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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聽舊時雨_番外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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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同載酒
要不就在馬車上,讓你知道……

平安還是頭一回曉得自家爺的臉還能陰沉成這樣。

散著黑壓壓的霧,
兜頭罩著,他的背都快被這陰雲壓垮了。

一遇上夫人,這位盛乾朝最清朗疏月的文人,
就變得狂戾。

平安從前覺得好,
至少??相爺不再是冬日裡霧濛濛的影子,看不真切……非要形容的話,更像一具骨架,逐漸長出了血肉。

但現在??又覺得也不那??麼好。

至少??此刻是的。

怪嚇人的。

“還真是不乖。”顧硯時輕輕扯了扯唇角,透著陰鶩,
比秋雨更寒。

她不喜他在??身邊,
他可以走??,
將偌大的相府留給??她,
都可以。

她不顧他臉麵,
鬨點不愉快就要搬回孃家去住,惹得同僚一個個看戲似的來探,也都可以。

這麼點小性子他縱得起。

可鬱文柏什麼人,性子乖張頑劣,
扮著女裝來接近她,
能存著什麼好心??思。

她也敢同他單獨見麵。

成功辦了個宴,膽子就長得這樣快。

顧硯時譏誚地彎了彎唇,他就不該給??小姑娘留空間,一點都不該。

非得綁在??身邊,日日扮乖,軟著嗓子叫給??他聽纔好。

“去香山。”

顧硯時寡淡地掃了眼天,等捉著人,他非給??小姑娘好好立立家規才行。

-

秋高蟹肥,人間至味。

在??漫野金秋和??高朗日頭裡吃著金黃飽滿的蟹,
銅爐在??炭上咕嘟嘟滾著水。

這景緻美好得岑聽南一時有些恍惚。

若身側陪同的人不是鬱文柏而??是……,也許會更好。

鬱文柏的手掌很大,但很靈巧,蟹八件使??得飛起,不大會兒就將蟹黃蟹肉滿當當剃了一碗,第??一碗直接遞給??岑聽南。

岑聽南盯著他執碗的手愣了愣,想起從前這樣照顧她的另一雙手……其實更好看些。

另一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如玉,有著青色的筋和??白瓷一樣的膚色。

纔是她喜歡的樣子。

“怎麼不吃?”鬱文柏似笑非笑看過來,“怎麼,怕左相知道了生氣?”

“你我姐妹一場……”

“我得走??了。”岑聽南深吸一口氣,打斷他的話,“多謝鬱大人相邀,這山中秋景極美,今日我很開心??。”

她的眼睛亮晶晶,不知想到了什麼。

鬱文柏忽然覺得手中瓷碗有些燙手。

亦或是這蟹太肥碩,蟹肉沉甸甸壓著他的手,否則怎麼突然有點抬不起似的。

鬱文柏笑了笑,放下碗起身相送:“也罷,我賦閒日子還長,南南在??家中若覺無趣,隨時可以找我。”

“還是叫我顧夫人罷。”岑聽南衝他盈盈一笑,“鬱大人日後莫要扮女子了,你的手太大啦。”

一點也不像女子,初見那??日岑聽南就發??現了。

她不回首地揮揮手。

秋風又將這話送進鬱文柏耳朵裡。

鬱文柏眼裡溫度一點點淡下去,執起茶杯,將漫山枯木儘收眼底。

“這也能算秋景極美麼?”鬱文柏笑著問風,將茶一飲而??儘。

岑聽南攏著衣襟上了馬車,小聲??催促玉蝶:“快走??快走??,還能趕上陪娘親用午膳。”

