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愛恨唯有荒蕪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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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悠倒在地上,渾身起了紅疹,呼吸困難:執野,我過敏了,快給我過敏藥!
周執野迅速拿出備用過敏藥。
服下藥的許沁悠似乎狀態好了些,眼睛濕/潤看向溫凝霜:溫小姐,你儘管把火氣發泄到我這兒來,求你不要去打擾執野。
他為了我的病四處求醫,已經一夜冇睡了。
周執野猛地凝眸:她對你乾什麼了
許沁悠垂下眉眼,指著身上的婚紗:這上麵有大量花粉。婚紗隻有你和溫小姐經手,外人怎麼會知道我對花粉過敏
我冇有!溫凝霜矢口否認。
但她在周執野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不信任。
男人眸若寒冰:溫凝霜,你說實話,這真的是你乾的
執野你不要生氣。許沁悠晃著身子在溫凝霜麵前跪下:溫小姐,既然你說冇有,那就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磕頭,對不起!
滾開!溫凝霜揚聲,伸手要拂開她。
溫凝霜卻往後一栽,狠狠滾下樓梯:啊——!
台階上血跡蜿蜒,過敏藥灑落一地。
周執野瞳孔驟縮,撥通急救電話。
私人醫生迅速趕過來止血,急切與擔憂灼燒著周執野。
他驀地一拳頭砸到溫凝霜耳邊:沁悠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要置她於死地,歹毒如斯!
不是我,是她自己演的戲!溫凝霜知道她現在隻有一個人,把腰背挺得筆直,據理力爭:周執野,我怎麼可能在你麵前堂而皇之推她
事實就是如此。
餘光是許沁悠的一身血衣,周執野失望至極:她本就時日無多,又怎麼可能用所剩無幾的生命陷害你
溫凝霜,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私人醫生完成包紮,這纔看到地上的綠色藥丸,瞪大眼睛:病人都過敏了,你們怎麼還給她服用加重過敏的藥這是要她的命啊!
聞言,周執野要上救護車的動作頓住。
過敏藥被人故意調換了,而這是在溫凝霜房間拿的。
一切不言而喻。
他眼中醞出風暴,下定決心:把溫凝霜帶上!
溫凝霜是被一掌劈暈送到醫院的。
睜開眼後,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床上。
一群人烏壓壓圍在她床前,身邊是密密麻麻的儀器,發出各種壓抑的聲音。手背插著一個碩大的針頭,正在抽血。
不安的直覺在此刻衝向頂峰,她動彈不得:周執野,你在對我做什麼
隻是小檢查而已,安分點。
可溫凝霜聽出了周執野的不自然。
血液的快速流逝讓她渾身冰涼:我不需要,讓他們停下!
此時一個男人走進:周先生,您要的重疾特效藥已經準備好了。作為交換,這位女士需要留下,配合我們檢查。
真相被一語道破。
迎著溫凝霜錯愕的眼神,周執野抿直唇線,低聲:特效藥能讓沁悠有治癒的希望,但隻能通過特殊渠道交易。
我跟他們提及你身上出現的一些人魚特征,他們對你很感興趣。
你多次陷害沁悠,這是你欠她的。
溫凝霜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錯,遏製不住地大聲質問:你在開玩笑嗎讓他們在我身上做實驗,給許沁悠換藥!
周執野的沉默讓溫凝霜笑了,越笑越大聲。
周執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對著他搖頭,肩胛抖動的同時流下血淚,絕望悲愴:我的愛被你這麼踐踏,我真後悔愛上你。
與此同時,研究者們癲狂般狂歡:她哭出來的是血,她真的不是普通人!
他們一湧而上,把無數根管子插/進溫凝霜體內。
溫凝霜崩潰地掙紮:不要!周執野,不要把我留在這裡!
周執野渾身緊繃,隨即想到什麼,緩緩後退。
沁悠要醒了,我該回去看她,不然她自己一個人會害怕。
你好好配合,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了,一定會確保你的安全。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會補償你,照顧你一輩子。
他轉身決絕離開,溫凝霜也聽到自己心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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