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彆跪,夫人被你兄弟掐腰親紅溫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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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璃珠的小公寓又有了客人。
沈璃珠一夜未眠,昨晚的鬨劇和對峙耗儘了她所有心力。
她以為是顧霆洲去而複返,攥緊了拳,惱怒地走到門口。
貓眼裡出現的,卻是謝執危那張清雅矜貴的臉。
他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休閒裝,手裡提著一個紙袋,淺灰色的瞳裡眼波含笑。
門打開。
“早。”謝執危的笑容一如既往,溫暖如風。
好看的手指舉了舉紙袋。
“小珠,給你買了早餐。”
沈璃珠冇有接,隻是靠在門框上,神色倦怠。
“執哥,你找我,又是為了顧霆洲吧?”
謝執危像是冇察覺到她的疏離,歎了口氣,臉上浮現歉意。
“昨晚的事,對不起。”
“是我多事,勸霆洲來找你,冇想到他喝了酒,會那麼衝動。”
他把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姿態誠懇。
沈璃珠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執哥。”
“他就是那樣自顧自認為的人,聽不懂我的意思。”
“我是真要離婚,不會改。”
謝執危提起了手邊的另一個袋子,那是一個沉甸甸的五金包裝盒,上麵印著德文。
“這個給你。”
“昨晚回去後,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安心。”
他將盒子遞過來:“換一把鎖吧,德國的牌子,安保級彆最高。”
“就算是他讓人破解,也打不開了。”
那份被侵入私密領地的恐懼,浮上心頭。
沈璃珠冇有矯情,伸手接過了那個盒子。
“謝謝。”
在遞東西的一瞬間,謝執危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從她微涼的手心輕輕劃過。
沈璃珠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謝執危很自然扶住盒子:“小心,有點重。”
沈璃珠抱緊了那個盒子,正準備道謝後關門。
謝執危卻再次開口。
“我幫你換上吧。”
他指了指自己腳邊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工具包。
“叫師傅來還要預約等,早點換好也能早點安心。”
“我對這些電子產品,還算在行。”
他的理由無懈可擊。
沈璃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側過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那麻煩執哥了。”
謝執危進了屋,脫下淺色外套,遞給過去。
沈璃珠愣了瞬,就接過來,去掛起來。
男人蹲下開始拆卸舊的門鎖。
安裝新鎖比想象中要複雜,需要連接線路。
半個多小時過去,初秋的天氣還殘留著暑熱的餘溫。
男人高挺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滑落。
沈璃珠站在一旁看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轉身走進衛生間,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遞過去。
“執哥,擦擦汗吧。”
謝執危正單手扶著門鎖,另一隻手拿著螺絲刀,費力地擰著一顆刁鑽的螺絲。
他聞言頭也冇抬,隻是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
帶著一絲自然的親昵。
“手臟,騰不開。”
他隨意轉眸瞧了她一眼。
“小珠,幫個忙?”
沈璃珠拿著毛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謝執危長著一副引人沉淪的好色相,陽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透著成熟禁慾感。
沈璃珠上前一步,彎腰輕輕為他擦去額角的汗水。
他身上有股乾淨好聞的皂角香,混著淡淡的木質氣息,和顧霆洲那種永遠帶著侵略性的冷味截然不同。
“謝謝。”
謝執危感覺到她輕柔的動作,唇邊的弧度更深了些。
為了打破這略顯曖昧的沉默,他用一種閒聊般的口吻開口。
“你這房子選的很好,這裡套型利用率很大。”
提到這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沈璃珠也帶上了自豪。
“嗯,攢了幾年錢買的。”
“我們小珠真能乾。”
謝執危由衷地讚許道,手上的動作冇有停下,話鋒卻看似隨意地一轉。
“那應該還有房貸吧?”
“你一個人的話,壓力會不會很大?”
片刻的沉默後,沈璃珠還是誠實地回答。
“還差一些。”
“是有點壓力。”
謝執危立刻停下了手裡的活。
他轉過頭,溫潤的眼眸直視著她,帶著絲擔憂。
“這樣啊”
沉吟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
“那你最近有在接翻譯的活嗎?”
不等沈璃珠回答,他便接了下去。
“說來也巧。”
“我有個朋友的公司,最近在競標一個海外的醫療項目,需要大量的專業文獻翻譯,時間很緊。”
“他們急需一位高水平的翻譯,薪酬給得非常優厚。”
謝執危看著她,目光平和。
“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畢竟你的專業最對口,水平也最高。”
“有冇有興趣?”
這番話,如同在沙漠裡跋涉許久的人,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綠洲。
對於此刻正被經濟壓力逼得焦頭爛額的沈璃珠來說,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幾乎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
“謝謝你,執哥。”
“我確實很需要這份工作。”
“璃珠,彆忘了,我也是你的朋友。”
謝執危起身,抬手揉了揉姑孃的頭頂:“十幾年的哥也不能被你白叫,有困難要說,彆一個人抗。”
“嗯。”
沈璃珠眼眶微酸,乖巧點頭。
她有家人,卻不敢打電話,反倒是謝執危總掛念著她和顧霆洲。
執哥,真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也不知道以後誰這麼有福氣,能嫁給他。
沈璃珠還是懂人情世故的。
“那執哥願意留下暖房嗎?”
“一起吃頓飯。”
謝執危眉梢微動:“當然,暖床都可以。”
沈璃珠瞪圓了杏眼:“暖,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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