玉蝶眼神轉了轉,看向樹上藏了多時的人,無聲??抿唇。

揚起鞭的重重落下,馬車飛馳。

岑聽南倚在??車廂壁上,掀起紗簾偷偷看秋色。

卻在??玉蝶的急停聲??中,一眼瞧見高頭大馬上熟悉的身影。

顧硯時端坐於純白色的駿馬之上,那??馬通身純白,四蹄卻好似從泥中拔出來一般染著汙。

一身玄色錦衣的人握著手中馬鞭,專程等在??這兒。

秋日午後已經??沒了露氣寒意,馬上人的眉眼卻比霜雪沁人。

也不知在??這兒等了多久。

太陽都曬不化??的冷。

岑聽南心??頭一顫,迅速放下簾,做賊心??虛似地坐直了身子。

複又反應過來,她緊張什麼?她不過是見了個鬱文柏。

那??日顧硯時一走??了之,幾日沒音沒訊的,她還沒同他算賬呢。

他在??這兒擺冷臉給??誰看呢?!

岑聽南催玉蝶快走??,不想理??他。

顧硯時將馬鞭握緊,腳下一蹬,便從馬背上飛身過來。

馬車一沉,下一刻帷幔被人掀起,他鑽了進來。

顧硯時長臂一撈,將她圈到懷裡,馬鞭熟門熟路朝她手上去纏。

“私會外男?”

“陪他賞菊吃蟹?”

“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家規啊岑聽南?嗯?”

岑聽南也被他氣得發??狠,張嘴一口咬在他硬實的胳膊上。

顧硯時將胳膊瞬間繃緊,肌肉硬邦邦的,一點兒也咬不進去,倒把岑聽南的嘴卡住,張也不是,閉也不是。

他噴出點笑:“愛咬是吧?不如咬點彆的。”

顧硯時扯掉黑色的手套,掐著她的下巴,將青白的手指塞了進去,迫弄她的舌。

“問你話呢。”聲??音一路冷到了岑聽南心??頭。

她被顧硯時逼得微揚起頭,舌朝外扯著,靡灩而??屈從的姿勢。

岑聽南眼裡泛起淚。

顧硯時見到了這淚,卻不為所動。

“這就哭了?”他譏笑著,“這才哪到哪。出來見外男的時候,你就該想著有這麼一遭。”

“還是你故意的?”

“想惹怒我?”

“哪兒又癢了?手心???還是屁股?”

顧硯時慢條斯理??從她口中抽出手指,不緊不慢揩在??她身上,將她弄臟。

“顧硯時你禽獸!”

岑聽南喘勻氣,立刻淚盈盈地罵。

她被他弄得難受極了。

馬車一路癲著,他的手指都快曲進她的喉裡,把她當什麼?!

顧硯時將她掀倒,靠在??車廂軟墊上,雙手握著她纖細的腳腕,將她抬起,大掌狠狠落在??腿根上,拍得岑聽南臉色緋紅。

她的腰肢被拍軟,顧硯時欺過去,嗅著她的脖頸,一隻手探進她的羅裙裡。

岑聽南驚得縮成一團,尖聲??道:“顧硯時,這是在??馬車上!”

青天白日的!

掙紮的動靜太大,紗簾被風吹得飄起。

日頭斜傾進車裡,落在??他冷厲的側臉上,硬挺的鼻梁被描上金邊。

陰影的一麵落在??岑聽南眼中,這張被世人讚做如玉公子的臉,冰冷而??遊離。

此刻寫??滿了**。

施虐的**。

岑聽南咬著唇,扭開頭。

他在??她麵前為何總不一樣。既不溫潤,也不雅緻,文人的風骨隻給??彆人瞧了。

剩給??她的就隻有壞。

“馬車怎麼了?”他按著她,手掌更深地探進去,“怎麼,岑二姑娘被人玩還要挑地方?”

他的手繞過層層防線,觸到她的柔軟。

岑聽南身子立時一僵,泣道:“我見一見鬱姑娘而??已,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多少??日不回府了?”

顧硯時嗤笑:“鬱姑娘。”

“彆在??我麵前裝不知道他身份。”

“岑聽南,你不笨。”

非但不笨,還聰明得很,知道用這樣的方式氣他,逼他扔開一切身段又回頭來哄她。

趕人走??的是她,要人回來的還是她。

這是誰在??馴誰呢?

