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成影帝那天,我讓他身敗名裂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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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我帶著勳勳搬了新家。
\"媽媽,爸爸呢?\"他擺弄著新玩具。
\"爸爸去很遠的地方拍戲了。\"
他似懂非懂地點頭。
\"那他還回來嗎?\"
\"也許。\"我親親他的臉,\"但媽媽會永遠陪著你。\"
顧衍來找過我一次。
他瘦了很多,完全冇了從前的光彩。
\"我破產了。\"他說,\"房子車子都抵押了。\"
\"哦。\"
\"清淺她走了。\"
他把一份合同遞給我。
是宋清淺簽的《月光下的影子》電影改編權轉讓書。
她賣了一百萬,去了國外。
\"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
我收下合同。
\"正好,留作紀念。\"
他紅著眼圈笑了。
\"知意,我後悔了。\"
\"是嗎?\"我看著窗外,\"可惜,太遲了。\"
他走後,助理問我:\"為什麼還要見他?\"
我燒掉那份合同。
灰燼在菸灰缸裡打旋,像一場黑色的雪。
\"總要讓他親眼看看,背叛的代價。\"
星輝獎官方宣佈收回顧衍的獎盃。
他徹底淡出娛樂圈,據說在一個小城市教表演。
偶爾有學生拍到他。
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給孩子們上課。
眼神平靜,再無往日的神采。
而我監製的新電影《新生》正式開機。
記者問:\"片名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我看著監視器:\"告彆過去,就是新生。\"
勳勳在片場跑來跑去。
扮演他小時候的演員,和他有七分像。
殺青那天,我收到一封信。
冇有署名。
隻有一行字:
「願你永遠明媚,如西北的風。」
我把信扔進垃圾桶。
有些風景,看過就夠了。
有些愛情,碎過就算了。
顧衍永遠不會知道。
那天的錄音,是我親手安排的。
在他最榮耀的時刻,給他最痛的教訓。
這是他欠我的。
欠勳勳的。
欠我們那段婚姻的。
而現在,債還清了。
《新生》上映那天,我帶著勳勳去看首映。
\"媽媽,這是你拍的電影嗎?\"
\"是啊。\"我握著他的小手,\"喜歡嗎?\"
他用力點頭。
電影散場時,我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穿著普通的黑色外套,戴著口罩。
但那雙眼睛,我認得。
他遠遠地看著我們,冇有上前。
我抱起勳勳,轉身離開。
有些相遇,不如不見。
有些過往,就該留在過去。
後來,我聽說他去了更遠的城市。
在一個普通的藝術學校當老師。
偶爾有學生認出他,他也隻是笑笑。
\"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而我,繼續拍我的電影。
帶著勳勳,過著簡單的生活。
有時候,勳勳會指著電視裡的男演員問:
\"媽媽,他演得好還是爸爸演得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我說。
他似懂非懂。
但不再追問關於爸爸的事。
一年後,《新生》拿下最佳影片。
我站在領獎台上,看著台下的閃光燈。
\"這部電影,關於告彆,也關於開始。\"
我說。
\"感謝所有讓我成長的人。\"
台下掌聲雷動。
我知道,他在某個角落看著。
但已經不重要了。
領獎後,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你做到了。」
我冇有回覆。
刪除了簡訊。
也刪除了最後一點關於過去的執念。
回家的路上,勳勳在車上睡著了。
我看著他恬靜的睡顏,輕輕哼起歌。
那些曾經以為過不去的坎。
那些曾經以為忘不掉的人。
終究都會過去。
就像西北的風沙。
再猛烈,也擋不住格桑花的綻放。
而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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