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還跪呢,夫人被京圈大佬拉去領證了 097
他過得很窩囊
“……什麼時候的事?”裴硯景的聲音忽然有些啞。
沈明舒一臉無辜:“好幾天前的了,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
“那是誰告訴你的?”裴硯景臉色難看,但仍在強裝淡定。
沈明舒抱著手臂,像一個看戲的局外人,冷漠地目睹著裴硯景的心慌。
“盛菱薇告訴我的啊,你和她關係那麼親近,她居然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嗎?”
“……”
裴硯景下頜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沈明舒不僅在明知故問,還在胡說八道。
和趙文禮一起出國的事盛菱薇本人估計都還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跟裴硯景說呢?
“……我,我和她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親近,她不跟我說也正常。”裴硯景扯了扯嘴角,假裝不在意。
“哦。”沈明舒挑眉,被裴硯景壓抑情緒的速度意外到了。
盛菱薇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心上人馬上就要跟彆的男人去國外了,他居然能那麼快就從慌亂裡回過神來,在沈明舒麵前擺出一副淡定又無所謂的樣子。
沈明舒輕輕勾唇,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他裝的很好,可沈明舒卻並不滿意。
她就想看裴硯景心痛慌張,方寸大亂。
於是又往他的心窩子上捅了一刀。
“分彆在即,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給盛菱薇送一件禮物。你是盛菱薇的弟弟,也是和她最親近的人,那挑禮物的任務我就交給你吧。”
“……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懂挑禮物。”裴硯景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漠不關心表演得淋漓儘致。
“你心思細膩,挑禮物的事還是交給你吧。”
“我不要。”沈明舒直接拒絕,“我又不瞭解她,萬一挑出來的禮物她不喜歡呢?還是你親自去挑吧,你挑的她絕對滿意。”
裴硯景:“我……”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沈明舒不給他推辭的機會,“距離盛菱薇出國的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你可要好好把握時間,爭取快一點把禮物挑好哦。”
“……”裴硯景咬著後槽牙,說不出來話。
他知道,沈明舒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他,惡心他,想看他著急上火,失去分寸。
但她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如果區區一個女人就能讓他方寸大亂,那裴氏影業就走不到今天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裴氏影業能順利上市,彆說讓盛菱薇出國,就是讓她去外太空他都能接受。
“好。”他答應沈明舒,“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禮物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
“辛苦了。”沈明舒把綁在腦後的頭發鬆開,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要洗澡的話就去客房的浴室洗吧。”
“……”
裴硯景覺得自己當真是窩囊到了極點。
他在自己的房子裡,洗澡還得被趕去客房。
自從有封野在背後撐腰,沈明舒真是一日比一日跋扈,連他都完全不放在眼裡了。
“我的睡衣在哪兒?”
沈明舒隨手指了下衣櫃:“在裡麵,自己找。”
裴硯景嚥下那口窩囊氣,從衣櫃裡隨便拿了套衣服,氣鼓鼓地去客房洗澡了。
洗完他也沒回來,而是直接在客房睡下。
沈明舒嫌棄他洗澡動靜大,他也不願意回去麵對沈明舒那張臭臉。
而沈明舒本來就沒想過他洗完澡還能回來。他前腳剛離開房間,沈明舒後腳就把門關了,還順手上了個鎖。
第二天。
沈明舒磨磨蹭蹭地從床上爬起來,裴硯景已經不在客房了,周姨說他出門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連早餐都沒吃。
“哦。”沈明舒反應平淡。
裴硯景吃沒吃早餐跟她有什麼關係,反正餓肚子的又不是她。
她坐在餐桌前悠哉遊哉地吃早餐,吃飽了纔回房間換衣服化妝。
今天沒有什麼特殊安排,她化妝純粹是因為心情好。
不僅成功拿到了離婚證,還讓裴硯景和盛菱薇比生嚼了蒼蠅還難受,真是痛快。
……
出國的時間定在週五。
眨眼便到了。
作為當事人,盛菱薇是週四才知道自己要和趙文禮一起去國外暫住的。
她當然不願意,在家裡大鬨了一通就跑了出去。
盛婉柔和裴明軒怕她亂來,趕緊開車去追。
瑪莎拉蒂穿越了大半個京市,最後在裴氏影業的辦公大樓前停下。
盛菱薇果然來找裴硯景了。
裴明軒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就突然被盛婉柔伸手拉住。
“算了,讓她去吧。”
“……去什麼去?”裴明軒急得眼睛都紅了,“她明天就要去英國了!你現在不把她抓回來,等人真的跑不見了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剛剛在車上你也聽見了,文禮的爸爸在電話裡都說了什麼,要是明天盛菱薇不能準時出現在機場,我看你怎麼跟趙家人交代!”
“……哪兒有那麼嚴重?”盛婉柔苦著一張臉,到底是於心不忍,“你也知道薇薇馬上就要走了,去了英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心裡放不下小景,這最後一麵你就讓她見吧。反正咱們守在這兒,她又跑不了,小景心裡有分寸也不會讓她跑的。”
“……你什麼意思?”裴明軒眉心一緊,直覺盛婉柔的話有些不對。
“你現在是妥協了?你同意你的兒子和女兒搞在一起了?”
“不是!”盛婉柔眼神閃躲,“我是想著,薇薇都要跟文禮走了,那跟小景的事總要有個瞭解吧,畢竟喜歡一場,你總不能連告彆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叛逆心是最重的,你越是攔著不讓做什麼他們就越是要去做,與其步步緊逼讓大家都不好受,倒不如給他們個解決的機會,把該說的事情都說清楚,不給對方留遺憾。”
“你覺得呢?”
“……”
裴明軒臉色發沉,雖然覺得很丟人,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心裡是有些動搖的。
兩個都是他的孩子,即便做出來的事情令人不齒,他也沒辦法不去心疼。
盛婉柔說得對,反正是最後一麵了,讓他們見一見也無妨。
隻是有些話,他必須說在前頭。
“我給裴硯景打個電話。”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他有分寸,薇薇卻不一定。”