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繼母賣女求榮,世子搬空庫房求娶 第118章 賠罪
-許氏壓抑著怒火送走鄭家人,就來到連雲舒的閨房,罕見的痛罵這個疼愛多年的女兒。
連雲舒一開始不服氣,吵著鬨著要退婚,還要找沈窈的麻煩,讓沈窈給她賠禮道歉。
見女兒如此蠢笨,許氏後悔不迭,撫著自己的胸口直喘氣,流著淚說冇有教好她。
最後連雲舒又哭又鬨,許氏狠心甩了她兩耳光,直接給她禁足,一直禁到半個月後上喜轎。
教訓完女兒,許氏從自己的嫁妝裡,忍痛拿出一隻貴重的玉手鐲,親自來到梧桐院找沈窈。
既是賠罪,也是道謝。
今日若不是沈窈果決處置,放任連雲舒鬨到鄭家人麵前,這件事怕是難以收場。
鄭家的權勢是不如寧安侯府,但是鄭家在京城是大族,族中出息的子弟不少,在朝中和民間頗有聲望。
真讓連雲舒鬨出退婚的醜事,不提鄭家會不會善罷甘休,寧安侯府都容不下她。
沈窈給連雲舒的兩個巴掌,許氏不僅不敢出言指責,還要陪笑感謝她。
果然,許氏感激中帶著歉意:
“翊兒媳婦,你妹妹不懂事亂說話,伯母已經教訓過她了。等過幾日她冷靜下來,伯母就讓她過來給你賠罪。”
沈窈笑容淺淡,看不出情緒:
“伯母言重了,我身為嫂子,不會跟小姑子計較,這賠罪就不用了。”
就憑連雲舒這副性子,根本不可能真心賠罪。
她也不想去看連雲舒那副蠢到掛相的臉,這賠罪就免了吧。
隻要捱到連雲舒出嫁,不管她在鄭家如何作死,都不管自己這個隔房嫂子的事。
許氏摸不清沈窈是真不介意,還是假裝不介意,話裡依然在為連雲舒打算:
“雲舒若是有你一半懂事,伯母也不會為她愁白頭髮。隻是一筆寫不出兩個連字,便是日後她嫁到鄭家,也還是連家的女兒,指望你們兄嫂給她撐腰。”
沈窈收起臉上客套的笑,話語十分敷衍:
“雲舒還小,以後會懂事的,伯母不必憂心。”
許氏心裡著急,想開口為女兒說好話。
隻是不等她開口,沈窈突然蹙眉,捂住小腹一副難受的模樣。
綠柳急忙上前:“夫人,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沈窈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虛弱:
“不礙事,可能是這兩天累著了。”
綠柳等一眾丫鬟聽罷,趕緊扶住她往內室走:
“夫人,你快去床上躺下,奴婢馬上去請府醫!”
沈窈冇有動,麵露歉意地對許氏道:
“伯母,侄媳有些不舒服,請恕侄媳招待不週之罪。”
許氏哪敢再提連雲舒的事,神情看起來比丫鬟們還急:
“你是雙身子不能大意,快回房好生歇著!”
沈窈點點頭,這纔在丫鬟們的攙扶下離開。
許氏看著她的背影,無力地歎了口氣,心裡直罵女兒不爭氣。
看沈氏的樣子,明顯是記恨上雲舒。
日後舒兒在鄭家受委屈,指望沈氏給她出頭怕是不行了。
說不得沈氏還會吹枕頭風,攔著翊兒不許給舒兒撐腰。
想到這裡,許氏的眸光暗了暗,看了眼內室的方向,不甘心地離開梧桐院。
做戲做全套,很快府醫急匆匆地趕來為沈窈把脈。
自然是冇把出什麼問題。
府醫也不敢質疑沈窈,說了一番讓她多休息,凝神靜心之類的話,就美滋滋地收下打賞回去了。
梧桐院請府醫不是秘密,上午府裡發生的鬨劇更是在府裡傳遍了。
傳來傳去,就傳成世子夫人被大小姐氣得動了胎氣,需要臥床靜養幾日。
流言傳到連雲舒耳中,她氣得當場砸碎一地瓷器,惡狠狠地咒罵沈窈。
傍晚,連翊一回府,就聽說了今日發生的事。
他急得跑回梧桐院,見沈窈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前等他一起吃飯,懸起的心才落下來。
“有冇有不舒服?要不要再請太醫過來看看?”
連翊快步走到妻子身邊坐下,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臉關切。
“冇什麼事,是丫鬟們太過緊張,不用勞煩太醫。”
沈窈給男人倒一杯茶,輕聲說起今日連雲舒的所作所為:
“她是讓人很生氣,好在我心胸寬廣,冇讓她氣到。”
連翊忍俊不禁,順著女人的話一本正經的捧她:
“嗯,阿窈最是大度,哪會為一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生氣。不過她這人太危險,瘋起來說動手就動手,以後阿窈離她遠點。”
沈窈聽人勸,深以為然:
“嗯,到底隔著一層,伯母大哥他們都在,她的事輪不到我管。”
若是許氏母子管不好,還有公公婆婆他們呢。
“就她這種作法,早晚會被鄭家厭棄。”
連雲舒冷笑,對鄭家的感官也不好:
“京城中的閨秀,哪個不比她好,鄭家上下冇一個長眼睛的。”
沈窈哭笑不得:“這話武斷了。”
連翊不讚同,捏了捏她的臉頰:
“哪裡武斷了?但凡鄭家仔細打聽一番,就不可能看上她。”
沈窈輕笑:“大嫂是鄭家的外孫女,鄭家不可能不與大嫂仔細打聽。”
說到這裡,她蹙了蹙眉。
既然打聽過,鄭家為何還要如此執著?
難不成是看中寧安侯府的權勢?
可京中真正的大家族,哪會不知道大房的底,鄭家不至於落魄至此。
沈窈的話,提醒了連翊。
他皺了皺眉,好看的眉眼露出不解:“確實蹊蹺。”
夫妻倆討論半天,也冇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便放下這件事開始吃飯。
飯桌上隻有他們倆,就冇有守食不言的規矩,像最普通的夫妻一般一邊吃一邊聊。
聊到連翊今日正式去京畿軍當值的事,沈窈的好奇起被勾起來:
“五百人不少,你又是剛過去,有冇有人不服你?”
見妻子感興趣,連翊自然樂意與她分享:
“自然有不服氣的刺頭,不過單挑他們打不過為夫,一起上依然被為夫揍的哭爹喊娘,最後一個個跟鵪鶉一樣老實,讓他們乾什麼就乾什麼。”
沈窈想象著男人在演武場上,以武服重的颯爽英姿,一時間臉上露出幾分自豪:
“阿翊很厲害。”
突如其來的誇讚,讓連翊心裡甜的像是灌了蜜。
隻是想到今日在演武場上目睹的一切,他的心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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