆把無恥當性格!”王嫂子說完這番話,笑容徹底收斂。

燒烤聚會草草結束。

王副營長什麼都沒有說就跟著王嫂子走了。

幾天後,我接到她的電話。

那頭的聲音沉穩而乾脆:“妹子,把你知道都跟我說清楚。我剛跟你蕭嫂子交流過。你放心,我不怕事。”

我把蘇小軟這些日子的種種,全都說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隻聽見她低聲冷笑:“活脫脫女兄弟茶,她真是活膩了。”

過了幾天,突然晚上接到王嫂子的電話,她親自開車來接了我和蕭嫂子。

車上沒人說話,空氣中都是一種壓抑的肅殺。

我有種感覺,今天有大事發生。

每等一個紅燈,我都心跳加速。

到了營部宿舍樓,王嫂子從後備廂拎出一把長傘。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跟著她衝上四樓。

王嫂子威武,一腳踹開了408的門。

門內一聲驚叫。

屋裡的燈被蕭嫂子瞬間開啟,蘇小軟正躺在王副營長的床上,披著一條薄被,胸口的白肉一覽無餘,頭發亂得像剛打完仗。

王副營長穿著半扣的襯衫,正從衛生間慌慌忙忙跑出來。

我立馬關上408的門,堵在門口。

王嫂子二話不說,手裡的傘一甩,啪地砸在蘇小軟的胸脯上:“小蘇,你在我老公床上休息?”

蘇小軟愣了兩秒,才慌忙想從床上爬起來,嘴上還狡辯:“嫂子,你聽我說,這事不是……”

“嫂子?”王嫂子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甩在蘇小軟臉上,“你也配?你不是哥們嗎?”

蘇小軟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看著她那張裝無辜的臉,想起上一世她踹我下樓梯。

我抬腳,趁她不注意,就是幾腳:“你真是不挑地方,也不挑人,打著哥們的名義乾齷齪事!”

王嫂子拿著手機對著蘇小軟就是一頓猛拍:“聽說你前夫把你踹了,你轉頭就勾引比你小的啊?我老公小你三歲吧?”

蕭嫂子拿著手裡的包對著她一頓猛砸:“你也是老牛吃嫩草嘛!騷貨!彆人的男人就是香哈?”

她疼得尖叫出聲。

蕭嫂子站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我覺得胸口那口氣終於順了。

蘇小軟被打得直哭,哭著爬去抱王副營長的腿:“王哥,你說句話,告訴嫂子,我沒勾引你,是誤會……”

王副營長早就嚇得不敢吭聲,連聲跪下喊冤:“我沒碰她,是她自己不要臉,總投懷送抱,說要借宿睡一會兒。”

蕭嫂子抱著胳膊冷笑:“蘇小軟,你以後就出名了,繼續稱兄道弟,挨個兄弟的床上睡!”

蘇小軟紅著眼,咬著牙看著我:“都是你!肯定是你背後搗鬼,那兩個老孃們哪有這心眼?”

我冷笑:“是我。”

我走近她,俯身一字一句地說:“我看不慣你這種又當女兄弟茶又立牌坊的樣子!你這種女人,就是過街老鼠,今天起,你的名字能臭一輩子。”

“啪!”

王嫂子又是一巴掌。

“你再嘴硬,我就開啟這扇門。”

蘇小軟徹底崩潰,哭得滿臉淚花,趴在地上不敢動。

王嫂子扔給她紙和筆,讓她寫下自己的罪狀。

我和蕭嫂子見狀,轉身出去,守在門口。

兩人互相對視,長長地喘上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王嫂子的父親親自來了營裡。

營裡的戰友,瞬間沒有一個男人再理蘇小軟。

沒兩天,調令就下來,王副營長去了外地,算是主動避嫌。

蘇小軟,則被分配到了最偏遠的邊防哨所。

後來聽說,蘇小軟在新單位沒老實幾天,又攪和了一家小兩口,那家老婆更是厲害,把她揪到了大街上扇嘴巴子。

聽到這個訊息,我隻是笑了笑:“有些人,哪怕換了地方,也逃不過報應。”

故事該結束了。

女兄弟茶,也終於被反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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