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許星辰共白頭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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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妹妹!”阮思語忍無可忍,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掙脫不得。
司宴看都冇看她,扭頭命令護士:“快點抽血!夏夏若是出事,我要你賠命!”
港城人人皆知,司宴是司家的準繼承人,得罪了他,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護士不敢再說什麼,立刻拿起采血針。
阮思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拚命掙紮。
可是司宴死死將她按在椅子上,她動都動不了。
針頭紮進血管的那一刻,阮思語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看著司宴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忽然間放棄了掙紮。
最終,護士硬著頭皮抽了600c
c的血。
阮思語臉上一點血色都冇有,比阮夏夏還要蒼白。
可是司宴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抱著阮夏夏離開。
暈倒的前一秒,阮思語再次看到阮夏夏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阮思語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她生下了司宴和阮夏夏的孩子。
然後被司宴誣陷她和司崇光有一腿,她被趕出彆墅,名聲儘毀。
成了港城人人喊打的對象。
而阮夏夏,她最憎恨的私生女,卻和司宴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要!”
阮思語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守在一旁的司宴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了思語,是不是做噩夢了?”
阮思語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下意識問他:“我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聞言,司宴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幾秒後,他恢複如常,柔聲細語地回答她:“當然是我們的,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看著他偽裝出來的深情款款的樣子,阮思語恨不得給他一記耳光。
比起阮夏夏,她更加痛恨司宴。
他纔是傷害她欺騙她的罪魁禍首,阮夏夏充其量隻能算是幫凶。
他們不僅把她騙得團團轉,還讓她當他們的代孕工具!
就在阮思語的情緒即將失控時,阮夏夏來了。
“姐姐,還好剛纔你給我輸了血,否則我說不定已經死了。”
她邊說,邊將手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展示給阮思語看,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
不用她說,阮思語早就猜到她是在折騰自己。
“這麼喜歡演戲,怎麼不去當演員啊?”
阮夏夏臉色微變,嗓音帶著哭腔:“我冇有演戲,我是真的很感動。”
司宴臉色一沉,冷聲斥責阮思語:“夏夏知道你暈倒了,擔心你纔來看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如果你還在為給她輸血這件事生氣,那你直接衝我來。”
阮思語怒極反笑,“她那點小傷,根本不需要輸血!”
司宴剛要反駁,忽然發現她臉上一絲血色都冇有,唇色也蒼白得可怕。
他這纔想起抽血室護士說的話,頓時懊惱不已。
這時,阮夏夏冷不丁喚了他一聲:“姐夫,我頭好暈啊!”
眼看著她搖搖欲墜,司宴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他眼裡隻有阮夏夏,根本冇注意到起身時扯到了阮思語的針頭。
聽到一聲悶哼,司宴才發現她臉上表情不太對。
可是懷裡的阮夏夏適時暈了過去,他緊張得抱著她就往外走。
隻有阮思語看見,阮夏夏臉上露出的勝利者的笑容。
看著司宴匆匆離去的背影,阮思語心如刀割,瞬間淚流滿麵。
哭著哭著,小腹處抽痛了起來,緊接著一股熱
流湧了出來。
阮思語察覺到不妙,立刻按了呼叫鈴。
醫生很快趕到,做了檢查後,告訴她有流產的跡象,需要立刻進行保胎。
阮思語搖頭,“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本來就打算打掉的,可是她說這句話時,還是痛到快要窒息。
醫生以為她在說氣話:“剛纔你老公不是還在這嗎,你們吵架了?你叫他過來,我來跟他談。”
他剛說完,阮思語的手機就響了,正是司宴打過來的。
阮思語按下接聽,直接開了擴音。
司宴陰沉的聲音響起:“阮思語,夏夏被你羞辱得要自殺,這下你滿意了吧!”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病房裡一片死寂,醫生和護士麵麵相覷,已經知道阮思語為什麼不要孩子了。
阮思語情緒失控,血流如注。
醫生冇再勸她保胎,立刻安排了清宮手術。
由於阮思語對麻藥過敏,所以整個手術過程,她都保持著足夠的清醒。
撕心裂肺般的疼,可她一聲都冇吭。
隻是臉上的淚,幾乎冇有停止過。
手術結束後,護士將她送回病房。
阮思語痛到渾身抽搐,渾身一點力氣都冇有。
手機響了,阮夏夏發了一條朋友圈,特地艾特了阮思語。
【辛苦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答應你再也不做傻事了。】
照片上的司宴,正低頭削著蘋果,側臉英俊溫和。
這一幕刺痛了阮思語的眼睛,可她卻哭不出來了。
她的淚水,在手術檯上流得一乾二淨。
阮思語在醫院住了三天,體力終於恢複了些。
期間,司宴始終沒有聯絡過她。
倒是阮夏夏,每天都會發無數條朋友圈,明晃晃地曬出司宴的照片。
她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司宴一直在照顧她。
阮思語原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可是看到這些朋友圈,仍是痛到無法呼吸。
出院後,阮思語回到彆墅,把私人物品都整理出來,拿到院子裡燒掉。
煙霧繚繞中,司宴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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