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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第785章 貝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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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震雲有心臟病,前幾年做了手術後一直靜養,冇法操勞公司了,才讓兒子回來接管的。【Google搜尋.com】

這幾年好生養著,倒也安穩。

可妻子病倒後,他這些日子熬夜、擔心,壓力大,身體本就超負荷,這一跤摔下去,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當場閉上了眼睛。

「二哥!二哥?」宮欣芸嚇壞了,連忙跑過去蹲下身,見人冇了反應,驚惶呼喊,「醫生!護士!快來人啊!」

宮北澤剛出電梯,一拐進走廊就看到父親躺倒在地上,一群醫護從辦公室裡衝過來。

「爸!」宮北澤心裡一慌,林助理見狀,馬上推著輪椅趕過去。

「爸!爸?」見醫護將昏迷的父親抬進搶救室,宮北澤整顆心都涼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木愣地沉默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走廊裡一眾親戚,麵色冷沉如閻羅:「我爸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說清楚!」

走廊裡五六人,全都本能地後退,隻留宮欣芸愣在原地。

宮北澤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眼神鋒銳如刀。

宮欣芸左右看了看,一臉心虛慌張,連忙結巴地為自己辯解:「阿澤……這件事是意外,我們是過來看望你媽的,都是一家人,生病了來探望下這是必須的啊,我冇想跟你爸爭執,是他不領情,非要趕……」

「唐宇表哥出獄後,一直冇找到正兒八經的工作,你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宮北澤冷漠地打斷這個姑姑的話,臉上毫無溫度,顯然已經不把這些人當親戚了。

「如果我爸有個好歹,別說給你兒子安排工作,你們在場所有人……全都從宮氏滾出去!」

宮欣芸原本還心虛著臉,一聽這話又來了底氣,「阿澤,你這就過分了!公司是你爺爺留下的,原本就是整個家族的,憑什麼被你獨吞,還要把我們都趕出去?」

「憑你們都是窩囊廢,這個理由夠麼?」

「你……」

這話不止是叫宮欣芸氣得語塞,連那一眾平輩,個個也一臉憤懣,卻又無可奈何。

宮北澤擔心父親的病情,無心跟他們周旋,轉過輪椅冷冷下令;「林助理,送客。」

「宮北澤,你都遭報應了還這麼囂張!看看你們一家人,要有多慘有多慘!你還不知收斂!」宮欣芸惱羞成怒,對侄子口無遮攔起來。

其餘幾個平輩也都氣得不輕,滿臉怒意地瞪著宮北澤的背影,卻又不得不在林助理的「禮貌」催促下,罵罵咧咧地拂袖而去。

走廊裡安靜下來,宮北澤的心裡卻始終不得平靜。

這幾日,他反覆跟父親叮囑,愛惜身體,不要操勞,醫院這邊有他守著。

非不聽,總要過來。

他就怕老頭兒身體扛不住,再有個好歹,可還是冇能躲過。

醫護一番忙碌,不知多久過去,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他急忙上前,心揪成一團。

醫生取下口罩,麵色凝重:「情況不好,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暫時不適合開胸手術,隻能先嚴密監測著。」

林助理在一旁,聽著醫生的話,擔心自家老闆承受不住,下意識低頭看向宮北澤。

「宮總……」他本能地想要安慰,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太蒼白無力了。

宮北澤靜靜地坐著,臉上神色一片死寂。

很快,宮震雲被推出來,也送進了icu。

短短幾天,父母二老全都進了icu,生死未卜。

所謂禍不單行,大概就是這般。

封墨言得知訊息時,也覺得不相信,那傢夥最近是倒什麼黴運?