顧硯時端著冰山一樣的麵容,冷硬而??強勢地剝開糖衣,觸到那??珍珠似的潤。

岑聽南曲得像一張緊繃的弓。

“這樣小。”顧硯時不疾不徐說著世上最下流的話,“是想在??馬車上讓你知道誰纔是你夫君?”

他的指尖輕輕淺淺觸著,探著個邊緣又撤出來,反複挑著岑聽南那??根理??智的弦。

馬車抖著,他的手也跟著顫。

一根指節抵著,另一根起起伏伏帶她搖曳著坍塌。

如此幾回後,她終於繃不住,嗚嗚咽咽泣起來,如同被攪散的星河。

“你到底想如何呀?”

“想讓你聽話。”顧硯時低下頭去,咬著她的唇,發??了狠地咬,“岑聽南,乖一點。”

“鬱文柏對你沒安好心??。”

岑聽南被親得渾身都軟,手被捆著隻好抬腳去踹他,卻因著這動作被他探得更裡了。

碰到她的軟,顧硯時的呼吸也明顯熱了起來。

岑聽南害怕,害怕他真在??這裡就弄了她,隻好小聲??而??委屈地示弱:“我錯了,左相大人,放開我吧。”

“認錯倒是快。”顧硯時根本不把這小把戲看在??眼裡。

“說說,錯哪兒了?”

岑聽南一狠心??,追著他離開的唇又咬上去,兩??人交換完呼吸,她眨眨眼,露出個甜笑:“不該出來見鬱文柏。”

顧硯時拉開她,看著她的眼睛:“不對。”

“……那??,應該見之前先告訴你。不應該做對自己危險的事?”岑聽南試探著哄。

其實岑聽南根本不信自己會有危險,和??順一定不知道就在??哪個地方蹲著看呢,否則顧硯時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

老古板非要找理??由訓她。

顧硯時對她的討好,不置可否,眯著眼問:“還有呢。”

岑聽南:“……不該趕你走??。”

顧硯時狠狠掐了一把核兒,岑聽南顫著身子尖聲??叫起來。

“趕就趕吧,你是相府的女主人,你說了算。”顧硯時逗幾下,又親她幾下,“不為這個。”

岑聽南被他逗得麵紅耳赤,渾身軟綿綿,散著春意。

她無力??道:“那??我真不知道了。”

顧硯時惡狠狠地碰,惹得她狼狽地哼,直哭著朝他身上貼。

“彆……不要了,顧硯時,嗚……”

顧硯時充耳不聞。

直到她哭著繃直身體,顧硯時這才停了動作,給??她緩和??餘地。

“還不知道為什麼嗎?嬌嬌兒。”

他渾身的寒意散了點兒,問起話也帶著哄。

換來岑聽南帶著嬌意的瞪。

他鼻間噴出個輕笑:“就你這樣的,李璟湛還說你給??我好臉色。”

岑聽南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聽見彆人名字,哼了聲??,算是答話。

顧硯時含著她的唇:“歇好了?歇好了繼續。”

岑聽南瞪大了眼,嗚咽著朝前爬去,卻躲不開他的手。

一次又一次逗弄後,車廂軟墊已經??不能見人了。

顧硯時摟著懷裡花一樣嬌的小姑娘扯了扯唇,不給??好臉色就不給??吧,反正她哪也去不了。

隻要她一直是他的,就行。

岑聽南直接昏睡了過去,到了也沒弄明白顧硯時到底在??氣些什麼。

迷濛中隻覺得自己被抱著下馬車,走??了很遠。

她聽見娘親的聲??音擔憂地問:“嬌嬌兒怎麼了?”

顧硯時輕笑著答:“爬山累了,我帶她回屋裡歇歇。”

……真是太荒唐了,她朝顧硯時懷裡無意識躲了躲。

“彆以為這樣討好我,鞭子就算了。你還欠著賬呢。”顧硯時咬著她的耳朵說,“中秋前你都彆想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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