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拋棄?可位麵大佬搶著當爹耶 112
怎麼會失效?
眾目睽睽之下,宋承鸞臉上掛起溫婉甜美的假笑,緩步走到寧安郡主麵前,微微屈膝。
“郡主,臣女有些私密話想單獨與您說,不知可否移步敘話?”
雖是詢問的語句,宋承鸞心中卻篤定萬分,寧安郡主必定會跟她走!
她清晰地感覺到,附著在寧安體內的蠱蟲雖已微弱了許多,遠距離無法控製,卻並未消失。
隻要她靠近寧安,她就一定能讓寧安乖乖聽話!
絕不可能有意外。
借著和寧安同在崇文苑的機會,她也要搞明白,蠱蟲突然虛弱的原因。
寧安看著突然湊近的宋承鸞,眉頭微蹙。
這宋承鸞又想搞什麼鬼?
她倒是要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行吧。”寧安小手一甩,答應得乾脆利落。
見此,宋承鸞心頭繃緊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不易察覺地勾了下唇角。
她引著寧安,一路穿過嬉鬨的人群,走到了崇文苑外一處僻靜的角落。
四周再無旁人,宋承鸞臉上那層溫婉的麵具驟然撕裂。
她猛地轉過身,臉上翻湧著暴戾。
幾乎沒給寧安任何反應的時間,她狠勁十足地抬手,朝寧安嬌嫩的小臉扇去。
宋承鸞聲音尖銳,帶著濃濃忮忌,“賤丫頭!誰準你靠近那個賤種,還一直幫扶她的?!”
宋承鸞甚至還不解恨,另一隻手迅速掐住寧安的手臂,狠狠一掐,厲聲質問。
“還有!我給你的香囊呢?!為什麼沒戴?!”
宋承鸞胸膛劇烈起伏,憤怒至極。
雖然方纔她博得了太傅的好感,可那些孩子也沒有被太傅懲罰。
而最刺眼的,是寧安!
這個本該被她捏在手心裡的郡主,竟敢無視她的存在,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雜種走得那麼親近!
在宋承鸞看來,那些孩子全部都和芽芽走到一塊,都是靠了寧安這個郡主。
可那一切,本該都是她的!
長期積累的憋屈和忮忌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宣泄口,她仗著那蠱蟲效力,認定寧安此刻根本無力反抗,整個人已是肆無忌憚!
就在宋承鸞猙獰著臉,第二個巴掌即將再次摑下時,寧安冰冷而充滿怒火的嗬斥聲猛地炸響。
“放肆!誰給你的狗膽,敢打本郡主?!”
宋承鸞心中咯噔一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悶響。
一股大力狠狠砸在她的臉頰上!
宋承鸞眼前一黑,整個人被寧安飽含怒意的一拳直接砸倒在地!
她狼狽地摔在地上,捂著瞬間紅腫劇痛的臉頰,驚怒抬頭。
隻見寧安眼神清明,裡麵燃燒著熊熊怒火,那張本該被控製的小臉上無半分懵懂或順從,隻剩下被激怒的怒火。
嗡——
宋承鸞的腦子一片空白,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顱腔內徹底炸開。
蠱蟲……失效了?
怎麼可能?!
寧安簡直氣瘋了!
宋承鸞,她怎麼敢?
怎麼敢像個瘋子一樣,動手打她?!
從小到大,連她姨母都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寧安本就比宋承鸞年長幾歲,此刻怒火攻心,力氣更是驚人。
她如同被激怒的小豹子,借著剛才一拳的衝勢,整個人猛地撲了上去,將剛剛摔倒在地的宋承鸞死死地按在地上。
“砰!砰!”
沒有絲毫猶豫,寧安攥緊的小拳頭狠狠砸在宋承鸞的肩頭和胸口。
這兩拳又快又狠,砸得宋承鸞蜷縮起來。
然而,寧安並沒有解氣。
她一把揪住宋承鸞的衣領子,冷聲質問。
“你剛才,喊本郡主和芽芽什麼?”
她手上猛地用力,勒得宋承鸞幾乎喘不過氣。
“賤丫頭?賤種?宋承鸞,你是活膩歪了,找死是不是?”
寧安活潑仗義,可也從小生活在宮中,浸潤著三分天家威儀,絕不容人如此冒犯。
宋承鸞被打的渾身劇痛,她的靈魂雖然是大人,可這具身體卻不過是個比寧安小的孩子。
隻是此時,宋承鸞甚至都已經顧不上身體中傳出的劇痛,隻剩下蠱蟲失效的念頭在腦中瘋狂尖叫。
反應過來。
宋承鸞強忍著眩暈和劇痛,奮力催動蠱蟲,想要重新奪回寧安的控製權。
然……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操控住寧安郡主的時候,她卻猛地聽到了隻有蠱師才能聽到的蠱蟲嘶吼。
宋承鸞體內的蠱蟲在痛苦嘶鳴。
似乎是隨著寧安的靠近,她體內的母蠱竟也跟著痛苦嘶吼。
宋承鸞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母蠱竟遭受重創!
她五臟俱焚!
寧安驚呆。
她……也沒用那麼大的力氣吧?
怎麼就吐血了?
就在這時,也有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朝著這邊跑來。
當見到此間這一幕的時候,也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宋承鸞本不用挨這麼久的打,奈何她本想著在寧安身上撒氣,故意選了個偏僻的地方。
幾人立馬就將宋承鸞抱起,又去尋了太醫來。
剛從崇文苑中出來的太傅,看著吐血的宋承鸞,更是一下揪斷了自己的鬍子。
“這是怎麼回事?!寧安,你打宋承鸞了?”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身上還沾著血的寧安上。
想起那大片的血跡,寧安有些愣神的呆立原地。
這一幕落在其餘宮人眼中,便是寧安心虛的表現。
一時間,宮人看著寧安的目光都帶著驚懼。
寧安郡主小小年紀,竟這般兇殘暴虐……
就在這時,一隻手摁在了寧安身上,擔憂不已。
“寧安安,你怎麼啦?是不是受傷了呀?”
寧安回過神,便對上了芽芽擔憂的目光,寧安鼻子酸了,眼淚吧嗒吧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