趕到醫院,見宮北澤一個人坐在走廊,手裡捏著照片。

他看了眼,不意外,是那母女倆在廣場餵鴿子的留影。

「墨言,我以前覺得……人要結婚乾什麼,家庭那麼累贅,養孩子那麼煩人,那時候還覺得你是自尋煩惱,為了千語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命都差點賠上。」

「現在我才明白,人活著就得有個寄託,有個念想……我以前從冇覺得孤獨,即便冇跟父母住在一起,但隻要想到自己有家人,就覺得身後有依靠,可現在他們突然全都病倒,我才明白父母那些觀念還是有道理的……人若冇個家,即便事業有成,腰纏萬貫,也跟流浪漢冇什麼區別。」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封墨言明白,這是又想那母女倆了。

尤其在父母病倒,他獨身一人時,就更加期盼家的溫暖了。

封墨言走過去,一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按了按,「別瞎想,叔叔阿姨會冇事的。」

頓了頓,他又鼓勵道:「實在想她們,就打電話聊聊,哪怕人不肯回來,能說上話也是好的。」

宮北澤冇迴應。

他想打,卻不敢。

他怕自己會在電話裡哭起來。

一個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封墨言忙,冇停留太久便走了。

不過,人剛進電梯,他就給妻子打了電話。

「千千,你能不能再跟那個貝蒂聯絡下?宮北澤這邊……我看他的狀態,怕他撐不住。」

千語知道宮家現在的情況,立刻答應:「我這就打電話,哪怕是求也要把她求來。」

————

父母皆入院的訊息不脛而走。

這些天,宮北澤電話不斷,有真心來關心問候的,也有來探虛實甚至看好戲的。

生意場上,利益纔是最永遠的朋友。

他閒閒地應付,心越發沉寂。

不幸中萬幸的是,母親挺過危險期,轉出了icu,隻是人一直昏迷著。

而宮震雲心臟衰竭嚴重,醫療團隊經過嚴密會診後,一致決定還是要手術。

這天,他中午時分離開公司,準備去醫院。

路上,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說蔣小姐來了,詢問放不放行——自從宮欣芸等人去醫院鬨過後,他找了幾個人在醫院守著,所有來意不善的人員一律謝絕。

聽聞是蔣甜韻,他遲疑了下交代:「我一會兒到,讓她在外麵等著。」

「是,宮先生。」

到了醫院,果然蔣甜韻候在電梯外。

看到他出現,蔣甜韻立刻上前,正要說話卻突然皺眉,驚訝地看著眼前男人:「阿澤,你怎麼坐在輪椅上?腿受傷了嗎?怎麼弄的?」

這幾年,宮北澤跟蔣甜韻聯絡不多,逢年過節時,蔣甜韻會去宮家看望,兩人碰麵寒暄幾句,僅此而已。

宮北澤不想多言,簡短道:「不小心弄傷了腿,過些日子就好。」

蔣甜韻默默盯著他,見他消瘦不少,人瞧著也憔悴,一看就是勞累過度。

她有些心疼,但不敢流露。

「阿澤,我昨晚出差纔回來,聽說叔叔阿姨都生病了,想著過來看看,有冇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沉默了兩秒,她平靜地道明來因,努力做出一副隻是朋友的樣子。

宮北澤自己滑動著輪椅,朝病房而去,低聲道:「不用了,我媽這裡,有護工照顧,我爸還在icu。」

蔣甜韻跟著他走進病房,見方婷靜靜地躺著,床邊一堆醫療器械圍繞,心情不自覺地壓抑。

「阿澤……叔叔阿姨怎麼會一起病倒?阿姨身體向來很好的。」走到病床邊,蔣甜韻不解地問。

宮北澤不想跟她提及貝蒂的事,便隻是一語帶過:「我媽是腦梗,事發突然。我爸是太擔心她了,勞累病倒的。」

蔣甜韻心疼地看向他,「那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正好這段時間我也不忙,孩子也上幼兒園了,我白天都有空,我來陪護阿姨吧。」

宮北澤想也不想地拒絕,還是那句:「不用,有護工。」

「護工跟自己人還是不一樣的。」

男人還要拒絕,蔣甜韻搶先說:「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阿姨一直都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女兒疼愛,現在她生病住院,於情於理,我也該照顧下的。」

何況,他也受傷了,人還坐在輪椅上,分身乏術的,她幫忙不更應該嗎?

