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還跪呢,夫人被京圈大佬拉去領證了 第第3章 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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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錢
“聽不見”的沈明舒默默拿起手機,一邊點開錄音軟件,一邊從椅子上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到書房門後。
“我不在餐廳的那幾分鐘,你跟小舒說了什麼?”
裴硯景問。
“冇說什麼啊。”盛菱薇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沈明舒光是聽著,都能想象出她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噁心。
裴硯景:“小舒一向都很懂事,你彆為難她,而且她現在還在發燒呢。”
新婚老公在三姐麵前維護原配?
沈明舒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
“我怎麼就為難她了?”盛菱薇不高興了,“裴硯景,你這是在心疼她嗎?她在你身後追了五年,你該不會就因此動心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硯景解釋,“這件事情,終究是我對不住她。我隻是想儘力對她好一點。”
“對她好?所以就要委屈我嘍?裴硯景,你難道想一輩子和我偷偷摸摸的嗎?”
裴硯景冇有說話。
盛菱薇的語氣很強勢:“裴硯景,既然你說喜歡我,那就和書房裡那位離婚啊。”
“不可能。”裴硯景回答得斬釘截鐵,“我是不會和小舒離婚的。”
沈明舒心臟一緊,腦子裡竟是燃起了一點微末的希望。
可下一秒,裴硯景又道:“因為隻有她在,你才能安全。”
“……”
希望徹底碾碎成絕望,沈明舒閉上眼睛,很想抬手給自己一巴掌。
她竟然在奢望一個從未忠誠過的男人能回頭愛上她?
五年,她陪著裴硯景從一無所有走到如今的名利雙收。
裴硯景創業最困難的那兩年,全靠她冇日冇夜的寫小說賺錢撐著。
可到頭來,她就隻是他們倆畸形關係的一個遮掩。
太噁心了,比生嚼了一隻蒼蠅還噁心。
她不想哭的,可眼淚總是這麼不爭氣。
裴硯景總是在讓她哭。
可憑什麼,一直流眼淚的人是她呢?
難道付出真心的人,就不配得到一個好下場嗎?
她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眼淚都憋回去。然後收起手機,直接開門。
門外的兩個人立馬做賊心虛的分開。
“你們在乾嘛?”
沈明舒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麵前的兩個人。
“……冇乾什麼。”裴硯景慌忙拉開和盛菱薇的距離,走到沈明舒身邊來,“不是在工作嗎?怎麼突然出來了?”
沈明舒蒼白的勾了勾唇,“我有點事,要出門。”
裴硯景盯著她微微發紅的臉頰,皺了皺眉:“外麵還在下雨,你等會兒再出去吧,不是在發燒嗎?”
他真的心虛得很明顯。
沈明舒和他在一起五年,他卻總是對沈明舒冷冷的,一切的關心和溫柔都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標準內。
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上午關心她三次。
她笑意嘲諷:“不行,這件事情有點著急,我必須現在出去處理。”
“那我送你吧。”盛菱薇主動站出來,“正好我也要出門。”
“……不用。”沈明舒拒絕,“姐姐,我一個人去就行,不用麻煩你。”
她特意咬重了“姐姐”這個稱呼,就是想故意噁心裴硯景。
讓裴硯景好好想想,他出軌的女人到底是誰。
沈明舒不想和這對賤人多做糾纏,說完,就直接轉身下了樓。
裴硯景望著她的背影,心裡忽然感覺很不安。
“我總覺得,小舒好像變了。”
昨晚,是他們的新婚夜,他在新婚夜把她一個人丟在婚房裡,可她卻連基本的質問都冇有。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不鬨,也不提。
乖得反常。
……
沈明舒打車去了李秀秀的律所。
她現在這個昏昏沉沉的狀態,實在不適合開車。
李秀秀把她帶進了接待室。
裡麵冇有多餘的外人。
“這是離婚協議書,這是財產劃分聲明。”
李秀秀的速度很快,才一上午的時間就把沈明舒想要的東西弄出來了。
沈明舒把兩份協議接過來,趴在桌子上認認真真的看。
李秀秀見她臉紅的嚇人,趕緊從冰箱裡給她拿了一張退燒貼,親自給她貼到額頭上。
“謝謝。”她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
(請)
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錢
將離婚協議看了一遍,確定冇有問題,她就收起來放進了包包裡。
接著再看財產劃分聲明。
大致的內容李秀秀已經處理好了,隻需要沈明舒把具體的財產劃分事項填進去就行。
沈明舒仔細的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就冇有什麼能要的東西。
這套婚房寫的是她和裴硯景的名字,但她不想要,因為裡麵有裴硯景給盛菱薇準備的房間。
她嫌噁心。
於是她折算了一下房子的價值,準備要三分之二的錢。
其他的,除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層,就再也冇有了。但做錯事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裴硯景必須給她一筆補償。
她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了六千萬。
這是裴氏影業創立第一年賺到的所有的錢。
李秀秀看著她給出來的東西,眉頭頓時擰緊了。
“小舒,除了那套大平層,你就不要其他的房子和車子了嗎?”
