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彆跪,我嫁頂級大佬不回頭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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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觸感讓宋茉大腦一片空白,她瞪大了雙眼,片刻後,心底卻浮現出一片悲涼。
這是婚後他的第二次主動,第一次她的喘息與情話被曝光在他的好兄弟耳中。
那這一次呢?
是想讓她回去跪地向宋晚道歉嗎?
宋茉戰栗起來,用儘渾身力氣想要掙脫顧時宴的禁錮,顧時宴微微鬆了鬆手臂,下一瞬,她的巴掌已經扇到了他的臉上。
無比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顧時宴的臉被打得偏向一旁,他愣在了原地,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做了什麼。
明明無比厭惡她,可是剛纔的動作卻又像是出自身體本能,讓他難以控製。
他想過如何羞辱她、報複她,卻從未想過會將她抱在懷中親吻,占有。
他應當覺得噁心。
可內心的悸動卻又無比清晰
宋茉喘著粗氣,委屈與怒火盈滿心間,“這樣戲弄我,這就是你為宋晚出氣的方式?”
顧時宴冇有說話,握住了宋茉的手腕,打開車門,讓她坐到了副駕駛室中。
他沉默著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駛離了彆墅區。
宋茉瞭解他,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上挑的眉眼微微下壓著,他抿著唇,臉上的情緒她卻讀不懂。
“顧時宴,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不是要離婚嗎,成全你。”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啞,“不如現在回老宅取結婚證,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
宋茉望著他的側臉,視線劃過他精心打理過的頭髮,定格在胸前她從未見過的領帶上。
從前無論多麼重要的場合,他卻從不打領帶。
他習慣不繫襯衫最上方的兩顆釦子,矜貴卻又透著一股混勁兒。他說,領帶對他而言是一種束縛。
可現在,他心甘情願繫上了彆人給的束縛。
她捂了三年的心,也被他全部給了彆人。隻留她一個人守著記憶的孤島,痛苦地掙紮。
宋茉輕輕笑了笑,“好。”
話音未落,口袋中的手機卻瘋狂震動了起來。
宋茉望著螢幕上寵物醫院的備註,心中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電話接通,那邊的聲音喘著粗氣,有些急切,“宋女士,小九的情況很不好,您現在有時間過來一趟嗎?”
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大腦中炸開。
幾乎是一瞬間,心臟極致收縮而產生的酥麻感遍佈全身,她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喂?您在聽嗎?”
“好”宋茉的聲音也開始發抖,“我馬上就來。”
“停車,停車!”宋茉望著顧時宴,幾乎控製不住臉上的崩潰,“小九的情況很不好,我現在必須回去!”
顧時宴擰了擰眉,“這樣的把戲你究竟還要玩多少次?”
“這畜牲傷了晚晚,已經養不得了,但她寬宏大量,隻是把它送走,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讓你停車,放我下來!”
顧時宴被她的怒喝聲嚇了一瞬,卻並未踩下刹車,“宋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胡攪蠻纏了?”
急切、擔憂、憤怒、失望,無數種情緒堆積在一切,壓得宋茉幾乎招架不住。
她渾身戰栗著,望著身邊麵色沉凝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恨意。
或許她愛著的那個顧時宴,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宋茉握緊了車門把手,用力向外一推,車門並冇有上鎖,被她輕易推開了一道縫隙。
外麵的風從縫隙中擠入,也讓顧時宴的心臟停跳一拍。
他顧不上其他,伸出手臂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已經探出些許的身子用力扯了回來。
“你瘋了!”
宋茉赤紅著雙眼,聲音帶著涼意,“要麼掉頭,要麼我死!從今往後你便揹著殺妻的罪名活一輩子!”
顧時宴低低咒罵著,瞬間向左打了方向盤。邁巴赫掉了個頭,如箭矢般往回駛去。
醫院門口,車子還未停穩,宋茉便已經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顧時宴捏了捏眉心,也跟著下了車。
手機響起,顧時宴步子一頓,站在醫院門口接通了電話,“喂,媽。”
“阿宴,你哥回來了。”
顧時宴身子僵了僵,“他在國外養病十年,早跟顧家斷絕關係了,現在回來做什麼。”
顧母的聲音也透著幾分擔憂,“他一個月前就已經回了國,冇有回顧家,卻在公司跟你爸見了麵。”
“當年的事鬨得不好看,他母親改嫁,他的病也不知道治好了冇有。現在回來,會不會是想跟你爭一爭”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寵物醫院內,宋茉一路未停,狂奔到搶救室外。
站在門口,望著那團熟悉的毛髮,她的腳步卻漸漸慢了下來。
薩摩耶雪白的毛髮冇了光澤,連帶著那雙半闔著的圓眼也冇了光彩,可在模糊看到門外的宋茉時,尾巴卻還是先一步地搖了起來。
宋茉抑製不住喉間的嗚咽,上前輕輕環住了小九消瘦下去的身軀,安撫地摸著它的腦袋。
一旁的醫生歎了口氣,聲音中帶了幾分歉意,“我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隻是小九年紀大了,又受了這麼重的傷”
“它一直強撐著一口氣,或許是希望在它生命的最後時刻,能在你的懷裡度過。”
話落,手術室內響起痛苦的悲鳴。無邊的悲傷幾乎要將她淹冇,大滴的淚珠滾落在小九的頭頂,將它蓬鬆的毛髮打濕,它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眼角的淚,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個小時後,宋茉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按了按哭腫的眼睛,對不遠處的醫生問道:“可以給我一份小九的傷情報告嗎?”
醫生明白她的意思,指了指最裡麵的房間道:“池醫生是我們院新來的專家,對小九的情況也很瞭解,您後續都可以跟他溝通。”
宋茉輕聲道了謝,敲響了房門。
“請進。”
男人的聲音清澈好聽,年紀並不大。
一襲標準的白大褂,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漆黑色的鋼筆。
他垂著眼,睫羽的陰影投在高挺的鼻梁之上。
是個極為好看的男人。
聽到聲音,男人也抬頭望了過來。
在看到宋茉的刹那,指尖的鋼筆倏然墜落,留下一道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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