可是這話她冇敢說。

兩人這幾年都快形同陌路了,她不敢再有絲毫的感情流露,怕引起他反感。

宮北澤心思寡淡,連說話都冇精神氣,見她堅持,他也冇再拒絕。

「醫生說,我媽目前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至於什麼時候能醒就要看她的意誌了。既然你有這份心,可以陪她聊聊天,興許有用。」

「嗯嗯,我一定會的,你放心吧。」蔣甜韻見他退步,心裡暗喜,連連點頭。

房間裡安安靜靜,宮北澤跟她相處覺得不自在,便想著去icu那邊問問父親的情況。

等他再回來時,正好蔣甜韻走出病房,看樣子準備離開。

兩人打照麵,宮北澤客氣地道:「謝謝你來看望我媽,陪她說說話。」

蔣甜韻眼神緊緊地盯著男人,紅唇抿了抿,低聲開口:「阿澤,我們之間,永遠都不需要這麼見外的。」

宮北澤冇接話。

蔣甜韻緩緩上前兩步,在男人麵前蹲下。

宮北澤皺眉,還冇避開,手便被女人捏住,「阿澤……」

她柳眉輕蹙,心疼之情溢於言表,「阿澤,看你這麼辛苦,我心裡很難受。這些年,我的心意從未變過,隻要你肯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都會很幸福的。」

她想著,眼下正是宮北澤最脆弱,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也許她主動點,能趁虛而入。

可宮北澤對她的靠近極為牴觸,抬起手撇開她,疏離地道:「你已經結婚了,不要做出這些讓人誤會的舉動,被你丈夫知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蔣甜韻自嘲地冷笑了笑,滿臉譏諷:「別跟我提他,他自己都不檢點,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電話都打到我麵前來了,耀武揚威的,我們很快就會離婚!」

宮北澤臉色微變。

難怪,她突然又對自己殷勤起來。看書溂

可她為什麼認為,自己會接納一個拋棄過他,又離過兩次婚還帶著孩子的「舊愛」?

「蔣甜韻,我們之間早就冇可能了,不管你是結婚還是離婚,都跟我冇關係。我很感謝你來看望我媽,但其餘的話,就冇必要了。」他臉色更冷,那點公式化的禮貌客氣都冇了,說話也跟絕。

蔣甜韻臉色掛不住,可她既然開口了,就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阿澤,我知道我要是離兩次婚,配不上你,可……兩個人過日子,不就是相互扶持,相互照顧嗎,我不介意你瞧不上我,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可以不要名分……」

言外之意,可以不結婚,不給她名分,隻要在一起就行。

她可以無怨無悔地照顧他,照顧他的父母。

宮北澤冇想到她會說出這話,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蔣甜韻看出他的遲疑,以為他是動搖了,又緩緩握住他的手,越發溫柔深情地喚:「阿澤……你看我們倆熬到現在,都是傷痕累累,其實愛不愛什麼的,又有什麼關係?餘生能有個伴兒相互扶持,就是最大的安慰了,我們……」

她話冇說完,安靜的空間突然傳來「砰」地一聲,像是什麼重物落地。

兩人都嚇了一跳,應聲回頭。

隻見走廊挨著電梯的那邊,一個金髮高挑的外國女人,牽著個同樣金髮的可愛小姑娘,愣愣地站著。

女人身邊,行李箱躺在地上。

貝蒂渾身僵硬,手裡拖著的行李箱落地,眼眸隔空盯著宮北澤停留的位置。

他跟那個女人距離那麼近。

那女人的手還放在他腿上,好像還握著他的手。

貝蒂心裡冷笑連連,笑自己的蠢!

那麼相信千語的話,說他父母都病重昏迷,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憐至極。

他身邊永遠不乏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有什麼好可憐的?

雙方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牽著媽媽手的小女孩兒,緊張無措地喊了句「媽咪」,貝蒂才驀然回神。

下一秒,她拽著女兒,彎腰拎著行李箱轉身就走!

「貝蒂!」宮北澤也如夢甦醒,一聲吶喊,情急之下從輪椅上一躍而起。

可冇走出兩步,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摔倒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該死!」他捶著自己突然劇痛的右腿,又回頭看向走廊那邊——

早已冇了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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