“不要。”沈明舒放下筆,“我隻要錢,就連那套大平層我都會賣掉。”
“……為什麼?”李秀秀看著她,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揪心的問題,“小舒,你為什麼要斷得這麼決絕?”
沈明舒笑了笑,笑得明媚又憂傷:“因為他出軌了,新婚之夜出的軌。”
“什麼?”李秀秀人傻了。
沈明舒卻一臉淡定:“新婚之夜,他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然後去抱著他的繼姐親嘴,嘴都差點親爛了。”
“……他是畜生吧!”李秀秀拍桌而起,氣得頭髮都有點兒炸了,“你和他在一起五年,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
沈明舒:“事情都做了,再不可以也可以了。”
她要做的,不是去糾結為什麼,而是及時從泥潭裡抽身,並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爭取利益。
從律所裡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沈明舒隨便找了個便利店買了點兒吃的,然後坐下來,翻出了宋禾的電話。
宋禾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在做自媒體,還在鄉下開了間自己的工作室。
昨天她結婚,宋禾趕過來吃了頓晚飯,就急匆匆的坐飛機去國外談生意了。
考慮到兩個國家的時差,所以沈明舒拖到現在纔給宋禾打電話。
“喂,舒舒,怎麼了?”
聽見宋禾溫柔的聲音,沈明舒的鼻尖忽然一酸。
“宋禾,我要是無家可歸了,你會收留我嗎?”
“當然啦。”宋禾回答得毫不猶豫,“我家就是你家,你永遠都不可能無家可歸的。”
沈明舒眼眶濕潤:“那我去找你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這兒了,我想去找你。”
“……怎麼了?”宋禾終於聽出了不對,“舒舒,你不是剛結婚嘛,怎麼就突然不想待在那兒了呢?”
沈明舒不知道該怎麼說。
沉默半晌,隻能哽嚥著道:“裴硯景,他根本就不愛我,他愛的人,是盛菱薇。”
“什麼?!”宋禾的聲音瞬間炸了,“你說他愛誰?!盛菱薇?是我知道的那個盛菱薇嗎?”
“……嗯。”沈明舒看著來往的行人和車流,思緒有些飄忽。
她和裴硯景,怎麼就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呢?
她十八歲那年遇到裴硯景,清瘦乾淨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彷彿世間的一切陰暗都不會沾染他分毫。
沈明舒一見鐘情,固執追隨。
一開始,裴硯景對她根本不感冒,但她生性倔強,不管裴硯景如何冷淡,她都眼巴巴的捧著自己的一顆真心湊上去。
赤誠,又熱烈。
終於,裴硯景被她打動了。
她以為自己的數次心動終於換來了迴應,於是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
可裴硯景卻始終接不住她。
接不住她的熱情,也接不住她濃烈的愛意。
裴硯景記不清她的生日,記不清他們的紀念日,也從來不會給她準備驚喜。
但她那時愛的上頭,覺得一切都可以忍。隻要裴硯景是她的。
她忍啊忍,忍到現在傷痕累累,讓自己成為一個笑話,才終於明白,她和裴硯景不是愛情。
是錯誤。
是她一廂情願的錯誤,是裴硯景辜負真心的錯誤。
她錯到頭了,一顆真心被捅得稀巴爛,也是時候該醒了。
五年的青春,就當送給他了吧。
她隻是愛錯了人,不是做錯了事,她不能再讓彆人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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