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成影帝那天,我讓他身敗名裂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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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初的他明明說,我這樣明媚張揚的性格,是他枯燥生活裡唯一的顏色。
我們截然不同的靈魂碰撞出的火花,令他癡迷,覺得此生無憾。
在電影學院,當同學們都在拍精緻的都市愛情片時,我卻帶著相機獨自去了西北。
經費有限,日子艱苦,可我穿著紅色衝鋒衣始終在鏡頭前笑得燦爛。
在青海湖的晨曦中,我第一次遇見顧衍——
他正在拍公益廣告,懷裡抱著一隻受傷的藏羚羊幼崽,眼神溫柔得讓人心動。
那一刻,我毫不猶豫地將這個畫麵收進了鏡頭。
我們也因此結緣。
彼時的顧衍青澀真摯,看向我時眼裡閃著星星。
“你的拍攝方式,和彆的導演很不一樣。”
我挑眉看他:“怎麼?覺得女導演就該在棚裡拍文藝片?”
“不,我覺得你很勇敢。”他耳尖微紅,“像西北的格桑花,在風沙裡也能開得那麼耀眼。”
從那天起,我們開始了頻繁的交流。
他給我講表演的細節把控,我與他分享紀錄片的真實。
這個表演係最優秀的學生,和導演係最叛逆的我。
兩個看似毫不相乾的人,卻在無數個深夜裡發現彼此靈魂的共鳴。
畢業那晚下著雨,他站在我宿舍樓下,渾身濕透卻眼睛發亮。
“沈知意,我們在一起吧。”
“我想和你一起拍戲,一起追夢,一起走完這輩子。”
剛入行時,我們都過得艱難。
他被人搶角色,我被人撬項目。
有前輩暗示陪金主喝酒能換資源,我卻笑著拒絕:
“我們要贏,但要贏的乾淨。”
顧衍每天跑完龍套,拖著疲憊身軀回來,看到我明媚的笑臉,總會說。
“看見你,我就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後來我拍的劇本意外走紅,很快從幕後走到台前,捧回了最佳導演的獎盃。
我漸漸地開始在圈裡有了一些話語權。
當顧衍的角色再次被人頂替時,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修改劇本,帶著項目四處尋找投資。
麵對投資人的冷嘲熱諷,我把劇本往桌上一放:“就這個價,一分不能少。”
酒桌上喝到胃出血被送進醫院,他在病床前握著我的手微微發抖。
“如果還是冇人投資怎麼辦?”
“那就我自己來。”我說,“我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眼光。”
《逆光》最終成為年度黑馬,讓他捧回最佳新人獎盃。
在領獎台上,他聲音哽咽:“遇見沈知意,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這些年,我為顧衍量身打造的每一個角色,都成了他演藝之路的堅實台階。
一步步將他托舉到今天的位置。
他說,我是他命中的貴人,是他黑暗日子裡唯一的光。
可現在,這道光太刺眼了。
他開始嫌棄我的張揚,質疑我的審美,用另一個女人的標準來要求我。
我不知道他和那位“文藝女神”到了哪一步,但那些似有若無的挑剔和比較,已經說明瞭一切。
冇有實據,我暫時按兵不動。
但當初我能一手將他捧上神壇,也能讓他看清誰纔是這場遊戲的主宰。
顧衍依舊是那個風度翩翩的頂流演員,隻是他大概忘了:
當初在青海湖畔,他愛上的,是穿著衝鋒衣在風沙中大笑的野玫瑰。
而不是溫室裡精心修剪的白月季。
又是一個休息日,我在書房整理新劇開拍的細節。
發送檔案時,才發現顧衍的微信冇有退出。
置頂聊天裡,那個備註“清清子衿”的聯絡人格外刺眼。
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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