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要和女兄弟去夜店領證,我靠改字係統讓 7
-
7
而蔣家的氣氛,也因為醫院發生的一切,降到了冰點。
蔣爺爺回家後,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夜未出。
第二天他走出來時,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老了不止十歲。
他頭髮花白,眼窩深陷,手裡死死攥著那本沉甸甸的蔣家族譜。
或許,他想從祖宗的基業裡,尋找最後一絲慰藉。
他顫抖著手,戴上老花鏡,翻開族譜,目光習慣性地落在他唯一的兒子的名字上。
然後,他的動作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摘下老花鏡,用衣角反覆擦了又擦,又重新戴上,幾乎把臉貼在了泛黃的紙頁上,仔細地辨認。
那上麵用濃墨寫就的,不是【蔣誠】。
而是【蔣絕】。
筆跡和族譜上其他的名字一模一樣,都是出自同一位先祖之手,墨色陳舊,沁入紙張纖維,彷彿百年前就已寫下,完全看不出任何修改的痕跡。
蔣家祖訓有言,凡族譜除名者,即為不肖子孫,祖宗不認,家產無繼。
可這根本不是除名。
這是來自祖宗的預言!
是天譴!
蔣——絕。
斷絕的絕。
蔣爺爺的手一鬆,那本被蔣家奉為聖物的厚重族譜“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嘴唇哆嗦著,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受傷般的哀鳴,然後猛地揚起頭,對著天花板崩潰地大喊:“天要亡我蔣家!天要亡我蔣家啊!絕後了!真的絕後了啊!”
剛從房間出來的蔣奶奶聽到這聲淒厲的哀嚎,尖叫著撲過去扶他,卻慌不擇路,被掉在地上的厚重族譜絆倒,“砰”的一聲,額頭重重磕在紅木桌角上,當場見了血,也跟著暈了過去。
樓上樓下一片雞飛狗跳。
這場鬨劇驚動了樓上的蔣誠。
絕後的陰影和夜夜被“父女關係斷絕”噩夢糾纏的他,早已精神在崩潰邊緣。
他像一頭被族群拋棄的孤狼,眼神渙散,腳步虛浮地走下樓來。
他看到了安然坐在沙發上的我媽,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瞬間燃起瘋狂的恨意。
“是你做的,對不對?!”
他嘶吼著,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結紮,親子鑒定,林薇那個賤人,還有族譜全都是你搞的鬼!”
他徹底瘋了,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晶菸灰缸,狠狠砸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蘇皖!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一切!”
他跪在地上,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用拳頭瘋狂地捶打著堅硬的地板,拳拳到肉,指節很快就見了血。
“我的兒子我蔣家的香火我的未來我的一切全冇了!全都冇了!”
他哭著哭著又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聲淒厲又瘋狂。
我媽趁著這個間隙,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卻用儘全力摸出手機,飛快地給外公發了一條資訊:“爸,救我。”
剛發出去,蔣誠就抬起了血紅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動作。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通紅著眼睛,像一顆炮彈般朝我媽撲過來。
“我殺了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彆想好過!我殺了你這個毒婦!”
我媽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尖叫出聲。
就在蔣誠那雙沾著血的手即將掐上我媽脖子的瞬間,一個清冷又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如洪鐘貫耳。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